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看厲祁深深邃的眉眼,正在以一種俯身,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自己,喬慕晚呶了下唇瓣。


    「都要做媽-的人了,怎麽還和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呢?」


    厲祁深真是搞不懂喬慕晚一直抓著過去的事情不放,她到底累不累。


    「是啊,慕晚,我和我家老頭子都不在意你之前結過婚的事情,你還擔心些什麽呢?再說了,你結過婚歸結過婚,你和你的前夫不是沒有發生過關係嘛!」


    厲老太太是昨天打電話給厲曉諾,向厲曉諾報喜喬慕晚已經懷有身孕的事情,才知道喬慕晚之前和她的前夫,別說是沒有發生過xing關係,兩個人連拉手的時候都沒有。


    雖然事情被厲曉諾說得絕對了些,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堅信喬慕晚之前沒有和她的前夫發生過xing關係。


    自己兒子是怎樣一個眼高倨傲的人,她這個做媽的再清楚不過了,她的兒子就算是做了小-三,和喬慕晚之間發生了婚-外-情,他還不至於找個不幹淨的姑娘做情-人。


    由此想來,她相信喬慕晚在自己兒子之前,是幹淨的。


    厲老太太的話,讓喬慕晚怔了怔。


    她從來沒有給厲老太太解釋過她和年南辰之間的事情,而厲祁深那邊,也不曾給厲老太太說明她的情況,厲老夫人到底是怎樣知道她的事情的呢?


    還有,她和厲老先生對自己之前結過婚的事情不在意?


    她有些發懵,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樣一百八度大轉彎的情況!


    幾個人大眼對小眼的時候,厲老太太的手機裏進來了電話。


    厲老太太看了眼電話號碼,就起身出去接電話。


    沒有了厲老太太在,喬慕晚心中被放大的疑惑,再也難以壓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厲老先生和厲老夫人對我改變看法兒的事情了?」


    看厲祁深昨天從下班嘴角就一直掛著笑的情況來看,她一早就應該想到,他和厲家老宅那邊有了聯繫。


    厲祁深不語,睨看了喬慕晚一眼,就伸出修長骨節的手指,給自己也舀了雞湯到湯碗裏。


    被厲祁深無視著,喬慕晚搶過他手裏的湯碗,放到了桌案上。


    「是你給你父母說了我之前的事情?」


    她握住他的手腕,用不解的訝異眼神兒去看他。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厲老先生和厲老夫人的態度轉變怎麽會這麽快?」


    她之前擔心的不行,哪成想,在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被爆出來,事情一下子都變了呢?


    厲祁深黑得能擰出來墨汁的眸,落在喬慕晚的臉上。


    「我時間多的閑得沒事兒做了?」


    顯然,厲祁深在告訴喬慕晚,他父母知道喬慕晚之前已婚的事情,並不是他說的。


    「那是怎麽一迴事兒?」


    「指不定是我爸調查了你,或者,是兩個老人之前思想保守,現在思想開放了,想通了,就不在意了!」


    厲祁深不甚在意的說著話,可喬慕晚卻不覺得事情會那麽簡單。


    但是想想,厲老先生會調查自己也未嚐不可能。


    「那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你父母對我改變看法兒的事兒?」


    厲祁深沒有做聲,睨看了一眼喬慕晚,就拿起來湯碗,用瓷勺,心不在焉的舀著。


    看厲祁深不迴答自己,一副默認的樣子,喬慕晚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一早就知道了。


    他那樣頭腦精明,什麽事怎麽可能瞞得住他呢?


    「你既然都知道了,你怎麽不告訴我呢?真是的,你這個混蛋,害我白白擔心了這麽久!」


    說著,喬慕晚伸手,把厲祁深手裏的雞湯,又一次搶了過來。


    「不給你喝,這是對你的懲罰!」


    厲祁深:「……」


    ——————————————————————————————————————————————————


    厲老太太接完厲錦弘打來的電話,她再迴到辦公室裏,正好看到厲祁深和喬慕晚搶湯碗的一幕。


    「你個渾-犢-子,我說你這是幹什麽啊?」


    厲老太太不悅,走上前,白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你和你兒子也搶雞湯,你這個做爸的,怎麽就沒點兒做爸的樣子呢?」


    被厲老太太說著,厲祁深架不住麵子。


    沒有再去看自己臉色有些差的兒子,厲老太太臉上堆著笑的去看喬慕晚。


    「慕晚,你喜歡喝雞湯啊?那這樣,我天天給你往公司送雞湯好不好?」


    厲老太太的話一經說出口,那邊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厲祁深,不屑的睨看這對準婆媳一眼。


    「這裏是公司,要喝雞湯也得分分場合,拎清什麽是公事兒、什麽是私事兒!」


    厲祁深的話一說出來,喬慕晚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公報私仇,報自己剛剛沒給他喝雞湯的仇。


    平時,他也沒少往辦公室這邊叫自己,這會兒厲老夫人找自己,他倒是知道拿公事兒壓製自己,以達到讓自己紮心的效果。


    想想,這個男人有時候還真是和小孩子一樣無賴。


    厲祁深這麽明顯的針對,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你個渾-犢-子,這會兒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了是不是?你少給我擺譜,慕晚肚子裏現在懷的是你的兒子,你要是再給我拿喬,我就讓慕晚肚子裏的孩子,等你老了,不養你!」


    厲祁深:「……」


    ———————————————————————————————————————————————————


    厲老太太是那種有了好事兒就藏不住的人。


    很快,厲家老二、老三、厲敏那邊,都知道了喬慕晚有了身孕的事情。


    「什麽?」


    厲瀟揚一聽說喬慕晚有了身孕,當即就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


    「瀟揚,你這麽大驚小怪做什麽?」


    尹慧嫻不知道厲瀟揚有給厲家告密喬慕晚之前已婚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受了喬慕晚的耳光。


    「沒……我哪裏有大驚小怪啊?」


    厲瀟揚眨了眨睫毛,心虛的迴著。


    尹慧嫻看了眼明顯給自己裝腔弄事的女兒,她抿了抿唇,沒有吱聲。


    厲瀟揚迴到房間,就急不可耐的打了電話給邵昕然。


    「昕然,不好了,喬慕晚那個jian人,她有身孕了,孽種是我堂哥的!」


    厲瀟揚的話剛說完,那邊是躺在chuang鋪裏的邵昕然,離開就坐起來了身體。


    「怎麽迴事兒?她怎麽會懷孕呢?」


    邵昕然真的是太驚訝了,這喬慕晚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趕在這個時候懷孕,這是要讓她好不容易有了一線希望的計劃,再度泡湯嗎?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兒,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喬慕晚真的懷孕了!」


    邵昕然慌了神,她好不容易讓厲家的兩位長輩對喬慕晚有了看法兒,但是她要是懷了孕,厲家的兩位長輩本就上了年紀,完全可能會感情用事,因為喬慕晚肚子裏的孩子,對她改變最初的看法兒。


    想想,她一顆心,莫名的亂了起來。


    「昕然,怎麽辦啊?喬慕晚懷了孕,在我們厲家這樣母憑子貴的豪門世家,我大伯父和大伯母一定會對喬慕晚不計前嫌的啊!」


    邵昕然:「……」


    「而且我聽說,這周末邀請喬家父母見麵的事情,照常進行!可想而知啊,我大伯父和大伯母,真的改變了對喬慕晚的看法兒啊!」


    厲瀟揚在電話的那端氣得直跺腳,這要是喬慕晚那個jian人真的給她大伯父和大伯母生了一個孫子,這以後,喬慕晚指不定更是神氣了,自己想要報她甩自己一個耳光的仇的事情,就會變得難上加難!


    厲瀟揚帶給自己的訊息,讓邵昕然漂亮的桃花眼中,折射出來犀利的微茫。


    該死!


    她都已經把事情做得足夠的絕了,這個喬慕晚怎麽還會和蟑螂一樣的頑強!


    不同於邵昕然的算計,厲瀟揚是那種根本就沉不住性子的人。


    「誒呀,昕然,我不甘心了,我真的太不喜歡那個jian女人了,我……我真的好想她死掉啊!」


    厲瀟揚抱怨不停,對喬慕晚,她真的是厭煩的不行,如果可以,她真想給她五馬分屍,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瀟揚,你別先顧著抱怨,我會想辦法兒的,你現在隻需要安安靜靜的等我的話就好!」


    「可是,你還能抓住喬慕晚什麽把柄嗎?那個女人真的是太有手段了,連我們爆出來她之前已婚,在大學有那麽多的桃色新聞,她都能躲過一死!」


    「可她終究是人,瀟揚,你要知道,隻要她喬慕晚是人,就有人性的弱點!」


    「我知道!可是,那兒女人沒那麽容易被我們抓到她的弱點的!」


    厲瀟揚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要抓住喬慕晚的弱點談何容易。


    自己把她之前那麽多不堪的事情爆出來,都沒有如約幹死她,就算是找到了她的弱點,也不見得能再一次幹死她。


    「這件事兒就交給我就好,至於你……」


    邵昕然不可能讓厲瀟揚坐以待斃,她讓她靜下心來等她的消息,不等同於讓她什麽事兒也不做。


    她在腦海中思量了一會兒,道——


    「瀟揚,你聽我說,你就做繼續揭發喬慕晚的事情就好!你不是隻告訴了你大伯父和大伯母關於喬慕晚之前已婚的事情麽,現在,你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三叔家,還有你姑媽!」


    明白了邵昕然是什麽意思,厲瀟揚的嘴角得意的勾起。


    「是讓我聯合我三叔和我姑媽,一起反對喬慕晚嗎?」


    她明知故問一句,帶著狡黠。


    「你都已經明白了,還需要反過來問我一句嗎?」


    「嗬嗬,昕然,真有你的!」


    ——————————————————————————————————————————————————


    被喬慕晚重新奪取了厲家父母喜愛的事情,煩的不行。


    邵昕然掛斷了電話,惱火的抓著頭髮。


    該死!


    連把她之前已婚這樣不要臉的事情爆出來,都難以捍衛她在厲家兩位長輩心裏的地位。


    她真的是搞不懂那個女人有哪裏好的,讓厲祁深癡迷,讓厲家父母信任!


    越想越煩,索性,邵昕然換了件短裙,出了門。


    ——————————————————————————————————————————————————


    不知道是出於心理暗示作用,還是怎樣,她又一次鬼使神差的來了上次和年南辰遇見的那個酒吧。


    而且,她與年南辰在這個酒吧,又一次不期而遇。


    邵昕然坐在年南辰身邊的卡座上,很快就把神誌這次還算清醒的年南辰的視線,給吸引了過來。


    看到邵昕然,年南辰雖然沒有了當年的衝動,卻不可避免的,他還是會有隱隱的心痛,再加上今天沒有喝醉酒,他根本就做不到拿酒精來麻痹自己的思緒。


    不由得,心底有些空落落的感覺,抽絲剝繭的纏繞著他。


    「你怎麽來了這邊?」


    因為之前都是喝醉酒的原因,他不記得她與他在這裏遇見過兩次。


    「找你來喝酒!」


    邵昕然把話說得理所應當,這一刻,兩個人之間不再是昔日的情侶,而是失了真愛的孤獨一人,在酒吧這樣最容易讓人麻痹的地方,相互買醉!


    「找我喝酒?嗟……你這是沒喝就已經醉了?還是以為我是厲祁深?」


    年南辰想來自己所處的位置還真是夠有趣的。


    自己的妻子,被厲祁深奪走,而自己的初戀情-人,現在愛厲祁深也是愛得死去活來。


    嗬……原本屬於他年南辰的女人,都倒貼成了厲祁深的女人,不知道的還會以為兩個人之間有仇,在女人的問題上,始終達不到共識!


    邵昕然對於年南辰的冷嘲熱諷,不以為意的抽動了下嘴角。


    「怎麽,我不是喬慕晚,你就不和我喝酒了?」


    邵昕然反將一軍,讓年南辰的臉色當即不好起來。


    在他年南辰麵前,最不應該提及到的名字就是喬慕晚,要知道喬慕晚這個名字,就好像是他心底裏的一塊疙瘩,提及了,就會讓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湖,泛起層層波瀾。


    眼見著年南辰要給自己發火,邵昕然勾唇,妖嬈的一笑。


    「同是天涯淪落人,你年南辰和我邵昕然叫什麽勁兒?」


    邵昕然見酒保拿了酒給自己,她側過臉,晃了晃杯裏殷紅的液體,笑,「好歹我和你也是老相識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和我喝一杯酒吧?」


    年南辰看邵昕然在自己麵前笑得妖艷的嘴臉,沒有做聲。


    盯了她半晌,拿起酒杯,與她碰了下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最初的僵硬被打破,兩個人之間也因為幾杯酒下肚,把最初的排斥,都丟在了九霄雲外。


    喝著喝著酒,兩個人之間談話的內容,因為酒精刺激作用的作怪,都變得不再有遮掩。


    「你既然喜歡喬慕晚,怎麽能把她讓給厲祁深?」


    不好直接說年南辰是個窩囊廢,連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邵昕然雖然喝得有些迷迷瞪瞪,但還是用委婉的口吻說了話。


    「嗬……她的心本就不再我身上,她和誰好,我也控製不了!」


    想到自己困不住喬慕晚,年南辰就覺得自己實在是窩囊,就拿起酒杯,又猛地給自己灌了酒。


    「喬慕晚懷孕了!」


    在年南辰滑動喉結喝水時,邵昕然手拄著腮,嗚噥一聲。


    聽說喬慕晚懷了孕,年南辰原本猛地給自己灌酒的動作一滯。


    他頓住喝酒的手,側頭,看了眼邵昕然。


    對視上她的眼,他忽的笑了。


    「嗬……懷上了啊?總算懷上了啊,我之前還以為厲祁深不行呢!」


    年南辰故意說著風涼話,似乎這樣,自己的心理會平衡一些。


    「再給我倒酒!」


    年南辰把酒杯放到吧檯上,讓酒吧繼續給他倒酒。


    不似剛才,邵昕然把喬慕晚懷孕的事情告訴年南辰以後,他的情緒明顯有了改變,就算是他喝了酒,可喬慕晚懷有身孕的事情,還是突突的刺激著他的神經。


    接連七八杯烈酒下肚,年南辰很快就神誌不清起來。


    「慕晚……」


    年南辰的頭躺到吧檯上時,他無力的閉著眼,嘴角流淌著類似於口水的酒漬的同時,含糊不清的喚著喬慕晚的名字。


    「……慕晚,喬慕晚……」


    邵昕然在一邊,同樣是神誌也不怎麽清晰了!


    年南辰都會這樣情緒低落,她又何嚐不是呢?


    她也和酒保要了幾杯酒。


    接連給自己灌下了烈酒以後,感受酒水穿腸一般灼燒的感覺,讓邵昕然雖然難受,卻固執不停地繼續給自己灌酒。


    「年南辰,你給我起來!」


    借著上來了酒勁兒,邵昕然抓著年南辰襯衫的脖領,把他從吧檯上麵拉起。


    年南辰迷迷瞪瞪的被邵昕然拉起,他實在是醉的太厲害,以至於看眼前的小女人,眼前不斷的重影。


    「年南辰,你他-媽-的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得不到喬慕晚,你他-媽怎麽不去強-jian她啊?就算是你得不到她的心,至少你得到了她的人,也值得了啊!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去強行要了喬慕晚啊?」


    邵昕然上來了酒勁兒,什麽都不管不顧的說著話。


    要知道,如果當初他毀了喬慕晚的清白,厲祁深那樣有精神和肉-體高度潔-癖的人,怎麽可能會和她好上啊?


    說到底,一切都怪年南辰太窩囊,連把喬慕晚給辦了勇氣都沒有!


    被邵昕然刮皮刮臉的說著,年南辰雖然醉的不省人事,但是她的話,還是刺激到了他,把他的耳膜狠狠的淩遲了一頓。


    她說他不敢辦了喬慕晚,那就是對他男性尊嚴的挑戰。


    「我辦不辦了她,和你有什麽關係?」


    他沒了好脾氣,將邵昕然握住他的手,一個反手,變成了他握著他的手腕。


    「我年南辰是他-媽-的辦不了她喬慕晚,但是我年南辰能辦了你!」


    他咬牙,迷迷瞪瞪的說著話。


    跟著,下一秒,他一切的行為,都受行動的支配。


    年南辰的俊臉欺近邵昕然,動作迅速的咬住她的唇,不是在親吻,而是在啃噬。


    「唔……」


    邵昕然舌苔一痛,可是烈酒的酒勁兒太大,讓她迷迷糊糊的隻知道承受年南辰對自己的啃咬,而忘了她此刻的處境都多麽的危險……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都變得理所應當起來……


    ————————————————————————————————————————————————


    邵昕然在醒來的時候,看到了和自己睡在同一張chuang上的年南辰。


    沒有錯愕的驚訝,也沒有悔恨到恨不得去撞牆的衝動心理,她一張精緻的臉上,表現的異常平靜,好像她昨晚在酒吧碰到年南辰,就把這可能發生的事情,計劃在了自己的意料之中。


    天還是蒙蒙亮的狀態,邵昕然chi-luo著身體,她沒有穿衣服,就那樣不著寸縷的去了窗邊。


    站在三十層高的五星級賓館,她看著天邊,有淡淡的紅霞漫過天際,心裏很冷。


    在窗邊站了好久,直到到了六點鍾,她才頂著宿醉的大腦,一手揉著額心,進了浴室。


    在浴室洗好了澡,邵昕然拿著手機,去了外麵的客廳。


    轉動了幾圈手機,她撥了杜歡的電話號碼!


    ——————————————————————————————————————————————————


    喬慕晚喝完雞湯,那邊,厲老太太就張羅著帶喬慕晚去醫院做檢查。


    厲祁深以辦公的名義不給喬慕晚假,可厲老太太根本不聽,直接以自己是皇太後的架勢,公然帶走了喬慕晚。


    給厲禕銘打了電話,說給喬慕晚安排彩超後,厲老太太伸手抱住喬慕晚的兩個小手,笑著。


    「慕晚啊,你父母喜歡什麽啊?我這想啊,這周末給你父母見麵,給他們買點什麽好呢,你這樣,一會兒,你和我從醫院迴來,你陪我去逛逛街,我看看給你父母買些什麽東西合適!」


    「厲老夫人,不麻煩了,您就別破費了!」


    喬慕晚替她的父母婉拒著厲老太太。


    她現在能失而復得的得到厲家兩位長輩對自己的喜歡就已經是因禍得福了,她要是再讓厲家的長輩給自己父母買東西,她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破費什麽啊?你這孩子啊,我和你父母初次見麵,自然是要送見麵禮的!」


    厲老太太給喬慕晚循循善誘著,不巧,她的手機裏,進來了電話。


    一看是厲敏打給自己的電話,老太太笑了笑。


    「你看,祁深這個姑媽啊,和我這個老太太一樣一樣的,就喜歡摻合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兒,這不,我猜啊,小敏這一定是給我打聽你肚子裏孩子的事情!」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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