厲爍知道厲禕銘著急,這兩天,他沒少打電話給自己,自己這一把涉案打手緝拿歸案,就趕忙問審,剛剛,那幾個打手招供,說自己是受人錢財、賄-賂所託,對舒家的姚文莉和舒澤母子下黑-手。


    隻不過,因為姚文莉是正常人,他們怕下手後沒有恫-嚇到姚文莉,自己會受到製-裁,就喪心病狂的隻對舒澤下了狠手。


    厲禕銘接了厲爍的電話,聽他字字句句,把關於四個打手如何對舒澤痛下殺手的事情告訴自己,他握著簽字筆的手,死死的握緊。


    待鬆開手時,手裏的簽字筆,外麵的一層鍍-金,明顯變的彎-曲……


    實在是不可原諒,對一個智商低於正常人水平的孩子下手,對方還真就是喪-心病狂。


    「……我知道了。」


    厲禕銘情緒不高,削薄的唇緊抿成一道寡然的弧度。


    「哥,這件事已經造成了極度不好的社會影響,按照刑法相關條例,我們警方應該對犯罪兇手進行緝拿,你這邊,打算如何處理?」


    如何處理?


    犯事兒的人是舒蔓工作公司的同事,很明顯,這是因公報復,他自然是不會縱容,一定是會讓兇手被繩之以法。


    隻不過,他這邊還沒有把事情告訴舒蔓,他總覺得,依照自己對舒蔓的了解,舒蔓知道這件事兒是她公司員工所為,鐵定是不可能讓對方被拘禁這麽簡單。


    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要是不搞出來點兒事情,都不是她的性格。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和舒蔓在一起相處久了或者怎樣,厲禕銘也不打算讓犯事兒的人就被拘禁這麽簡單,他也想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讓滋事挑-唆的人,嚐一嚐至親被傷害的滋味。


    沉吟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要把事情先告訴舒蔓,不管舒蔓是準備反擊還是怎樣,至少,她對這件事兒應該有一個防備之心。


    「我先打電話通知你嫂子,我看她準備怎麽做再打電話告訴你,你那邊,那幾個打手,先關起來。」


    「行,那你和準嫂子先聯繫聯繫吧,我這邊你放心,你不放話,我這邊什麽也不會做。」


    「嗯!」


    厲禕銘應了聲後,就掛斷了電話。


    沒做多餘的遲疑,他找了舒蔓的電話號出來,隻不過還不等他把號撥出去,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被人突然破門而入,厲禕銘抬眸——


    「蔓蔓?」


    他沒有想到破門而入的人會是舒蔓,詫異不已。


    但下一秒,瞧見舒蔓不著一絲血色的臉頰,他就站起來了身體。


    舒蔓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找到厲禕銘辦公室這裏的,她整個人因為意識到對自己弟弟痛下殺手的人是粟涵,整個人的身子都在顫抖。


    就連現在自己站在厲禕銘的麵前,身體都在顫抖。


    厲禕銘看舒蔓顫抖著唇瓣,臉色蒼白如灰槁,心驚,快步走上去,抓住她瑟瑟發抖的肩頭兒。


    「……怎麽了?你別嚇我!」


    他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舒蔓,一向的從容和冷靜都被打破了,眼底浮動開異樣的眸光。


    舒蔓斂著眸子,喘著亂而無章法的唿吸,因為頭頂上傳來讓自己熟悉的聲音,她空洞著無神的目光,抬起頭。


    死水般的雙眸,觸及到厲禕銘一雙也變得淩亂的眸,她一下子就撲到了他的懷中,死死的抱住……


    舒蔓不受控製的大哭了起來,粟涵下狠手針對她弟弟這件事兒對她而言,打擊真的是太大了。


    她們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就算是不喜歡對方,也不至於下這麽重的狠手吧?


    舒蔓的心,淒涼一片,她不曾害人,粟涵為什麽就要和她沒完沒了起來,搞得兩個人之間像是有多麽深的血海深仇。


    她不過就是想安安心心上個班,掙一些夠生活的本本分分的錢,為什麽要她的家人因為粟涵的喪心病狂而受到牽連?


    「華佗,我從來沒想過要針對誰,為什麽……為什麽她要對小澤小手?小澤是智障啊,就算是針對我,也不應該針對小澤啊!」


    舒蔓哭得氣若遊絲,連說出口的話,都不連貫了起來。


    下意識的,她想到粟涵猙獰的樣子,莫名的就覺得驚悚。


    她是嬌縱了些,也沒礙到她什麽事兒,就應該自己派她去梨花鎮出差,她就生了殺機的念頭兒嗎?


    油然而生的恨意萌生而出,讓舒蔓摳緊自己的掌心。


    她不怕粟涵,隻是想不懂粟涵怎麽這麽恨自己?


    如果說自己不知道這一切是之前對粟涵隻是不屑的話,那麽現在,她和她之間,可以說是有了不共戴天的仇恨。


    她說過,一旦讓她查到是誰針對小澤,她一定會把對方碎屍萬段,現在,她對粟涵的懷疑已經到了肯定的地步,她隻需要再從厲禕銘這邊確定一下對小澤下狠手的人是不是粟涵,她就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比這樣更狠的辦法兒迴擊粟涵。


    厲禕銘聽舒蔓說著字句不清晰的字字句句,雖然她抽噎的聲音掩蓋住了她的聲音,但是他大致還是聽懂了舒蔓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不出意外,她應該已經知道舒澤被毒打的事情,是她公司的同事粟涵所為。


    感受懷中的小女人,肩頭還在顫-抖,厲禕銘擰眉。


    這個小女人,應該是沒有想到做那樣的事情的人是她公司的同事,所以才會這般傷心。


    遒勁力道的臂彎把舒蔓的小身子抱著更緊,厲禕銘深唿吸了一口氣,淡淡道——


    「別哭了,你沒有錯!」


    舒蔓跋扈,偶爾不講理不假,但是她還沒有達到對誰動壞心思。


    之前王總有和自己聊天,說舒蔓在公司的人緣很不錯,她的某些小脾氣也隻是對自己發,對她的同事,她從始至終都保持純淨的心思和他們來往,他堅信,事情的起因和她沒有什麽關係。


    對方都能把毒打的心思放到了小澤那個殘障兒的身上,可見,對方真的是喪心病狂、無藥可救。


    舒蔓也不覺得自己有錯,隻是知道這樣的事實真相,她一時間真的難以接受!


    厲禕銘長籲了一口氣,開口——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你打算怎麽辦?」


    厲禕銘的話,讓舒蔓僵硬住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


    他對自己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


    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就是在告訴自己,厲爍那邊已經出來了調查結果,對小澤下狠手的人就是粟涵。


    從厲禕銘這邊得到了答案,舒蔓心底對粟涵僅存的一絲希望都幻滅成了泡影。


    抿了抿泛白的嘴角,她眼底不自覺的折射出清冷的光芒……


    再去抓厲禕銘的前襟,她埋著自己的頭,更深的往他懷裏鑽,悶悶的出聲——


    「這件事兒,我不打算就這麽算了!」


    她之前說過要把對小澤行兇的人大卸八塊,話都說了出去,挑事兒的元兇是誰,她也找到了,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豈能再給粟涵繼續和自己耀武揚威的機會?


    她舒蔓一直標榜自己不是惹事兒的人,惹起事兒來不是人。


    粟涵做得這麽絕,她倒是要讓她見識見識得罪她的後果,什麽叫生不如死!


    ————————————————————————————————————————————————————


    舒蔓去病房看舒澤的時候,舒澤已經悠悠醒了過來。


    和之前一樣,舒澤還是殘障,智商和七八歲的孩子無異。


    不過他智障也有他智障的好處,至少他的心裏沒有所謂的仇恨而言,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對自己下了狠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無邪。


    舒蔓見到自己的弟弟醒了,她欣喜若狂,剛剛的憤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都是對上天的感謝。


    好在自己的弟弟醒來了,沒有出事兒,不然,她真的無法原諒她自己。


    舒蔓都沒顧得上和姚文莉打招唿,走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舒澤。


    舒澤突然被舒蔓抱住,一怔,隨即,他沒心沒肺的對舒蔓憨憨的笑——


    「姐姐,你抱我抱得太緊了。」


    聽到舒澤還能和自己這般說話,舒蔓驚覺自己失態,趕忙鬆開舒澤,擦了擦眼角欣慰的眼淚。


    「……姐姐、姐姐就是太激動了。」


    能見到小澤沒有事兒,她真的很激動,至少這樣,不用讓自己遭受良心的譴責。


    姚文莉見舒蔓激動,她也濕了眼眸。


    說來,她不管自己兒子的腦子還能不能治好,隻有能見到自己的兒子躲過這一劫,她就足夠欣慰的了。


    舒澤看舒蔓在哭,笨拙的用手去擦她的眼淚。


    「姐姐不哭,小澤給你抱還不行嗎?」


    說著話,舒澤張開手,去抱舒蔓。


    見狀,舒蔓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把舒澤又一次抱住。


    姐弟倆抱了好一會兒,舒澤注意到厲禕銘的存在,趕忙喚著他「禕銘哥哥!」


    見小澤經歷了這一劫還能這麽熱情的喚著自己,厲禕銘也笑,然後走上前,抬手揉著小澤頭頂的髮絲和被紗布包裹的頭部……


    ————————————————————————————————————————————————————


    舒蔓出了病房,情緒還是有些激動,能見到小澤醒了,她心裏積壓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能穩穩的落地了。


    深唿吸了一口氣,舒蔓一改剛剛的激動情緒,她吸了吸鼻子後,眸色轉冷,連帶緋色的嘴角,都如同殘月般,薄涼的挽起。


    厲禕銘隨舒蔓出了病房,見她變得冷漠的臉,將手落在她的頭上。


    「你想怎麽做就去做吧,別鬧出人命就行!」


    之前,厲禕銘一直都覺得一個小女人動不動就動手打架,實在是不好,但是經過了種種事兒之後,尤其是這件事兒,依照一個正常人都會有的睚眥必報心理,不管舒蔓做出來什麽樣的事情,他都會理解。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的妹妹厲曉諾出了事兒,他和自己的大哥厲祁深,都會攪得對方不安寧。


    厲禕銘淡淡的嗓音,滿是對自己的縱容,舒蔓聽了,抬頭去看他闃黑的眸。


    「我不會鬧出人命,但是……也不會讓粟涵好過就是了。」


    「嗯……」


    厲禕銘默許她的話,點頭兒。


    「你記住,給你撐腰的人是我厲禕銘,別怕把事兒鬧大,就算是你把事情鬧得多大,我都會替你擔著。」


    厲禕銘的話,讓舒蔓心尖兒處波動開自己說不出的漣漪。


    她不覺得這個男人是個油嘴滑舌的男人,但是不可否認,他的話,把自己哄得像是吃了蜜一樣。


    「我不用你替我擔著,你別到時候怪我就行!」


    見舒蔓嘟嘟囔囔的說話,厲禕銘挑著眉梢,不解的問:「怪你?怪你會下手不狠嗎?」


    舒蔓:「……」


    把厲禕銘的話進行翻譯,他這儼然是在告訴自己,你要是下手不狠,我會瞧不起你的。


    真就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對自己還真就是慣得無法無天了,連自己要去傷害人,他都這麽縱容自己。


    「既然你都這麽說,我要是下手不狠,實在是對不住你,你放心,作為你厲禕銘的女人,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舒蔓給自己掛上自己女人的標籤,厲禕銘嘴角不自覺的勾起,挽出一抹淡笑。


    抬手去掐舒蔓的臉頰,「敢給我丟臉,看我不收拾你的!」


    ————————————————————————————————————————————————————


    公司既然派自己去出差,舒蔓自知自己要是不去,實在是說不過去,就假模假樣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拿著個小行李箱,去公司,把和王總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


    王總見舒蔓真的這麽聽話的準備走,他笑的無比諂媚。


    對於王總這副噁心的嘴臉,舒蔓也不甘示弱。


    「王總,說好的給我加薪啊,等我迴來,你可要履行你的話啊。」


    「放心,這個是自然的。」


    舒蔓又打太極似的和王總又說了幾句話,而後,拿著行李箱,找了小孫見上一麵後,像是真的離開了似的,出了公司。


    舒蔓坐在計程車上,手裏拿著小孫剛剛給自己的關於王總今晚在酒店開-房的酒店地址和房間號的小卡片,嘴角勾出一抹小狐狸般狡詐的笑。


    把小卡片收在衣兜裏,她翻出來自己今天在康寧縣那邊訂著酒店的電話,撥了過去。


    「你好,我今天訂你家酒店,可能會晚點到,麻煩你給我留著房間,訂金我一會兒轉帳過去。」


    交待好了一切,她讓計程車往車站趕去。


    做好了掩人耳目的準備,舒蔓和計程車司機要了報-銷的發-票,而後像那麽迴事兒的進了車站。


    在車站裏繞了一圈,舒蔓去了車票後,就提著個行李箱,去停車場那裏找厲禕銘。


    為了製造自己已經離開的假象,開了一些必要的報-銷發-票,她就不信,有這些票據做證據,公司那邊還會懷疑自己沒有離開鹽城。


    舒蔓把行李箱交給厲禕銘,自顧自的進了副駕駛那裏。


    厲禕銘把行李箱放在了後備箱裏,然後問舒蔓去哪裏。


    「去銀河酒店,對了,我讓你準備的藥,準備好了嗎?」


    「嗯!」


    厲禕銘點頭兒,然後把一個粉狀的小瓶子,遞給了舒蔓。


    「按照你說的,烈-女沾了這個藥,也能瞬間變成dang-婦!」


    聞言,舒蔓挽著嘴角,笑的狡黠,「我就知道你對這種事情在行,找你果然沒錯。」


    「敢情我就是一個給你找媚-藥的下手了?」


    「你覺得是就是吧,不過,你對我好,我都記得呢,我這個人懂得知恩圖報,你還擔心從我這裏得不到好處嗎?」


    舒蔓這麽一說,厲禕銘當即就懂了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那我就等著從你這裏得到好處!」


    見厲禕銘和自己這就是不客氣,舒蔓撇了撇嘴角。


    「你這個男人還真就是占-便-宜沒夠啊?」


    厲禕銘笑,「當然,俗話說得好,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嘛!再者說了,我和你要好處,不算占-便-宜,是履行義務。」


    厲禕銘把話說得理所當然,聽得舒蔓皮膚上麵直起雞皮疙瘩。


    「誰和你履行義務啊?開你的車吧你!」


    ————————————————————————————————————————————————————


    兩個人到了銀河酒店,舒蔓說自己昨天住在他們酒店這裏,丟了一個鉑-金耳釘到他們的酒店的15樓28號房間,想去找一下。


    前台工作人員警惕性的盯著舒蔓,見舒蔓和厲禕銘兩個人是那種有身份的人,就說了句「我找房嫂問問,看看有沒有拾到您的耳釘。」


    「我覺得房嫂可能不知道我丟的那個耳釘的樣子,那可是我先生送給我的限量款,全球就一對。」


    說著話,舒蔓把自己拎包裏、從淘-寶上淘來的九塊九一對、還包-郵的耳釘,拿了一個出來。


    「這樣的耳釘,又是鑲嵌碎鑽,又是鉑金鍍身,價值不菲,你覺得,你們的房嫂撿到了耳釘,會交給我嗎?」


    前台服務人員見舒蔓這麽說,皺了下眉。


    「女士,我們酒店的房嫂不是那種會私-吞顧客私-人物品的……」


    「怎麽?你們酒店這邊是心虛了嗎?連讓我去找耳釘都不敢,我可能會信你們這裏的人不會私-吞顧客的私-人物品嗎?」


    舒蔓先前台服務人員一步開了腔,把前台服務人員堵得啞口無言。


    不敢前台服務人員也是經過訓練的,定了定神兒後,客氣的說道——


    「那麻煩女士說一下您的身份證號,我們會對您的身份證號和昨天住房登記記錄進行核實,如果吻合的話,我們酒店這邊,準許你去房間裏找耳釘,您看可以嗎?」


    媽-蛋,這裏的人還真就是聰明!


    不過好在舒蔓也不笨,她知道昨天晚上在15樓28號房間入住的人是王總和粟涵,就事先讓厲禕銘得到了王總的身份證號,以防不測。


    不想,自己提前做的準備,還真就是得到了用處。


    說了王總的身份證號碼,前台服務人員見舒蔓說得號碼,和昨天晚上開-房的人的身份證號吻合,就不再有任何的疑議。


    隻不過,那個住房的王大忠,和陪舒蔓來的這個男人,也不吻合啊……


    舒蔓見前台服務員的目光,往厲禕銘的身上打量,她發覺出對方可能是在懷疑自己和王總之間的關係,就尖銳的出聲——


    「看什麽,我的一個保-鏢有什麽好看的啊?」


    保鏢?


    聽舒蔓這麽說,前台服務人員也就瞭然了,敢情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是做二-奶的啊,怪不得會這般趾高氣揚!


    前台服務人員眼底帶著一抹嫌棄,把房卡交給了舒蔓。


    然後舒蔓見前台服務人員虛偽的笑,白了她一眼,而後,抓住厲禕銘的手腕,就往樓上走去。


    ————————————————————————————————————————————————————


    舒蔓和厲禕銘進了樓上15樓28號房間,一進門,舒蔓直奔浴室。


    找到了洗漱台上麵的牙刷,她取過,撕開口,從外包裝裏麵取出來牙刷,然後把自己事先讓厲禕銘準備好的媚-藥,將裏麵的粉色狀粉末,加到毛刷裏,而後,放好了mei-藥,她又用膠水,把那個撕開的小口給粘合上。


    用如此辦法,如法炮製,她又在另一隻牙刷上麵下了藥。


    厲禕銘半倚著身體到門口邊,看舒蔓做這些事情,莫名所以的,他覺得有些刺激。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沒有讓自己父母cao過心,理所當然的,這種旁門左道的事情,他一次都沒有做過。


    相比較舒蔓而言,他真的覺得自己low爆了。


    「你下藥給他們,虧得你想的出來。」


    舒蔓白了厲禕銘一眼,漫不經心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不過是把粟涵應受的還給她罷了,不過話說迴來,我倒是想再找點兒男人來,這個女人這麽不要臉,王總那個糟老頭子哪裏能滿足她!」


    「所以,你想表達什麽?」


    「找其他男人一起來騎她啊?」


    厲禕銘:「……」


    「你這是打算製造出粟涵酒店賣-yin嗎?」


    「別說的那麽難聽,明明是她找刺激,玩n-p,和賣-yin有什麽關係啊?」


    厲禕銘笑,都這麽一女多男聚眾打-炮了,還不算賣-yin嗎?


    「那你打算去哪裏找其他男人啊?」


    「我覺得粟涵之前找的那四個打手就不錯!」


    厲禕銘:「……」


    聞言,厲禕銘對舒蔓手段,不由得又有了一番新的定義。


    那四個人對舒澤下狠手,粟涵是主謀,她這麽折騰一番,把那四個打手,還有王總,再加上粟涵攪在一起,如此一箭三雕,把他們這些個人以賣-yin罪,還有行兇罪,都一網打盡,罪上加罪,可是要多判好些年的啊,這個小女人的手段,還真就是夠陰損!


    不出意外,這次粟涵算是可以身敗名裂了。


    舒蔓洗了手,把藥瓶收到拎包裏,看悠哉悠哉倚在門邊的男人。


    「喂,你還愣著幹什麽啊?你倒是給你堂弟打電話啊,告訴你堂弟,讓堂弟那邊,讓他一個不留神兒,把那四個人放了啊!」


    「你這是打算再給那四個打手加個畏罪潛逃的罪名?」


    「算是吧,反正他們受到的懲罰越多,我越開心!」


    舒蔓把話說得極度漫不經心,看的厲禕銘哭笑不得,這個小祖宗,還真就是得罪不起,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


    把事情都做好了以後,舒蔓就拉著厲禕銘下了樓。


    然後在前台服務人員的不屑目光下,把房卡丟給她。


    舒蔓迴了車裏,她一邊拉著安全帶,一邊不忘囑咐厲禕銘。


    「去手機營業廳啊!」


    「去手機營業廳?幹嘛?」


    「你管我要幹嘛啊,讓你去,你就去啊!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見舒蔓用眼神白自己一眼,厲禕銘無奈,「行吧!」


    厲禕銘載著舒蔓去了手機營業廳那裏,在黑行市場的手機營業廳,舒蔓辦了一張沒有實名認證的黑卡。


    把手機卡塞-進手機裏,舒蔓發了簡訊到那四個打手的手機上。


    「我是粟涵,因為現在是敏-感時期,我換了手機號給你發消息,你們出了事兒,我這邊知道,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出事兒,這樣,你們晚上八點鍾到銀河酒店15樓28號房間,我給你一筆錢,再給你把我托關係辦理的護-照交給你們幾個人,你們幾個人今天晚上找了我以後,我就讓你遠走高飛,不會和這件事兒扯上任何的關係!」


    舒蔓把簡訊編輯好,發了出去以後,她把手機卡從手機裏取了出來,跟著折斷成兩截,丟進了垃圾桶裏。


    厲禕銘全程冷眼看舒蔓的舉措,覺得手段狠戾又好笑。


    真就是「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一點兒都沒有錯,她們女人耍起狠,基本就沒有男人什麽事兒了。


    看舒蔓進了車裏,厲禕銘用含著笑的讚許目光看舒蔓的同時,問——


    「接下來打算去哪裏?」


    「不去哪裏,我餓了,你先帶我去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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