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廚房門口那裏,喬慕晚就看到了厲祁深在廚房裏忙前忙後的身影。


    不得不說,厲祁深是她見過所有男性中,最讓她難以忽視掉的一個。


    他僅僅是站在洗理台邊,處理蔬菜的清洗,就自然流露出一種卓爾不凡、矜貴的氣度。


    僅僅從側麵能看到他側臉的輪廓,沒有看到厲祁深正臉是怎樣一副麵容,隻是白衣黑褲下的軀幹,勾勒出來的有型的脊背,還有完美的輪廓,簡直驚艷到沒有詞語可以形容。


    有那樣一瞬間,喬慕晚的唿吸都要停滯了,就像是最初和他遇見那邊,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過去。


    似乎發覺不遠處有人在看著自己,筆挺身姿的厲祁深,微微側過頭。


    視線定格在喬慕晚被燈光晃得越發精緻的小臉上,他鋒朗的眉心間,漾起一抹柔軟的漣-漪。


    隨著厲祁深線條倨傲的側臉轉向自己,喬慕晚看到了他稜角分明的五官,被明晃晃的燈光彰顯的俊朗又神采奕奕。


    有少女般悸動的情愫浮動開,喬慕晚邁開步,走上前。


    待喬慕晚站在自己的麵前,厲祁深嘴角微動。


    「怎麽下樓了?」


    本以為和自己強著性子的小女人會和自己別扭好一會兒,亦或者脾氣大的不下樓來吃飯。


    「餓了,聞到了煮麵的味道,就下來了!」


    喬慕晚仰著小下頜,略帶高傲的小任性,漫不經心的說著話。


    聽喬慕晚的話,帶著不自知的嬌嗔,厲祁深風情的一笑。


    沒有再就之前的不痛快和厲祁深使著小性子沒完沒了,喬慕晚半挽起自己的袖口,走近厲祁深。


    「我幫你吧!」


    說著話,她就伸出兩個小手,截過厲祁深的手,在小籮筐裏,洗起菜來。


    被喬慕晚奪走了自己手上的活兒,厲祁深挑了下眉梢,隨即,笑了。


    看著水被燒開了,他拿著手擀麵走過去,臨走之前,俯首在喬慕晚的耳畔,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洗幹淨點兒!」


    ————————————————————————————————————————————————————


    煮好了麵,兩個人難得有這樣溫馨一刻的吃著。


    麵條吃到一半的時候,喬慕晚突然抬起來了頭兒。


    她伸出手,把自己的小手,附在了厲祁深放在桌麵上修長骨節的手背上。


    「我們這樣不好嗎?」


    喬慕晚突然的一句話,讓厲祁深頓住了夾麵的動作。


    抬起頭,一雙湛黑爍亮的眸,迎上喬慕晚的目光,迴望她。


    發覺出來了厲祁深目光中似乎有那麽一瞬間的不解,喬慕晚沉吟了一下,俄而,朱唇輕動。


    「你最近一段時間總是莫名其妙的和我生氣,我心裏很不舒服!」


    沒有兩個小傢夥在,兩個人難得迴到了婚前一起生活的那段時光,隻是,厲祁深讓自己去上班,又因為自己上了班以後把關心的重點放在了工作上,莫名的和自己來了脾氣,她心裏不舒服的厲害。


    要知道,在她的心裏、眼裏,這個男人處在的位置一直是首要的,無人可以替代,也無人能夠取締。


    但是就是這樣,這個男人偏偏和自己動不動就來了脾氣,讓自己很多時候都不清楚到底自己是做錯了些什麽才惹他沉下來了臉。


    「你以為我想和你生氣?」


    被喬慕晚問著,厲祁深也沒有了吃麵的興致,索性,放下手裏的筷子,一臉認真的對視她。


    「你不想和我生氣,怎麽還總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沉著個臉?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真的不想理你,你太不可理喻了,讓我迴公司工作的是你,因為我對工作上心而生氣的人還是你,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矛盾?」


    「有什麽矛盾的?」


    厲祁深並不覺得自己讓喬慕晚迴公司上班,和自己生氣這兩者之間有什麽矛盾的地方。


    相反,這個女人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就是在惹他不痛快。


    「怎麽不矛盾了?和淘淘你發火,我工作你還發火,你怎麽就這麽大的火?」


    他和自己生氣,喬慕晚心裏也不痛快的厲害,隻不過是習慣了這個男人一貫的陰晴不定,她也就沒有怎麽計較。


    「你要是對我上點心,我能這麽大的火?」


    「我對你怎麽不上心了?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啊?」


    從最初相識那會兒,這個男人就能大搖大擺的來自己的家裏,讓自己給他洗內-褲,到現在自己每天照顧他的日常起居,她每件事兒都把他照顧的周全,不想就是這樣,這個男人還雞蛋裏挑骨頭。


    看喬慕晚似乎有些不樂意的樣子,厲祁深反手,把喬慕晚附在自己手背上麵的小手,握緊在了掌心裏。


    「和我算帳?」


    「不是和你算帳,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別動不動就和我生氣,等你哪天給我惹急了,我就把臥室的門換了鎖,讓你永遠都迴不去房間。」


    喬慕晚白了厲祁深一眼,眼底浮動著不開心。


    她真的很正經的在和她談,但是這個男人竟然這麽不當迴事兒,還覺得自己是在和他算帳。


    喬慕晚負氣的話,聽在厲祁深的耳朵裏,他揚唇,笑了。


    「那我就爬窗戶進去!」


    「你瘋了吧你,怪不得淘淘說你是神經病!」


    自己真的有些生氣了,不想這個男人竟然還有心思和自己開玩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是認真的。


    「那也就和你發神經!」


    見厲祁深說著讓自己有些讓自己覺得有些肉麻的話,她越發不悅的瞪著他。


    「吃麵吧你,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說著話,喬慕晚拿出來了自己的小手,不想在和厲祁深膩膩歪歪下去了。


    對喬慕晚的話沒有什麽疑議,厲祁深重新拿起筷子,要繼續給自己挑麵之前,他忽的又扯動了嘴角。


    「明天你就把你的東西都搬去我辦公室對麵的那個房間吧!」


    「幹什麽?」


    關於厲祁深要自己去他辦公室對麵的辦公室工作的事情,喬慕晚一早都和他談的很清楚了。


    她不想自己因為是厲祁深的妻子就比別人的待遇不一樣,那樣,她真的覺得自己在同行之間很難做。


    意識到自己的話讓喬慕晚挺意外的,厲祁深掀了掀眼皮。


    「有問題?」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的好好的嗎?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是你的妻子,就和其他設計師的待遇不一樣。你怎麽突然間又想一出是一出啊?」


    「我之前也沒有說讓你在設計部工作!」


    喬慕晚:「……」


    厲祁深的迴答,讓喬慕晚很生氣,他之前是沒有說讓自己在設計部工作,不過自己當時問他的時候,他可是沒有吱聲的,算是間接默許了自己在設計部的事兒。


    不想他現在竟然出爾反爾。


    竭力隱忍自己要和厲祁深發火的火氣,她控製自己的情緒。


    「你為什麽一定要我在你辦公室對麵的辦公室工作?」


    「不為什麽,設計部那邊近期新招了幾個男設計師,我不想看到你和那些個男人有什麽來往!」


    喬慕晚:「……」


    ————————————————————————————————————————————————————


    拗不過厲祁深的執拗,也糾正不了他荒謬的想法兒,喬慕晚到最後隻得妥協,認命的服從厲祁深說的話,從設計部,抱著自己的東西,去了他辦公室對麵的辦公室裏工作。


    在厲氏工作了一段日子,沒有照顧兩個小傢夥的壓力,喬慕晚在設計方麵的造詣與日俱增,設計出來的圖紙,越發的出彩。


    因為喬慕晚對於厲祁深近日以來的要求,全部都毫無保留的遷就他,兩個人之間來往的很是和諧。


    辦公室裏,剛畫完圖紙的喬慕晚,坐在沙發中,身後,厲祁深討好的給她揉著酸痛的肩膀。


    「明天不用上班,我們兩個要不要把乖乖和淘淘接過來待兩天?」


    喬慕晚閉目休憩,感受厲祁深對自己無微不至的伺候。


    喬慕晚的話一經說出口,厲祁深頓了下手上給她揉捏肩膀的動作。


    「上了這麽多天的班,你沒事兒還加給班,還有精力照顧他們兩個?」


    理所當然的,厲祁深完全不希望兩個小不點兒擾了他們兩個人難得有的周末時光。


    「但是,總把兩個小傢夥交給爸媽帶,我覺得有欠妥當!」


    喬慕晚覺得工作日不方便照顧兩個小傢夥就算了,但是周末了還不帶他們兩個,有些說不過去了。


    「有什麽欠妥當的,你要是想他們了,今晚我們兩個過去老宅那邊。」


    厲祁深算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堅決不讓兩個搗蛋的小不點兒迴來。


    「我真的就懷疑了你到底是不是淘淘乖乖的親生父親,就那麽對他們兩個不上心。」


    「我是對他們上心才給他們兩個送去了老宅那邊,你可能不知道他們兩個小不點和爸媽處的有多好!」


    厲祁深知道厲淘淘因為和厲錦弘玩「趕大馬」的遊戲把腰給傷了的事情,但是他並沒有因此有任何要把兩個小破孩接迴來的意思,相反,他照樣很放心的把兩個小不點兒交給自己的父母。


    覺得自己和厲祁深之間說什麽也是多說無益,到最後,喬慕晚隻得說,明天去老宅那邊看看。


    喬慕晚再離開厲祁深辦公室的時候,厲祁深的手機裏,進來了厲老太太的電話。


    厲老太太打算和厲錦弘,和鄰居老王頭家的夫婦參加一個老年節的夕陽紅活動,是他們年輕時候老朋友舉辦的一個活動,這兩天都要很忙,沒有太多的時間照顧兩個小不點兒,心想著這兩天正好是周末,自己的兒子嗯哼兒媳婦不用上班,就張羅著把兩個小不點兒送迴去水榭那邊待兩天,等他們參加完這個老年節活動,再把兩個小不點兒接迴老宅那邊。


    自己這頭兒剛和喬慕晚談論完關於孩子的問題,那邊,自己的母親就不合時宜的打了電話過來。


    為此,厲祁深心裏著實不滿。


    他剛想開口拒絕自己母親的請求,電話那端,厲老太太嘰嘰喳喳的說完了話以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


    因為兩個小不點要迴來水榭這邊的緣故,厲祁深整個下午都是沉著臉的工作狀態。


    沒有告訴喬慕晚要去厲家老宅那邊接兩個孩子的事情,他想得就是能拖就盡量拖,直到自己的父母再打電話過來再說。


    坐在車上,喬慕晚意識到了厲祁深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兒,不過她再怎麽問,厲祁深都說沒有事兒。


    見厲祁深堅持不說,喬慕晚悻悻地收迴自己的小腦袋,也就沒有再問他。


    迴到了家裏,厲祁深本以為自己不去老宅那邊接兩個小不點兒,兩個小不點兒就得明天迴來,或者更晚一點兒迴來。


    隻是他千算萬算,終究是沒有算計過自己「薑還是老的辣」的母親。


    厲祁深不肯去老宅那邊接兩個孩子,厲老太太直接把兩個孩子送迴來了水榭這邊。


    進了屋,喬慕晚在玄關處換鞋子,不等她把鞋子脫下來,就聽到了客廳裏傳來了小孩子歡樂嬉笑的聲音。


    有些怔忡,她怎麽覺得自己聽到了兩個孩子的聲音。


    她抬起頭一看,看到了兩個小不點正在客廳那裏,不亦樂乎的玩著「氣球」,她詫異極了。


    「淘淘?乖乖?」


    真的沒有想到兩個小不點兒會迴來家裏,有那麽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厲祁深為什麽要沉著個臉。


    「媽咪!」


    聽到了喬慕晚喚自己名字的聲音,厲乖乖和厲淘淘兩個小不點兒,立刻就跑來玄關著,圍在她的腿邊。


    聽著兩個小不點兒異口同聲的喚著自己,喬慕晚莞爾。


    「你們兩個怎麽迴來了呢?媽咪之前都不知道!」


    「是奶奶啊,是奶奶給我們送迴來的,她要和爺爺去跳廣場舞,沒有時間照顧我和哥哥,就把我們兩個送迴來了!」


    一聽是這麽一迴事兒,喬慕晚的目光,在客廳裏,四下存在著厲老太太的聲音。


    沒有看到自己婆婆的聲音,喬慕晚蹲下身體,看著兩個隻比自己膝蓋高那麽一點點兒的小不點兒。


    「奶奶呢?」


    「奶奶走了,奶奶把我們送迴來這邊,就離開了!」


    厲老太太約好了和王老太太跳舞的時間,趕著時間,把兩個小不點兒送迴來水榭這邊,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聽自己的兒子女兒給自己解釋,喬慕晚也就釋然了。


    下意識的,她微微側過清秀的小臉,偷偷看了一眼臉色較剛剛更加陰沉的男人。


    不由得,她啞然失笑,看來真的就是兩個小不點兒迴來的原因,所以厲祁深的臉色才會那麽臭的。


    再收迴目光看向兩個小不點兒時,喬慕晚問著:「乖乖和淘淘今天晚上想吃點什麽,媽咪一會兒給你做!」


    「不用不用,媽咪,我和哥哥在爺爺家吃完迴來的,這會兒還不餓!」


    看著懂事兒的兒子和女兒,喬慕晚心裏高興的不行。


    剛準備把兩個小不點兒送去厲祁深的麵前,讓厲祁深這個做父親的和自己的孩子好好的交流一番,自己的小手就被自己的兒子給牽住了,拉著自己往客廳裏麵走。


    「媽咪媽咪,走啊,我帶你去看看我和淘淘吹得氣球!」


    厲淘淘顧不上去管厲祁深,笑嘻嘻的帶著喬慕晚,就往客廳那裏走去。


    同樣沒有注意到厲祁深在的厲乖乖,見自己的哥哥張羅著帶自己的媽咪去看他們兩個人吹得「氣球」,厲乖乖也興奮了起來。


    「是啊,媽咪,走,我帶你去看我和哥哥吹得氣球!」


    喬慕晚不記得家裏有什麽氣球,心想著是自己的婆婆買給兩個小傢夥的,也就沒做多想。


    不好意思駁了兩個小不點兒的麵子,喬慕晚淡淡的笑著。


    「好,媽咪和你們兩個去看看你們吹得氣球!」


    說完話,喬慕晚就隨著兩個小不點兒的步子,去了客廳那裏。


    待她看到兩個孩子說得所謂的「氣球」是什麽的時候,她的臉色,瞬間大變,剛剛嘴角處漾著的笑意,直接僵硬住了。


    這哪裏是她自認為的氣球啊,這……分明就是避-孕-套吹起來的「氣球!」


    「媽咪媽咪,你看我和乖乖的氣球大不大?我吹這個,花了好長時間呢,給我累得都上不了氣了!」


    厲淘淘如是說著,把自己手裏吹得「氣球」舉高給喬慕晚看。


    「媽咪媽咪,還有我這個啊,我這個也很大的啊!」


    厲乖乖不甘示弱,走上前,把自己吹得「氣球」也臭顯擺的拿給喬慕晚看。


    被兩個小孩子圍著自己轉的詢問著,喬慕晚尷尬的不行。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這所謂的「氣球」竟然是她前幾天和厲祁深逛超市時,買迴來的避-孕-套。


    厲祁深沉著個臉從外麵走過來,在看到客廳裏,兩個小屁孩舉高著用避-孕-套吹起來的「氣球」,當即臉色轉黑,掀起一片幽暗。


    本來,放在客廳這裏的避-孕-套是準備兩個人在沙發上時做,方便直接抽取的,哪成想,這盒放在茶幾上的避-孕-套,竟然被這個兩個小不點兒當初是氣球給吹了!


    「媽咪媽咪,你怎麽不說話啊,我吹得氣球不好嗎?」


    厲淘淘還在不死心的追問著喬慕晚,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媽媽此刻有多難為情。


    厲乖乖也想繼續問喬慕晚,但是眼睛在看到厲祁深的瞬間,直接把自己的全部關注的重點,放到了自己老爸的身上。


    「爸爸!」


    有好久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厲祁深了,厲乖乖一看厲祁深,當即就舉著手裏的「氣球」,向他笨拙的跑去。


    厲祁深和喬慕晚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的厲害,但是兩個小孩子心性單純,完全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用途不是來吹氣球的,而是來防止更多弟弟妹妹的到來。


    「爸爸,你看看我吹得氣球大不大?我和哥哥一個人吹了四個,哥哥的氣球都沒有我的大!」


    厲祁深:「……」


    「還有啊老爸,這個進口的氣球真的好好的哦,能讓我吹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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