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的發展,讓他一再想了想,覺得兩個現如今的情況,離結婚不遠了。


    尤其是在剛剛舒蔓說不希望她母親知道兩個已經在一起同-居的話,他更是堅定了兩個人要結婚的打算,免得讓舒蔓的母親覺得自己是一個不負責任、沒有擔當的男人。


    舒蔓記得這個男人那會兒對自己說負責是去警局自首,完全沒有想過這個男人嘴巴裏所謂的負責,是要和自己結婚。


    心跳,加快跳動頻率……


    不可否認,自己觸及到「結婚」這兩個字眼,帶著未知的嚮往和憧憬,她腦海中自動生成了兩個人要結婚的場景。


    她知曉,倘若結了婚可能在某些事情上發生一些變化,但是作為女孩子,對結婚,還是有說不出的嚮往,尤其是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她更是不自覺的在腦海中,勾畫出來了未來的圖畫……


    「蔓蔓,我不想讓你因為和我在一起有任何負擔,你不希望阿姨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同-居,在一定程度上你是不想阿姨擔心,但是……在外人看來,會覺得是我無能。不能給你婚約作為承諾,我自己都會瞧不起我自己。」


    厲禕銘湛黑的眸盯著舒蔓,一字一句,認真無比,尤其是眼底,是磐石般的堅定不移。


    對視上厲禕銘的眸,舒蔓見他篤定的眼神兒,她知曉,這是這個男人的真心話,也知道他對自己,是不假虛晃的真心實意。


    心裏有說不出的動容,她拒絕不了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衝擊,也抵抗不了自己心意隨著這個男人的話的波動。


    一再抿著唇,舒蔓思索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帶著不確定的質疑,質問——


    「你真的準備和我結婚?」


    全當她這會兒鴕鳥心理好了,這個男人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她心裏卻還指不住的捫心自問,自己到底是哪裏好,哪裏值得這個男人用婚姻,用他的一生來承諾自己……


    沒想到舒蔓到現在竟然還無厘頭的問自己這樣沒有營養的問題,厲禕銘笑了然後抬起手,摸了摸舒蔓的頭。


    「你這算是不信任我?居然我在逗你?」


    「沒……」


    舒蔓搖頭否認,「我……論修養、論學識不如白伊頌,論家世不如韓佳佳,論各方麵,我沒有任何可取之處,我……我想不通你為什麽會願意用婚姻,用這一生來承諾我?」


    舒蔓自知自己沒有任何值得厲禕銘喜歡的地方,也自知自己樣樣不如其他人,沒有家世、沒有學歷就算了,脾氣還那麽差,還喜歡打架。


    偏偏……這個樣樣都優秀的男人,對自己上了心,還死心塌地的決定和自己結婚。


    她真的想不通,雖然說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說不清,也說不通,但是她總覺得衝動之餘,也應該有一定的原因可循。


    自己……到底哪裏值得這個男人對自己這般付出啊?


    舒蔓的話,聽在厲禕銘的耳朵裏,讓他嘴角浮動的笑意,更加深邃起來。


    「沒有為什麽,因為你是舒蔓,就算拿我的一生來賭,也值得!」


    他也不懂自己到底為什麽喜歡這個沒有任何可取之處的小女人,偏偏,就是這個讓自己看不出來任何出彩的地方的小女人,就是能讓他改變原則,為她做任何她喜歡的事情。


    很多時候,他工作的關係,每天都煩的、倦怠的不行,卻在看到這個小女人以後,再煩,再倦怠,自己心裏的煩躁都會煙消雲散。


    好比這個小女人就是治療自己煩心的良藥,有她在自己身邊,再煩、再倦,他都會心情舒暢。


    舒蔓聽到厲禕銘的話怔住了。


    沒有為什麽,因為你是舒蔓,就算拿我的一生來賭,也值得!


    這句話,帶給自己的衝擊力真的是太強了。


    確實,厲禕銘不需要說任何感動自己的話,一句「因為你是舒蔓」,一句讓她心裏僅存的那點兒猶豫,都蕩然無存了……


    戀人之間的甜言蜜語不再是「我愛你」,也不再是「在一起」,而是沒有任何理由的、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因為你是誰,我喜歡你、愛你,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可言。


    心裏已經沒有了對厲禕銘對自己感情的質疑可言,舒蔓隱忍眼眶泛紅,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她深唿吸了一口氣,揚起下巴去看厲禕銘。


    「你都準備拿一輩子來賭,我怎麽捨得讓你輸?」


    這個男人都已經用他的一生陪自己走下去,不管未來怎麽樣,她不會讓這個男人輸,絕對不會讓這個男人輸。


    就算是她舒蔓得罪天下人,被天下人說她配不上厲禕銘,她也不會選擇後退。


    寧可負盡天下人,也不會負你深情如斯,大抵就是如此……


    除非厲禕銘說不要她,否認她絕對不會放開厲禕銘的手。


    聞言,厲禕銘笑了,一貫的溫潤、和煦……像暖陽般美好。


    他伸手,把舒蔓攬入自己的懷中,兩個人緊抱的同時,他抬手揉著她的髮絲。


    「我們不會輸!」


    舒蔓也不知道自己和厲禕銘之間的結局如何,既然堅定在一起,她不會選擇畏懼未來的任何艱難險阻。


    兩個人緊抱在一起好一會兒,眼見著鍋裏的酸辣魚要煮好了,厲禕銘微微放開舒蔓。


    用單手擁著舒蔓,用另一隻手去動鏟子。


    「一會兒我就和阿姨說準備和你結婚的事情。」


    舒蔓還在厲禕銘的懷裏膩歪著,聞言,抬起頭,順著厲禕銘完美弧形的下頜,往他的臉上看去。


    「不急,再等等的,小澤現在還沒有醒,我想……等小澤醒了再說結婚的事情也不遲,再者說了,你還沒有和你父母商量,我也沒有見過你的家長,你就這麽草率的和我母親說我們準備結婚的事情,不是很妥當。」


    厲禕銘倒不在意自己父母那邊,雖然他想一意孤行的和姚文莉說要和舒蔓結婚的事情,但是不可否認舒蔓的話也在理。


    舒澤現在還沒有醒來,他趕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姚文莉說要和舒蔓結婚的事情終究不妥當。


    就算是兩個人準備結婚,也應該等舒澤醒來再說。


    「你不用在意我父母那邊,既然你說再等等,我尊重你的意願,等小澤醒了,我再和阿姨說關於我們兩個結婚的事情。」


    厲禕銘以自己弟弟為重點去關照,舒蔓明白他是為了考慮周全,就點了點頭兒。


    「嗯,等小澤醒了,我見過了你的父母再決定結婚的事情也不遲。」


    ————————————————————————————————————————————————————


    飯菜做好了,舒蔓招唿姚文莉來吃飯。


    說來,厲禕銘做的東西差不多都是舒蔓愛吃的,但是額外,他也有問舒蔓,問她母親有什麽喜歡吃的。


    舒蔓憑著自己對自己母親的了解,和厲禕銘說了兩樣素菜。


    就這樣,餐桌上,六個單菜,一個湯。


    姚文莉落座,三個人格外熟稔的吃著飯,厲禕銘因為舒蔓的關係,不斷的給姚文莉夾菜,有示好的意思。


    姚文莉看著自己女兒和厲禕銘之間這麽登對,心裏有說不出的開心,要是這會兒沒有出現舒澤被打傷住醫院的事情,指不定她這會兒有多高興。


    三個人吃過了晚飯,姚文莉不讓厲禕銘伸手去洗碗,爭著搶著要接過來。


    到最後,洗碗這樣受累的活兒,落在了舒蔓的手裏。


    沒有辦法兒,自己母親不讓厲禕銘動手洗碗,自己這個做女兒的也不能讓自己的母親動手洗碗。


    綜合考慮,隻能她去洗碗了,要知道,如果自己母親不在,這些工作都應該歸厲禕銘!


    舒蔓洗了碗從廚房出來,客廳裏,姚文莉正在和厲禕銘兩個人聊天。


    聊天的內容,舒蔓沒有細緻聽,不過大致是關於自己弟弟,和厲禕銘家裏的情況。


    說來,自己對厲禕銘家裏的情況,了解的還真就是不多,除了知道他有個哥哥叫厲禕銘,是自己好閨蜜的相好的之外,還知道他有個親妹妹叫厲曉諾,一個堂弟叫厲爍,再無其他。


    舒蔓從廚房出來,厲禕銘見了,從沙發中站起身。


    本來,他見天色不早了,早就準備走了,不過想了想,還是尋思等舒蔓洗完了碗以後,自己再離開。


    就這樣,在舒蔓磨磨蹭蹭洗碗的過程中,他一直用聊天來打發無聊的時間,等舒蔓從廚房裏出來。


    厲禕銘要走,姚文莉本來想留,但是見時間不早了,也就沒有說挽留他的話。


    倒是懟了舒蔓一下子,「下樓去送送禕銘!」


    姚文莉把「禕銘」兩個字說得極為自然,好像,厲禕銘真的就是自己未來的女婿一般,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喚他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舒蔓被姚文莉懟了一下,有些發怔。


    送……厲禕銘?


    在自己母親沒有來自己家之前,她可是從來都沒有下樓送過這個男人,這怎麽自己母親來了家裏,就要要求自己下樓送他啊?


    姚文莉見舒蔓發怔,又懟了她一下,而後,直接把她的一件外衣丟給她。


    「你去送送禕銘。」


    舒蔓收迴微怔的表情,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而後,又看了看厲禕銘。


    燦然的目光觸及到厲禕銘眼底的意興闌珊之意,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披上自己的外套,拿著鑰匙,去了玄關那裏。


    姚文莉見自己女兒識時務的去送厲禕銘,當即就笑了。


    「禕銘啊,迴去開車注意安全啊,到家了,和蔓蔓聯繫一下,免得我們擔心。」


    「好的,阿姨。」


    厲禕銘對姚文莉報以溫潤的笑意,而後說了一句「阿姨,您早點休息,我先走了」以後,出了門。


    ————————————————————


    身上披著一件單薄的外套,舒蔓雙手插兜,麵容白-皙的站在公寓樓樓前。


    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青絲,在路燈燈光下折射的五官,越發的清秀,就像是有靈性一樣。


    「你迴去開車注意點兒,到家記得給我發個微-信消息!」


    「嗯。」


    厲禕銘淡淡的應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麽事兒,他微微動了動嘴角——


    「明早……我好像不是很方便過來。」


    說來,因為姚文莉的存在,厲禕銘和舒蔓之間原本的交流,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製。


    以往,每天早上,他都會來她家裏給她或者是買早餐,或者是做早餐。


    現在因為她母親的存在,他且不說不能早上來她這邊,就連接她去上下班都有了限製。


    天知道,他是有多想把他和舒蔓之間的事情都公開,這樣,就不用忌諱舒蔓母親的存在,自己想關心舒蔓,還是照顧舒蔓,都不會有任何的限製可言。


    舒蔓知曉厲禕銘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情緒挺低落的點了點頭兒。


    「等我母親不在,你再來吧,她在我這邊,我和你終究……不是很方便!」


    舒蔓說得是實話,因為自己母親的存在,她總覺得自己和厲禕銘之間的接觸,尷尬的厲害,根本就無法做到像自己母親不在時候那般自然。


    舒蔓的話,讓厲禕銘微微皺了皺眉頭兒。


    不方便這三個字,如鯁在喉,讓他不舒服的厲害。


    「好了,你也忙了一天,迴去休息吧,我明天……找機會去見你。」


    她對厲禕銘現在也有了一定的依賴,自己一天見不得他,也會想的厲害。


    聽了舒蔓的話,厲禕銘原本不是很順的氣,這會兒有茅塞頓開的跡象。


    倏地幾個箭步,舒蔓還來不及反應,厲禕銘已經長身立在了她的麵前。


    感覺自己突然被一個劈頭蓋下的身影遮掩住,她直覺性的抬頭迎了上去。


    「你……」


    撞見眼前的男人是厲禕銘,舒蔓有一瞬間的發懵。


    他是如何做到這麽迅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還來不及對此作出一個解釋,自己的雙頰倏地就被捧高,跟著,自己的雙唇,就被擷取了過去。


    厲禕銘吻上舒蔓的唇,剛一觸及,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他纏-綿的用唇包裹舒蔓的唇,一氣昏天黑地的shun-xi過後,他用舌抵住舒蔓的齒冠,然後以絕對的強勢姿態,越過貝齒的桎梏,直接沒入……


    暈黃的路燈燈光投射而下,拉長兩個人之間的身影,讓兩個人交疊在一起的影子,落下纏-綿悱惻的姿態……


    厲禕銘還在纏著舒蔓的唇舌,舒蔓不消一會兒就氣息不順了。


    但就是這樣,因為眼前吻著自己的男人是厲禕銘,她盡可能用鼻子去吸氣,然後依戀的抱著厲禕銘的頭,加深兩個人之間的親吻。


    兩個人吻的越發難以分離,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兩個人的唿吸都交融到了一起,彼此都氣不順,才放開對方。


    舒蔓的肺中吸入新鮮唿吸,一雙泛著盈盈光圈的眼睛,就好像是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水光,美得不可思議。


    厲禕銘盯著舒蔓一張在燈光下,變得無比嫵-媚的小臉,眸色漸漸的沉了下來。


    天知道,他是有多想一直抱著這個小女人,沒有一秒鍾的分開。


    抬起手指,他用修長骨節的手指,一點兒、一點兒抹開她嘴角處牽連出來的銀絲,用指腹,淡淡的抹去……


    「真想把你揣在衣兜裏,帶迴家去。」


    他實在是太難離開這個小女人了,就好像自己已經吸了毒,一旦自己離開了她,就會身體因為躁動的難耐而死亡。


    舒蔓聽著厲禕銘頗帶幾分咬牙切齒意味的話,喘著不勻的唿吸的同時,笑了起來。


    「我這麽大的個人了,揣進衣兜裏多不現實,你還不如說把我綁起來,丟到後備箱裏。」


    「性質是一樣的,隻要能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就好。」


    見厲禕銘有孩子一麵的和自己說這樣幼稚的話,舒蔓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


    「你怎麽這麽膩歪?」


    在她眼裏,厲禕銘時那種溫潤形象的男人,哪裏會說不出來這樣膩膩歪歪,甜死人不償命的話。


    說來,她還真就是有些不適應。


    「時時刻刻和我在一起,你也不嫌膩?」


    「膩死在一起才好。」


    厲禕銘順著舒蔓的話,抓住她手腕的重,自然而然的接了話。


    而後,抓住舒蔓的手指,移送到自己的嘴巴邊,張開薄唇,咬了下去。


    「嗯……」


    纖柔的手指處,有一陣痛沿著手指蔓延開,舒蔓唿痛一聲。


    「你幹嘛?」


    她質問厲禕銘,因為手指上麵的痛,她有些怨懟的瞪著眼前這個咬著自己、興風作浪的男人。


    「真想生吞活剝了你!」


    連手指都軟的不像話,他真就想像是一頭惡狼一樣,把這個小女人拆穿入腹。


    聽厲禕銘從齒縫間,一字一句擠出來話,她冷哼了一聲,然後在厲禕銘一個應接不暇下,抬起腳,去咬厲禕銘的下巴。


    「嗯……」


    之前有被舒蔓咬了脖頸,這會兒她又來咬自己的喉管,厲禕銘不禁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屬狗的,動不動就咬人!


    舒蔓發狠的在厲禕銘的下頜處,用兩排貝齒狠狠的咬了下去,而後再鬆開的時候,一臉的幸災樂禍。


    「讓你咬我,你生吞活剝了我之前,我先吃了你。」


    舒蔓白了厲禕銘一眼,一臉的嬌縱樣兒。


    望著這樣的舒蔓,厲禕銘嘴角處的紋路,笑的更加深邃起來。


    他對這個小女人的定位一直都是小妖精,果真是沒有錯,她就是一個又磨人,又會吸人血,吃人肉的小妖精……


    眼底滌盪出萬般風情,厲禕銘抬手揉著舒蔓頭頂柔順的頭髮。


    「真是敗給你了!」


    ————————————————————————————————————————————————————


    舒蔓和姚文莉吃過了早餐,為了見上厲禕銘一麵,舒蔓特意打了電話給厲禕銘,讓他過來接自己的母親去醫院。


    本來,姚文莉是準備自己去醫院的,對於自己母親,舒蔓沒有什麽不放心可言,但是想了想,還是決定讓自己母親和自己一起去醫院。


    不過想到自己今早去公司還有一齣好戲要看,一再想了想,就說讓自己母親在家等自己,自己去公司先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再和她一起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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