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在吃舒蔓挑在盤子裏的義大利,聽到有門被關上的聲音,舒蔓往門口那裏看去,看到厲禕銘,她嘴角笑意不減,說了句「你迴來了啊?」


    「嗯!」


    厲禕銘應了聲,換了拖鞋進屋。


    餐桌那裏,舒蔓和枕頭相處融洽,枕頭蹲坐在椅子上,吃著舒蔓買給它的義大利麵,場麵要多和諧就有多和諧。


    起初,厲禕銘還擔心舒蔓會受了委屈,這會兒看來,人狗平安,她應該沒有受委屈才是。


    厲禕銘走了過去,拉開座椅坐下,看向舒蔓瞅著枕頭的含笑側臉,目光不自覺的放柔下來。


    「你……今天沒有受委屈吧?」


    生怕舒蔓刻意不把情緒表現在臉上,厲禕銘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問她。


    舒蔓正看枕頭吃義大利麵的吃相,聽到厲禕銘和自己說話,詫異的抬起頭。


    「我會讓我自己受委屈嗎?」


    「……」


    舒蔓的迴答,讓厲禕銘笑了。


    是啊,這樣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女人,怎麽可能會讓自己受委屈?


    「所以,你的話意思,那些人吃虧了?」


    「還好吧,找事兒的那個女人這會兒應該毀容了,審訊員應該這會兒正窩火吃不下去飯吧!」


    舒蔓漫不經心的說話,口吻帶著不在意。


    聽舒蔓這麽說,厲禕銘挑了下眉梢。


    半晌,他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質問的冷硬。


    「你之前不是答應過我不再打架的嗎?」


    說來,他和這個女人還真就是沒有辦法兒的厲害,其他的小女人不是端莊就怕這兒怕那兒的,一副弱不禁風的姿態,她倒是好,儼然是洪-興-十-三-妹,一副什麽也不畏懼,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兒。


    厲禕銘這麽問自己,舒蔓上揚眉梢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舒蔓收迴目光繼續看枕頭的吃相。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狗-改不了吃-屎!」


    舒蔓不屑一顧的自黑,誰讓她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別人惹了她,她自然是會十倍返還給對方,不可能不去計較。


    她是說過自己不打架,但是這是有前提的。


    別人都蹬鼻子上臉了,自己要是還以德報怨,不去計較,別人都會覺得她舒蔓好欺負,拿她當軟柿子來捏。


    舒蔓的話,讓厲禕銘挺無奈的,就是這樣一個脾氣強硬的小女人,一點兒沒有小女人可愛之處的小女人,讓自己心甘情願的喜歡。


    「你吃飯了麽?我給你做飯吃。」


    「不用了,我還不餓,餓了再說吧!」


    舒蔓還在看枕頭的吃相,對厲禕銘不是很上心的迴了話。


    看舒蔓對枕頭比對自己上心,厲禕銘嘴角抿了抿。


    敢情自己這會兒在她的心裏,連條狗都不如?


    ————————————————————————————————————————————————————


    舒蔓暫時還不餓,厲禕銘這會兒也不餓,就沒有打算吃東西,一起逗枕頭玩。


    舒蔓絲毫不管什麽叫好了傷疤忘了疼,拉著厲禕銘,讓他和自己一起下樓帶枕頭去玩。


    厲禕銘閑來無事,答應了舒蔓。


    傍晚時分,夕陽漸沉,如火的雲彩染紅半邊天,細細碎碎的光線打下,拉長樹木的影子,在地上留下長長的影子。


    走在樹木蔭翳的公園裏,舒蔓讓厲禕銘牽著枕頭,自己則是走在前麵,動不動就迴頭兒和枕頭扮鬼臉,嚇得枕頭警惕的盯著她,然後意識到和自己扮鬼臉的人是舒蔓,枕頭才卸下心防,對她憨憨的吐著舌頭。


    厲禕銘看走在前麵的舒蔓,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逗著枕頭,絲毫沒有以往的嬌縱樣兒,一副貪玩又不諳世事的姿態,不禁失笑。


    到底是獅子座的女孩子,有著極強對比的兩個極端。


    舒蔓從自己手裏像是變魔術一樣變出來一個魚幹,在枕頭的麵前晃了晃。


    「來,叫五聲,要是正好五聲,我就把這根魚幹餵給你吃!」


    枕頭雖然聰明,卻是個十足的小吃貨,尤其愛吃魚幹,看到舒蔓拿著魚幹在自己的眼前晃,他像是聽懂了人話似的,「汪汪汪汪汪」的叫了五聲。


    不多不少,正正好好的五聲,讓舒蔓眉開眼笑,好像盛放之姿的花骨朵一般,無限美好。


    就沒有見過這樣懂人性的狗,舒蔓又變出來兩根魚幹,整整三根魚幹,都拿給枕頭吃。


    厲禕銘全程都默不作聲的看著舒蔓和枕頭的互動,當枕頭吃著魚幹,舒蔓撫著它身上柔順的絨毛,他也不自覺的笑了,笑意溫潤而淡泊,讓本就疏朗好看的五官,變得更加迷人起來。


    曾幾何時,厲禕銘也想過自己有一天有了心愛的妻子,然後再有兩個孩子一起生活在一個小型的庭院裏,院子可以不大,但是一定要有乘涼的地方,然後亭院的附近要有個帶著湖的公園,每天飯後,迎著漫天的彩霞,自己可以帶著妻子和孩子,還有枕頭,一起到公園裏散步,就這樣以溫暖安詳的姿態,不驕不躁,安安靜靜的度過每一天,直到白髮暮年……


    「喂,華佗,你在想什麽呢?」


    舒蔓在撫著枕頭的絨毛,抬起頭,看著厲禕銘正失神兒,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麽事兒,問了他。


    厲禕銘聽到舒蔓的聲音,收迴了飛脫的思緒。


    「我沒有在想什麽!」


    說著話,厲禕銘半曲著身子,也伸手去摸枕頭的絨毛。


    枕頭是屬於那種長毛犬,厲禕銘雖然有一次病態的把它的長毛給剪掉,但是很快又長了出來,索性,厲禕銘也就不再去剪枕頭的毛,任由它隨便的長。


    就這樣,枕頭長了一身柔順的毛,摸起來很軟。


    「華佗,你知道麽,枕頭今天表現真的超級棒,我都懷疑它不是一條狗!」


    厲禕銘笑,「它本來也不是一條狗,它是我兒子!」


    舒蔓撇了撇嘴,「我在說它的能力,是其他狗所沒有的能力,和你有什麽關係?」


    舒蔓帶著訕訕意味的話,聽在厲禕銘的耳朵裏,他笑的弧度更是完美。


    「我養的好,怎麽和我沒有關係了?」


    「是它和我投緣好嗎?你能不能不往你自己的臉上貼金?」


    「沒有我,你能和枕頭碰見嗎?」


    厲禕銘嘴角笑意不減,在舒蔓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板栗。


    舒蔓摸著自己隱約有些疼的額頭,覺得厲禕銘的話在理,自己無從反駁,訕訕的哼了一聲。


    摸了枕頭的絨毛有一會兒,舒蔓忽的開腔——


    「華佗,我能和你商量點兒事兒嗎?」


    沒想到舒蔓第一次會用這樣商量的口吻和自己說話,厲禕銘詫異的看著她。


    「什麽事兒?」


    之前沒有見過舒蔓這副態度,他竟然想不到她想和自己商量什麽事兒。


    「沒有什麽事兒,我就是……想和你要枕頭,你能不能把枕頭送給我?」


    讓厲禕銘把這麽有靈性的狗送給自己,舒蔓打心底裏難以啟齒,畢竟這樣的狗,誰都會喜歡,讓厲禕銘把他這麽珍貴的狗給自己,實在是不妥當。


    「和我要枕頭?」


    「嗯!」舒蔓點頭兒,「我很喜歡它!」


    對枕頭,如果說自己之前隻是覺得它好玩的話,這會兒她再看枕頭,隻覺得枕頭不僅僅是一個chong物狗,更是一個可以陪著自己的伴侶。


    想著厲禕銘平時忙,可能會沒有太多的時間陪自己,枕頭的存在,就是自己最好的陪伴者。


    「連我人都是你的了,一條狗算什麽,你要是喜歡,我送你好了!」


    舒蔓:「……」


    兩個人現在已然是情侶的關係了,未來,還有可能是夫妻,自己都已經是她的了,何況是一條狗了。


    沒想到厲禕銘會這麽幹脆的答應自己,舒蔓眼睛不自覺的瞪大,有璀璨的流光從裏麵溢出……


    「華佗……」


    有親昵的口吻喚著厲禕銘,舒蔓隔著枕頭,一把就抱住了厲禕銘的脖頸。


    「華佗,你人怎麽這麽好啊?」


    舒蔓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和自己撒嬌,厲禕銘挑眉。


    「你才知道我這麽好?」


    「不是,我早就知道人好了,隻是沒有想到,你好的讓我找不到任何瑕疵!」


    舒蔓說得是真的,她向來都是那種脾氣不好,性情不穩定的女孩子,獅子座女孩子所擁有的霸道、強勢的自控yu和不穩定的極端性情,她全部都擁有,就是這樣一個根本就找不到一處優點的自己,仰仗厲禕銘對自己的喜歡,自己沒有受到過一丁點兒的委屈。


    而且有他對自己的關照,讓自己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麽事兒讓自己操心。


    就好比他負責掙錢養家,自己負責貌美如花一般,一切的一切,他都替自己安排妥當。


    能聽到舒蔓說話奉承自己,厲禕銘見慣了她一個不滿就對自己唿來喝去,一時間竟然有些不適應。


    「那你以後還動不動和我來脾氣了?」


    「我有和你動不動就來脾氣?」


    舒蔓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有來過脾氣,心虛的反問厲禕銘。


    「你說呢?」


    「我忘了。」


    舒蔓三緘其口,完全不想提自己一個性情不穩定就來了火氣的事兒。


    「再者說了,就算是我來了脾氣,也是你惹我的,不然我才不會動不動就來脾氣,我又不是炸彈!」


    舒蔓美化自身,厲禕銘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女人確實不是炸彈,是原子彈,一旦惹了她,她恨不得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


    帶枕頭溜了一大圈,兩個人再迴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


    難得自己今天一整天的黴氣都疏散了開,舒蔓說自己餓了,讓厲禕銘做好吃的給自己。


    對舒蔓的話沒有什麽疑議,厲禕銘問了她想吃什麽以後,就開始在冰箱裏準備食材。


    舒蔓去衛浴間洗了手,再處理時看厲禕銘在廚房裏忙,她給枕頭倒了狗糧以後,去了廚房。


    像是要嚇厲禕銘似的,她跳到厲禕銘的身後,伸出手捏了一把他的腰。


    隻是厲禕銘長期鍛鍊的關係,腰腹上沒有任何的贅肉可言,自己摸到的隻是他的一層皮,再去摸,就剩下堅ying的肌肉,再無其他。


    厲禕銘被舒蔓嚇了一跳,手裏的胡蘿蔔都掉進了小籮筐裏。


    迴頭去看,看到舒蔓訕笑的神情落在眼裏,完全沒有今天折騰警局一趟的倦怠,他狠狠地咬了她嘴巴一口。


    「是不是欠收拾了?」


    舒蔓的唇瓣被厲禕銘咬的有些疼,她揚了揚下頜,一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惹了禍的樣子。


    「誰知道你這麽不禁嚇啊?」


    「我禁不禁嚇,你再試一試,看看我敢不敢收拾你!」


    厲禕銘把話說得一本正經,目光下意識的在舒蔓的xiong脯上瀏覽,目光沒有絲毫的避諱。


    舒蔓被厲禕銘的目光看的一驚,下意識的伸手去擋著自己。


    「我那個還沒有走呢!」


    舒蔓跳腳的反駁,心虛的應付到。


    她今天已經走了月經,要是被厲禕銘知道自己已經走了那個,依照他說的要收拾自己,她想也知道指的是什麽。


    「你怎麽知道我要用那種方式收拾你?」


    厲禕銘笑著,眼底是掩蓋不住的意興闌珊,頗帶幾分輕佻的意味。


    舒蔓抿著唇瓣,臉頰有些泛紅。


    她已經是成年人了,知道他說得收拾自己是什麽意思,但是這話經過厲禕銘一問,怎麽聽都有貓逗耗子的意思。


    有些氣不過,舒蔓貝齒咬了咬唇瓣後,腦袋倏地一靈光,一把就圈住了厲禕銘精瘦的腰身,然後越過他腰間的圍裙,隔著單薄的西褲褲料,一把就握住他了。


    「你說,我要是給你弄ying了,我們兩個算誰收拾誰?嗯?」


    厲禕銘:「……」


    舒蔓向來都是那種惹事兒不嫌事兒大的性格,想到厲禕銘可能會因為自己把他弄ying了而表現出來窘迫的姿態,她低低的笑出了聲。


    厲禕銘的物什隔著單薄的布料被舒蔓一握,身體驀地就繃緊了起來。


    不可否認,這個小女人就是要他命來的,根本就不會在乎什麽場合,什麽時間,說惹自己就一定會不餘遺力的惹自己。


    半側過陰沉發黑的俊臉去看舒蔓,瞧見她臉上狡黠的笑意,帶著意興闌珊的意味,眼底不自覺的渲染出來了黑色的暗湧。


    舒蔓挑眉,一副挑釁姿態的看著厲禕銘,嘴角處散漫的笑意,折射出詭狡的意思,不羈極了……


    「瞪我也沒有辦法兒,我從來沒有讓自己吃過虧!」


    舒蔓說著話,手上,隔著西褲褲料,不自覺的lu-dong了幾下,搞得厲禕銘沒有控製住,從嗓子裏發出來了無比難耐的黯啞聲音。


    聽到了厲禕銘一聲比動作片裏男人還浪的聲音,舒蔓笑的更是張揚……


    又飛快的動了幾下,舒蔓明顯感受到了自己掌心裏的物什在不自覺的膨脹,發ying……


    實在是滿意自己的傑作,她看著厲禕銘的目光,更是反射出媚態,勾魂一樣的存在。


    自詡自己這會兒沒有走那個,厲禕銘拿自己沒有辦法兒,舒蔓更是變得張狂。


    厲禕銘因為舒蔓的動作,變得已然沒有了理智可言,眸色不自覺的發黑,好像是墨色一般,渲染出咬牙切齒的幽暗。


    倨傲的下頜不自覺的上揚,厲禕銘這會兒根本就顧不上去做飯做菜,心裏想得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煽風點火,想要狠狠的收拾她一頓,看她這個小妖精還怎麽興風作浪……


    舒蔓越發覺得自己手裏的東西像是吹氣球一樣在變化,訕笑著把自己的頭靠近厲禕銘的耳邊,用無比嬌羞,卻還帶著張狂的姿態,輕語道——


    「禕銘,嗯……你ying了!」


    舒蔓像是故意要撩-撥厲禕銘似的,不自覺的伸出舌尖兒,舔了一下他的耳。


    厲禕銘被舒蔓撩的不行,渾身如同一張繃緊的弓箭似的。


    厲禕銘倏地一把扣住了舒蔓的手,壓製住她的動作。


    「想惹火上身是不是?」


    「嗯?你確定這會兒惹火上身的是我,而不是你?」


    舒蔓無所謂厲禕銘咬牙切齒的樣兒,繼續一副不知情的懵懂樣兒,輕攏慢撚……


    「禕銘……你這會兒是不是很難受?嗯?」


    他這會兒何止是難受,簡直是難受的想要就地爆炸!


    厲禕銘清晰感受到自己身體的劇烈變化,唿吸都變得不勻,粗重,淩亂了起來……


    舒蔓還在不怕死的繼續興風作浪,厲禕銘卻已經被她近乎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倏地抬起自己的手臂,厲禕銘藉助自己手臂遒勁兒的力道,一把就把舒蔓的身體,反手拉到了洗理台上,然後以絕對強勢的姿態,把自己一條修長的腿擠到了舒蔓穿著低腰牛仔褲的雙腿間。


    黑色鏡透的大理石洗理台上,舒蔓被厲禕銘強勁兒的力道掌控住腰身,她剛剛因為突然重心離地,下意識的抱住了厲禕銘的肩膀,免得自己掉落在地。


    原本還在興風作浪的舒蔓,瞧見自己現如今和厲禕銘之間的姿態,不自覺的覺得有些羞。


    尤其是厲禕銘擠進自己雙腿間的那一條腿,總是讓她覺得他的腿在有意識、無意識的摩挲著自己,搞得她覺得聽不舒服的。


    「我這會兒確實很難受,所以寶貝兒,你打算讓我舒服舒服嗎?」


    厲禕銘輕佻的詢問舒蔓,完全沒有了之前謙謙君子的溫潤形象。


    舒蔓看厲禕銘與自己之間對峙的樣子,挑了下眉梢。


    她本來是打算收拾他的,讓他難受才是自己的本意,自己怎麽可能會讓他舒服?


    垂眸看了眼已經像是困獸要掙脫牢籠般的物什,舒蔓嘴角挽起一抹笑。


    「我那個沒走呢,愛莫能助啊!」


    「你已經把它惹火了,不打算滅火麽?」


    「我好像沒有那個義務!」


    舒蔓兩手一攤,一副和自己沒有關係的樣子,然後把自己的小腦袋,往厲禕銘的耳畔又欺了欺。


    「是你先要收拾我的,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先下手為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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