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姚文莉第一眼見到厲禕銘,她就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一個能靠得住的年輕人,雖然自己當初讓自己女兒去接近他是有一些骯髒的目的,但是不可否認,她也覺得厲禕銘是一個值得自己把自己女兒交付的人,所以她當初會讓自己女兒和厲禕銘走近,也是內外因素,綜合考慮。


    「是啊,舒小-姐,你弟弟一定不會有事情的。」


    自己母親和醫護人員一併安慰自己,舒蔓心裏雖然擔心的不行,卻也不好表現的太過緊張,隻好默默的點了點頭兒,然後坐迴到了座椅裏。


    ————————————————————————————————————————————————————


    手術室裏,被厲禕銘找來的醫生,誰也不敢懈怠,盡數屏息凝神,全身心投入到對舒澤的救治中。


    作為骨科方麵的專業醫師,白伊頌也在其中。


    厲禕銘打電話給她那會兒她正在家裏煮速凍水餃給自己,但是厲禕銘一個電話打來,她也顧不上去吃晚飯,直接來了醫院這邊。


    厲禕銘會找了醫院上下最專業的腦科和骨科一起進手術室,白伊頌還是第一次見,不由得猜測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會讓厲禕銘這般興師動眾。


    本來,她以為出事兒的是舒蔓,除了舒蔓,她一時半會兒想不到還會有誰讓厲禕銘身心緊繃,不過看到搶救室裏的人不是舒蔓,而是一個男孩子,她目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驗血檢驗單,看到上麵寫的人名是舒澤,她抿了抿唇。


    雖然出事兒的人不是舒蔓,但是這個出事兒的男孩子也姓「舒」,她不難猜測這個小男孩和舒蔓之間的關係。


    沒有過多的把心思放在猜忌這個小男孩和厲禕銘、舒蔓的關係如何,白伊頌戴上醫用手套,和其他幾個醫生,一起搶救舒澤。


    搶救舒澤的過程中,白伊頌和主刀的厲禕銘,有幾次目光的交匯,但僅僅是瞬間,兩個人就都移開目光,把關注的重點兒放在舒澤的身上。


    緊張急迫、爭分奪秒的度過了整整兩個小時,搶救室的警示燈熄滅時,已經將近午夜時分。


    搶救非常成功,把舒澤從死亡的邊沿給救了迴來,不過舒澤傷的過於嚴重的關係,還是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厲禕銘把舒澤給救了過來,舒心的長籲了一口氣。


    察覺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他下意識的抬頭去看。


    發現真的有人在看自己,他摘下醫用手套,把手抄袋。


    「今天……謝謝你了!」


    白伊頌見厲禕銘和自己說「謝謝」,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兩個人認識多年,從大學到現在,厲禕銘對自己這般客套,有種拉開兩個人之間距離,兩個人關係生疏的錯覺。


    「和我說『謝謝』不是太見外了嗎?」


    白伊頌眼底劃過一抹受傷,但是被她掩飾的很好。


    再去看厲禕銘時,她問:「那個小男孩,是舒蔓的弟弟?」


    「嗯!」


    厲禕銘沒有任何隱瞞,點了頭兒。


    「他被人打傷,情況很危急,就送來了這裏。」


    雖然自己已經猜到了舒澤是舒蔓的弟弟,不過聽到厲禕銘這樣沒有任何隱瞞的告訴自己,白伊頌不免還會傷心。


    能讓厲禕銘表現出來緊張,不惜興師動眾找全院的專業醫師,除了舒蔓,再無其他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是羨慕舒蔓的,羨慕她會有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願意擔憂她,為他流露出來情緒。


    以往,白伊頌從來不覺得厲禕銘會有什麽軟肋,但是知道舒蔓的存在以後,她知曉,舒蔓是厲禕銘的軟肋,也知曉舒蔓是其他人無法在厲禕銘心裏占據的位置。


    「她真讓人嫉妒的發狂,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會因為誰,因為什麽事兒,表現出來今天這樣的緊張!」


    白伊頌把話說得很艱澀,連帶著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牽強的笑都格外的苦澀。


    厲禕銘默不作聲,因為白伊頌的話,眉峰卻不自覺的擰了下。


    白伊頌自顧自的在心裏自我安慰了一番,再長籲一口氣以後,她盡可能恢復常態的淡笑。


    「她一定等急了,你快去找她吧!」


    白伊頌盡可能讓自己放鬆心態,既然自己決定喜歡厲禕銘,註定會因為得不到他而心傷,既然自己要堅持,也知道自己會心傷,倘若選擇不放棄,她隻能自我紓解心裏的不適,讓自己活得不至於那麽累。


    「嗯……」


    厲禕銘點了頭兒,想到就今天的事情,他還是要鄭重其事的和白伊頌說一聲「謝謝」,他緩慢掀動嘴角。


    「今天的事兒,我還……」


    「如果是要對我再說什麽『謝謝』就不必了,畢竟治病救人是醫生的職責所在,那個小男孩就算是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白伊頌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如果自己再繼續對她說「謝謝』,倒是顯得自己過於磨嘰。


    嘴角挽著嘴角淡笑了下,厲禕銘留下一句「有時間請你吃飯。」後,轉身離開。


    ————————————————————————————————————————————————————


    搶救結束時,整條冷清的長廊裏,隻剩下舒蔓一個人了。


    舒蔓不想讓自己母親勞心勞力的在這裏等著,就讓沈伯伯和自己母親迴去了。


    她還年輕,自己在這裏等著就好,但是自己母親不同,她上了年紀,再加上沈伯伯一個外人在這裏陪著也不合適,索性,她固執的讓執意要留下的母親,和沈伯伯先迴去,說小澤有什麽事兒,她一定會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


    就這樣,姚文莉再三囑咐舒蔓一定要第一時間把舒澤的情況告訴她以後,隨沈伯伯離開了。


    舒蔓兀自一個人坐在座椅上,滿眼空洞一片。


    直到搶救室的提示燈滅了,她才有所反應。


    快步往搶救室門口簇擁去,舒蔓看到了昏迷狀態中的舒澤,被幾個醫護人員往重症監護室那裏推。


    見狀,舒蔓本能的想要追去,卻被厲禕銘一把給抱住。


    「蔓蔓……」


    他喚了舒蔓一聲,把情緒激動的小女人收入到臂彎裏。


    「蔓蔓,你別急,手術很成功,小澤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你不用擔心!」


    「那我為什麽不能見他?」


    厲禕銘攔著自己,不讓自己去看舒澤的情況,舒蔓心裏挺不順氣的。


    天知道她在搶救室外等得這近三個小時她有多擔心嗎?


    隻感覺自己坐如針氈,連唿吸都小心翼翼,現在自己已經出了搶救室還不被允許看他,她心頭難受的不行。


    「小澤被送去重症監護室,醫院規定,暫時不可以讓家屬探視。」


    厲禕銘安慰舒蔓,對舒澤的情況,他有所隱瞞。


    舒澤雖然已經被救了迴來,但是能不能脫離危險,還得看他的造化,根本就不是說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舒澤就真的沒有生命危險了。


    聽厲禕銘這麽說,舒蔓原本激動的情緒,稍稍鬆懈了下來。


    繃緊的身軀逐漸放軟,厲禕銘感受到舒蔓沒有剛剛那般情緒激動,就微微鬆開了她的身子,從正麵,抱著她,把她的頭置於自己的懷中。


    「暫時還不能看小澤,等小澤情況穩定了,我會安排你們姐弟見麵的。」


    「嗯嗯!」


    舒蔓悶悶的應聲,厲禕銘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自己要是再作,就顯得自己太不懂事兒了。


    用自己的小手去抱厲禕銘,她極度沒有安全感的靠在他的懷裏,好像這個男人是自己最值得信賴,最能依靠的住的人。


    ————————————————————————————————————————————————————


    舒蔓打了電話給姚文莉,和她報了舒澤的平安,讓她不用擔心。


    姚文莉雖然迴了家裏,但是始終寢食難安,舒蔓打了電話給自己,告訴自己說舒澤沒有事兒,她也安心了。


    舒蔓打電話迴來,厲禕銘已經換下了白大褂。


    望著重新換上白衣黑褲的男人,如神祗般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不禁目光中折射出驚艷的微光。


    第一次見到厲禕銘,她就覺得這個男人的長相就是那種典型的妖孽。


    久而久之的相處,她對於這個男人的定義越發的堅定,這個男人就是個妖孽,迷-亂人心智的妖孽。


    隻是不可否認的是,每一次見到這個男人,自己都會被他倨傲如鑄的五官所吸引。


    「走吧!」


    「去哪?」


    厲禕銘牽舒蔓的手,舒蔓跟在他的身後,隨著他的步子,問他。


    「迴家!」


    ————————————————————


    舒蔓本來想在醫院這邊留守舒澤的,不過厲禕銘說她根本就見不得舒澤,再加上舒澤在重症監護室,有專業的醫護人員照顧她,她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拗不過厲禕銘,再考慮到自己在醫院也沒有休息的地方,就隨他迴了家。


    坐進車裏,舒蔓看到枕頭在車後座那裏已經睡下了,因為自己拉開車門,它又醒來,伸手去摸了摸枕頭的腦門。


    「小傢夥,難為你和我一起守著了!」


    對於舒蔓的話,枕頭憨憨的吐著舌頭。


    見枕頭憨態可掬的姿態,舒蔓鬱結的心理,好了很多。


    坐進了車裏,厲禕銘發動引擎,把車開出醫院。


    午夜時分,窗外,幾縷昏黃的路燈燈光,隨著車子的移動,顫顫巍巍的綻放點點星光,成了一條美麗的燈光帶。


    出了光怪陸離的鬧市區,沒有了led燈的五光十色,恢復了一貫的平和。


    舒蔓懶懶的坐在坐位裏,眼皮發沉。


    今天一天她沒有吃飯,這會兒還困得不行,天知道,她這會兒多想睡覺嗎?


    看著舒蔓眼皮發沉,厲禕銘本來還有挺多話要對她說,但是看她的樣子,眉梢上挑了下,沒有做聲。


    舒蔓兩個眼皮直打架,讓她恨不得在車廂裏就睡下。


    止不住困意來襲,她一下子就像是搗蒜似的低下了頭。


    意識到自己昏昏欲睡,舒蔓又重新執起頭。


    這個時間,道路上的車不多,舒蔓憨憨yu睡的樣子,被厲禕銘盡數納入眼底。


    不由得,他嘴角輕挽著淡笑。


    舒蔓實在是指不定困意來襲,就打開了車裏的音樂。


    有潺潺動聽的音樂聲傳來,舒蔓伸了伸懶腰,讓自己不至於太睏倦。


    「華佗,還有多久要到家啊?」


    舒蔓實在是困了,真的很想好好的睡一覺。


    厲禕銘懂了舒蔓的話是什麽意思,淡淡的問:「困了?」


    「嗯嗯。」


    舒蔓點頭兒,又有些困意來襲。


    說來,市中心醫院偏城東,偏偏舒蔓住的公寓暖心閣在城西,這來迴的折騰要近一個小時。


    見舒蔓又耷拉下小腦袋,厲禕銘抿了抿唇後,把已經往城西開的車,調轉了車頭兒。


    十分鍾後,賓利歐陸停到了一處高檔公寓的樓下。


    說來,厲禕銘的公寓離醫院近一些。


    本來,厲禕銘時打算帶舒蔓迴她的家,不過既然這個小女人這麽困,再加上她明天還要在醫院看舒澤,索性,他把她載來了自己公寓這邊。


    發覺到車子停了下來,舒蔓迷迷瞪瞪的睜開眼,一看不是自己所住的公寓,她迷惘的看著厲禕銘。


    「這是哪兒啊?」


    「我家!」


    厲禕銘淡淡的迴了話,然後停好車,讓舒蔓下車。


    舒蔓本來想問厲禕銘怎麽把自己領來了他的家,不過她這會兒困得不行,也無所謂自己在哪裏。


    心想著厲禕銘時打算讓自己就近,在他家這裏睡覺,在加上兩個人現如今的關係,她也就沒有矯情,下了車。


    進了厲禕銘的公寓,舒蔓望著偌大的公寓,詫異,困意也散開了一大半。


    「這裏就你一個人住?」


    「嗯!」


    厲禕銘把鑰匙丟在吧檯上,淡淡的應聲。


    抬腳,他剛準備換拖鞋,想到整個家裏隻有自己這一雙男拖鞋,就穿著襪子,沒有換拖鞋,進了屋裏。


    「這雙拖鞋,你穿吧!」


    厲禕銘說著話,去冰箱那裏拿了水。


    舒蔓掃了厲禕銘的公寓一圈,除了一雙男拖鞋,沒有看到為客人準備的拖鞋在,她就換下鞋,穿著大大的男士拖鞋,進了厲禕銘的公寓。


    說來,厲禕銘的公寓真的很大,而且很講究,每一處都考究的裝飾風格,就連同在細節上的處理上都力求精益求精,完全能看得出來室內的裝修是獨具匠心設計師的設計。


    用打量的目光在厲禕銘的公寓裏看了一圈,瞠舌的大公寓裏,雖然隻是一個男人住,但是沒有任何灰塵沾染的樣子,讓舒蔓不禁覺得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居家,竟然比她一個女孩子的家都幹淨。


    厲禕銘拿了水給舒蔓,問:「想吃點兒什麽?」


    兩個人本來是打算吃火鍋的,不過因為舒澤事情的影響,兩個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吃一口飯。


    「我不餓!」


    舒蔓心裏有事兒,她記掛舒澤,沒有什麽胃口,就搖頭,然後捧著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從下班到現在都還沒有吃飯,我做點兒吃的給你。」


    「不用了,我這會兒沒有什麽胃口。」


    舒蔓這個樣子,厲禕銘自然是清楚原因。


    「小澤沒有事兒,你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我知道!」


    舒蔓埋頭,悶悶的發聲,然後又喝了一口水。


    「我給你煮麵吧!」


    厲禕銘一再強調讓自己吃些東西,自己不好一再推遲,舒蔓就點了點頭兒。


    「你先去洗澡,麵煮好了,我叫你!」


    「嗯!」


    舒蔓確實有一個每天必須洗澡的怪癖,哪怕來了那個,也想著要淋浴一番。


    厲禕銘剛把話說完,枕頭就叼著他的浴巾過來。


    舒蔓垂眸,見枕頭拿給自己的浴巾是厲禕銘的,貝齒咬了下唇後,接了過來。


    反正自己和厲禕銘已經在一起了,也無所謂自己用他的浴巾了。


    ————————————————————————————————————————————————————


    舒蔓到了衛浴間,給浴缸裏放水的時候,先刷牙。


    沒有在厲禕銘的衛浴間看到有關女人的東西,她不免心情良好。


    起初,她沒有找到新牙刷,後來翻了洗漱台上麵的小櫃子,在裏麵找到了新的牙刷。


    其實舒蔓想好了,如果自己沒有找到新牙刷的話,就用厲禕銘的牙刷將就一下,自己連他的口水都吃得下,何況是用一個牙刷刷牙了。


    刷了牙以後,舒蔓脫了自己的衣服,忘了自己在這裏沒有換洗的內-衣-褲,迷迷糊糊的就進了應該裏。


    適宜的溫度,潺潺的水流,舒蔓一進到浴缸裏,一天的疲倦,就舒展開了。


    把自己的小身體都埋進到浴缸裏,她任由水麵沒過自己白-皙的胸-脯,把自己xing-感的鎖骨展現在水麵以上。


    安心的閉上眼,她這會兒難得沒有神經繃緊的壓力,長籲了一口氣。


    厲禕銘煮好了麵條,見在衛浴間裏還沒有出來的小女人,他微皺了下眉頭兒,抬腳,往洗手間那裏走去。


    拉開浴室的移門,入目,他看到麵頰被水汽蒸的微微緋紅的小女人,此刻濕著頭髮兒,揚著素白的麵頰,紅唇微啟的枕在浴缸的邊緣小憩。


    瞧著睡得甘甜的小女人,厲禕銘嘴角淡淡的笑了下。


    原來,是在浴室裏睡著了。


    沒有做聲,厲禕銘半挽著袖口,不動聲色的走到了浴缸的邊緣。


    此刻,舒蔓因為疲倦的關係,睡得正香,絲毫沒有意識到厲禕銘進了浴室。


    抬手,厲禕銘用修長雅致的指尖兒,撥開了黏在舒蔓額心處的髮絲。


    沒有了烏黑青絲的遮擋,舒蔓巴掌大的小臉,在頭燈燈光的折射下,每一處都無比素淨淡雅的呈現,厲禕銘的目光不自覺的放柔開……


    盯著舒蔓妍麗的五官,心尖兒某處,似乎有貓尾巴淡淡掃過一般的酥-麻感,讓他不自覺的探著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麵,落下一枚淡淡的吻。


    輕柔的吻落下,沒有過多的yu-念和停留,厲禕銘伸手,越過水流的阻力,探-ru到浴缸中,用手臂的遒勁力道,將舒蔓的柳腰托起。


    「嗯……」


    淡淡的一聲嚶嚀,帶著沒有睡醒的朦朧之意,小貓咪一樣的傳來。


    厲禕銘見自己把舒蔓弄醒,先是一怔,隨即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了眉頭兒,他動作明明很輕了,不想還是驚擾到了睡得極度不安穩的小女人。


    舒蔓嚶嚀一聲以後,她兩排扇子一樣綿密的睫羽睜開,迷迷糊糊間,她迎著刺眼的燈光,看到了一張容顏如鑄的俊臉,每一處都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呈現在自己的眼中,她不自覺的喚了一聲。


    「唔,華佗……」


    聽舒蔓對自己軟糯的輕喚,厲禕銘抿了抿唇,湛黑的眉眼不禁深邃起來。


    「迴房睡,在這裏睡容易著涼!」


    他淡淡的解釋,把舒蔓的腰肢,在自己的臂彎裏收緊。


    「嗯!」


    舒蔓迷迷瞪瞪的點了點頭兒,然後借著厲禕銘收緊自己腰身的力道,她下意識的圈住了他的脖頸。


    厲禕銘抱著舒蔓,替她圍了自己的浴袍,出了浴室。


    走路迴臥室的過程中,舒蔓埋在厲禕銘的心口處,用囈語般的聲音,喃喃一聲。


    「華佗……」


    「嗯?」他用鼻息間的聲音迴著她。


    喚了一句後,舒蔓就沒有再做聲,隱約間,唿吸變得重了起來。


    沒有再聽到舒蔓對自己的迴答,厲禕銘低垂著眸子,見臂彎中的小女人又一次憨憨的睡了過去,他無奈的笑了。


    真是一個連睡覺都不老實兒的小東西!


    「華佗……」


    舒蔓又用囈語般的聲音喚了自己一聲。


    接連被舒蔓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喚著自己,厲禕銘想到可能是她做夢夢到了自己,在說夢話,她才會不自覺不住用囈語輕喚自己。


    「唔……華佗,今天,謝謝你……」


    厲禕銘:「……」


    舒蔓做夢果然夢到了自己,還是今天的事兒,厲禕銘不禁失笑。


    抬手,他如玉修長的手指,勾了勾她的小鼻子,淡淡揶揄——


    「磨人精!」


    ————————————————————————————————————————————————————


    把舒蔓抱迴到了房間裏,厲禕銘把她放到chuang鋪上,給她蓋了薄被。


    房間裏沒有開弔燈,隻有壁燈被打開。


    暈黃的壁燈下,舒蔓披散這青絲,把嬌小的身子藏匿在黑色的被褥間,讓她一張精緻五官、白-皙肌膚的小臉,每一處都完美、淨透的呈現。


    沒有過多的修飾,簡單素淨的五官,映襯黑色的被褥,讓她近乎沒有存在感一樣的存在,卻因為她淡雅的小臉,如同茉莉花一般吸引人的存在,讓人根本就無法忽視這個小女人的存在。


    越看這樣一張小臉,厲禕銘心底裏的某一根弦,越是被觸動到深處。


    他一直都知道舒蔓是那種很美的女孩子,雖然她性情嬌縱,甚至睚眥必報,是那種不會大發善心的女孩子,卻因為她時不時就流露出來的嬌憨,讓他有說不出的喜歡。


    感受繚繞開的女兒香,吸引自己嗅覺的存在,厲禕銘不自覺的俯首,他探著鼻息,落在她還是濕漉漉的髮絲間。


    嗅著她髮絲間,特有的女孩子味道,在這樣一個迷-qing的夜色間,他高-挺的鼻樑,觸了觸她的髮絲,然後,用依戀,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髮絲。


    隨之,輕柔的吻,由髮絲處移動,一寸、一寸的在她的髮絲處蔓延開……


    當他的薄唇,貼到她的貝耳處,不自知的從xing-感的唇瓣間,悠悠輕吐——


    「我怎麽就這麽迷戀你這個刁鑽的小東西!」


    ————————————————————————————————————————————————————


    舒蔓在厲禕銘這裏睡得很踏實,這一-ye都沒有醒來。


    刺眼的光芒,順著沒有拉嚴實的窗簾縫隙打進來,映在舒蔓素淨的小臉上,讓她微微張開惺忪的睡眼。


    被眼光刺的眼睛不是很舒服,她翻了一個身以後,才徹底睜開了眼。


    已經是上午八點半,這一覺睡得實在是踏實,以至於她都忘了時間。


    舒蔓嗅著房間裏是男性、陽剛之氣的房間裏,蠱惑著自己的鼻息,她目光下意識的在房間裏尋覓。


    沒有看到厲禕銘身影的存在,她撇了撇嘴角,掀開被子,下了chuang。


    舒蔓雙腳一著地,才驀地發覺自己身上除了穿著厲禕銘的浴袍之外,似乎什麽都沒有穿!


    下麵……直接真空!


    舒蔓掀開浴袍的一角去看,看到不著寸縷的下麵,臉頰一紅。


    她覺得自己此刻臊的厲害。


    自己在一個異性的家裏,居然連內-褲都沒有穿,雖然說對方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這也太羞了吧?


    舒蔓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覺得自己的處境尷尬的不行,下意識的就去找自己的內-褲。


    隻是在自己目之所及之內沒有看到自己內-褲的存在,她想也不想,直接往外麵走去。


    一出門,舒蔓迎上了枕頭。


    枕頭的脖子上已經換了一條絲巾,應該是厲禕銘早上給它洗了澡,順便給它重新打扮了一番。


    舒蔓看到枕頭,下意識的用目光在偌大的公寓裏看。


    確定沒有看到厲禕銘的存在,舒蔓挑眉。


    「枕頭,你爸爸呢?」


    舒蔓問,枕頭馬上通靈性的跑去餐桌那裏,叼著厲禕銘留下的便利貼給她。


    舒蔓勾著自己鬢角垂落的髮絲到耳後,接過來枕頭遞給自己的便利貼。


    「我去上班,早餐已經給你做好了,你醒來以後,在微波爐打一下再吃,對了,我給你買了日常用品放在玄關那裏。你今天暫時先不用上班,醒了以後想來醫院看小澤,你就來吧!」


    厲禕銘在便利貼上寫下給舒蔓的話,在便利貼後麵位置那裏,留下來微笑的表情,讓舒蔓瞧見了,不禁莞爾。


    穿著厲禕銘的拖鞋去了玄關那裏,在玄關的吧檯上麵,她看到了一大包的東西。


    打開購物袋,在大大的購物袋裏,她看到了新的牙刷、牙膏、毛巾,還有女性的沐浴露,洗麵奶,洗髮液……以及……適合自己身體型號的內-衣-褲!


    ————————————————————————————————————————————————————


    舒蔓洗漱了一番,吃過早餐,給枕頭舔了狗糧後,去了醫院。


    說來,厲禕銘的公寓離醫院真的很近,自己到醫院就連步行都隻需要十分鍾而已。


    舒蔓到醫院的時候,姚文莉也到了醫院。


    姚文莉在和厲禕銘聊天,見舒蔓來了,她笑著看自己的女兒。


    「蔓蔓!」


    「媽?您這麽早就來了?」


    說來,舒蔓真是慚愧,自己竟然比自己母親來的晚。


    「嗯,我擔心你弟弟,早上就坐了最早一班車來的醫院。」


    姚文莉說著話,目光在厲禕銘和舒蔓之間來迴打量。


    舒蔓沒有來之前,厲禕銘都在和自己聊天,對於厲禕銘,姚文莉真的是有說不出的喜歡。


    這樣的年輕人不僅出類拔萃,對待她這個長輩還尤為照顧。


    就拿早上自己早早就來了這裏,他知道以後,就要帶自己去附近的早餐館去吃早餐。


    雖然自己再三推辭,說自己已經吃過了,他還是找了醫院的醫護人員買了早餐粥給自己。


    這還未完,他知道自己擔心小澤是傷,他就耐著心思和自己解答,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可以見得,這樣的男人不僅性情溫潤,待人處事兒也格外有禮貌,實在是讓自己這個做長輩的喜歡。


    「媽,那您吃早飯了嗎?」


    舒蔓記得城南來市中心這邊最早的一班車是早上五點多,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的母親應該還沒有吃飯。


    「我吃過了,是禕銘買給我的營養粥。」


    姚文莉絲毫不覺得自己喚厲禕銘為「禕銘」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無比自然的喚著他,好像厲禕銘和自己女兒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自己這麽喚他絲毫不為過。


    聞言,舒蔓挑了下眉梢看厲禕銘。


    看俊臉是淡淡從容姿態的男人,她心裏不禁笑了。


    這個男人就是會把事情處理的滴水不漏,自己所擔心的,他都會自己一一處理好。


    看厲禕銘的目光,不自覺的折射出來了幾分歡喜,要是自己母親這會兒不在這,舒蔓覺得自己真的會按捺不住衝動,親這個男人一口。


    ————————————————————————————————————————————————————


    舒澤的情況還算不錯,厲禕銘有讓舒蔓和姚文莉穿了防菌的專用服進到重症監護室看舒澤。


    重症監護室不易多停留的關係,母女二人看了不消一會兒就出來了。


    雖然舒澤的情況本來挺糟糕的,但是昨天搶救及時,再加上護理的好,不出意外,今天下午應該就可以從重症監護室轉到加護病房了。


    姚文莉留在這邊陪舒澤,舒蔓想到公司那邊還有點兒急事要自己處理,自己在這裏暫時沒有什麽事兒,自己的母親也在,她就和厲禕銘借了車,準備去公司處理一下手頭兒上麵的急事兒。


    「你把車鑰匙遞給我,我打算去公司那邊處理一下手頭兒上麵的緊急事兒。」


    對舒蔓的話沒有什麽疑議,厲禕銘把自己車的車鑰匙丟給了她。


    舒蔓抓著厲禕銘遞給自己的車鑰匙往門口那裏走,剛把手搭在門把手兒上,忽然想到點兒什麽事兒,頓住了腳步。


    「對了。」


    她轉過身看厲禕銘,然後邁開步,重新折迴到厲禕銘的辦公桌前。


    厲禕銘見舒蔓折迴,抬頭看她。


    「華佗,我有事兒忘了和你說!」


    想到自己昨天被打的事情,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剛剛準備出門那會兒想到自己要把自己被打那會兒的監-控-錄-像調出來,她準備找厲禕銘幫忙,讓他找關係,把關於自己弟弟被人打了這件事兒調查的清楚。


    「就是我弟弟被打這件事兒,你不是有堂弟在警局工作嗎?我想讓你找你堂弟,把我弟弟被打那會兒的監控錄像調出來,可以嗎?」


    「就這件事兒?」


    見舒蔓和自己說這件事兒,厲禕銘挑著眉梢問她。


    「嗯,就這件事兒,不然我還能有什麽事兒啊?」


    「那你不用操心,我已經讓厲爍去查監控錄像了。」


    其實不用舒蔓說,他就已經把這件事兒做好了。


    本來,他昨晚就打算把這件事兒告訴舒蔓的,隻是那會兒這個小女人在車上睡得太沉了,他就沒有打擾她,沒有把這件事兒告訴她。


    不想這個小女人竟然後知後覺才意識到了這件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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