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情況緊急,小王也就沒有怎麽賣關子,走上前,把關於自己和張師傅發現康靖輝,再到康靖輝逃走,張師傅去追康靖輝的事情,前前後後給厲祁深複述了一遍。


    「因為他說他是醫院新聘用來的臨時工,然後,讓他拿出來工作牌,他拿不出來工作牌,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我和張師傅當時就有懷疑他,不過當時我和張師傅都沒有多想,心想可能是我們多疑了,後來我發現電梯出了事兒,我和張師傅才意識那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是有問題的。」


    「……」


    「就在剛剛,張師傅打電話過來,說他追那個嫌疑人追到西河那邊的時候,因為那個嫌疑人見情勢不對,就跳河了,不過西河那邊水深,那個嫌疑人也不會遊泳,在河裏掙紮了沒有多長一會兒,人就沉底了,不出意外,他已經死了。」


    「死了?」


    這個結果讓厲爍有些意外,按照常理說,一個人不會遊泳,就算是要逃跑,也不至於跳河啊,這一旦選擇了跳河,就等於說選擇了死亡。


    「在西河的什麽位置?」


    想想這個情況有些不對勁兒,厲爍不做多想,又問了康靖輝跳河的位置。


    不管康靖輝是死是活,他們警方都要去那邊勘探情況,打撈屍體,做報告。


    這兩起事件發生的非同小可,他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怎麽可能偷梁換柱的做了這兩起能要了人命的事情?可想而知,他能躲過醫院的檢查,進入操縱室,一定是有人為他做了內應。


    見厲爍問,小王報了張師傅剛剛告訴自己的地點。


    得知了地點,厲爍趕忙給副隊打電話,讓副隊帶手下前去打撈屍體。


    「哥,我去西河那邊看看,有情況我給你打電話。」


    「好!」


    厲爍走了以後,院長帶著小王也準備離開。


    就在小王準備走的時候,厲祁深叫住了他。


    「你說那個張師傅去追康靖輝,我問你,他走的是電梯還是步行梯?」


    有些不清楚厲祁深問的這話是什麽意思,小王老誠的迴答了他,「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是步行梯,要是走的電梯,監控錄像裏應該會查到,但是步行梯不同,步行梯那裏的監控錄像有死角,可能拍不到嫌疑人。」


    聽小王這麽說,厲祁深將手搭成塔狀抵在下頜處,陷入到了一片沉思之中。


    他再抬起頭兒時,看向小王,「暫時沒有什麽事兒了,如果還有事兒,我再找你。」


    「好的。」


    院長和小王走了以後,厲祁深半闔黑眸,略顯疲憊的將手指抵在了太陽xue上。


    ————————————————————————————————————————————————————


    喬慕晚檢查出來以後,厲禕銘把喬慕晚的情況告訴了厲祁深。


    除了驚嚇過度,喬慕晚並沒有什麽大礙,肚子裏的兩個小傢夥也沒有受到什麽影響,總體上,母子三人都很健康。


    經過了昨天和今天的兩起驚魂事件,厲祁深一點兒也不敢再讓喬慕晚離開自己半步。


    雖然喬慕晚被告知沒有什麽大事兒,但是厲祁深實在是放心不下,就讓喬慕晚在醫院這邊留院觀察幾天。


    「我沒有什麽事兒的,你就算是讓我在這裏留院觀察幾天,也不能不讓我去看看媽啊!」


    剛剛發生的電梯驚魂事件,讓自己一個年輕人都要嚇得魂飛魄散了,何況是厲老太太上了年紀,一個近七十歲的老人了,可想而知,她受的驚嚇不會比自己少,隻會比自己多。


    見喬慕晚堅持要去看看自己母親的情況,厲祁深沒有什麽辦法兒,就應允了。


    沒有再讓喬慕晚坐電梯,考慮到自己母親所在的樓層隻比喬慕晚所在的樓層低了兩層,兩個人就走了步行梯。


    沒有敢讓藤老太太知道喬慕晚發生了電梯驚魂事件,厲老太太特意選了在五樓的病房,以此來阻隔消息的傳遞。


    喬慕晚的肚子越來越大,走起路來有些費勁兒,剛下七樓,厲祁深見喬慕晚走得艱難,再加上電梯事件的影響,臉色不是很好,就讓她在六樓緩步台那裏休息休息。


    喬慕晚自認為自己沒有什麽事兒,但是拗不過厲祁深的強勢,隻得乖乖的聽話,在六樓的緩步台那裏稍作休息。


    「這迴的事情又是怎麽一迴事兒?警方那邊有點頭緒了嗎?」


    喬慕晚談不上聰明,但是這次的電梯事件是人為原因,還是突發的電梯故障,她很清楚,也能猜得到今天的事情,和昨天的死嬰事件之間,有著莫大的聯繫。


    「不用你cao-心,警方那邊在調查,有了結果會通知我的。」


    厲祁深不是很想和喬慕晚談關於昨天和今天的這兩件事兒,就沒有看她,把目光看向別處。


    目光不經意掃到垃圾桶時,一個黑色的棒球帽掉落在垃圾桶旁邊,直接落進了他的視線裏。


    眼皮不著痕跡的掀了掀,忽的,眸色一凜。


    幾乎是不假思索,厲祁深邁開修長的腿,走了過去。


    喬慕晚本來還想和厲祁深再說些什麽,但是看他往一個垃圾桶那裏走過去,黛眉微蹙。


    「怎麽了?」


    厲祁深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兒,喬慕晚的目光,帶著懷疑的打量,看了眼被他撿起來的棒球帽。


    沒有迴答喬慕晚的話,厲祁深兀自思忖了起來,他再收迴目光的時候,看向喬慕晚。


    「馬上離開這裏!」


    喬慕晚:「……」


    厲祁深突然要自己走,讓喬慕晚有些摸不清頭腦,但僅僅是片刻的遲疑,她還是跟上了他的步伐,下了樓。


    ————————————————————————————————————————————————————


    厲祁深把喬慕晚塞進車子裏的時候,打了電話給厲禕銘。


    「馬上給媽轉院,現在的這家醫院不能待了!」


    「怎麽了?」


    在陪著厲老太太的厲禕銘,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聽自己大哥打電話給自己說了件這樣讓自己匪夷所思的話,皺起來了劍眉。


    「別管怎麽了,馬上待媽離開,醫院這裏現在是個是非之地,你快點兒帶媽離開。」


    見自己的大哥如此的堅持,厲禕銘也沒有再猶豫,再加上厲老太太也強調自己沒有什麽事兒,他掛斷了電話,和厲老太太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就帶她離開了。


    ————————————————————————————————————————————————————


    喬慕晚坐在厲祁深的車上,看著他手指扣著方向盤,骨節隱隱泛白著,心髒不禁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她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兒,不過看情勢,情況應該很糟糕,不然,他絕對不會這麽著急的帶自己離開,還打了電話給厲禕銘,讓他帶厲老太太馬上離開。


    厲祁深抿緊著削薄的唇,冷漠勾起的唇,展現著絕然的弧度。


    該死!


    他險些失策了,如果不是看到那個被康靖輝丟在了醫院垃圾桶那裏的棒球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他完全不敢想像。


    轎車在往水榭那邊行駛,中途,厲祁深接到了厲爍打來給自己的電話。


    「哥,我到了西河這邊,也和救援隊員展開了打撈,不過……」


    「不過你們打撈上來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康靖輝,是不是?」


    不等厲爍把情況說給厲祁深聽,厲祁深就已經接下來了他的話。


    聞言,厲爍又震驚又錯愕。


    「你怎麽知道?」


    「別問我怎麽知道,這件事兒被暗度陳倉了,你和我都被蒙在鼓裏了,那個張師傅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你先和你手下把他扣下,剩下的事情,我一會兒過去再和你說。」


    厲爍:「……」


    「對了,你馬上趕去醫院那邊,康靖輝現在藏匿在醫院的某一個角落裏,你和你的人,一定要確保醫院裏的病人的安全。」


    康靖輝現在的行為已經可以用「病態」兩個字來形容了,連他自己孩子的屍體都可以拿來成為他喪心病狂的復仇工具,可以想像,他已經到了什麽事情都能幹出來的瘋狂地步。


    所以,醫院裏的那些病人患者,完全可能成為康靖輝威脅或者傷害的對象。


    「好!」


    厲爍不敢懈怠,他雖然是刑偵隊這邊的隊長,但是在這樣發現蛛絲馬跡的事情上,完全和厲祁深的睿智比不了,既然自己的堂哥可以這麽肯定的和自己說這些,他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康靖輝在醫院那裏。


    掛斷電話,厲祁深本就臉部線條繃緊成了弓弦一般,厲爍打來的電話,更是讓他的臉色,變得難看。


    他不確定那個維修工小王有沒有問題,不過那個張師傅一定有問題。


    從康靖輝能混進去醫院就可以猜想的到,他在醫院裏有內應,一個外人能隨意的出入醫院,這實在是太荒謬了,所以,一定是有人和他裏應外合,才能達到操縱電梯的目的。


    而不出意外,那個康靖輝根本就沒有離開醫院,那個棒球帽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


    他應該是把棒球帽和穿的那件外衣丟了,喬裝成了另一個身份的人,藏匿在醫院的某一個角落裏。


    所以,剛剛他想到這一切是康靖輝使用的調虎離山之計,就想到了,讓警方去西河那邊,無非就是為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製造盲點兒,讓他們把關注的重點放到西河那邊的屍體打撈上,而不是醫院這邊。


    ————————————————————————————————————————————————————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白色口罩的男人,在喬慕晚所在的病房附近打量了一圈以後,見沒有人在,就不做多想,把口罩往上拉了拉,推著藥用車,進了病房。


    事情的一切發展,完全順應了厲祁深的猜測,康靖輝確實沒有離開醫院,更沒有跳河畏罪死亡,他所製造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製造讓大家以為他死了,好大家把關注的重點轉移,這樣他就可以著手做謀害喬慕晚的事情了。


    隻是,他完全沒有料想到,自己沒有把棒球帽丟進垃圾桶裏,讓厲祁深發現了端倪。


    將藥用車推進了喬慕晚的病房裏,他剛剛觀察到厲祁深離開了,就迫不及待的要進病房裏,取了喬慕晚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的命。


    隻不過,他終究是失策了一步,沒有打量好情況,以至於喬慕晚隨厲祁深一起離開,隻自負的認為厲祁深走開了,完全沒有想到出了之前的兩起事兒,兩個人是不可能再分開的。


    喬慕晚的病房裏,有布簾把病chuang遮擋住了,康靖輝想像著喬慕晚此刻正在裏麵休息,立刻就有癲狂的血色蔓延上他的眼白,將他的眼眶,渲染的一片猩紅。


    從醫藥車裏抽-出來早已經準備好的刀,康靖輝不做任何多餘的思考,倏地一下子撩開布簾,就猛地一頓瘋狂的紮刺。


    隨著他歇斯底裏的動作,chuang鋪上麵的被子和枕頭兒,被他瘋狂的舉動,刺出來了一片絨毛。


    漫天潔白的絨毛,飛揚而起,一片糟亂的情況,可以看得出來康靖輝的行為舉止有多麽的病態。


    隻是,令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在漫天潔白的絨毛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血……


    沒有看到讓自己渾身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血,康靖輝有那麽一瞬間懵了。


    這……


    左手的手心裏還握緊著刀,在想到自己可能是掉進了一個事先設計好的陷阱裏時,手裏的刀,乒桌球乓一聲的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眸子驚恐的瞪大,掃了一圈周圍潔白的牆壁,看著白花花的牆壁,他的感覺世界裏,一片草木皆兵的狀態,就好像牆壁上有無數隻眼睛在看著自己一樣。


    完全不敢再多做假想,他頭痛欲裂,一秒鍾都不想在這裏再繼續待下去了。


    「啊……」


    隨著他咆哮一聲,狼狽的從地上起身,然後跌跌撞撞,逃難一般,往門口那裏走去……


    ————————————————————————————————————————————————————


    出了病房,康靖輝的本能反應就是趕緊離開這裏,離開這家完全會埋葬了自己生命的醫院。


    他忍著頭還在作痛的感覺,往樓梯口那裏跑去。


    在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而不亂,還有節奏的傳來,他本能的迴頭兒看去。


    瞳孔中呈現出來一群穿著警服的警察走來,他的心髒,就好像要彈出來了嗓子眼一樣讓他心慌意亂。


    隱忍住身體都在不斷打晃的無力感,他趕緊用手,拉了拉自己臉上的口罩,盡可能的把自己的臉,藏匿在口罩的下麵。


    然後低著頭,盡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往牆邊靠去。


    這群警察是厲爍手下的一個副隊帶的人,受了厲爍的命令,查有沒有異常的情況發生,所以,對於喬裝成了醫生的康靖輝,他們完全沒有多做注意。


    見自己躲過了一關,康靖輝暫時鬆了一口氣。


    隻不過在想到醫院現在上上下下都是警察以後,不敢再做多停留,加快腳下的步子,疾步走開。


    可能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的警力入駐醫院,康靖輝每下一層樓,就能看到警察的身影。


    該死!


    暗咒了一句,自己一方麵要避開這些警察,一方麵還得避開監控器的監控,從來沒有任何一種情況,讓自己會覺得自己的處境如履薄冰。


    不過一想到自己死去的兒子,他自己還沒有殺掉厲祁深和喬慕晚的孩子來血債血償,他就重新變得嗜血癲狂起來。


    暗自捏了捏手指,他為了讓警方起疑,趕忙融入到了醫生和醫護的隊伍中去。


    雖然對於突然冒出來的一個醫生,醫生和醫護都很驚訝,不過醫院的醫生和醫護眾多,也就沒有做多想,想到他是某個科室的醫院,看了康靖輝一眼,就繼續往樓下趕去。


    這個下樓的醫療隊伍,是打算去車禍現場救治傷員的來這邊搶救的,警方那邊就沒怎麽查,就給了康靖輝瞞天過海的機會。


    本就慶幸於自己瞞過了這些看似聰明,實際呆頭呆腦的警方,在看到自己跟著的醫療隊伍要出救護車去外麵辦事兒,康靖輝更是高興的不行。


    出了醫院,躲避了警察的監控,康靖輝沒有再跟著那些醫生,直接扯下口罩,大搖大擺的往醫院門口那裏走去。


    本來沒有多注意康靖輝的那些醫生,在看到他卸下了口罩,揚著勝利者一樣得意的笑離開,有些詫異,這個人不趕去車禍現場救人,離開醫院這裏是怎麽迴事兒?


    不過這些醫生實在是著急去救車禍現場的傷者,就沒有管康靖輝,開著救護車離開。


    ————————————————————————————————————————————————————


    出了醫院的康靖輝,不知道自己暫時要去哪裏,就準備到路邊,打車迴到出租屋那邊。


    隻是不等他攔到計程車離開,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長相極為醜陋的女人。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身材還算不錯,但是長相極為醜陋的女人的臉時,康靖輝自我保護性的退後了自己的身體。


    「你是誰?」


    康靖輝打量著眼前這個塌陷著大半邊的臉,從眼角處縫合,一直延伸到耳邊一道蜿蜒疤痕的女人,心裏有說不出的膈應。


    雖然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孑然一身的邋遢漢子,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的相貌,還是讓他噁心的不行。


    發覺出來了康靖輝對自己的厭惡,女人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是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竭力隱忍自己被康靖輝目光盯著到有怒火集聚的心裏,她正了正臉色,一本正經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們之間的目的是一致的就行!」


    ————————————————————————————————————————————————————


    「厲隊,你看這裏!」


    厲爍的一個手下,在監-控器裏發現了一道穿著白大褂,行為極度詭異的身影,趕忙叫厲爍來看。


    在一兩百個監-控器裏看著眼花繚亂,厲爍聽到手下喊自己,他收迴發澀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下。


    「厲隊,你來看看這個,我盯著這個醫生有好久了,他的行為舉止很奇怪,雖然他帶著口罩,看不清他的臉上表情,不過他的眼神,完全是警惕的表現。」


    厲爍的手下一邊指著監-控器裏的白大褂男人,一邊說到。


    尋著自己手下說的那裏看去,厲爍確實發現了監-控器裏的那個醫生,行為舉止有些怪異。


    倒不是他不像醫生,隻是他的目光四下掃視,很是奇怪。


    「把七十三號監控錄像放大!」


    「好!」


    接到吩咐,技術人員立刻就把屏幕調大。


    隨著屏幕的放下,厲爍注意到了那個奇怪的男人,眼神兒和康靖輝有幾分相似。


    在看到這個和康靖輝形象形似的醫生,混進了一群趕去車禍現場的醫療團隊裏時,他蹙眉。


    將手指抵在唇上,在想到這可能是康靖輝喬裝打扮,隻為躲過他們警察的障眼法兒時,他的眸,立刻瞪大了起來。


    「是他!」


    「……」


    「是這個人,他就是康靖輝。」


    雖然他隻是看了關於康靖輝的簡介介紹,不過,他很肯定,這個人就是康靖輝。


    從人為心理學來分析,正常來說,一個人會表現出來這樣目光四下掃視,說明他心裏有鬼。


    而一個行得正、坐得直的醫生,哪裏會心裏有鬼呢?所以,這個偽裝的醫生,就是康靖輝。


    在確定了這個人就是康靖輝時,厲爍,不做多想,讓監控錄像一直追隨著他的身影做記錄。


    監控錄像隨著一群人下了樓,出了醫院,消失在畫麵中。


    「那群人去哪裏?」


    指著監控錄像中的那群人,厲爍問。


    「不清楚,需要向院方取證。」


    「那還不馬上去!」


    接到了厲爍的吩咐,手下不敢怠慢,馬上去查。


    再查到了關於那輛救護車去了哪裏時,厲爍馬上讓醫院的院長撥通了救護車的電話,把情況做出一個說明。


    救護車的負責人,一聽那個鬼鬼祟祟的醫生就是製造了電梯事件的犯罪嫌疑人,大吃一驚。


    他們剛剛都有注意到了他行為舉止的詭異,隻是沒有多想,更沒有把他和電梯製造案的犯罪嫌疑人聯繫到一起。


    「那個人現在在救護車上?」院長問。


    「沒有!」


    救護車的負責人搖頭兒否定,「他隨我們出了醫院以後,就一個人把口罩摘了,往醫院大門口走去,這會兒他人在哪裏,我們不清楚啊!」


    見從救護車那邊問不出來個所以然,厲爍也就不再勉強。


    但是既然康靖輝已經現身了,接下來就是抓捕行動了。


    沒有在醫院這邊再多浪費時間,厲爍立刻聯繫崔局,部署關於抓捕康靖輝的行動。


    ————————————————————————————————————————————————————


    厲祁深本來是打算把喬慕晚送迴水榭那邊的,然後讓厲禕銘和自己的母親在水榭那邊陪她,然後自己去找厲爍,調查關於康靖輝的事情。


    隻是,不等他的車開到水榭那邊,喬慕晚接到了喬茉含的電話。


    很少有接到自己妹妹的電話,加上最近發生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喬慕晚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麵顯示的是自己妹妹的手機號碼,心裏立刻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這種不好的感覺,不對的蟄刺著她的神經,但是她還是穩定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接了電話。


    接了電話,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並不是喬茉含,而是年南辰。


    「是我!」


    有些詫異於居然是年南辰用喬茉含的手機打了電話給自己,喬慕晚不禁凝眉。


    自己的妹妹是又和年南辰扯到了一起?


    「慕晚,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說事情是怎麽一迴事兒,我現在能告訴你的是,茉含現在在醫院,她身中一刀,現在人在搶救室裏搶救!」


    「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本就沒有消化之前事情的喬慕晚,立刻瞪大了眼,拿著手機的手指,也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怎麽迴事兒?茉含好端端的怎麽會身中一刀?」


    想不到自己的妹妹好端端的怎麽會中了刀,她有些思緒錯亂,想也不想的就指正年南辰。


    「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又去刺-激茉含了?」


    自己的妹妹隻有麵對他的時候,才會做出來自殘,甚至是不理智的事情,所以除了年南辰,她想不到還會有誰會成為自己妹妹想不開,自殘的主要因素。


    「不是!」


    對於喬慕晚的誣陷,年南辰直截了當的反駁到。


    「不是我,我沒有讓茉含受傷,我是接到了茉含的電話,趕來喬家,才知道茉含出了事兒,身體上中了刀子!」


    年南辰也不知道具體是出了什麽事兒,在公司辦公的他,接到了喬茉含打來給自己的電話。


    電話裏,她說她身體裏中了一刀,要死了,活不成了,想要在臨死前見到他最後一麵,讓他馬上來喬家這邊。


    雖然說之前事情的種種,讓兩個人之間產生了不可補救的裂痕。


    不過後來事情的一切真相都清楚了,讓年南辰覺得自己對喬茉含的虧欠,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所以,當接到喬茉含打來的電話時,他也不管喬茉含到底是真的身中了刀子,還是假的中了刀子,也不管她是否欺騙了自己,就趕忙放下了手裏的工作,拿了一件外大衣,就驅車趕去喬家那裏。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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