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月,你父親有想過要逃走,但是年永明看得嚴實,根本就不給他任何可以逃走的機會!」


    「……」


    「等到你父親意識到年永明是有壞心思以後,用了很久的時間,才逃脫了出去。不過不等你父親揭示年永明的惡行,就知道了你母親難產而死的消息,而且,他當時還被告知說你和你母親一起死在了手術台上。知道了這個消息的你父親,在酒吧買醉,然後在高速上麵酒駕行駛後,發生了車禍,離世了!所以說,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像邵萍說得那樣,邵萍,不過是年永明的一個替罪羊罷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他年永明!」


    趙雅蘭的話一說完,在場的眾人,都錯愕極了。


    「這還未完,這不過是年永明黑心腸做事兒的第一步!」


    想到後麵還有後續,趙雅蘭眼睛毒的和針一樣恨不得she穿年永明。


    「沒有得到你母親,他心裏始終不服不忿,就找到了邵萍!」


    說著話,趙雅蘭把眼神兒,落在了邵萍的臉上。


    「你和年永明這些年偷雞摸狗的在一起,你是不是覺得他喜歡你啊?我告訴你,你錯了,他不過是在你的身上找藤佳雅的影子罷了,說來,你邵萍還真就是一個可憐蟲!」


    當年,因為年致彥喜歡藤佳雅的原因,邵萍自卑心理作祟的原因,有去韓-國那邊做過整容手術,目的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和藤佳雅之間有幾分相似的地方,隻不過,她就是這樣,也並沒有贏得年致彥的好感,相反,倒是一直都不曾得到過藤佳雅的年永明,因為邵萍整容的原因,和藤佳雅有幾分神似的關於,就把邵萍收入囊中。


    被說及關於年永明根本就不愛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整了容,和藤佳雅在眉眼間有幾分神似的地方的原因,他才對自己照顧有加這件事兒,邵萍一直都有知道。


    其實不然,年永明拿自己當替身,和自己做知音,邵萍也是如此。


    因為自己也至始至終沒有得到過年致彥,年永明是他的親弟弟,自己也等同於從他那裏找尋心理上的安慰。


    嫌惡的瞥視了邵萍一眼後,趙雅蘭又將不服不忿的目光,在邵昕然的臉上掃了一圈。


    再把目光定格到喬慕晚的臉上時,她繼續說著。


    「別問我為什麽知道這件事兒,也別猜忌我是不是杜撰的這件事兒,我趙雅蘭不是吃素的,和他在一起過日子,他有什麽變化,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隻不過當年年家老爺子離開的時候,有分股份給我,再加上我娘家那邊,對年氏一直都有融入資金,年永明他才一直不敢和我提出離婚,因為他要是提出來和我離婚,就意味著年家的錢,要分一半給我!」


    「……」


    「就這樣,我和他一直保持著夫妻的關係,隻不過就是這樣,也沒有扳住年永明在外麵偷-腥的事實!」


    因為年永明當年和邵萍總是不知道廉恥的在一起,她都有找人強-bao過邵萍,雖然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光彩,但是這件事兒以後,邵萍知道了收斂,選擇了出國離開年永明他們的生活圈子。


    隻是,這些都不過是表麵的現象,事情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以後,年永明開始往國外跑,為的就是和邵萍短暫的在一起一段時間。


    「我趙雅蘭不是什麽大度的女人,這件事兒以後我以為事情會就此平復下來,隻不過多年以後,還惹出來了麽蛾子的事兒,也就是他年永明以喬氏出現債務危機為要挾,拆散南辰和茉含,讓你喬慕晚,嫁給南辰!」


    喬慕晚:「……」


    喬慕晚本就詫異於關於自己要嫁給年南辰的事情,這會兒聽趙雅蘭要揭示這個真相,她纖長的手指捏緊。


    「知不知道,其實關於喬氏會突然出現債務危機的事情,不過是年永明自編自演自導出來的一出鬧劇。你父親喬正天根本就沒有追本溯源的去查關於喬氏為什麽會出現債務危機的事情,一心都以為是資金鍊斷了,所以就到處找人來幫助喬氏。」


    「……」


    「說起來,你們一家人都有夠蠢的,他年永明會主動找上你們喬家說要幫助你們喬氏渡過債務危機,你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裏麵會有貓膩兒呢?說句不好聽的,有誰會平白無故的幫你啊?還不是他年永明帶著骯髒的目的性!」


    「夠了!」


    實在是忍受不了趙雅蘭沒完沒了的把這一切都說出來,年永明忍無可忍,咆哮一聲,製止住趙雅蘭接下來要說的話。


    「趙雅蘭,你夠了,你已經胡言亂語了很多話,再沒有惹怒我之前,閉上你的嘴!」


    「嗬……」


    聞言,趙雅蘭冷漠的嗤笑。


    「讓我閉嘴?年永明,你到底是有什麽臉讓我閉嘴?就因為我把這些真相都說出來了嗎?嗬嗬,如果你覺得我要揭發你的罪行隻有這麽多,你就錯了,我趙雅蘭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還要多!」


    說著,趙雅蘭完全不怕得罪年永明,也不怕和他就此夫妻關係奔崩離析,直接把關於年永明的事情,完完全全的揭發出來。


    「當初他要娶你喬慕晚進門,我就有發現你喬慕晚是藤佳雅的孩子,那會兒,我是極力反對這件事兒,甚至我不惜以年氏一半股份的名義威脅他,隻不過喪心病狂的年永明,因為我不擅長關於公司經營管理的事情,就把我那一半的股份,偷梁換柱的轉移到了他的名下。那會兒,我沒有了股份握在手裏,根本就無法阻止年永明做什麽事情,就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讓南辰娶你!不過,我後來發現,我可以煽-動公司全部的高層來讓南辰和你離婚,就這樣,我有找年氏的高層聯名上書,讓你們離婚,隻不過,你那會兒已經和南辰離了婚,我就少了一份心管你們的事情,不過關於年氏有一半股份是我的事情,我有找代理律師進行處理調解。」


    「……」


    「年永明可能是覺得你都已經和南辰離婚了,手握著本屬於我的股份也沒有什麽用,就歸還到了我的名下,不過後來邵萍出現了,她重新迴來鹽城這邊,讓年永明怕我拿公司的股份威脅她,就又一次把我手上的股份,轉移到了他的名下。沒有了公司的股份,我趙雅蘭等於什麽都沒有了,他年永明也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和邵萍走在一起了!」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趙雅蘭經過了自己丈夫任由自己被丟在看守所裏,卻陪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還把自己推下樓這樣一係列打擊的事情,已經確定了就此要和年永明關係不復從前的打算,也就什麽都不顧及了。


    「你們這些認為年永明是好人的人都知不知道,因為我忍受不了他和其他的女人鬼-混,任由我這個正牌妻子待在看守所裏不管,我就準備找上喬慕晚,準備把關於他當年如何喪心病狂的逼死藤佳雅,圈禁他哥哥,再到後來為了讓喬慕晚嫁到年家而不擇手段的事情公之於眾的時候,他竟然心狠手辣的把我從樓梯上麵推了下去,為的就是不讓我把關於年致彥和藤佳雅的事情公之於眾!」


    在大傢夥的一片唏噓聲中,趙雅蘭氣憤不已的把這一切都說了出來。


    聽完這些話的邵萍,整個人的身體,由原本的輕顫,變成了雙肩,難以自控的顫抖。


    「永明,她……她說的這一切是真的嗎?」


    原來,自己一直都自責的做了年永明的替罪羔羊,關於年致彥和藤佳雅之死的罪魁禍首,一直都是年永明,而不是自己……


    被邵萍顫抖著聲音質問著,年永明盡可能希望自己保持冷靜的心緒,根本就無法平靜。


    隱忍著心髒,都要彈出來嗓子眼裏一樣的緊-澀感,他臉色無恙,故作淡定。


    沒有迴答邵萍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年永明把目光,落在了自己妻子的臉上。


    「我們夫妻一場,就算是我們夫妻的緣分盡了,你也沒有必要對我這般詆毀!雅蘭,我不得不承認,你編的這個故事很精彩!你是一定要誣賴我到底嗎?既然這樣,你說這些哪裏夠呢?你應該再繼續杜撰一些,來服眾才是!」


    「你以為沒有了嗎?」


    這次說話的不是別人,是一直攙扶著趙雅蘭,在隱忍著情緒的年南辰。


    從當初不接受喬慕晚,到最後對喬慕晚癡迷的喜歡,年南辰經歷了很多的事情,認清楚了很多的事兒和人。


    這其中,讓他認得最清楚的人,莫過於他的父親……


    「年永明,你也是一個父親,我真的很難想像,你當初殘忍的讓杜歡推茉含下樓,把你的孫子流掉,你到底是在以怎麽樣的心理來做這件事兒的?」


    年南辰在知道了這麽多的事情以後,實在是不願意再對這樣一個手上染滿了鮮血的殺人劊子手,保留任何的父子之情。


    甚至於,連叫年永明一聲父親,都讓他心裏起疙瘩的犯膈應。


    「嗬……為了達到瞞天過海的目的,你居然還好意思買通了醫院裏的醫生,拿一份造假的羊水檢測報告遞給我,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害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這麽簡單!」


    年南辰無法忍受的控訴著,當時喬茉含因為這件事兒患了間歇性神經病,他還覺得是喬茉含作死,為了挽迴自己,不惜用出來的鬼把戲兒,誰想,時至今日,他才認清楚,喬茉含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情,這一切,都是自己父親為了讓喬慕晚不能和自己離婚,不惜拿他親孫子的血做祭奠做出來的喪心病狂的事情。


    把這些事情全部都聽在耳朵裏的喬慕晚,手掌心直冒冷汗。


    她一直都覺得關於自己妹妹流產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果然,事情確實沒有那麽簡單,自己的妹妹,竟然是年永明喪心病狂計劃中,最無辜的犧牲者……


    年南辰尖銳聲音的話說完,房間裏,一度陷入到了死一樣的沉寂狀態中……


    不服軟於年永明,年南辰就那樣以敵人的姿態,對峙著他。


    他年南辰向來都是把麵子看得很重的一個人,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麽,但是知道了這些事情以後,他才驚覺,自己哪裏是沒有做錯什麽事情,是做錯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冗長的沉默,如絲如縷,好像要把空氣中的物質都凝結成小冰晶一樣的充溢在幾個人之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喬慕晚站起身,開了口,才打破了這樣一直僵硬的局麵——


    「告訴我,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是你哥哥的孩子,你為什麽還要不惜一起手段的要我嫁給年南辰的理由?」


    喬慕晚如水般冷靜的眸看向年永明,用麻木冷然的姿態,質問著他。


    對他,她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尊重,想到他是一個染滿了自己親人鮮血的劊子手,她對他滿心不恥。


    甚至於造成今天這樣妻子和兒子和他對峙的局麵,一切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被喬慕晚用冷冰冰的語氣質問著,年永明抿緊著唇,眼底一片霧霾……


    有很多的事情,他實在是不願意提及,尤其是過往那些事情,就好像是長在他心口上麵的一顆毒瘤,自己縱然是已經剜除,但是還是連著他的心髒,也一併被剜割掉了一大塊,然後久病成醫,留下醜陋的疤痕……


    「沒有理由,他年永明把你喬慕晚娶迴家,不過是為了他自己,讓南辰娶你不過隻是一個幌子,真正想要你喬慕晚的人是他年永明!」


    「……」


    見年永明不語,一副默認了全部事情的姿態,趙雅蘭不屑的勾起嘴角,滿心不恥的揭露著他。


    「你別看他人老了,但是這心可不老,連邵萍因為整容的原因和藤佳雅有幾分相像都能收入囊中,何況是你這個藤佳雅的女兒了!」


    趙雅蘭實在是不喜歡喬慕晚,當初會百般刁難她,完全是因為一想到年永明讓年南辰娶她進門是為了滿足他自己,她就嫌惡的不行。


    「你之前說的,我可以默認是事實,但是這件事兒,你不清楚原因,你就是在胡說八道!」


    年永明實在是受不了自己的這個妻子,連她自己的臆斷都要揭-露出來安插在自己的身上,當事實來說,往自己的身上抹黑,讓自己陷入到一個不仁不義的境地……


    「我胡說八道?那你年永明就給我們一個真實的答案,來否定我趙雅蘭是在這裏胡說八道!」


    趙雅蘭也是一個十足怪脾氣的人,見年永明否認,就全力反擊著他。


    隨著趙雅蘭的逼問,大傢夥的目光落在了年永明的身上,尤其是喬慕晚,一雙粲然的烏眸,滿含期待,隱約有水光在閃爍的落在他的臉上……


    被大家看著自己,年永明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在鑄融的鐵柱上,在接受眾人目光似炮烙一樣的對他施以極刑……


    下意識的,他想到過往的一切一切,低下了頭兒,說不出來一句話。


    遲遲等不到年永明的一句解釋,趙雅蘭看他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譏誚的雙手抱臂。


    「說不出來是不是?那就說明我趙雅蘭說得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他和慕晚的父親不是親兄弟!」


    趙雅蘭的話音剛剛落下,一直都是旁觀者心態的厲祁深,薄唇掀動,在眾人中,以一句無異於原子彈威力一樣的話,在眾人間,轟然炸開……


    年永明和年致彥不是親兄弟?


    這怎麽可能?這一切真的都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在大傢夥齊刷刷目光的注視下,厲祁深單手抄袋,又一次嘴角,輕動——


    「相比較借我的嘴來說,你自己和大家把事情交代清楚是怎麽一迴事兒,更合適!」


    磁性聲線的聲音,沉穩有力的落下,讓聽了這些話的年永明,把低下的頭,逐漸抬起。


    在重新執起頭,目光帶著隱隱淚花對視上厲祁深一雙湛黑的鷹眸時,嘴巴無力的顫抖著。


    「你……都知道了?」


    關於自己的身世,年永明一直都不願意多談。


    其實,他並不是年家老爺子和老夫人的孩子,他不過是年致彥小時候放學迴家的路上,在一個無人經過的巷子裏,撿迴家的孩子。


    年永明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拋棄的,不過,他因為被年致彥帶迴家裏,以親生弟弟的對待態度,讓他感受到了親生父母和哥哥一樣的溫暖和幸福……


    就這樣,他在年家溫暖備至的嗬護下,健康的成長了起來。


    隻不過,就是這樣對他有恩的一家子,在藤佳雅出現了以後,就變了。


    他早年接受年家老爺子和老夫人的要求,娶了趙雅蘭進門,雖然是屬於商業聯姻,自己身不由己,但是他真的一丁點兒都不喜歡趙雅蘭,不過為了報答年家父母對他的養育之恩,他忍了。


    隻是,他所有的忍耐,因為一個叫藤佳雅的女人,變得瓦解不堪了……


    他遇見藤佳雅的那一天,是他和趙雅蘭吵完架之後。


    當時在後花園那裏獨自生著悶氣的年永明,見到美好而張揚個性的藤佳雅,有了一種很心動的感覺,隨著後來兩個人的交談,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很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活力,那是他生命中從未擁有過的。


    就那樣,他在那日,牢牢的記住了這個讓他一生都受了影響的藤佳雅……


    隻不過世事多變,當他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藤佳雅的時候,驀地發現,她竟然是自己哥哥的女朋友。


    有很久的一段時間,他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隻是……有些情感,越是壓製,自己越是活得難耐,所以,因為深愛藤佳雅到發瘋的地步,年永明到最後,完全是沒了理智,僅僅是以本能的衝動,做著連他自己都無法想像的喪心病狂的事情……


    被年永明顫抖著目光注視著,厲祁深不著痕跡的掀了掀眼皮。


    沒有想要迴答年永明質問的意思,他波瀾不驚,對於這些事情,寡淡的睨看了年永明一眼。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是包不住火的!」


    年永明:「……」


    厲祁深的迴答,讓年永明自嘲的蹙了蹙眉心。


    是啊,這個世界是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這般自欺欺人的隱瞞這一切,到最後,不過是自己像是小醜一樣的在唱獨角戲……


    心底實在是一片淒涼,不打算再將過往,諱莫如深的隱瞞,年永明一再舔舐了幾下唇瓣,道出來關於他和年致彥之間關係的真相。


    「不錯,我不是年家的孩子,我不過是年家從路邊撿迴來的一個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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