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幼兒園這裏沒有蟻窩,真是的,這裏好差啊,連蟻窩都沒有!」


    厲淘淘忍不住吐槽幼兒園裏什麽都沒有,還得是自己家裏好,什麽都有。


    不過沒有蟻窩歸沒有蟻窩,在大家準備一鬧而散的時候,厲淘淘看到幼兒園旁邊的一個水塘,小腦袋瓜子一轉,又來了玩耍的新念頭兒。


    「你們先別走啊!沒有蟻窩,我們就不抓蟻後了,我們下河去摸魚吧!」


    他招唿大傢夥都不要走,就像是在樹立形象一樣,一定要大傢夥放肆的玩一次,不然他們大傢夥還得繼續以為他是坑騙大家的小騙子。


    「下河摸魚?這裏哪裏有什麽河啊,真是的,不去不去,我們要迴去睡午覺了!」


    小傢夥們連河塘都沒有看到,談什麽下河去摸魚,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怎麽沒有河了啊?」


    厲淘淘理直氣壯的反問一句,他明明在幼兒園外麵那裏看到了一條河。


    「那裏不是一條河嗎?你們長眼睛是裝飾的嗎?沒有看到嗎?」


    見厲淘淘指著幼兒園外麵的一條河,一群小傢夥們才明白厲淘淘說得是幼兒園外麵的那條河。


    「那條河在外麵,老師不讓我們出去!」


    小傢夥們沒有厲淘淘的腦袋靈光,他們以為厲祁深是說幼兒園裏有河,沒有料想到他指的河是外麵的一條河。


    「不讓我們出去我們就不能出去了嗎?」


    見這群笨蛋這麽聽老師的話,厲淘淘忍不住哼了哼聲。


    倒不是他不聽話,隻不過幼兒園裏的老師不是自己的媽咪,他才不要聽她們的話。


    「老師不讓我們出去,幼兒園門口有老伯伯看守著,我們怎麽出去啊?」


    「笨!」


    見他們這群有賊心沒有賊膽的人一再考慮幼兒園老師的話,厲淘淘對他們翻著白眼。


    被厲淘淘說自己笨,有好幾個小傢夥挺不願意的,他們都自認為自己很聰明,從來沒有被人說過自己笨,他們都不想和厲淘淘玩了。


    「我要迴去睡午覺了,一會兒老師該來找我了!」


    其中一個小傢夥出了聲,說自己要迴去了,立刻,其他的小傢夥也紛紛附議了起來。


    「是啊,一會兒老師該找我們來了,我們也迴去了,你自己個在這裏玩吧!」


    話畢,一群小傢夥就準備迴去。


    厲淘淘一見大家這一小堆慫貨都不和自己去玩,厲淘淘兩手叉腰,對他們大聲喊了喊——


    「喂,你們到底要不要出去玩?和我出去玩的,放學,我給他買雪糕吃!」


    小傢夥們:「……」


    聽到厲淘淘在身後唧唧歪歪的聲音,他們欲走的步子,就那樣頓住了。


    能吃到雪糕,小傢夥們有些詫異,但更多是欣喜的轉過了頭兒。


    迴過頭兒,連厲淘淘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們都咧開嘴笑了。


    隻要陪他玩,就能吃到雪糕,這麽好的事情,他們幹什麽不答應呢?


    重新邁著笨拙的小步子折了迴去,一群良莠不齊的小傢夥都站在了厲淘淘的麵前。


    「我們和你玩是可以,但是我們出不去幼兒園,怎麽陪你玩啊?」


    「這還不簡單的啊,翻牆啊!你們真是笨,也不知道你們長腦袋是不是為了美觀的!」


    「……」


    「實在不行,我看看哪裏有洞,我們還可以鑽洞,到外麵去玩!我還不相信了,我們想出去玩,誰還能限製到我們!」


    ————————————————————————————————————————————————————


    就這樣,在厲淘淘的帶領下,一群四五歲大的小傢夥們,找到了一個類似於「狗洞」的洞,從幼兒園裏麵,爬出到了幼兒園外麵。


    到了幼兒園外麵,沒有出來玩過的小傢夥們,立刻都像是脫韁的野馬,不住的撒歡起來。


    幼兒園裏,張羅大家睡午覺的小白老師,除了幾個聽話的男孩子以外,沒有看到其他的男孩子在,不禁皺起來了眉頭兒。


    不知道那些小傢夥都去了哪裏,她到了遊樂場那裏看,找找看那些小傢夥都在哪裏。


    隻是在幼兒園裏找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那些小朋友的存在,不由得心生一種不好的感覺。


    想不到這些小傢夥會去了哪裏,但是她還不敢告訴幼兒園的園長,生怕園長知道了這件事兒會罵她,扣她工資,隻得小心的在幼兒園的各個角落找,然後問其他的小朋友,有沒有看到厲淘淘他們那群小傢夥去了哪裏。


    有個剛剛和厲淘淘他們在一起玩,但是後來乖乖迴來睡午覺的小朋友告訴了小白老師,說其他的小朋友隨厲淘淘去外麵的河塘那裏玩了。


    一聽說,七八個四五歲大的小傢夥去了外麵的河塘玩,小白老師,當時嚇得不行。


    都是一些小破孩,什麽都不懂,雖然外麵河塘那裏的水不深,但是也不淺啊,如果這些個小傢夥一個不留神兒,掉到河塘裏去了,她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不敢有任何的耽擱,小白老師起身就準備去外麵找。


    她這一離開不要緊,直接驚動到了園長。


    聽說有幼兒園裏的孩子跑出去玩了,園長也顧不上去說小白老師的不用心,瞪了她一眼後,去了幼兒園的外麵。


    不似幼兒園裏忙成一團的情景,幼兒園外麵,一群小朋友玩得不亦樂乎。


    雖然一群四五歲大的小pi孩,但是還是知道不往水深的地方走玩,就在水塘周邊的淺水區潑水玩。


    水塘裏的水很清澈,而且沒有魚,一群原本打算摸魚玩的小傢夥們,玩起來潑水。


    厲淘淘已經把自己的褲子脫了,穿著海綿寶寶的黃藍色小內內,玩的那叫一個酣暢。


    「你敢拿水潑我,我neng死你!」


    小傢夥還有些口齒不清的原因,別一個小夥伴潑了水的原因,自己的衣服濕了一大塊,厲淘淘也就不甘示弱了起來,手腳並用的踢著水花。


    碩-大的水花被厲淘淘濺起,他一副狠裏狠氣的樣子,恨不得把剛剛潑他水的小朋友按進河裏。


    厲淘淘是這麽想的,他也是這麽做的。


    覺得玩的實在是不痛快,他在水塘裏撲騰撲騰以後,就從正麵把自己身邊的小夥伴往河裏撲去。


    被厲淘淘撲倒的小夥伴,一個猝不及防,在水裏直接濺起來了大水花,自己在水裏摔了一個大跟頭兒。


    厲淘淘見眼前的小朋友被撲倒,他揚手,撩起旁邊的水,不住的往身下小夥伴的身上揚起。


    不消一會兒,兩個在水塘中的小傢夥,渾身上下就shi透了。


    而旁邊那些小傢夥見厲淘淘和大頭鬧的不亦樂乎,都紛紛停了下來,看兩個人鬧。


    大頭雖然這會兒不如厲淘淘,但是大頭長得比同齡孩子都大,沒一會兒,他就反客為主,把厲淘淘按在了下麵。


    旁邊的小傢夥見厲淘淘現在處於劣勢,全部都沸騰了起來,讓他反敗為勝。


    厲淘淘雖然長得小,比這些小傢夥小了一兩歲,但是一點也不甘示弱。


    「撲我是不是?我neng死你!」


    厲淘淘一邊與大頭撕扯著,一邊小嘴巴細細碎碎的巴巴不停。


    大頭見厲淘淘和自己來真的了,也和他撕扯了起來。


    撕扯中,兩個小傢夥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壞了。


    「你和我來真格的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學過跆拳道,我踢死你!」


    厲淘淘見大頭真的收拾自己,胡吹著,憨憨的小身子,不住的反擊起來。


    大頭被厲淘淘的腳踢到了自己,也來了脾氣。


    「我還學過空手道呢,我打死你!」


    大頭也胡吹了起來,和厲淘淘兩個人不相上下的撕扯著。


    一旁的一些小傢夥完全就是看好戲的心理看他們兩個人撕扯,不住的助威吶喊。


    「打啊打啊!」


    在一群起鬧聲中,兩個小傢夥誰也不讓份,恨不得使出來全身解數。


    「你們在幹什麽?」


    幼兒園園長的聲音傳來,小傢夥們全部都止住了吶喊助威的動作,紛紛迴過頭兒去,在看到園長大人帶著小白老師,怒氣沖沖的走過來,小傢夥瞬間一鬧而散。


    而在水塘裏正撕扯來勁頭兒的厲淘淘和大頭兩個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園長和小白老師的到來,繼續撕扯不停。


    園長走過來一看,一見是今天早上來幼兒園報導,是厲家的小少爺,和幼兒園裏最鬧的大頭兩個人在水中撕扯,當即恨不得拍一下大腿,叫一聲活祖宗啊!


    這誰和誰鬧都好啊,可是這偏偏是厲家的小太子爺鬧起來了,這不是要拆了她的幼兒園嘛!


    ————————————————————————————————————————————————————


    厲淘淘和大頭被小白老師帶迴幼兒園的時候,整個人的身上都濕-透了。


    尤其是厲淘淘,隻穿著個小內內,自己外麵的褲子,完全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被水塘裏的水給沖走了。


    幼兒園園長見出事兒的是厲家的小少爺,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打了電話給厲錦弘。


    厲錦弘和厲老太太離開幼兒園才兩個多小時,這到家還沒站腳,就被幼兒園的老師給找了迴去。


    厲錦弘和厲老太太急急忙忙來了幼兒園,一見是自己的金孫和別人打了架,把褲子都打沒了,也不知道該打自己的孫子,還是該罵自己的孫子。


    他們兩位老人送孩子來上學,也不是讓他來打架來了,可是這個混小子倒是好,上幼兒園的第一天就不消停。


    厲淘淘身上除了腿上有兩塊淤青以外,什麽事兒也沒有,但是大頭卻是傷了很多地方,兩個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有些猙獰。


    厲錦弘和厲老太太走上前去詢問厲淘淘的情況,厲淘淘嗚嗚囔囔的抱著委屈,說自己挨了欺負。


    厲錦弘和厲老太太兩個人本來以為是自家的金孫把別人家的孩子給打了,一見自己的寶貝兒孫子哭訴,敢情這是自家的金孫被外人給欺負了。


    本來他們兩位老人就挺不願意讓這麽小的孩子上學的,但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堅持,他們兩位老人也就沒有辦法額人,隻得答應下來。


    這會兒見自己的金孫被欺負了,那還得了,兩位老人風風火火的就要找園長,讓園長找大頭的父母來幼兒園。


    在當兩位老人雷厲風行的要鬧事兒,厲乖乖笨拙的跑著步子來找自己的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事情不是像淘淘說的那樣!」


    厲乖乖是個剛正不阿性格的小傢夥,見自己的哥哥明明占了便宜還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直接就揭穿了他的罪行。


    把厲淘淘先是說請大傢夥吃雪糕,然後把大家騙出幼兒園的事情說給了厲錦弘和厲老太太聽,然後她又把厲淘淘褲子丟了的事情是他自己脫下去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爺爺奶奶,再後來,把是厲淘淘先動手打人的事情也告訴了他們兩位老人。


    一聽自己的大孫女這麽說,厲錦弘和厲老太太兩個人抱有審時度勢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大孫子,在看到自己大孫子目光有些閃爍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兒。


    板正了一張臉,厲錦弘嚴肅的看著厲淘淘。


    「我問你,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真的像你妹妹說的那樣嗎?」


    「不是,她胡說呢。事情的經過,就是我和你們說的那樣,我挨了欺負,被大頭給打了!」


    厲淘淘捍衛自己的立場,嗚嗚囔囔的發聲,但是因為有厲乖乖這個證人在這裏,他的聲音小了很多,始終不如之前那般強勢。


    「爺爺,他撒謊!」


    厲乖乖見自己哥哥這個死性不改的臭屁樣兒,直接指了出來。


    「爺爺,事情根本就不像他說的那樣,他是罪魁禍首,他本來是打算帶大傢夥去掏蟻窩的,那些小朋友都不想和他玩,他非得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們陪他玩,甚至還撒謊說給他們買雪糕吃。」


    一聽說自己的孫子還要找那些小孩去掏蟻窩,厲錦弘的臉,立刻變了色。


    這上學才來第一天,這小不點兒從哪裏來的這麽多花花腸子?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


    厲錦弘徹底黑了臉,他本來還想好好的對待自己的孫子,向他盤問情況,這一看他和自己撒謊不說,還惹出來這麽多的事兒,當即氣得不行。


    「我……」


    見自己的爺爺真的來了脾氣,厲淘淘本來還想拿出來一副哭訴的樣子,因為自己爺爺變了臉的樣兒,全部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


    「說話,別支支吾吾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


    他們厲家人雖然是不能被人欺負,但是也不能是非不分,顛倒黑白,他們再怎麽樣的chong孫子,也不能讓自己的孫子以撒謊來博取同情。


    見自己的爺爺真的是和自己發了火,厲淘淘嚇得直繃緊身子。


    他印象中的爺爺,慈祥又和藹,從來沒有見過他發火的樣子,這下一看見他發火,小傢夥的熊膽被嚇得所剩無幾。


    「事情就是像我說的那樣,乖乖說的不對,她刻意抹黑我!」


    厲淘淘還在為自己不死心的辯解著。


    「你還撒謊!」


    厲乖乖看自己哥哥一副死性不改的樣子,來了脾氣。


    「你怎麽還撒謊起來沒完沒了了啊?事情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你還要我把其他的小朋友都找來對證嗎?」


    自己孫女的強硬態度,以及自己孫子刻意避開這個問題的閃爍其詞樣子被厲錦弘看在眼裏,他越發的肯定,自己的孫子對自己撒了謊。


    厲錦弘活了這麽多年,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和自己撒謊,當即,他黑著臉,又鄭重其事的問了一遍。


    「在我找人來對證之前,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


    眼見著自己爺爺冒火的眸,都要把自己焚燒成了灰燼,厲淘淘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爺爺生氣了。


    隻是,他不能承認錯誤,一旦自己承認了錯誤,也承認了自己妹妹說的話,就是等於在等自己爺爺收拾自己。


    一再權衡不知道是該承認錯誤,還是該繼續撒謊,厲淘淘哼了哼鼻子。


    忽的,他一個眼珠轉了轉,就撲到了厲老太太的懷裏,當即,嚎啕大哭——


    「哇,奶奶,淘淘心裏好苦啊,被人欺負了,還要被罵,哇,我難受,好難受啊!」


    「……」


    ————————————————————————————————————————————————————


    因為厲淘淘哭鬧的事兒,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但這件事兒,讓厲錦弘和厲老太太兩個人對厲淘淘改變了態度,再也不覺得自己的這個大孫子是個乖巧可人的孩子了。


    相反,他調皮扯淡,給自己惹事兒,還撒謊,讓兩位老人對他改觀了態度。


    有這件事兒的影響,厲淘淘後來好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敢造次了,為此,兩個小傢夥的幼兒園生活,過得還算是順利。


    又是一年的過年時節,和往常一樣,厲家老宅這邊,聚集了幾家人。


    因為兩個小傢夥是年夜飯那天晚上出生的,所以厲敏特意買了生日蛋糕來,雖然兩個小傢夥隻是相差十分鍾出生,卻是隔了一天。


    厲家老宅這邊,本來年夜飯的人就多,這幾家的小輩都有了孩子,好一個熱鬧的景象。


    一家人的年夜飯吃的其樂融融,小孩子們一桌,雖然厲淘淘和厲乖乖不是這裏麵最大的孩子,但是因為今天是他們兩個人的生日,兩個小傢夥一副東道主架勢的給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分著蛋糕。


    厲淘淘把蛋糕分了一圈,到厲乖乖那裏的時候,刻意避開她,把蛋糕切給自己吃,沒有管自己這個一向喜歡揭自己短的妹妹。


    「為什麽不給我分蛋糕?」


    厲乖乖見自己的哥哥越過自己,直接忽視自己的存在,不分蛋糕給自己,她撅著小嘴巴,質問著。


    「我沒有不給你分啊?你自己又不是沒有長手,自己切唄!」


    厲淘淘一臉訕訕的樣子,繼續吃著自己的蛋糕。


    瞧著自己哥哥對自己這樣一副態度,厲乖乖盡力隱忍,讓自己保持一種春節不生氣的樣子,隻是自己哥哥氣自己,自己事怨人為,小傢夥氣得不行。


    「不行,你都給大家分蛋糕了,不能差我的,你也得給我分蛋糕!」


    「你這是什麽理論?拿你自己當公主呢啊?我不伺候,堅決不伺候!」


    厲淘淘今天算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不給厲乖乖分蛋糕,要不是自己這個拖自己後腿的妹妹動不動就給自己打小報告,他至於現在每天都過循規蹈矩的生活嗎?


    他想想就覺得氣惱,所以,今天在眾多兄弟姐妹之間,他一定要拿出來自己做哥哥的架勢,給自己的妹妹來個下馬威。


    「你……」


    看自己哥哥真就是不買自己帳的樣子,厲乖乖氣得直瞪眼。


    正準備發脾氣的和厲淘淘鬧一下子,喬慕晚走來了這邊。


    「媽咪!」


    一看到喬慕晚過來了,厲乖乖一下子就委屈的撲到了她的懷中,然後小傢夥委屈極了的哭訴起來。


    「媽咪,哥哥欺負我,他給大家都分了蛋糕,但是偏偏不給我分蛋糕,媽咪,哥哥欺負我,我不開心了。」


    雖然過了淩晨時分,小傢夥就五歲大了,但是小傢夥還是沒完沒了一副黏著喬慕晚,和她訴苦的模樣。


    見自己的女兒呶著個唇,真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喬慕晚抱著她。


    「不要介意你哥哥,你哥哥就是調皮,來,媽咪給你切蛋糕!」


    說著話,喬慕晚就伸出蔥白的手指,拿過切刀,切了蛋糕給厲乖乖。


    沒有了自己哥哥對自己的伺候,有自己媽咪對自己的伺候,厲乖乖還是高興的不行。


    「謝謝媽咪!」


    厲乖乖謝著喬慕晚,拿起餐叉,就紮了一大塊朵頤的巧克力蛋糕送到自己的嘴巴裏。


    厲淘淘在一旁把自己媽咪給自己妹妹切蛋糕的樣子全部都看在眼裏,他不高興的撅了撅小嘴巴。


    「媽咪,你真偏心!」


    厲淘淘不高興的哼唧一聲,然後悻悻的耷拉著小腦袋,舀著蛋糕吃。


    把自己兒子變得不高興的樣子都看在眼裏,喬慕晚無奈的笑了笑。


    「這你也要挑理嗎?」


    喬慕晚羞了厲淘淘的小鼻子一下,厲淘淘卻嫌棄的癟了癟嘴。


    「媽咪,別動不動就羞我,我已經是大孩子了。」


    介於自己已經長了一歲的原因,厲淘淘完全拿自己當大孩子看。


    而且,他已經打算上小學了,不再和幼兒園裏那些小pi孩在一起浪費時間了。


    這讓厲淘淘越發的覺得自己是個大孩子了。


    隻是厲淘淘再怎麽這樣想,喬慕晚還是拿他當孩子看。


    「好,淘淘是大孩子了,那既然這樣,淘淘是不是應該謙讓自己的妹妹?嗯?」


    被喬慕晚這麽一問,厲淘淘沒有做聲,小腦袋搖搖晃晃了幾下子。


    他心裏其實是不想謙讓自己妹妹的,不過沒辦法兒,礙於自己媽咪的話,他一再的不情不願以後,點了頭兒。


    ————————————————————————————————————————————————————


    過來午夜時分,新的一年的鍾聲敲響了以後,厲淘淘和一大波的小傢夥,都來到了老宅的客廳那裏,像模像樣的給長輩們拜起年來。


    本來,厲錦弘和厲老太太尋思讓小傢夥們明早拜年了再給錢的,哪成想,一堆豆大的小孩子,竟然齊刷刷的給拜年來了。


    沒有辦法了,厲錦弘和厲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的同時,拿了紅包給大傢夥。


    小傢夥們聚在一起,本就興奮的不行,這會兒收了紅包,更是高興到一個勁兒的高唿「我愛爺爺、我愛奶奶!」


    聽著孩子們奶聲奶氣的喚著自己,厲錦弘和厲老太太高興的沒有話說。


    見小傢夥們都拜晚年了,喬慕晚就拉著厲淘淘和厲乖乖去休息,哪成想,兩個小傢夥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著,不斷的張羅著其他叔叔伯伯家的孩子一起到外麵放煙火。


    拿著煙火棒,厲淘淘好玩的性子,不斷的在幾個小傢夥中間來來迴迴的穿梭著。


    玩得實在是興奮的原因,厲淘淘手拿著兩個煙火棒,就在庭院裏,像是撒歡的野馬一樣,奔騰了起來。


    夜幕湛黑,雖然家家戶戶張燈結彩,五彩斑斕的煙火,於空中綻放,形成一幕幕令人賞心悅目的幻影。


    厲淘淘在庭院裏和厲禕銘家的孩子追趕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庭院裏站著自己的老爸和自己的二叔。


    厲祁深手指間夾著煙,穿著一件修身,剪裁精湛的黑色大衣,除了星星點點的菸頭兒紅光,整個人近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厲祁深這般,厲禕銘夜色如此,脫去了醫生的白大褂,他也是十足俊朗的外表。


    別人都說厲家的基因好,生的這三個孩子,都冷峻完美,找不出來一絲的瑕疵。


    兄弟二人隨意的聊著些話題,完全沒有管幾個在庭院裏亂跑的小傢夥。


    厲祁深指間的煙燃到了盡頭兒,他把手裏的菸蒂丟掉,繼續和厲禕銘聊著。


    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兄弟二人正聊著起興。


    忽的,在厲祁深猝不及防下,自己的腳邊,撲過來了一抹小身體。


    厲祁深:「……」


    沒有料想到這會兒會有小孩子撲過來,厲祁深當即沉下來了臉,他剛準備看是誰的孩子撲到了,有沒有受傷,隻


    聽厲禕銘說了一句「哥,你的大衣被煙火棒燒了!」


    厲祁深被小孩子撲倒,本就氣得不打一處來,這會兒再見自己的衣服被煙火棒給燒了,立刻臉上浮動開陰沉。


    在知道撲倒過來的小孩子是自家的兒子,他更是臉色浮動開了毀天滅地的幽黯……


    ————————————————————————————————————————————————————


    礙於今天是大過年的原因,厲祁深不好和厲淘淘發火,但是沉容冷鑄的俊臉,如同冰雕一般,森冷的不行。


    雖然厲祁深身上被煙火棒燒了地方隻有一個不起眼的洞,但是這惹的他很不悅。


    這還未完,厲淘淘看到自己的老爸沉下來臉,一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生氣樣兒,他立刻咧開嘴,憨憨的笑了起來——


    「老爸,你別生氣,大過年的,這不正是代表紅紅火火嗎?這多好啊,你以後的生意紅紅火火,你說是不是?」


    厲祁深本就恨不得把這個混球放到膝蓋上暴打一頓,這會兒聽了他的胡言亂語,還一副他說的可有理的樣子,他恨不得一腳飛出去。


    發覺到自己大哥的臉色不好,厲禕銘拉開厲淘淘。


    「淘淘,去找哞哞他們玩去,別再這惹你爸生氣!」


    「哦!」


    見自己的二叔幫自己開脫,厲淘淘點頭兒應聲,他知道自己老爸的脾氣不好,雖然自己剛剛在奉承他,但是他不敢保證自己的老爸會不會因此不高興,所以自己的二叔讓自己離開,他真的恨不得自己腳底下抹了油一樣的走開。


    「站住!」


    厲淘淘剛抬腳準備走開,厲祁深沉著聲音叫住了他。


    厲淘淘本就忌憚於自己的老爸,幾乎是在聽到自己老爸像是撒旦般的聲音,他就站住了步子。


    迴過頭兒,他目光無辜又澄澈的看著厲祁深,憨憨的笑著——


    「老爸,你還有什麽事兒啊?已經很晚了,我要去找媽咪睡覺了!」


    厲淘淘已經有好久沒有和自己的媽咪在一起了,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他一早就打算了要和喬慕晚在一張chuang上睡覺,不過礙於今天有這麽多的小朋友在,就和他們玩的嗨了點。


    這會兒,自己惹了禍,自然是要開溜。


    自己兒子給自己惹了事兒,已經惹到了厲祁深,這會兒聽自己兒子說要找喬慕晚去睡覺,他更是眯緊了自己狹長的黑眸。


    惹了他老-子,還準備大張旗鼓的去shui了他的女人,他真是太慣他了。


    不給厲淘淘任何閃躲開的可能,厲祁深邁開平穩的步履走上前,一把就拎起他的後脖領,然後像是拎著小雞仔一樣,信步往主屋那裏走去。


    ————————————————————————————————————————————————————


    到了屋裏,厲祁深不給厲淘淘任何和喬慕晚在一起睡的可能,直接把他丟給了自己的父母親。


    在厲家老宅這邊有厲祁深的房間,不給他不經常在這裏住的原因,房間就閑置了,喬慕晚抱了被子到厲祁深的房間,剛鋪好chuang,就聽到舒蔓過來找自己,說厲淘淘惹了禍,把厲祁深的衣服給燒了。


    聽了這話的喬慕晚,就算是沒有在厲祁深的身邊,也能想到此刻的厲祁深,有多麽的生氣。


    那個男人一向倨傲冰冷,被自己的兒子冒犯了自己,可想而知,自己的兒子,這會兒一定是沒有好下場。


    沒做太多的耽擱,喬慕晚趿著拖鞋下了樓。


    喬慕晚到樓下的時候,厲祁深正好從自己公公婆婆那裏出來,隱約間,她聽到了自己公公婆婆的房間裏,似乎有自己兒子的聲音。


    她抬手挽了挽自己鬢角的碎發,邁開步走上去。


    「淘淘呢?」


    她問著,迎上厲祁深一雙薄刃似的眸,心弦顫了顫。


    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久,他的一個眼神兒,一個神情變化,她都能做到洞悉他此刻的心理。


    厲祁深抿緊削薄的唇,他不想提那個小-犢-子,就沉著臉,越過喬慕晚,不理會她,徑直邁開步,往他的房間走去。


    喬慕晚見厲祁深這個樣子,心中料想到了此刻他被厲淘淘給惹生氣了。


    不過她這會兒也顧不上去哄這個男人,就敲響了自己公公婆婆的門。


    喬慕晚進了自己公公婆婆的房間,打量了一番,見自己的兒子完好無事兒,懸著的心,鬆懈了下來。


    天知道,她真的好怕厲祁深會在大過年這樣的情況下,狠狠的收拾自己的兒子一頓。


    在自己公公婆婆的房間裏待了有一會兒,喬慕晚拒絕了厲淘淘要和自己一起睡的要求,又和自己的婆婆說了幾句客套話以後,離開了。


    出了自己公公婆婆的房間,喬慕晚重新折迴到厲祁深的房間那裏。


    知道厲祁深這會兒一定是在生氣,喬慕晚在門外嘆息了一口氣以後,拉開門把手兒,走了進去。


    這會兒厲祁深不再臥室裏,浴室那裏有「沙沙」的水流聲,他在浴室裏洗澡。


    見厲祁深在洗澡,喬慕晚邁開步走到了座椅那裏,在座椅的靠背兒上,她看到了厲祁深搭在那裏的大衣,下意識的,她伸出嫩白的手指,打開了大衣。


    盡可能的在大衣上找著被厲淘淘燒壞的洞。


    最後,她在厲祁深大衣的下擺那裏,找到了一個極為不起眼的洞,隱約間,還有一些燒焦的羽毛味兒。


    把大衣重新放好,她抬腳,走到了行李箱那裏,把自己買給厲祁深的衣服,從裏麵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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