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兒認為慕晚不是好孩子或者怎樣,她現在已經有了我厲錦弘的孫子,她就是我認準的兒媳婦了!」


    厲錦弘的話,讓喬正天懸著的心,逐漸平穩了下來。


    打從喬慕晚和厲祁深來往以來,尤其是兩個人的關係確定了以後,喬正天一直都在盡力規避關於喬慕晚之前結過婚的事情。


    且不說別的,就單單厲家現如今在鹽城的身份和地位,他和梁惠珍也深知,自己的孩子,根本就配不上厲家這樣的名門世家。


    所以他們兩個人始終不願意多談及關於喬慕晚之間和年南辰結婚的,即使是事出有因,他們也不願意多談及。


    今天被厲敏提及,沒有辦法兒,喬正天不想因為這件事兒,讓厲家人對自己的女兒有什麽看法兒和意見,隻得盡可能不讓事態往嚴重的方向發展,把這件事兒,大致給厲錦弘陳述一遍。


    不過他很慶幸,厲錦弘對於自己女兒之前已婚的事情,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不滿意,相反,他的話,有深度,而且有力度,讓他一直繃緊神經的思緒,漸漸地鬆弛下來。


    「還有,親家公,我家小敏,就是那種有話藏不住的人,她今天說了什麽不中聽的話,你也別往心裏去!」


    「不會不會!」


    喬正天深知厲敏是替自己的女兒說話,雖然她的話在埋怨自己和自己的妻子,但是隻要是自己的女兒,在厲家長輩的心中不出現什麽不好的形象,他也就無所謂自己這張老臉了!


    在加上厲錦弘都已經一口一個親家公喚著自己,他心裏哪裏還有什麽所謂的不平衡可言。


    ——————————————————————————————————————————————————


    趙雅蘭狼狽不已的坐在路邊那裏。


    臉上盡是奶油蛋糕的她,一邊罵罵咧咧著,一邊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抹著奶油往一旁甩去。


    今天的她,算是丟盡了臉,以往,自己都是高高在上的年家夫人的形象,幾時受過這樣的汙辱。


    一時間,她的心裏是既不甘心,也怨懟的堵得慌。


    把喬慕晚怒罵了不下千百遍,還不斷的出言詛咒她,好像這樣,她心理上,能找尋到一絲絲的安慰和平衡。


    有執勤隊的人前來疏散人群,也有民警過來這邊了解情況。


    不過有些可笑的是,對於趙雅蘭這個當事人,這些民警和執法人員,對她視若空氣一樣的對待,完全不把她當做事因的導火索,相反,他們隻是從群眾的口中,如何得知趙雅蘭是如何沒有形象的對厲家人破口大罵,還先要伸手打人的!


    本就心裏足夠的委屈,這會兒根本就沒有誰願意幫助她,這讓趙雅蘭更是怒不可遏的把喬慕晚肚子裏的孩子,都拿出來怒罵不止。


    她不是不知道厲家的勢力,對於這些吃公糧的人,她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這是厲家人故意弄出來的鬼把戲兒,為的不過是又讓自己沒有尊嚴可言,還不至於受到法律的製裁!


    「我呸!喬慕晚這個和她媽一樣不要臉的jian貨!」


    群眾漸漸的散去,執法人員也已經離開,趙雅蘭卻還在不顧及自己口幹舌燥的怒罵喬慕晚。


    直到她眼前落下一道身影,她才下意識的抬眼看去。


    在看到邵昕然的臉,逆著光,出現在自己的眼中,她幾乎是由怒罵喬慕晚,直接轉換成了邵昕然。


    「你這個jian人出現在這裏幹什麽?是看我笑話的嗎?不要臉的jian貨,到底是和你媽一樣,破爛幣一個!」


    耳邊充斥著趙雅蘭沒有形象的謾罵,邵昕然抿緊才唇,讓她本就不是很好的臉色,鍍上一層冰冷。


    趙雅蘭就連續罵了邵昕然好一會兒,甚至想到她是來看自己笑話,她下意識的伸腿就要去踢邵昕然。


    一再忍受了趙雅蘭良久的邵昕然,見眼前這個明明都淪-落到如同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還在和自己叫囂,她忍無可忍的冷斥出聲——


    「你鬧夠了沒有?」


    剛剛她正巧在這裏路過,雖然不太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她清楚的看到了厲祁深擁著喬慕晚的肩膀,帶喬慕晚上了車的場景。


    幾乎是那一眼,她就定住了步子,用近乎一種病態的想到知道發生了心理,疾步走了上去。


    走上前,她看到了趙雅蘭狼狽不已的被厲祁深的姑媽和他的三嬸娘給壓製在地上。


    她錯愕又震驚的看趙雅蘭被厲敏欺負的樣子,她不懂,真的不懂兩家人怎麽會鬧到這樣大打出手的地步。


    隨後,通過旁邊路人的三言兩語說辭,她大致了解到了事情是怎樣的一個情況,不出意外,事情的起因,就是喬慕晚。


    一想到喬慕晚,又想到厲祁深擁著她離開,還有厲敏等人對她的維護,她不可避免的嫉妒到一種發瘋癲狂的地步!


    她真的很不理解,那個喬慕晚到底有什麽好的,竟然會讓厲祁深把她當成是寶貝兒一樣的捧在手心裏,連同她受了前夫母親的謾罵,都會有厲敏這些人幫她出氣!


    暗自把手指蜷縮成了拳頭兒,她再張開手,轉身走到少有人在的地方,打了電話給年南辰。


    聽到邵昕然對自己大唿小叫,本就受了氣的趙雅蘭,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的怒氣、怨氣……都撒到邵昕然的臉上。


    「你和我喊什麽?我鬧不鬧關你什麽事兒?你怎麽和你媽一個德行?都jian到骨子裏了!」


    對於趙雅蘭這樣病入膏肓的女人,都已經這樣了還在理直氣壯的罵自己,邵昕然不怒反笑了起來。


    「我和我媽就算是怎麽jian,還沒有達到在大街被人打的地步!」


    「你……」


    被邵昕然嗆著話,趙雅蘭反嘴說不上來一個字。


    「與其有精力對我破口大罵,我覺得你更應該說求我的話才是!」


    「笑話,我怎麽可能會求你這個jian人!」


    趙雅蘭不以為然,對於邵昕然,因為邵萍的關係,她真的談不上有什麽好感,相反,她直接把她和她母親劃為一個等號,把她們母女二人都歸結為勾-引男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嗬……」


    邵昕然依舊反唇相譏,冷冷的勾著唇。


    「不求我,你就繼續再這裏丟人現眼好了,反正丟人的人是你趙雅蘭,又不是我邵昕然!」


    「你……邵昕然,你個不要臉的jian種!」


    趙雅蘭幾時受到過這樣的威脅,還是一個小自己的晚輩對自己開口說威脅的話,她根本就不會接受。


    本能性的反應,讓她對邵昕然發指的怒罵出聲。


    「我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如果求我,我可以好心的帶你離開這裏,否則,你可以選擇繼續在這裏成為大家看好戲的跳樑小醜,畢竟你這樣,會讓厲家人更有成就感!」


    邵昕然的話本就讓趙雅蘭犯膈應,這會兒她又把厲家人搬出來,她更是心裏膈應的臉色難看的成了菜綠色。


    等了有十幾秒,邵昕然見趙雅蘭沒有什麽哀求自己的意思,她掀了掀眼簾,將雙手環胸。


    「繼續留在這裏丟人現眼吧!不出意外,明天鹽城的早間新聞,頭版頭條就是關於你年夫人的新聞!」


    邵昕然倒不是有意要趙雅蘭出醜,隻是她剛剛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不光光是罵了自己,連同自己患了癌症的母親,她都不放過,這讓邵昕然真的無法忍受。


    所以選擇讓本就受了委屈的趙雅蘭,再聽自己說這樣不羈的話,她也是出於替自己母親抱不平的心理。


    眼見著邵昕然要離開,趙雅蘭罵的更加兇殘了起來。


    甚至於,她跌跌撞撞的起身,將自己滿是奶油的手,按住在了邵昕然的手腕上。


    「jian人,我趙雅蘭就算是要丟人現眼,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邵昕然迎上趙雅蘭一雙赤紅的眼,意識到她要做什麽,她心裏一陣犯膈應。


    「精神病!」


    邵昕然甩開趙雅蘭的手,抿著唇冷斥了一句。


    有那樣一瞬間,她後悔自己居然要腦抽的打電話給年南辰。


    現在想想,她就是應該任由這個瘋女人在這裏丟人現眼,成為人人爭相唾罵的對象。


    趙雅蘭不讓邵昕然走,拉著她,將沾滿奶油的手,用指甲劃著名她的肌膚,在她的小臂上,留下一道道斑駁的痕跡。


    邵昕然向來都不是那種會任由趙雅蘭和自己撒野的人。


    「滾!」


    手臂一個用力,邵昕然牟足勁兒,將抓住自己手臂的趙雅蘭一甩,趙雅蘭的身體,不偏不倚,直接往地上倒去。


    而這一幕,正好被趕來這邊的年南辰撞了個正著。


    「邵昕然,你幹什麽?」


    他沒有看到兩個人之間的拉拉扯扯,隻看見了邵昕然把自己的母親給推到在地的一幕。


    邁開流星大步走上前,他抬手攙扶起來自己母親的同時,用眼,怒不可遏的看向邵昕然。


    「你找死嗎?」


    潛意識裏,他雖然知道自己的母親一向跋扈犀利,但是再怎樣說,趙雅蘭也是他的母親,他會因為親情在裏麵而「幫親不幫理!」


    看年南辰刺紅著眼,對自己言辭鑿鑿的質問,邵昕然捏緊著手指,有那樣一瞬,恨不得甩年南辰幾個耳光,讓他看看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


    一看有人替自己撐腰,本就尖酸刻薄的趙雅蘭,更是狂妄起來。


    「南辰,這個jian人是來看我笑話的,你看看她,跋扈又狂的無法無天了!」


    聞言,年南辰本就染上了猩紅的眸,更加狠戾的看向邵昕然。


    被年南辰的目光陰騭的對視著,邵昕然沒有膽怯,反而直了直腰身,繃著下頜看向他。


    「年南辰,我看你就是腦子裏灌了髒水,越發的會顛倒是非、黑白不分了!如果我一早知道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這邊是這個結果,打死我邵昕然,我都不會打電話給你!」


    邵昕然冷著臉的話,讓年南辰下意識的蹙眉。


    剛剛她打電話給他,確實是告訴他在這邊,他的母親出了事兒。


    眸光掃了一圈邵昕然周身上下,在看到邵昕然滿是斑駁紅痕的手臂時,擰緊的眉頭兒,蹙得更加緊蹙。


    「嗯……」


    在邵昕然一聲悶哼聲中,年南辰抓住了她的手腕,舉高。


    「你手臂是怎麽弄的?」


    ——————————————————————————————————————————————————


    厲祁深和喬慕晚從厲家老宅離開,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


    把喬家父母兩個人再送到喬家那邊,都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厲祁深在喬家父母到了喬家的時候,他下了車。


    沒有讓喬慕晚跟著下車,他指間夾著煙,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對喬家父母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厲祁深再迴到車上的時候,喬慕晚伸過來手抱住他的小臂,問:「你和我爸媽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


    厲祁深輕描淡寫的迴了一聲,顯然,他不想就他和喬家的父母說了些什麽,多談一句話。


    喬慕晚見厲祁深不想說,她沒有再問。


    其實和這個男人接觸下來,兩個人之間早就有了一種說不清的默契,就像是現在,厲祁深雖然沒有說他和自己的父母說了些什麽,但是喬慕晚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應該是厲敏的事情。


    「迴水榭那邊還有一段時間,你要是累了,就睡一小會兒,到了我再喊你!」


    「嗯!」


    喬慕晚點頭兒應了聲,在道路兩側的忽閃忽閃霓虹燈燈光閃爍中,漸漸的湧上來了睡意。


    轎車再迴到水榭那邊的時候,喬慕晚已經像是一隻饜足的小貓咪一樣睡得香甜。


    看她微微皺著眉心的倦怠,厲祁深沒有捨得喚醒她。


    走到車子的另一側,他拉開車門,將雙手從喬慕晚的脖頸和腿彎處托起,輕手輕腳的把她抱在臂彎中,帶迴了別墅裏。


    房門被打開,還沒有休息的張嬸,一看到厲祁深迴來,喚道:「大少……」


    不等張嬸把「大少爺」三個字喚全,厲祁深示意性的對她皺了下眉。


    再收到厲祁深給自己的提醒,張嬸趕忙閉上嘴巴。


    「慕晚這是怎麽了?」


    走上前,張嬸小心翼翼的問著。


    「沒怎麽,她睡了!」


    說著話,厲祁深眉目間不自覺放柔的看了眼臂彎中的喬慕晚。


    「去樓上幫我看主臥的門!」


    「好!」


    張嬸走上前,先去給厲祁深開主臥的門。


    ——————————————————————————————————————————————————


    邵昕然不想讓年南辰管自己,可拗不過力氣大了自己許多的男人,最後被年南辰幾乎是連拉帶扯的帶去了醫院那裏。


    從消毒室那裏處理好了被趙雅蘭劃傷的傷口,邵昕然再出來的時候,碰到了站在外麵的年南辰。


    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麽和這個男人可說的,邵昕然越過他,徑直邁開步子往外麵走去。


    「等下,我有話和你說!」


    年南辰抓住邵昕然的手臂,在掌心裏握地殷實。


    剛剛他有找人把自己母親出事兒那裏的視頻調出來,雖然重點部分的監-控片段,已經被人掐掉,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可是我和你沒有什麽好說的!」


    邵昕然甩開年南辰的手,臉上陰沉的不行。


    見邵昕然不肯聽自己說話又要走,年南辰下意識的把她的手腕抓的更緊。


    「我事先不知道我母親出事和你無關,也不知道你打電話給我是在幫我母親!」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年南辰竟然覺得這個女人,似乎並沒有當初她離開時,讓自己對她有的那種排斥反應,相反,他對她,不知道是怎麽了,竟然會對她改變看法兒!


    「所以呢,所以你現在對我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邵昕然轉過身,眼底透著淒楚的堅定,質問著年南辰。


    被邵昕然質問著,年南辰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不可否認,他剛才見到自己母親狼狽樣子那會兒,他直覺性的認為就是邵昕然針對了自己的母親,才會讓自己母親那樣丟人現眼,不過事情,在他調完了監控以後才知道並不是這樣的。


    一再抿緊著唇,良久,年南辰才掀動唇,出聲——


    「我不該誤會你!」


    在這樣兩個人對峙的一瞬間,他的一句「我不該誤會你!」,讓年南辰帶有了別樣的意味。


    要知道,八年前的事情,事出有因,事情的發生是因為他。


    今天看來,他確實欠她一句抱歉!


    「沒有什麽可誤會的!」


    邵昕然在聽完年南辰的話,眼底波動了一圈,隨後,冷著臉,抽離開自己的手,冷冷的迴了一句話。


    「你也不是第一次誤會我,我習慣了!」


    深唿吸了一口氣,邵昕然笑著,用就好像是經歷了滄桑一樣的聲音,平靜的說到。


    她再去看年南辰時,定睛迎上他還有些微潮紅的眸,道——


    「我邵昕然不求別的,隻求你年南辰可以怪我、怨我,但前提是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搞清楚!」


    對於年南辰,她談不上還有什麽感情存在,但是他是自己的舊愛,又是喬慕晚的前夫,有這樣一層關係存在,讓她與他之間,總是有一種說不清的關係存在。


    聽邵昕然的話,年南辰的眉頭兒都擰到了一起。


    如果是之前,他毫不介意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激化到無法挽救的地步。


    但是因為有一些事情的真相逐漸的浮出水麵,他竟然變得莫名的患得患失起來,甚至心底裏有一種心髒被掏空的感覺,充溢在他的腦海中。


    輕動著唇,年南辰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麽,邵昕然卻已經越過了他,與他,連一聲招唿都沒有打,邁開步子,直接往外麵走去!


    ——————————————————————————————————————————————————


    邵昕然再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了。


    因為邵萍住醫院的原因,偌大的房子裏,就她一個人在,莫名的讓她到家,有了一種失落感。


    暫且壓製住心裏的不舒服感覺,她拿出手機……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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