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厲祁深的話,厲敏瞪了他一眼,「這慕晚還沒過門呢,就知道護著了啊?」


    聞言,厲祁深嘴角的笑意更是深邃。


    他護沒護著倒是不清楚,不過自己的這個姑媽怎麽護著,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看出來厲祁深的笑別有深意,厲敏碎叨了一句——


    「不知道謝謝我一聲,還贏我那麽多錢,你們這些小輩真是越來越會耍滑頭兒了!去,把慕晚給我喊來,贏不了你,我還不信贏不了你媳婦了!」


    「那我去給你找她過來!」


    說著,厲祁深轉身,去了客廳那裏,把正在和厲老太太、梁惠珍說話的喬慕晚,喊了過來。


    喬慕晚被喊了過來,就被厲祁深按在了座椅上。


    意識到這是要讓自己陪這些長輩搓麻將,喬慕晚直覺性的說「我不會!」


    邊說著,她邊起身,要臨陣脫逃。


    「有什麽不會的?舒蔓說你會!」


    厲祁深抬手按住喬慕晚的肩膀骨,示意她坐下來和他們這些長輩搓。


    「你沒看到你這裏有這些贏來的錢嗎?你就盡管玩,輸多了,我再給你拿錢!」


    被迫趕鴨子上架,喬慕晚一再抿了抿唇瓣,安心的坐了下來。


    一連打了幾把下來,喬慕晚並沒有她說的那樣不會玩。


    相反,熟絡的手法兒和把上下家盯得那麽嚴實,分明就是一個老手兒該有的表現。


    又打了兩圈,有六把都是喬慕晚贏了。


    「我說你們這對小年輕的夫妻兩個人,還真就是過來收刮我們錢的啊!」


    「多謝姑媽承認!」


    厲祁深沒有離開,他一直站在喬慕晚的身後看著她和這幾位長輩對弈,甚至在聽到厲敏的話,他笑著迴應。


    又玩了幾把,不在狀態的尹慧嫻接連出錯,點了好幾次的炮!


    「媽!」


    厲瀟揚一直都坐在自己母親的身後,見到她如此的心不在焉,小聲喚著她。


    她知道自己的母親受了自己父親一個耳光的影響,這會兒完全不在狀態。


    「我和了!」


    又是一次尹慧嫻點炮,讓厲敏難得和了一把。


    「弟妹,小敏,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再打了!」


    其實尹慧嫻不在狀態,大傢夥也都看了出來。


    不過看她懨懨不歡的樣子,幾個人也就都沒有問,在加上她臉上明顯有傷的跡象,幾個人也都能猜的出來大致是怎樣一迴事兒。


    「那行,二嫂你先去休息吧!」


    說著,厲敏就讓厲瀟揚扶尹慧嫻去休息,「瀟揚啊,你送你媽去客房那裏休息休息!」


    「嗯!」


    厲瀟揚點了頭兒,然後扶著尹慧嫻起來。


    正在和梁惠珍聊天的厲老太太,一看尹慧嫻不舒服的走過來,她趕忙起身去詢問。


    「弟妹啊,你這是咋了啊?臉色怎麽這麽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沒事兒,我休息一下就好!」


    「那我扶你過去吧!」


    厲老太太知道厲瀟揚要是扶尹慧嫻去休息,打麻將那邊就缺人,就沒有讓厲瀟揚送尹慧嫻過去,而是讓她迴去和大傢夥一起搓麻將。


    「嗯!」


    厲瀟揚點了點頭兒,轉身,走了迴去。


    ——————————————————————————————————————————————————————————


    厲瀟揚再迴去的時候,因為缺了一個人的緣故,牌局要黃。


    「我和你們玩!」


    其實不然,剛才喬慕晚坐在這把椅子上時,厲瀟揚就已經躍躍欲試了。


    她從來都不服氣這個喬慕晚,自然在搓麻將這樣的事情上,也不不服輸!


    「行,來瀟揚和我們玩!」


    雖然知道厲瀟揚之前說過喬慕晚不好的話,甚至於把她之前結婚的事情,被大家知道。


    但是畢竟喬慕晚是要嫁來厲家的,兩個人是要成為表姑嫂的,自然是不會讓兩個人的關係僵化,而厲瀟揚主動過來說一起打牌,厲敏和徐雯華兩個人自然是會極力拉攏,讓兩個人冰釋前嫌。


    雖然厲敏和徐雯華有意讓兩個人不計前嫌,但是喬慕晚深知厲瀟揚的本性,根本就是有意挑唆,才會答應過來一起搓麻將。


    有些坐不住椅子,她本能的起身想要拒絕打牌。


    厲瀟揚這樣跋扈的千金小姐,她惹不起還躲得起!


    「姑媽、三嬸娘,我……」


    喬慕晚禮貌的用抱歉口吻剛準備說話,站在她身後的厲祁深,又一次將骨節分明的長指,搭在她的肩膀上。


    「難得陪姑媽和三嬸娘搓會兒麻將,贏不了她們,我們就輸她們點兒!」


    喬慕晚對視上厲祁深冰山雪頂一樣的眸,皺眉的示意他。


    厲祁深不是不知道喬慕晚的擔心,隻是這樣以後結了婚,和厲瀟揚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躲終究不是辦法兒。


    相反,這樣還會讓厲瀟揚以為他們怕了她,助長她囂張的氣焰!


    「放心去玩,這點兒小錢,我們還是輸得起的!」


    厲祁深給了喬慕晚一個堅定的眼神兒,讓她一再忐忑的心,逐漸平穩了下來。


    喬慕晚再穩妥的坐在椅子上時,厲祁深從她身後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怕什麽?有能耐就讓她把你和我都吃了!」


    耳邊充溢厲祁深的話,有他鼻息間淡淡的熱氣噴灑在自己的耳邊,讓喬慕晚下意識的燒紅了耳根子。


    「我說祁深啊,你這還擔心我們幾個欺負你媳婦不成?你這要是放不下心,就留下來盯牌,看看我們幾個欺負沒欺負你媳婦!」


    「倒不是怕姑媽欺負慕晚,她畢竟是新手,小心眼兒又顧家,怕輸錢!」


    厲祁深興致闌珊的說著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


    隻有喬慕晚這會兒,臉紅的和煮熟的蝦子似的,讓她嬌嗔的白了厲祁深一眼。


    ————————————————————————————————————————————————————————


    大家都坐了下來,就又開始了。


    厲瀟揚坐在喬慕晚的上家,像是有意盯住喬慕晚似的,她寧可把手裏的副對拆開,也不肯給喬慕晚吃牌!


    有幾次喬慕晚都上聽了,厲瀟揚就是寧可給厲敏和徐雯華點炮,也不讓她和!


    在一旁觀戰的老三家兒媳婦佳思,看厲瀟揚就是不肯給喬慕晚吃牌,忍不住笑道——


    「瀟揚這是要和媽、姑媽合起夥兒來贏準嫂子啊!堂哥,你可得幫幫準嫂子啊!」


    聞言,厲祁深輕笑了下。


    他倒不是在乎錢,也不在乎輸贏,隻是厲瀟揚這樣有意的針對,任由誰看了都能看出來端倪,這是多麽明顯的挑釁啊!


    一再被厲瀟揚盯著不放,喬慕晚兩個蔥段一樣白-皙的小手,掌心裏都沁出來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厲祁深在喬慕晚的身後,把她的緊張與不安,全部都看在眼中。


    俯身,他在她身邊的一側,探著身。


    不知道厲祁深和喬慕晚說了些什麽,喬慕晚再坐直身體的時候,明顯不似剛剛那麽萎靡、精神不振!


    又是新一圈,輪換了位置,不巧厲瀟揚就坐在了喬慕晚的下家。


    換了位置,厲祁深狹長的黑眸,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剛剛他也沒有告訴喬慕晚什麽,隻說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一句話。


    坐在了厲瀟揚的上架,喬慕晚深唿吸了一口氣,開始摸牌。


    不像厲瀟揚那樣目無章法的打牌,喬慕晚專注的盯著幾個人丟出來的牌,和每次摸牌時,臉上表現出來不一樣的神情。


    不給厲瀟揚任何吃牌的機會,厲瀟揚越是不想要什麽牌,她偏偏就打什麽牌。


    又是幾把下來,厲瀟揚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吃到好處不說,一連輸了好幾把。


    不甘心就這樣輸給了喬慕晚,厲瀟揚不服不忿的開口,道——


    「這怎麽能平白無故的換位子啊?我這好手氣都換沒了!」


    搓麻將本就有輪番做東一說,厲瀟揚不盡其然,把自己不能盯死喬慕晚,怪罪到位置不好上。


    「那我和你換迴來!」


    喬慕晚倒無所謂坐在哪裏,搓麻將也無非是為了讓兩位長輩高興,既然厲瀟揚不依,她順了她的意思就是了。


    就像厲祁深說的,他們不差錢!


    反正自己剛剛已經贏了厲瀟揚,心裏不甘心的怒氣也平復了,接下來該怎麽玩就怎麽玩吧!


    厲瀟揚一聽說喬慕晚同意換位子,立刻躍躍欲試起來。


    重新坐迴到了喬慕晚的上家,厲瀟揚又一次敲定了要好好贏喬慕晚的打算。


    不想,她正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得意忘形的世界裏,喬慕晚身後一直都沒怎麽吭聲的厲祁深,說了話。


    「我接替慕晚來打牌!」


    「……」


    ————————————————————————————————————————————————————————


    把喬慕晚換了下去,厲祁深自然不會慣著厲瀟揚的臭毛病。


    把牌雜亂無章的排列在一起,在外人看來,都不知道他會不會出錯。


    但就是這樣沒有將牌有秩序的排列,厲祁深依舊運籌帷幄!


    厲祁深不是喬慕晚,厲瀟揚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盯著他不放。


    但想到上次厲祁深為了喬慕晚,借喬慕晚的手甩了自己一個耳光,她還是心有不甘,然後就有意無意的不讓厲祁深吃牌。


    但就是這樣,也擋不住厲祁深不斷吃牌。


    吃不到厲瀟揚的牌,他可以對吃厲敏和徐雯華的牌。


    一再截住厲瀟揚,讓厲瀟揚時不時的就有好一陣都摸不到牌!


    一連又幾把下來,厲祁深又一次贏了一個大滿貫。


    厲瀟揚輸的過慘,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還不好開口說些什麽。


    「晚上給你買甜點!」


    厲祁深拿著手裏的錢,對喬慕晚笑著說到。


    心裏就好像是被巧克力的甜絲層層包裹住了一樣,喬慕晚不禁莞爾。


    「慕晚啊,你姑媽我輸的太慘,沒錢給你買甜點了!這祁深贏了我們大傢夥這麽多錢,讓他給你買!」


    聞言,喬慕晚不好意思的紅著臉,笑了。


    再站起身來的時候,厲祁深拉過喬慕晚的手,一手扣住她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另一隻手掌控在了她的後腦上,然後壓下自己菲薄的唇,吻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


    看膩膩歪歪的小兩口兩個人,厲敏和徐雯華她們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隻有厲瀟揚一人,覺得眼前的景象,刺眼極了!


    ————————————————————————————————————————————————————————


    厲老太太和梁惠賢抱歉說「自己馬上」,就扶著臉色不是很好的尹慧嫻上了樓。


    雖然今天大傢夥都沉浸在一片歡聲笑語的喜悅聲中,尹慧嫻也和往常一樣隨著大家適時的微笑,但是明眼人還是看出來了尹慧嫻的臉色不好,而且左臉上,明顯有被人甩過耳光後留下來的紅腫跡象。


    到了二樓客房那裏,一向都和尹慧嫻關係要好的厲老太太,忍不住嘆息道——


    「慧嫻啊,你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啊?你和嫂子說,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


    厲老太太沒好意思明說尹慧嫻明顯是被人甩了耳光,盡可能避開問她這樣的話,換了一種說話方式!


    本來尹慧嫻今天來這邊就強撐著,這會兒被厲老太太關心的問著,眼淚瓣兒,就那樣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說到自己被厲錦江甩了耳光,她心底淒涼一片。


    曾經的過往,不堪忍受負重的浮現在她的記憶深處。


    她愛厲錦江,甚至於瘋狂的深愛,這點兒,毋庸置疑!


    隻是她愛他,他卻不愛,以至於她當年才會犯了錯,而且也礙於她一個人守在大房子裏實在是寂寞,就與人苟同的有了厲瀟揚。


    說來,她也是不得已!


    就好像是自己生活在古代的高牆大院裏一樣,自己麵對的縱然是奢華的錦衣玉食,但是自己所處高屋建瓴間,得不到自己丈夫的疼愛和喜歡,她也是寂寞的一個人!


    「是我做錯了事兒!」


    沒有承受住心底裏一片哀傷的淒涼,尹慧嫻流著淚,嗚囔的小聲說著話。


    聽尹慧嫻這樣說話,厲老太太忍不住連連嘆息。


    厲家老二的事情,厲老太太和厲錦弘結婚那會兒就有知道,這會兒,她聽尹慧嫻說她做錯了事兒,厲老太太忍不住替厲瀟揚那個孩子心疼。


    「大嫂,我是逼不得已的!但是事情過了這麽多年,我才認識到我真的做錯了事情!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更不是一個好母親!」


    想到厲瀟揚,尹慧嫻的眼淚瓣兒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流淌著。


    她當年是一廂情願嫁給厲錦江的,結了婚以後,她才知道自己的婚後生活是那麽的難熬!


    直到後來邵萍消失不見了,杳無音信,自己的丈夫還漸漸的收心,也因此,自己才漸漸的用真心感化他,讓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變得越來越好。


    其實有好幾次在厲瀟揚過生日的時候,她都有想過要和厲錦江攤牌,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一遍,隻是她真的是太懦弱了,骨子裏的性格過於保守,擔心自己一旦把事情說給厲錦江以後,會鬧到兩個人婚變的地步。


    因此就這樣,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變得越發的好,而厲瀟揚身世被逐漸掩埋,淡忘在記憶的深處!


    隻是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想到,自己當初的隱瞞,現在造成了讓厲錦江自己知道了真相的後果。


    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性,自己自認為會隱瞞一輩子,這會兒卻倒戈而至,相比較自己的不說,隱瞞更加的罪大惡極!


    「慧嫻,你別這樣說,你怎麽不是一個好妻子,不是一個好母親啊?大嫂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大嫂相信你!」


    厲老太太雖然看起來平時迷迷糊糊,但是老太太大智若愚,看待事情什麽的,都很清楚。


    尤其是尹慧嫻說她不是一個好母親,她很細心的聽出來了這話裏麵的玄機。


    她這等同於在變相承認了厲瀟揚不是她和厲錦江的孩子!


    「大嫂,但是我真的……」


    尹慧嫻再也說不下去話,雖然這些年她變得越來越圓滑,會交際,更會見什麽樣的人,說什麽樣的話去迎合,但這件事兒被挖出來,她心裏還是承受不住的難受!


    尤其厲錦江今天甩了她一耳光,把她的心都有打碎了!


    厲老太太看尹慧嫻哭得洶湧,趕忙抱住了她。


    「迴頭兒,我讓你大哥說說老二,你這麽多年來盡心盡力的服侍老二,照顧瀟揚,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尹慧嫻哭得過於兇,讓本來隻是想隨意和她聊幾句的厲老太太,根本就無法抽開身去樓下陪梁惠珍。


    尹慧嫻一再在厲老太太懷中哭了好久,然後啜泣著聲音,喃喃道——


    「大嫂,其實瀟揚不是我和錦江的孩子,瀟揚她……她是我和外麵的人生的孩子!」


    聽完尹慧嫻的話,厲老太太並沒有什麽過多驚異的表情,畢竟,尹慧嫻說她不是一個好母親,對不起厲瀟揚的時候,她就有猜到厲瀟揚不是厲錦江的孩子。


    隻是沒有想到,尹慧嫻接下來的話,讓厲老太太徹底的懵了!


    「其實瀟揚的生身父親是誰,大嫂你也認得,瀟揚的生身父親是藤嘉聞,是你表弟的孩子!」


    「什麽?」


    厲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低喃的詫異出聲!


    厲瀟揚是自己表弟藤嘉聞的孩子?


    見厲老太太表情錯愕,尹慧嫻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她。


    當年厲錦江出-軌邵萍,在兩個人新婚燕爾期間就亂-來,這讓尹慧嫻實在是接受不了,於是就在有一次她去酒吧買醉的時候出了事兒!


    她不記得那天具體是怎樣一個情況了,隻記得她不斷的給她自己灌酒,為了達到讓自己喝醉,然後麻木的目的。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喝醉了,要去嘔吐,在去洗手間的路上,遇到了在一個包房裏玩樂的藤嘉聞和他的幾個朋友。


    那會兒藤嘉聞和他的朋友們都喝了不少,有人提議玩大冒險,轉動著瓶子,瓶子的瓶口對著誰,誰就從這個房間裏出去,把在走廊遇到的第一個女人拉進包房裏來,然後兩個人make-love!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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