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僅是自己,就連自己這個智商隻有七八歲孩子智商的弟弟也拿他不當好人。


    想來,可能真就是這個男人長得真的不像好人,不然也不可能除了自己以外,還會有人拿他當壞人來看!


    「他是姐姐的朋友啊?是什麽朋友?男朋友嗎?」


    舒蔓:「……」


    沒想到自己的弟弟會人小鬼大的認為厲禕銘時自己的男朋友,舒蔓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笑著搖搖頭。


    「不是,他是姐姐的普通朋友。」


    厲禕銘救了自己兩次,自己再怎樣佯裝對他有成見,都改變不了自己心裏對他的感謝,索性,也不管他是怎麽看自己的,她潛意識裏,把他當成是自己的朋友來看。


    「哦!」


    舒澤長長的哦了一聲,「那姐姐,我剛剛把你朋友的手給咬傷了,我是不是應該和他說一聲對不起?」


    舒澤雖然智障較同齡孩子有偏差,但舒蔓在他很小的時候,還是教他要懂禮貌,做錯了事兒要承擔錯誤。


    「嗯。」舒蔓點頭兒,「你是應該和他說一聲對不起!」


    把救他的人給咬了,怎麽看都有「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嫌疑,舒蔓可不想因為智障有偏差的關係,自己的弟弟成了不識好人心的人。


    舒澤見自己的姐姐也覺得自己應該給厲禕銘道個歉,他走上前,站在厲禕銘的麵前,禮貌而滿含歉意的行禮頜首。


    「對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要咬你的。」


    厲禕銘:「……」


    ————————————————————————————————————————————————————


    舒澤叫自己叔叔,厲禕銘被他氣笑了,不禁捫心自問,自己有那麽老嗎?


    舒蔓想向厲禕銘鄭重其事的道謝,厲禕銘卻說帶她先處理腳傷。


    「沒事兒,我再忍會兒,我現在要迴去找我母親。」


    經過這麽一鬧,估計厲禕銘對自己家的事情已經了解一二了,舒蔓也就沒有要隱瞞他什麽的意思。


    厲禕銘本不想答應舒蔓,但見她堅持,也就沒有說什麽。


    「那我一起迴去。」


    雖然不知道厲禕銘到底是什麽心理的要送自己迴去,不過想來他是準備幫人幫到底,也就沒有拒絕,答應了下來。


    倒是舒澤,知道厲禕銘要和自己一起迴去,他高興的不斷圍著厲禕銘轉。


    被告知自己應該叫厲禕銘「哥哥」,他很識趣的改了口,沒有再叫他「叔叔」。


    舒蔓和舒澤迴家的時候,姚文莉正在解自己腰上的圍裙,準備出去找到現在還沒有迴來的姐弟。


    見舒蔓和舒澤迴來了,她迎了上去。


    「蔓蔓,小澤,你們迴來了啊!」


    姚文莉剛剛右眼皮一直跳,隻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不過好在這會兒自己的兒女已經迴來了,她懸著的心也穩定了下來。


    舒蔓很漫不經心的點了下頭,應了一聲,隨即把厲禕銘介紹給自己的母親。


    「媽,這是我朋友,他……剛剛來城南這邊辦事兒,我剛剛找小澤的時候,碰到的,就把他請來了。」


    舒蔓不想提自己和舒澤剛剛差點被綁架的事兒,就隨意杜撰了。


    聞言,姚文莉打量起來厲禕銘。


    望著身高身形,頎長還筆挺的男人,她笑了。


    這是自己女兒第一次往家裏領異性,在她這個過來人看來,怎麽都有一種預示。


    「伯母,來得唐突,也沒有提前告知一聲,還望您見諒。」


    厲禕銘本來是想把舒蔓送上樓,就下樓離開,但也不知道怎麽了,到樓上的時候,臨時就改變了主意,鬼使神差的就跟著進了門。


    「沒事沒事!」


    姚文莉笑,「家裏亂,你別見怪。」


    說著話,她請厲禕銘進門,說家裏剛剛做好了飯,留他吃飯。


    「不了,媽。」


    舒蔓開口打斷了自己母親,「我迴來是拿小澤東西的,拿完東西我就走。」


    她並不想在家待,隻想拿了東西就走。


    舒蔓的話,讓姚文莉一怔。


    雖然知道舒蔓今天迴來是接舒澤去她那邊的,但是她就是想拖一拖,試圖挽留舒澤在自己這邊。


    神情變得略微凝重起來,她姚文莉醞釀了好一會兒,開腔。


    「蔓蔓啊,關於你說把小澤接去你那邊生活的事情,媽媽覺得……你還是多考慮一下。」


    不想小澤去舒蔓那邊,姚文莉是有私心的。


    自己這些年拖累舒蔓,舒蔓對自己早就已經心灰意冷,肯迴來這邊,無非還是念及僅剩的母女之情還有小澤,如果小澤跟她走了,以後舒蔓更是不會垮進這個屋一步,自己以後有什麽事兒,她更是不會再幫自己。


    考慮到為以後做打算,她真的不希望舒澤離開自己,隨舒蔓去了她那邊。


    再者,如果舒澤也走了,這個家就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本就死了丈夫,她一個孀婦,孑然獨活,難免會寂寞,會孤獨。


    「這件事兒沒有什麽可考慮的了,我已經和您說好了,小澤,我今天必須帶走。」


    舒蔓態度變得強硬了起來,剛剛的事情,到現在還讓她心有餘悸。


    她不知道那群臭流-mang什麽時候還會再來侵犯一次,也不知道那群臭流-氓會不會用更加極端的手段來要挾自己的弟弟,對付自己的母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不想讓舒澤跟著遭罪,理所當然,舒澤跟著自己生活,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姚文莉不是不知道舒蔓是為了舒澤好,但是她真的不想放手。


    「蔓蔓,媽說了會照顧好小澤的,不管出了什麽事兒,媽都不會讓小澤有事兒,你就看在媽是一個人的份兒上,別帶小澤走。」


    姚文莉說得極度可憐,到最後,把自己已逝的丈夫搬了出來,說得舒蔓不斷的皺眉,心尖處也是鈍鈍的疼。


    「媽,你也清楚現在的情況,就拿現在的情況來看,你覺得小澤適合和你在一起生活嗎?」


    舒蔓努力壓製住因為自己母親提了父親而心裏莫名感傷的情緒,沒有再做任何隱瞞,把為什麽會迴來這麽晚,遭遇到了那群債主的事情,告訴了她。


    「媽,實不相瞞,剛剛我和小澤碰到了那群臭流-氓!」


    待舒蔓把事情的全部經過都重複一遍,姚文莉原本凝重的神情,變成了皺眉,隨即埋低了頭。


    見狀,舒蔓並沒有安撫姚文莉或者怎樣,繼續趁熱打鐵。


    「媽,要是厲先生救了我和小澤,你覺得我和小澤能僥倖的逃過這一劫嗎?」


    姚文莉:「……」


    「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現在的情況,我說了,我可以把你也一起接過去,如果你不肯,就不要連累小澤,小澤很小就沒有了父親,我不想他再跟著你一起遭罪。」


    舒蔓話說得斬釘截鐵而不留情麵,湛清的眸,看似平靜,卻篤定異常。


    打小,舒蔓就是一個特別有主見的女孩子,她這會兒的話,讓姚文莉聽了,很清楚認知到一個真相,自己可能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她的看法兒。


    正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如何勸舒蔓把舒澤留下來,一旁一直是默不作聲狀態的厲禕銘,嘴角輕動——


    「伯母,舒小姐,就小澤要不要跟舒小姐走,我想說兩句。」


    厲禕銘要攙和自己的家事兒,舒蔓詫異,抬起頭兒看他,微微挑眉的樣子,好像在說他,「你沒事兒瞎湊什麽熱鬧?」


    姚文莉對厲禕銘本就印象好的厲害,知道他救了舒蔓和舒澤,更是感激不盡,這會兒他要開口說話,她欣然應允。


    無視舒蔓看自己時的散漫目光,厲禕銘禮貌不失沉穩,淡淡道——


    「伯母,關於你家的事情,我大致也了解了情況,既然舒小姐想接小澤過去生活,你何不一起跟著去?」


    姚文莉:「……」


    「這隻是其中的一種意見,如果說你不想跟著去,想留在這邊,把小澤也留在您身邊,也不是不可以。」


    厲禕銘站在她們母女二人的立場上,客觀對這件事兒做出解讀。


    「關於舒小姐擔心那些債主會再找上門的事情,你們都可以放心,他們不會再來惹事兒,至於你們說拖欠債款的事情,我也可以幫你們處理好。」


    「你……這件事兒……」


    姚文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看著厲禕銘,他幫自己處理好這麽棘手的事情?


    「如果沒有那些債主的事情在其中攙和,你們母女能不能達成一致?或者說,關於小澤要不要跟舒小姐走這件事兒,你們詢問一下小澤的意見,很合適一些。」


    姚文莉聽厲禕銘頭頭是道的分析這件事兒,近乎都要聽傻了。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這一會兒,在自己看來難以解決的事情,瞬間就迎刃而解了呢?


    待她確定厲禕銘沒有欺騙自己,確確實實幫自己處理好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她笑著,欣慰的點了點頭兒。


    其實從厲禕銘進門的第一眼,她就意識到了他不是一個普通人,果然,他真的不是一個普通人,能輕而易舉解決掉自己自認為困難重重的事情,她對他更是欣賞。


    如果可以,姚文莉真希望,這樣的男人,和自己女兒之間有什麽事兒,而不僅僅是救了自己女兒一次這麽簡單的關係。


    姚文莉沒見過世麵,聽厲禕銘五迷三道的話,信了他的胡謅,但是舒蔓不同。


    她在外闖蕩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啊,厲禕銘的身手,她見識過了,在警局那邊也如魚得水,她也見識到了。


    現在,他說他會幫自己母親處理好債務的問題,唔,她信,相信他說到就能做到。


    隻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肯屢次三番的出手相救,這太匪夷所思了,不是嗎?


    不由得,她懷疑厲禕銘是不是另有所圖,畢竟現在男人慣用的伎倆層出不窮,她不敢保證厲禕銘時真心實意的要幫自己,而不是為了從中獲取什麽利益,達到某種目的。


    「那好,厲先生,這件事兒就麻煩你了。」


    「媽!」


    舒蔓不耐煩的出聲,喚了姚文莉一聲。


    「媽,錢我會替你還,你用不著麻煩別人。」


    說著話,舒蔓看向厲禕銘,眉目淡淡的,如平靜的水麵般,掀不起任何波瀾。


    「厲先生,你已經幫了我,這件事兒就不用再麻煩你了。」


    言外之意,她不想欠他太多,一個人偶然情況下,幫你一次兩次還好,但是幫你的次數多了,不免就讓人起疑了。


    而且,到現在她還沒有搞清楚他平白無故怎麽就來了城南,還這麽趕巧的碰上了自己被那些臭流-氓圍堵的事情。


    倒不是說她太敏-感或者怎麽,隻是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不敢確定這個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甚至懷疑他和那群臭男-人之間有某種關聯在,不然,他怎麽會這麽篤定能幫自己處理好事情?而且這幾次的出現都這麽趕巧?


    「蔓蔓!」


    見舒蔓並不想厲禕銘幫忙,姚文莉趕忙去拉她。


    「蔓蔓,厲先生是好意幫我們,再者說了,現在的情況,你不是不清楚,媽媽也不想心驚膽戰的生活了,你何不讓厲先生幫我們呢?」


    「是啊姐姐,既然厲哥哥要幫我們,我們幹嘛要推遲啊?」


    一直都默不作聲的舒澤,嬉笑的開了腔。


    自從知道自己要管厲禕銘叫哥哥,厲禕銘還沒有責備自己咬了他的事情,舒澤就對他的印象特別的好,前前後後的圍著他轉,儼然拿他當親哥哥看待。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姐姐和媽媽在爭論什麽呢,不過知道厲禕銘要幫自己家什麽忙,他自然是高興的不行。


    舒澤也這麽說,喬慕晚本就蹙起的眉頭,擰得更緊。


    自己弟弟智商不足,卻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被厲禕銘給收買了過去。


    正無可奈何的準備否決自己母親和弟弟的意見,舒澤突然過來抱住她的手。


    「姐姐,我喜歡禕銘哥哥,他想幫我們,你就接受吧。」


    再去看厲禕銘時,舒澤嘴角揚著大男孩陽光天真,不失爛漫的笑。


    「哥哥,姐姐就是故意撒嬌的,你別在意,你就幫我們家吧。」


    「我……我什麽時候撒嬌了?」


    舒蔓錯愕的瞪著自己弟弟,他智商不足,視力又沒有問題,哪個眼睛看到自己和厲禕銘撒嬌了?


    「你就是在和哥哥撒嬌!」


    舒澤很肯定的說,然後就讓自己的母親自己和厲禕銘定下幫自己家的事兒,不讓舒蔓再參與。


    ————————————————————————————————————————————————————


    舒蔓下樓時,已經近晚上八點鍾了。


    剛剛在屋子裏,她真要被自己的弟弟給氣瘋了,且不說她沒有撒嬌,自己的弟弟根本就不了解情況。


    厲禕銘能這麽信誓旦旦,屢次三番幫了自己,簡直就是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的偶然性。


    她是很現實的女孩子,不喜歡沉溺在幻想、臆想的世界裏,所以草根女家裏遭遇變故,麵對家破人亡的局麵,會遇到霸道總裁或者無所不能的高富帥這樣小說裏才會有的情節,她堅信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唯一信的就是人心叵測!


    越發懷疑厲禕銘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厲禕銘很中肯的告訴姚文莉,他會替她處理好事情,不用她擔心那些人再來找事兒。


    對厲禕銘,姚文莉自然是抱了十足的信心,他說什麽,她就信什麽。


    散去了白天的燠熱和焦躁,夜半,有輕柔的風絲拂過,吹刮到人的臉上,讓人心情涼爽。


    「伯母,您迴去吧。」


    厲禕銘客客氣氣的說話,儒雅不失矜貴。


    「沒事,我送送你們,正好也有話和蔓蔓說。」


    站在樓下,姚文莉有話要對舒蔓說,舒蔓卻不覺得自己有話要對自己的母親說。


    沒有看自己的母親,借著昏暗不明的光線,她看向舒澤。


    「小澤,你真的不和我走?」


    「姐姐,小澤都說了好幾遍了啊,我要在家陪媽媽,你在外工作,不能陪媽媽,隻好小澤陪媽媽了。」


    舒蔓見自己弟弟沒有和自己走的意思,她隻感覺自己今天白來一趟,索性,也就不再強求。


    不悅的瞪了厲禕銘一眼,舒蔓挺不高興的邁開步,往自己的車那邊走。


    想來,自己這一天還真就是挺倒黴的,險些被綁架,傷了腳,還做了惡人。


    不想讓自己父母看出自己的腳踝有什麽不適應的端倪,舒蔓故意的往自己捷豹suv那裏走去。


    厲禕銘再對姚文莉和舒澤說了再見的話以後,也往自己的車那裏走去。


    待姚文莉和舒澤上了樓,厲禕銘看著死要麵子活受罪的舒蔓,艱澀的邁步往自己車那裏走,他無奈的嘆氣一聲。


    舒蔓固執的走到自己的車那裏,剛準備拉開車門,一直骨節分明,修長有致的手指,伸了過來。


    厲禕銘扣住舒蔓的手,垂眸看她。


    「你確定你的腳能開車?」


    「要你管我?」


    舒蔓沒好氣的反駁一聲,語調裏帶著小女人的驕縱。


    她本就是天之驕女,雖然沒有高貴的出身,卻自成一派,高傲的不需要任何人,也能經濟獨立,撐起一片天地。


    舒蔓負氣,和自己不服不忿的樣子落在自己的視線裏,厲禕銘微微勾唇,笑了。


    「和我生氣?我今天救了你!」


    「誰知道你黃鼠狼給雞拜年,安沒安好心啊?」


    舒蔓不悅的反擊一聲,隨即撥開厲禕銘的手,固執的要上車。


    瞧見舒蔓的動作,厲禕銘把她握得更緊。


    「你這算是過河拆橋?」


    望著沒有良心的小女人,厲禕銘也不惱,雲淡風輕的問她。


    「你管我啊?我還沒問你,你屢次三番這麽及時的出手,到底是什麽目的呢?」


    「沒什麽目的。」


    厲禕銘很坦然的對視上舒蔓,一雙黑曜石般湛黑的星眸,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下,熠熠生輝,折射出異樣明亮的光。


    「沒什麽目的,誰信啊?」


    舒蔓不高興的甩開他的手,完全忘了他的好。


    說罷,她不想再去理厲禕銘,去開車門。


    見舒蔓和自己掙紮,厲禕銘拉住她的手腕,一個緊扣,把她按在了車門上。


    低首,他近距離的凝視舒蔓妍麗的五官。


    舒蔓長得真的很好看,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秀氣而精緻,尤其是眉眼,泛著淡淡清純,卻不失小女人該有的媚意。


    深邃的目光落在舒蔓微微張啟的緋色唇瓣上,他盯著她淡色的唇,心裏淡淡的劃過一抹心悸。


    人生,他第一次失控的去吻一個小女人,那般貪婪,眷戀,不舍……還有說不清的情感在。


    「我幫你把事情處理好了,你還別扭什麽?你真就想和你弟弟在一起生活?你是不是有戀弟情節?」


    舒蔓:「……」


    厲禕銘的話,讓舒蔓瞪大眼睛去看他。


    「你有病吧你?他是我弟弟!」


    「嗯!」


    厲禕銘漫不經心的點頭兒,「我知道他是你弟弟。」


    「那你胡謅些什麽?」


    「我就是隨便一問。」


    厲禕銘淡淡的迴答她,然後抬手,撫了撫舒蔓被夜風吹得有些淩亂的頭髮。


    「你這麽堅持讓你弟弟和你一起去生活,是因為你和你母親關係不好?」


    如果不是戀弟,那就是舒蔓和她母親的關係不好,不然做女兒的怎麽會狠心把自己的母親唯一的依靠帶走,讓她母親自己一個人生活。


    「不是!」


    舒蔓否定到,「我就是不想那些人找上門,讓小澤跟著遭罪。」


    「所以,你歸根到底,是不信任我會幫你處理好這件事兒?」


    「不是不信!」


    舒蔓直截了當的迴了厲禕銘的話。


    本來她是脫口而出,再迴味,竟然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些曖-昧不清。


    信任,本是兩個關係親密的人之間才會有的情感,自己突然說了自己信厲禕銘,怎麽聽了去,都有說不清的別扭。


    把頭歪向一旁,她經歷不去看厲禕銘,把某些不應該存在的莫名別扭,盡可能忽視掉。


    「我就是不想再麻煩你了。你已經幫了我很多次,是個人都懂得感恩,你一再幫我的忙,會讓我覺得你是有所圖,才會費盡心思的幫我。」


    舒蔓毫不規避的把自己心裏所想說出來,深唿吸了一口氣以後,她繼續道——


    「如果你想通過幫我達到你不純的目的,那麽我勸你最好想開點。」


    這個男人長得是很英俊,各方麵都優越的沒得挑。


    但是她舒蔓也不差,除了自己的母親和弟弟畢竟坑之外,她也算得上是得天獨厚,她還不想自己因為這點小恩小惠,就受了他的蠱惑。


    「我目的不純?」


    厲禕銘笑了,嘴角勾著溫潤,毫不張揚的弧度。


    「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麽樣的舉止,會讓你覺得我目的不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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