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啊,這禕銘都來和你吃飯了,一會兒啊,你自己和他好好的說說,我呢,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他們小年輕之間的事情,身為長輩,厲老太太深知自己在孩子的事情上有一定的導向作用,但是她上了年紀,和孩子之間有代溝,也不好攙和他們的事兒。


    說著話,厲老太太笑吟吟的站起身,然後和韓佳佳又說念了幾句,拿著拎包,出了餐廳。


    韓佳佳和厲老太太說了幾句,見她堅持走,也就沒有再挽留。


    待厲老太太離開,厲禕銘還沒有迴來,韓佳佳隨意掃了菜單幾眼,又點了一些配菜後,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拎包上。


    服務生離開後,韓佳佳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見厲禕銘沒有迴來的跡象,也沒有人往她這裏看,她從自己的拎包裏,把事先準備好的媚-藥給拿了出來。


    為了能和厲禕銘之間搞出來點事兒,韓佳佳把事先準備好的媚-藥,一直都帶在身邊,方便自己隨時隨地做出來一些能讓自己坐實和厲禕銘之間關係的事情。


    這次,便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


    把自己手裏的媚-藥打開,她拿著小巧的瓶子,在厲禕銘的清水裏,滴了粉-紅色的液-體進去,直到一滴不剩,她才滿意的把藥瓶收迴到自己的拎包裏。


    這款媚-藥,是她讓她遠在國外的朋友特意帶迴來,從她對厲禕銘有了那種非得到不可的心思以後,腦海中想到的就是如何把他據為己有。


    相比較其他的媚-藥而言,這小瓶媚-藥,是其他同類型藥的十倍藥力,再坐懷不亂的男人沾上一滴,就會難以控製,自己加了整整一小瓶進去,藥力,可見非同尋常。


    ————————————————————————————————————————————————————


    厲禕銘再迴來的時候,韓佳佳正雙手托腮,一臉癡迷的樣子看著他。


    就像是厲老太太說得那樣,男人到了三十歲的年紀要是還沒有生-理需求,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自己要理解他會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不要怪他會鬧出來弄出來一些莫須有的名堂。


    厲禕銘走迴到餐桌旁,沒有看到自己的母親在,他微擰眉頭。


    「我媽呢?」


    他和韓佳佳之間實在是沒有什麽好說的,不說別的,就她剛才不可理喻的行為,實在是讓他生厭。


    「伯母迴去了。」


    厲禕銘長身而立,韓佳佳見狀,也站起來了身子。


    其實,從身高去看,厲禕銘和韓佳佳兩個人著實登對,在外人看來,兩個人之間成為情侶,沒有任何可挑剔的。


    隻不過,厲禕銘對韓佳佳,真的就是沒有任何的歪心思,隻把她當做是一個妹妹來看待。


    一聽自己的母親迴去了,理所當然的,厲禕銘覺得自己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他會同意來吃飯,完全是賣自己母親一個麵子,這會兒自己的母親迴去了,他自然也沒有什麽留下的必要。


    「點餐了麽?」


    「點好了。」


    韓佳佳剛迴答完,就有侍者端著托盤,把兩個人點的東西,逐一送上來。


    韓佳佳笑著看侍者把配餐和牛排逐一擺上,她眉眼間深情款款的看著厲禕銘,兩個小手,不自覺的把他的小臂圈住。


    「我點了鵝肝和焗蝸牛,希望你能喜歡。」


    她說著話,一副小女人乖巧的姿態。


    半挽到手肘處,留出來一小節精瘦手臂的臂彎被韓佳佳圈住,厲禕銘垂眸,睨看了她一眼。


    說來,韓佳佳是那種雖然蠻橫不講理,但是很會討人歡心,尤其是會討得長輩歡心的人。


    但是偏偏,這裏麵不包括厲禕銘。


    厲禕銘不喜歡韓佳佳這種類型的女孩子,似乎見多了,他審美疲勞了。


    相比較而言,他倒是很欣賞像舒蔓那樣有自己小嬌縱,小狡黠,直爽,辦事兒不喜歡拖泥帶水的小女人。


    乍想到舒蔓,厲禕銘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兒。


    舒蔓……


    心裏不自覺的呢喃這個名字,然後想到她剛剛絕然離去的身影,帶著讓自己不解的錯愕,以及讓自己後知後覺的醒悟,他鎖緊的眉頭,更加緊蹙。


    「我去付款,你要是想留下來吃飯,就找你的朋友過來陪你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厲禕銘現在一門心思的想要去找舒蔓,她對自己有誤會,他不想她誤會自己,所以,自己一定要找她,把事情給說明白了。


    這種想法兒愈演愈烈,厲禕銘抽離開自己的手臂,邁開步就讓侍者簽單,準備去收銀台付款。


    「厲禕銘!」


    韓佳佳見厲禕銘抬腳要走,自己一個人留在餐廳裏,實在是掛不住麵子,也就顧不上什麽叫做臉了,小跑了上去,從厲禕銘的身後,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為什麽要走?留下來和我吃一頓飯,真的就有那麽難嗎?」


    韓佳佳都要哭了,她不就是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嗎?她有什麽錯,為什麽厲禕銘連坐下來陪她吃頓飯的機會都不給她?


    心裏委屈的厲害,以至於她抱厲禕銘的力氣更大了起來,生怕自己一個不用力,厲禕銘就會從自己的手掌心裏跑了。


    厲禕銘感受到了韓佳佳抱自己的力氣在加重,因為她的話,他心裏也不得勁兒的厲害,隻是……


    「我沒有不想陪你吃飯,我真的有事情。」


    他現在整個人的心思都在舒蔓的身上,不管怎樣,他潛意識裏,絕對不可以讓舒蔓受到傷害。


    雖然他深知自己這樣的潛意識有欠公平,但是,他真的不想讓舒蔓誤會自己,更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個不斷遊戲花叢的男人。


    「你陪我吃飯又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你如果真的有急事兒,為什麽還要過來?」


    厲禕銘:「……」


    「如果你隻是為了看在伯母的麵子才來吃飯的,你大可以告訴我,我……」


    韓佳佳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全部的話含在嗓子裏,讓她幹-澀的難以傾吐。


    「我真的這麽令你討厭嗎?」


    半晌,韓佳佳又問出聲。


    「我並沒有想到從你這裏得到很多,我……我隻是想你留下來和我吃個飯,真的有這麽難嗎?我不想讓你討厭我,如果我哪裏做的不好,我向你道歉,請你……請你別討厭我,別不理我!」


    韓佳佳也顧不上什麽叫尊嚴,聲淚俱下了起來。


    一邊哽咽著,一邊把臉頰,更緊湊的往厲禕銘的後脊背上貼去。


    韓佳佳流下來的淚水,順著厲禕銘的白襯衫沁染,沾濕了他的肌膚。


    感受到韓佳佳真的在哭,厲禕銘的眉頭兒,擰得更緊。


    他一向都嫌女人麻煩,所以這也是他三十幾年都沒有找女朋友的重要原因之一,這會兒,被韓佳佳纏著,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的讓他難做極了。


    再韓佳佳一而再、再而三的含淚說辭下,厲禕銘最後妥協了下來。


    反正一頓西餐而已,自己速戰速決,就賣韓佳佳一個麵子好了,免得自己母親知道了,還得繼續絮叨自己。


    「我不走了,留下來陪你吃飯,等吃完了飯,我再走。」


    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大讓度,厲禕銘拉開韓佳佳的座椅,不忘紳士的讓她落座。


    一看厲禕銘不走了,還主動給自己拉開了座椅,韓佳佳立刻雨轉晴,一張原本還梨花帶雨的小臉,重拾點點璀璨的笑意。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韓佳佳坐迴到了座椅上,臉上是遮掩不住的興奮笑意。


    厲禕銘見狀,無力的搖了搖頭。


    重新坐迴到了座椅裏,厲禕銘不想多做停留,刀叉不停的開始切牛排。


    看厲禕銘隻顧著切牛排,連配菜都不嚐一些,韓佳佳直蹙眉。


    她不是不清楚厲禕銘肯留下來是因為自己打了同情牌。


    雖然自己在他麵前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尊嚴,但是韓佳佳還是希望厲禕銘可以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目光盯著厲禕銘手邊的清水,她目色沉了沉。


    忽的,她開了口。


    「我們要瓶紅酒啊,我忘了要紅酒,吃西餐沒有紅酒助興怎麽能行呢?」


    說著,韓佳佳就招唿侍者要一瓶珍藏的紅酒。


    厲禕銘一聽韓佳佳要叫紅酒助興,趕忙打住她。


    自己一會兒還要去找舒蔓,要是品紅酒助興,指不定要耽誤多久,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裏和韓佳佳耗著,直覺性的拒絕。


    「我一會兒還要開車,不方便喝酒。」


    「那要果汁吧,吃西餐,不喝點飲品怎麽能說得過去呢!」


    「不用,我喝清水就好。」


    實在是不想和韓佳佳耗費太久的時間,說完話,厲禕銘就拿起手頭兒邊上的水杯,淺飲了一口。


    韓佳佳一看厲禕銘喝了她下藥的水,目光裏,折射出詭黠的笑意。


    厲禕銘沒有注意到韓佳佳眼底的一抹得逞的笑意,也沒有發現自己喝的水有什麽不同之處,他繼續刀叉不停的切自己的牛排吃。


    韓佳佳見厲禕銘不需要紅酒來助興,隻要清水就好,她也就沒有再強求,兀自埋低頭,給自己切牛排。


    今天,厲禕銘吃的牛排的醬汁有些鹹,一連喝了好些水,很快,一杯清水,見了底。


    厲禕銘太過速度的吃完了牛排,韓佳佳蹙起眉頭。


    這個藥,要近一個小時以後才會有藥效顯示,厲禕銘僅僅用了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就吃好了牛排,她要是不在厲禕銘藥效發作之前拖住她,自己就前功盡棄了。


    「我吃好了,你慢用。」


    厲禕銘雖然人在這裏用餐,但是一顆心,早就已經飛到了舒蔓的公寓那裏。


    見厲禕銘起身,找侍者簽單,準備結帳,韓佳佳皺起了眉頭兒,都打成了結。


    她知道厲禕銘要走,自己在藥效發作之前根本就沒有辦法兒拖住他,索性,也放下了刀叉。


    厲禕銘結好帳,捏著皮夾迴來準備和韓佳佳支會一聲就離開,不想,韓佳佳過來親昵的挽住他,讓他送她迴家。


    「你送我迴家吧,有點晚了,我不敢自己迴家。」


    韓佳佳和厲禕銘撒嬌,嬌嗔的口吻,聽得人的骨頭都要酥-麻了。


    「我還有事兒,不方便送你迴去,我找我助理,我讓他送你迴去。」


    「我不!」


    韓佳佳拒絕著,然後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往厲禕銘的身上靠去。


    「你送我迴去,我不要別人送我。」


    被韓佳佳纏著,厲禕銘直蹙眉。


    他就知道,他不應該好心的留下來陪這個女人吃飯,要知道,一個男人留下來陪一個女人吃了飯,後續就是自己要送她迴家。


    想到自己給自己平添出來了這麽多的麻煩,他心裏有些浮躁。


    「我真的有事兒,不方便送你!」


    「那你要去哪裏辦事兒,指不定我就順路,你把我帶過去就好了。」


    韓佳佳不依不饒,她敲定了今天晚上必須和厲禕銘之間「生米煮成熟飯」,就一定要做到,她才不要自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前功盡棄,不然,自己和厲禕銘之間,真的不會再有獨自來往的機會。


    也顧不上自己下jian與否,韓佳佳拉著厲禕銘的手。


    「你就送我迴去吧,我真的和你順路。」


    被韓佳佳搖晃著手臂,厲禕銘被她的話磨得腦仁疼。


    「你家在寧山路,我要去城西,我們不順路,我不方便捎你過去。」


    「誰說的啊?寧山路那邊是我父母在住,我自己早就搬出來了啊,而且就在城西那邊的光泉路。」


    韓佳佳名下有幾處房產,她一聽是厲禕銘時準備去城西,她直接把自己在城西的那處房產地報了出來。


    厲禕銘一聽是光泉路,離舒蔓所在的暖心閣小區還真就不遠,一再沉吟思忖,也就答應了韓佳佳。


    「那我就順路給你放到光泉路那裏,我就不進你小區了,你自己迴去你小區。」


    韓佳佳雖然不滿意厲禕銘對自己的敷衍,以及說了他不打算進自己住的小區,但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他都已經順路把自己帶迴家去,還會擔心不把他搞上樓麽!


    韓佳佳敲定了自己的想法兒以後,笑著欣然應允了。


    ————————————————————————————————————————————————————


    舒蔓迴到了自己的公寓裏,怎麽想,心裏都不是滋味。


    厲禕銘有了其他相好的異性,而且還是他的未婚妻,她真的想不到自己對於厲禕銘來講,到底是什麽。


    心裏想不通,也氣不過,她舒蔓向來嬌縱,實在是不甘心被一個渣男,拿自己當成是衣服一樣隨意蹂-躪。


    想到他身邊的那些個鶯鶯燕燕,她整個人的胃部,都犯噁心的難受著。


    想到自己身上的肌膚都被厲禕銘碰過,隱約間,自己身上還殘留他的氣息,舒蔓想也不想,剝落了自己身上全部的衣物,給浴缸放了水以後,躺了進去。


    在浴缸裏泡了良久,在泡沫浴缸裏,她思忖著自己和厲禕銘近來發生的點點滴滴。


    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樣團團耍過,舒蔓覺得自己心裏,就像是窩著一個大疙瘩似的,讓她難以喘息。


    心緒浮躁至極,舒蔓嫌惡的打著浴缸裏的水花。


    該死!


    暗咒厲禕銘一句的同時,舒蔓也恨自己怎麽就這麽鬼使神差的中了那個男人的套路,險些沒有控製住自己,把自己的純潔,都交付給了那個男人。


    氣不過,心裏別扭的厲害,舒蔓就納了悶,自己剛剛麵對厲禕銘的渣男本質的時候,怎麽就沒有狠下心,痛下殺手的甩他兩個耳光。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悔不當初。


    用沐浴液,在自己的周身上下使勁兒的搓著,舒蔓盡可能要把屬於厲禕銘的氣息都摩擦掉。


    太煩躁了,實在是太煩了,想到厲禕銘和其他女人好,還過來一副撩-撥自己,讓自己深陷泥足的姿態,她就扼腕的嫌棄厲禕銘,嫌棄自己。


    在自己嫩白的肌膚上,用力的揉-搓著,直到自己的肌膚上門綻放出一層層斑駁的紅痕,她也不肯罷休的繼續揉-搓。


    直到自己後來沒有了力氣,才作罷。


    身體在浴缸中,滑下,舒蔓把自己鎖骨以下的部位,都埋藏在浴缸裏。


    長籲了一口氣,舒蔓鬱結的把心裏的氣唿了出去以後,心緒較剛剛好了一些。


    莫名的,她心緒好不容易沉寂了下來,腦海中,卻不自覺的浮動出厲禕銘的身影。


    思緒跟著厲禕銘不住的飛脫,她想著,實在是想知道這會兒的厲禕銘在幹什麽,是在家休息,還是在陪他的未婚妻在吃飯,亦或者說是,和他的未婚妻在……巫山芸雨……


    乍想到最後一種存在的可能,舒蔓的眸,驀地瞪大。


    想到厲禕銘可能在和其他的女人顛鸞倒鳳,做前不久和自己做的事情,她直蹙眉。


    實在是想質問厲禕銘到底拿自己當什麽了,也實在是想知道厲禕銘現在正在幹什麽,舒蔓拿起自己放在洗理台上麵的手機,捏在了手裏。


    ————————————————————————————————————————————————————


    一再權衡自己要不要打電話給厲禕銘,直到自己洗好了澡,和著浴袍出了浴室,舒蔓都沒有撥通厲禕銘的電話。


    站在飄窗前,思忖了好一會兒,手裏握著手機的舒蔓,迎著瑟瑟的晚風,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噴嚏。


    本就感冒沒有好的關係,再受了風,她的頭,又有些發沉了。


    隻是就是這樣,舒蔓明知道自己應該去好好的休息,卻因為想到厲禕銘對自己做得那些事情,她執拗的不肯去休息。


    一再捏緊手指,直到掌心裏被自己的手指甲淩遲出來了好幾道斑駁的紅痕,舒蔓才有意識的把已經黑了下來的屏幕,滑動開。


    不行,她不能就這麽算了,她必須要找厲禕銘把事情是怎麽一迴事兒,他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麽了的事情,好好的質問他一番。


    自己就算再怎麽樣,也不能讓他拿自己當ji-女一樣的耍的團團轉。


    把手機緊緊的握住,舒蔓一再抿了抿唇後,撥了「死華佗」的那個電話號碼。


    ————————————————————————————————————————————————————


    厲禕銘接到舒蔓打來的電話時,正在趕往去她家的路上,不過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車上坐著韓佳佳。


    沒有料想到舒蔓這會兒會打電話給自己,厲禕銘挑了下眉頭兒。


    隨即,也不顧韓佳佳在場,接了電話。


    電話剛被接聽,舒蔓硬裏硬氣的聲音,便帶著慍怒的傳來。


    「你在哪裏呢?」


    她問著,帶著一貫的嬌縱。


    厲禕銘對舒蔓不想有隱瞞,但是她主動打電話給自己,他還是象徵性的問——


    「怎麽了,有事情?」


    「嗯,你馬上來我公寓這邊。」


    舒蔓直接了當的開腔,既然自己都已經撥了他的電話過去,自然就沒有必要再裝腔作勢下去了。


    「你什麽時候到?我在家等你。」


    舒蔓生硬的語氣,陌生而透著命令般的疏離,讓厲禕銘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看了眼身旁的韓佳佳,正在一副好奇寶寶的姿態盯著自己,厲禕銘舔舐著唇。


    「我這會兒先過不去,得過一會兒。」


    他是在趕去舒蔓家的路上不假,但是韓佳佳在,他已經把韓佳佳給帶上來了,自然要多走一段路程送韓佳佳。


    「過一會兒?你現在很忙?」


    舒蔓一貫生硬的口吻,好像厲禕銘欠了她幾百萬,她一副討債的架勢。


    「嗯。」


    厲禕銘應了一聲,不自覺間,他忽的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沉。


    下意識的,他單手把控方向盤,用另一隻手,支著自己的眉心,輾轉輕柔了起來。


    「在忙什麽?」


    舒蔓近乎本能的問出來,好像新婚小妻子,在打聽自己的丈夫在做什麽,一副生怕他做了對不起自己事情的樣子。


    「在陪你的未婚妻嗎?」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厲禕銘沒有迴答自己沒有未婚妻,而是說了「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很顯然,這會兒,他正和韓佳佳在一起。


    舒蔓聽出來了厲禕銘話裏的玄機,不自覺的抿起嘴唇。


    她本不是喜歡把事情鬧得烏煙瘴氣的人,但是一想到厲禕銘這會兒在陪著其他女人,舒蔓一時間氣不過,竟然萌生出來了要他就算是在陪他的未婚妻,也得立刻馬上趕來自己這邊的念頭兒。


    「我管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我要你立刻、馬上來我這裏!」


    舒蔓拿出來自己一貫的嬌縱與人性,跋扈的要求厲禕銘。


    既然他能把自己當成不-三-不四的女人來染指,她對他,自然也不會再有什麽好臉色。


    舒蔓要求自己,厲禕銘挺無奈的。


    但是偏偏她要求自己,哪怕自己這會兒正頭疼的不行,也找不到一個拒絕的理由。


    如果說換做是白伊頌,或者韓佳佳任何一個女人,他都不可能言聽計從,但是偏偏因為這個女人是舒蔓,他完全找不到一個對她不予理睬的念頭兒。


    「你再等我一會兒!」


    厲禕銘這會兒正值藥效要發作的前兆,身體上,已經開始有了反應。


    韓佳佳準備的這款媚-藥,雖然說要一個小時左右才會發作,但是她加了大量的藥,在關於藥效的發作時間上,她做不到很好的把控。


    舒蔓也不想太過不依不饒,反正厲禕銘已經答應自己會來自己家這邊,她也就準備罷了,等他來了自己的家,再和他好好的說說。


    隻是,偏偏這個時候,韓佳佳哭鬧的聲音,通過聽筒,氣若遊絲的傳來了。


    「禕銘,你不要丟下我啊!」


    韓佳佳一直都在聽厲禕銘和舒蔓之間的對話,因為厲禕銘沒有規避她的原因,她很真切的聽到了電話裏傳來女人的聲音,已經那個女人對厲禕銘沒有轉圜餘地的要求。


    她做不到像電話那端的那個女人那般嚴苛的要求厲禕銘,能做到的,就是自己要像蛇一樣,纏著他不放。


    她就不信,自己要是不放他走,他還真就能放任自己不管。


    韓佳佳哭鬧著,重新拿出來自己慣用的伎倆,手抱著厲禕銘正在開車的手的小臂,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禕銘,你別丟下我不管,我知道你忙,有事情要做,但是……但是這麽晚了,你讓我一個人,我真的……真的好害怕啊,你把我送迴家,不要丟下我,不要讓我一個人獨自迴家好不好?」


    舒蔓聽到了韓佳佳甜膩膩的聲音,她厭惡的直皺眉。


    真就是想不通厲禕銘怎麽會喜歡這樣哭哭啼啼,動不動就打雷下雨的女人。


    厲禕銘被韓佳佳磨得腦袋生疼,因為誤食了媚-藥的關係,他此刻正頭疼的不行,韓佳佳一鬧,他更是身體上浮躁異常。


    不清楚自己在受著藥效和韓佳佳的雙重折磨,厲禕銘單純的覺得自己就是被韓佳佳磨得腦袋疼。


    他正準備說韓佳佳,讓她別再鬧了,電話那端,舒蔓慍怒的聲音,夾雜著陰淒淒,卻是明顯負氣的姿態,通過手機傳了過來——


    「厲禕銘,我生病了,而且是很嚴重、很嚴重的病了,如果你想繼續陪著你未婚妻,對我不聞不問,你就當著給我收屍吧!」


    舒蔓氣惱不已的喊著話,跟著,她懶得再去聽韓佳佳膩膩歪歪的聲音,氣氛的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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