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邵昕然都不想去提及當年的事情,每次想起,她忍受著的都是身心上最殘酷的煎熬。


    有誰能想像,二十歲的她,要承受那群流-氓殘暴的對待是有多麽的痛苦!


    淚水簌簌的落下,邵昕然哽咽著聲音。


    她不想去提及那段不堪迴首的往事兒,不光光那段記憶是不堪忍辱負重的,更是因為,她深知,自己就算是說了,也不見得會得到年南辰的理解。


    在他的眼裏,自己已經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縱然自己再說些什麽,解釋些什麽,他都不會聽,更不會理解。


    邵昕然近乎癲狂的口吻,讓年南辰拔開的步子,驀地頓住!


    他有些驚訝,雙眸不禁瞪大了一圈。


    邵昕然因為自己被人qiang-bao?


    眉峰下意識的擰住,他迴頭再去看邵昕然的時候,滔天的怒意,席捲了他的感官世界。


    「夠了!」


    他咆哮一聲,跟著伸出手指,眯著眼,恨不得目光如同刀子一樣犀利的射向邵昕然。


    「明明是你自己不安分,是你自己下-jian,和其他男人亂-搞在一起,和我年南辰有什麽關係?」


    他又不是沒有見過邵昕然和其他男人發生xing行為的場麵,她明明很享受,明明樂-在-其-中,怎麽可能會是不情願的被qiang-bao,還和自己牽扯出來關係!


    「嗬……」


    聽年南辰推卸責任,完全不負責任的話,邵昕然冷笑一聲。


    「看來我當年選擇出國,選擇在國外自己一個人舔舐傷口完全是正確的!」


    心灰意冷再度如八年前一樣的席捲她的每一處神經。


    八年前,她發生那樣事情的時候,她知道他有看到自己被人淩侮,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管自己,而是選擇了在一旁冷眼看著,而不是救自己於水深火熱中!


    有誰知道那一刻萬念俱灰的感覺?


    所以,她不再想和他繼續當年的事情,也不再把他當做是自己的依靠,而是選擇了離開,離開鹽城這個傷心地,去義大利那裏安撫自己的傷痕,重新開始她的生活!


    年南辰想要繼續開口反駁邵昕然說的話,在看到她眼底的決然和痛苦時,他皺緊了眉頭兒。


    邵昕然踉踉蹌蹌的從地上起身,顧不上去理自己殘破的禮服根本就不能蔽體,她用手,死死的抓緊胸口出的布料,步子虛軟無力的往巷口那裏走。


    沒有了高跟鞋穿在腳上,邵昕然艱澀的移動步子,就好像走在刀刃上一樣,她每走一步,腳下纖柔的肌膚,就被摩挲一下的疼著。


    「把話說明白再走!」


    年南辰伸手,在邵昕然與自己擦肩而過的瞬間,一把捏住她的小臂。


    「說明白?還有什麽可說的,反正我邵昕然在你年南辰的眼裏,是一個人盡可夫的jian-人,不是嗎?」


    邵昕然隱忍著手臂被年南辰抓得生疼的感覺,一個用力,扯開了自己被抓出來一圈紅痕的手臂。


    兩個人側過頭相互對視著,一個怒火中燒,一個絕望悽然,似兩個極端,在無聲的對峙!


    足足過去了十幾秒,邵昕然不再去看年南辰,收迴怨懟的目光,繼續一步一隘的往巷口那裏走。


    「不許走!」


    邵昕然要離開,年南辰卻不依,又一次掐住了她的小臂。


    「邵昕然,要說就把話說明白了,我年南辰哪裏他-媽-的對不起你了?」


    年南辰眼中的猩紅依舊沒有散去,他繞過邵昕然,站在了她的麵前,氣勢淩人的逼問,


    「說明白?嗬……能說得明白嗎?」


    邵昕然的雙眼泛著潮紅,更加怨恨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年南辰,要我把話說明白是嗎?那我今天就說明白給你聽好了,我邵昕然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在年少無知的時候碰到了你,然後因為你的懦弱,讓我一輩子都深陷在水深火熱之中!」


    當年,年南辰出了名的狂傲,得罪了一眾的人,為此,那群不務正業的小流-mang,小混混,盯上了邵昕然,這個年南辰名義上的女朋友!


    「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是碰到我,我年南辰這輩子最大的錯誤才是和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糾纏不清過!」


    年南辰氣得不輕的反駁道。


    要知道,他年南辰一直以來都如魚得水,從來沒有碰到過什麽挫折、什麽不順!


    隻有在他二十四歲那年,在他的生日的前一天,他的人生,發生了驚天的大逆轉!


    他交往了七年的女朋友,在他準備和他求婚的時候,他親眼目睹了她和其他的男人上-chuang,而且還不止一個男人在她的身體上骯髒的蠕動!


    天知道那一刻他有多恨,他又有多麽想要拿起槍、拿起刀、拿起任何一個有殺傷力的武器去和那幾個身上爬滿紋身的男人拚命!


    隻是,當他聽到她在男人的身下,放ng形骸的shen-yin,他的心在滴血!


    自己喜歡的女人,明明第一次都不是自己的,他都可以接受了,可是……讓他親眼目睹她迎合那些男人,他真的承受不住了!


    所以,他離開了,不願意再去聽那樣會讓自己發瘋發狂的聲音,離開了!


    那一-夜,他沒有找任何人,就那樣一個人提著啤酒,去江邊喝了整整一-夜,然後在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咆哮聲中,將手裏準備和邵昕然求婚的戒指,丟進了江裏!


    等到他第二天意識清醒了,本能性反應的要去找邵昕然,把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問的一清二楚!


    如果說一切都是她不情願的,是被脅迫的,因為喜歡她,他願意毫無保留的不計前嫌的和她好!


    可是,他等到了什麽結果!


    等到了她的不辭而別,甚至是他追到了機場,都沒能聽到她說一句解釋的話給自己!


    「啪!」


    年南辰的話,讓邵昕然無法忍受的甩手,用盡全身上下微薄的力氣,甩了他一個耳光。


    「年南辰,你能說出來這樣的話,你就不叫男人!」


    邵昕然氣得渾身發抖。


    她真的不願意將這樣不堪的過往迴想起來,但年南辰對她的一再汙辱,真的讓她承受不起了!


    要知道,她比任何人活得都痛苦,卻還要穿著虛偽的皮囊,頑強的生活!


    「嗬……反正八年前,我就已經認清楚了你的本質。能讓自己的女朋友被人強-bao,自己卻無動於衷,你摸著你的良心說,你的良心是不是讓狗給吃了?」


    邵昕然抬手,點著年南辰的胸口,不斷的戳著他的心髒位置!


    「當年你得罪了刀疤,他們報復不了你,就找上了我。年南辰,你知不知道,我邵昕然因為你,如同在地獄裏一樣生活了那麽多年!」


    說著曾經的一切,邵昕然的淚水,落得更加洶湧起來!


    這些年,她一直忍辱負重,不曾去提及這裏麵的一切,隻是不想讓自己活得痛苦!


    可是,她明明才是受害人,卻還要承受年南辰對她輕蔑眼光的對待!


    一次兩次,她可以退讓,可以包容,但一再被他用言語刺激著,她根本就承受不住!


    更覺得,她沒有必要承受這些本不該是她承受的東西!


    年南辰被邵昕然的一耳光,打偏了臉。


    等到他聽完邵昕然的尖銳控訴,原本就緊繃難看麵色的臉,變得更加的鐵青起來。


    刀疤,年南辰記得這個人!


    是他上大學那會兒社會上有名的一個流-氓頭目,而且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動用過家裏的勢力,讓那個刀疤坐過牢!


    「你拿這種眼神兒看我是什麽意思?想明白了什麽麽?」


    邵昕然冷冷的抽動嘴角,不管如何,她都不會選擇原諒他當初對自己的拋棄,讓自己承受被玻璃碎片劃破胸口的痛!


    被邵昕然這麽一說,年南辰哪裏還不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兒!


    不管怎樣,他都沒有想過邵昕然會因為自己,承受了那樣殘暴不仁的對待!


    嗓子莫名的艱澀起來,年南辰想要開口說話,可話就那樣含在嘴巴裏,根本就說不出來!


    邵昕然不想再去看這個連自己保護都保護不了的男人,轉身,不著一絲念想的往巷口那裏走!


    心痛了,可能有藥修復,但是心碎了,是沒有任何藥可用修復的!


    邵昕然的心,在八年前就已經被年南辰給傷碎了,她今天已經把自己最想控訴的話都說了出去,心裏並沒有想像中那般釋然,相反,她更加的難受,好像那把戳她心窩子的刀子,根本就沒有拔出來一樣不說,還不斷的攪著她的心髒,讓本就破碎的心髒,更加的鮮血淋漓!


    就在邵昕然走到了巷口那裏的時候,整個人被人從後麵突然抱住!


    她怔忡的繃緊身體站直的時候,年南辰近乎沙啞的嗓音,帶著無力,落在了她的耳邊——


    「……對不起!」


    ————————————————————————————————————————————————————


    喬慕晚送走了藤少延,趿著拖鞋,迴了臥室。


    被這麽一鬧,她也沒有了什麽睡意。


    坐在chuang邊,喬慕晚低頭去看連睡覺都五官深邃的厲祁深,她不禁嘆了一口氣。


    說到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真的可以說是她的幸運,也是她的不幸!


    「早就說過你是古代的紅顏禍水,你竟然還不願意相信!」


    她輕柔的說著話,然後將盈盈纖凝的玉指落在了厲祁深挺-立的鼻子上。


    幸虧今天被藤少延發現的及時,沒有發生什麽事兒,不然,喬慕晚真的會毆死的!


    「下次就應該把你拴在我身邊,省得總會讓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覬覦你!」


    自顧自憐的說著話,喬慕晚柔緩的語氣裏,帶著小女人吃醋的埋怨和撒嬌……


    再度定睛看了眼安靜睡容的男人,她一時間有些貪戀他深刻的五官、淩厲的線條輪廓和如畫的眉眼,下意識的俯下小腦袋,將她的唇瓣,由他的額頭落下……


    難得厲祁深睡得這麽深,連唿吸都這麽的均勻,喬慕晚不由得大膽了起來!


    吻,沿著他的額頭往下,劃過鋒朗的眉心,掃過高-ting的鼻樑,最後牢牢的落在了他削薄的唇瓣上。


    輾轉嘶磨了幾下,喬慕晚小孩子一樣的從他的唿吸間,汲取屬於他清冽、特殊的氣息。


    好久好久,直到她像是小野貓一樣饜足,才重新抬起小腦袋,將自己滑進了羽被裏……


    —————————————————————————————————————————————————————


    厲祁深再醒來的時候,頭有些疼,如昨晚一樣如出一轍的不舒服!


    抬手揉了揉眉心,舒緩開了眉心間的不適,他側過俊顏,將湛黑視線的目光落在了身邊小女人的臉上。


    看在自己身邊睡得很是安穩的小女人,他下意識的柔和了目光!


    他很慶幸,睡在是身邊的女人,從始至終都是喬慕晚一個人。


    沒想打擾身邊的小女人,他收迴目光準備下chuang。


    不等他掀開羽被,一雙柔-軟的小手,倏地伸了過來抱住了他的手臂。


    有兩個軟軟的小手,棉花糖一樣軟糯無力的抱住自己,厲祁深準備掀開被子的動作一滯。


    他迴頭去看時,看到了一雙惺忪的烏眸,正迷離渙散的看著自己。


    「醒了?」


    他黯啞著磁性聲線的聲音,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問了一句。


    「嗯!」


    喬慕晚迷迷瞪瞪的點了點頭兒,然後把自己的小身體,像是無尾熊一樣,往厲祁深的鷹軀旁,靠了靠。


    「幾點了?」


    「五點多點!」


    「那你怎麽不多睡會兒?」


    想到他昨天那麽不舒服的迴來,隻休息了幾個小時,就起來了,喬慕晚不禁有些心疼。


    厲祁深看了眼抱住自己不放的小女人,那麽的沒有安全感,他抬手,將慵柔的指尖,落在了她如縷的髮絲上……


    「你再陪我睡會兒!」


    喬慕晚央求到,然後拉著厲祁深倚在chuang邊,把自己的小腦袋,往他的懷中,更緊湊的貼去。


    看喬慕晚像是小孩子一樣對自己存有依賴,厲祁深輕笑了下。


    「對了,你怎麽樣了?好些了嗎?還不舒服嗎?」


    喬慕晚剛把小腦袋貼到厲祁深的胸口上,想到他昨天晚上不舒服的事情,抬起頭,追問了一句。


    「沒有事兒了!」


    他輕描淡寫的迴了喬慕晚一句。


    這個小女人一向敏-感,尤其是趕在她懷孕的時候,他自然是會拎清利害關係。


    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小女人的眼底有沒有消散的擔憂,厲祁深抬手,順著她的髮絲,撫弄著。


    他知道這個小女人一定是擔心壞了!


    被幹熱的掌心,用綿實的力量揉著自己的頭髮,喬慕晚原本擔憂的心理,被漸漸的撫平開來!


    她抬眼再去看眼前這個俊美無壽的男人,不可自控的抬高兩個小手,將自己的手臂圈在她的脖頸上,主動吻上了眼前的男人。


    昨晚,在他休息的時候,她就有吻過他!


    不同於現在這樣兩個人都清醒的一刻,喬慕晚莫名所以的就想親吻眼前這個男人。


    親吻的輾轉嘶磨間,兩個軟若無骨的小手,也變得行為不安分起來。


    當喬慕晚將小手,劃過厲祁深的胸口時,順著被解開的紐扣,她毫不猶豫,直接探了進去!


    唇齒間還在反覆嘶磨的兩個人,這會兒連四肢都開始跟著活動起來,厲祁深哪裏能忍受的了。


    化被動為主動,他擷取喬慕晚的檀香小口,與她相濡以沫的反覆糾纏,shun-xi,甚至,隨著他上麵的衣物被喬慕晚剝落,他全身最為賁張的某處,就好像是出了牢籠的困獸一般,凜然了起來!


    纖柔的下頜倏地被抓住,厲祁深盯著喬慕晚明明是澄澈,卻莫名勾人的雙眸,聲線帶著黯啞道——


    「想惹火我,嗯?」


    喬慕晚不迴答厲祁深的質問,呶著唇,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兩個小手,就附上了他……


    想到厲祁深會莫名其妙的被杜歡盯上,她就心裏起疙瘩!


    說到底,她也懂男人最容易在女人懷孕的時候做出來一些拈花惹草的事情!


    倒不是說厲祁深和那些男人一樣喜歡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隻是男人都是自尊心的動物。


    所以說,杜歡會選在這個時候搞出來事兒,還下藥,很顯然,她是抓住了自己的劣勢,和男性的人性弱點。


    厲祁深被喬慕晚握住自己,他的喉結難耐的聳動了一下!


    他是男人,生理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而且,他對這個女人向來沒有抵抗力,被她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撩著,根本就克製不住不斷泛濫的意誌力。


    沒有因為感受到厲祁深膨脹的yu-wang而退縮,喬慕晚將自己置於上方,主動掌控一切。


    迴望眼前男人一雙黑得炯爍的眸,喬慕晚俯身,用自己的胸脯去貼合他健而不碩的胸口時,主動把薔薇色的菱唇,送到了他的薄唇邊,與他相濡以沫的chan-綿!


    太過狂執的親吻,讓喬慕晚再把小腦袋移送到厲祁深的耳邊的時候,氣息變得喘了起來……


    「喜歡嗎?」


    她問著,聲線誘-惑而旖旎……還帶著挑-逗意味的迤邐、綿長……


    厲祁深不迴應喬慕晚,兀自將手圈住她的玲瓏,在掌心裏愛撫的殷實!


    兩個人之間都在熱切的感受彼此賦予對方的熱情!


    在兩個人一再的理智塌陷下,喬慕晚微微退開些自己的身體,將自己往下移動了自己到厲祁深的腰部。


    她湛清的視線,落在男人的中央部位。


    看著凜然的物什,在自己的麵前,她喉嚨有些發緊。


    這個東西,在小的時候,被女孩子認為是最羞恥的東西,就就是這樣一個自己認為羞恥的東西,她竟然可以han下去!


    抿了抿薔薇色的小口,她抬起勾人的明眸,看了眼正在一副看好戲的男人,沖他微呶了下紅唇。


    然後在一雙闃黑鷹眸的眸光注視下,緩慢俯身,把自己的檀口,送了上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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