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晚去了厲祁深辦公室那裏,一進門,她就聞到了辦公室裏,飄著一陣魚片粥的味道,很香,直接就刺激到了自己的味蕾兒。


    她尋著味道去找魚片粥的位置在哪裏,沒有看到魚片粥不說,自己的視線,直接就撞到了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潭裏。


    「不是要工作?這會兒忙完了,捨得過來了?」


    厲祁深手裏拿著簽字筆,鬆散著襯衫的領口,樣子閑散的問著喬慕晚,口氣帶著不善。


    看坐在轉椅裏的男人,俊絕的五官,在外麵光線的投射下,變得越發的立體,惑人……她清秀的目光,變得柔情似水。


    「聞到了魚片粥的味道,我就算再忙也要來啊!」


    以往,喬慕晚自認為自己是那種恬淡的性格,哪怕談戀愛了,也不會像那些熱戀中的小姑娘一樣的紅臉或者撒嬌,不想自己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久了,自己都已經二十六歲的年紀了,竟然也會不自知的和他撒嬌,甚至說話帶著俏皮。


    喬慕晚對厲祁深嬌憨又絢爛的笑著,一時間,她明燦的眸間,蕩漾起桃花盛開盛放時的璀璨精芒。


    看喬慕晚憨憨的樣子,像是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落在自己的瞳仁上,他不禁冷嗤。


    他怎麽不知道這個女人,什麽時候成了吃貨?


    沒有將厲祁深對自己的不屑納入眼底兒,喬慕晚走到了厲祁深的辦公桌前,支著兩個手肘在桌案上,然後托著小腮兒問他——


    「我都聞到魚片粥的味道了,你不打算給我吃嗎?」


    從昨晚到今天早上來上班,她都沒有進食,本來是打算早上吃早餐的,但因為自己昨晚「加班」到那麽晚,實在是太累了,以至於她把吃早餐的時間都奉獻給了睡眠,現在,她隻得空著肚子來上班。


    聽喬慕晚問自己,厲祁深放下手中的簽字筆,然後傾過來昂藏在轉移中的身軀,將雙手搭成塔狀的支在桌案上。


    兩個對視著,厲祁深一雙深邃如鷹的黑眸,目光冷沉,瞳仁惹人深思的落在喬慕晚的臉頰上,讓迎上他迫人目光注視的喬慕晚,下意識的蹙了蹙眉心。


    「你幹嘛又用這種眼神兒看我?」


    這種讓她再過熟悉的眼神兒,是她和他關係還不熟悉時見過的,這會兒,他又用這樣的眼神兒看自己,喬慕晚直覺性的覺得心慌意亂,一種初遇時,小鹿在心裏活蹦亂跳的感覺,席捲了她的感官世界。


    兩排纖長綿密的睫毛,忍不住顫了顫。


    厲祁深不語,伸手,抓住喬慕晚的小手,包裹進掌心裏。


    被幹熱的熱源落在自己自己的肌膚上麵,喬慕晚剛剛被厲祁深盯著時的古怪,被掌心溫暖的幸福所取代。


    「我在問你,剛剛幹嘛又用這種眼神兒看我?」


    沒有將自己的小手從男人溫熱的掌心包裹中抽出來,喬慕晚垂眸看了眼兩個人掌心銜接處,問他。


    「不許我看你?」厲祁深反問一句。


    喬慕晚:「……」


    「不讓我這麽看你,要我怎麽看你?還是你覺得,我們的之間的交流,不需要眼神兒,換另一種方法兒也能進行?」


    厲祁深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說著另一番能影射某些讓喬慕晚紅了臉的話。


    說到兩個人之間的交流,喬慕晚不禁想到了昨晚自己捏住厲祁深老二時的景象。


    她不知道厲祁深是故意的還是怎樣的,她總覺得他就是在影射自己昨晚的事情。


    梗著脖子,喬慕晚紅著臉反駁,「其他方法兒當然也能進行,又沒有誰規定一定要眼神兒交流!」


    「是嗎?」


    厲祁深磁性聲線的出聲,像是大提琴的琴弦一樣沉穩有力。


    「那你倒是說說,還有什麽其他的交流方法兒,我們晚上試一試!」


    說說話,厲祁深就扯上一些讓喬慕晚麵紅耳赤的話題,就好像是存心要讓喬慕晚窘迫、讓她難堪一樣。


    相比較喬慕晚臉紅的和煮沸了的開水一樣,厲祁深倒是淡然很多,不著一絲波瀾的臉上,是雷打不動的從容。


    「你存心的吧?哪有你這樣故意搞我的?」


    她剛剛粗略的畫了圖紙以後,就來了這邊,不想,自己來找他,就是讓他來給自己添堵的。


    「什麽存心不存心的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是要搞你就是了!」


    喬慕晚被他的話,說的臉頰滾燙滾燙的紅著,就好像自己要是沒有職業妝的淡淡遮掩,她現在的臉,能紅到滴血。


    她想要把小手從厲祁深的手裏拿出來,厲祁深卻捏緊她不放。


    掙脫不開,喬慕晚忿忿不平的瞅著他。


    「我要出去工作了!」


    兩個人沒說幾句話,喬慕晚就要出去工作,厲祁深挑了下劍眉。


    「工作比我重要?」


    「當然,工作能給我開工資!」


    喬慕晚的話,讓厲祁深本就菲薄的唇瓣,抿緊成了一道弧線。


    本來被握住的手指,突然沒了幹熱的力量,她略帶詫異的看著瞬間就黑了臉的男人。


    該來脾氣的人,應該是她喬慕晚才對吧?


    見厲祁深修長骨節的指,重新拿起簽字筆,一副要辦公的姿態,喬慕晚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指,收入到自己的掌心裏。


    自己的手指被抓住,厲祁深抬起湛黑的眸,迎上喬慕晚的眸。


    「你不是要去辦公,還留下?」


    問著她,深邃的眼神兒落在了喬慕晚抓住自己手指的手背兒上。


    「你和我生什麽氣啊?你明明都占到了便宜,還拉長個臉!」


    厲祁深:「……」


    喬慕晚見厲祁深不語,繞過辦公桌,將身體倚在桌案邊沿,沒有放開的意思的抓著他的手。


    「我工作沒做完就來找你,你還這樣對我!」


    喬慕晚語氣略帶責備的說著話,白-皙肌膚的小手,順著他好看的指骨,摩挲他的長指。


    厲祁深不語,任由喬慕晚撫著自己的手指。


    「你還不和我說話嗎?你要是不和我說話,我可出去工作了!」


    見看都不稀罕看自己一眼的男人,臉色寡淡的將視線落在工作的文件上,喬慕晚不免心裏不好受,她都軟下來態度的對他,他還是對自己愛搭不理的。


    見自己一再不被待見下,喬慕晚也來了小情緒,鬆開了厲祁深的手指,她繞過辦公桌就往外麵走去。


    「真是的,什麽男人嘛!」


    邊走著,她嗚嗚噥噥的說了一聲,不想自己含糊不清的話,竟然被厲祁深撲捉到了。


    「說什麽呢?」


    厲祁深站起身,然後速度極快的抓住喬慕晚的手,把欲走的小女人,從後麵拉住。


    「沒說什麽!」


    喬慕晚梗著脖子不去看厲祁深,語調悶悶。


    喬慕晚不肯看自己,還一副對自己散漫的樣子,厲祁深劍眉蹙了下。


    「欠搞了?」


    他閑置的手,掌心綿實的落在了喬慕晚的翹尖兒上,隔著布料,力道不知輕重的nie著。


    「嗯……」


    喬慕晚從紅唇間,溢出一聲細碎的嚶嚀,讓本就嬌裏嬌氣的聲音中沁著嬌-媚的慵懶。


    對於這種鴕鳥心理的小女人,厲祁深將指鋒,順著她裹著玻璃絲-襪的腿部,沿著窄裙的裙裾劃去……


    玻璃絲-襪的滑膩觸感,讓他指腹下,落下一連串曖-昧的休止符。


    「你是不是欠搞了?」


    在掌心的一陣鬆軟融化下,厲祁深的聲音明顯變得低沉、深邃起來。


    被厲祁深又是言語刺激,又是動作怪癖的纏著自己,喬慕晚繃著雙腿,用貝齒咬緊著唇瓣,以此來隱忍厲祁深的動作。


    感覺到厲祁深的動作越發的過分起來,喬慕晚哼唧一聲。


    「你還不是一樣被我搞!」


    語氣明顯不服氣他對自己的強勢,喬慕晚想到自己昨晚險些捏爆他的蛋蛋,挑釁性的開了口,迴擊著對自己一句話不和就動手動腳的男人。


    「你再說一遍!」


    厲祁深咬牙出聲,一張俊臉臉黑得更甚,完全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布。


    喬慕晚原本還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因為厲祁深將「你再說一遍!」這五個字咬牙切齒說出口,她瞬間就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蔫了下來。


    但不想自己就此在厲祁深麵前沒了骨氣,她還是不死心的嘀咕了一句。


    「自大的男人!」


    「又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嗯?」


    厲祁深將手,置在了喬慕晚裙擺tun線的縫合處,大有一副要拉下她窄裙拉鏈的架勢。


    「沒說什麽!」


    喬慕晚急於否認,跟著就將手放到了他大手的手背兒上。


    「我真的沒有說什麽!」


    喬慕晚又解釋一遍,見厲祁深依舊沒有緩和臉色,一雙深眸,繼續用考究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她顫若寒蟬。


    厲祁深沒有再動他的手,眼睛裏迸射出來的深邃視線,卻沒有從她身上移開的意思。


    喬慕晚把厲祁深的手從自己的翹尖兒處移開。


    「我真的沒有說什麽,你就不能不這樣的看著我嗎?……祁深?嗯?」


    她服軟的說著話,甚至為了讓厲祁深的臉色不再那麽臭,硬著頭皮的喚了他一句「祁深!」


    果然,有了那一句聲音軟糯的「祁深」,厲祁深原本難看的臉色上麵的烏雲,消弭了一大半。


    知道自己那一句「祁深」起了作用,喬慕晚用兩個小手,移到厲祁深的肩胛骨上麵,圈著他的脖子。


    「你怎麽就這麽喜歡給我添堵?」然後還得我自己圓滑的哄著你!


    後麵的一句話,喬慕晚說在了自己的心裏。


    厲祁深不語,目光高深的看著仰頭看自己的小女人。


    又是這種眼神兒,兩個人都認識了這麽久,喬慕晚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兒,一直都這麽的深邃、冷沉、高深莫測……


    看著不懂風趣的男人,性情陰晴不定的吊兒郎當樣兒,喬慕晚拿開自己的手。


    要麽不是拿這種眼神兒看自己,要麽就是不說話,她真是覺得自己就是欠他的,以至於他對自己都這副不溫不火的態度,自己還耐著心思的去哄他。


    隻是不等她把手移開,厲祁深用手扯住她的手腕,讓她繼續將小手搭在自己的肩胛骨上。


    兩個小手被迫抱著他的脖子,喬慕晚皺緊著細眉的去看厲祁深。


    她剛抬高小下巴,唇就被清冽的薄唇,封住了全部的氣息。


    「嗯……」


    喬慕晚顫抖的嚶嚀一聲。


    自己突然被厲祁深吻住自己,她沒有反應過來,顫抖了幾下纖長的睫毛以後,將兩個藕段兒般的玉臂,吊在了厲祁深的脖頸上,不顧及這裏是辦公室的尷尬,熱切的迴吻他的唇。


    厲祁深的舌,刷過喬慕晚的每一處,抵著她的貝齒,ci-chuan牙齒的禁錮,銜住她毫無防備的香丁,帶著依戀的拉力拉去自己那邊,忘我的shun-xi著。


    舌苔陣陣酥麻的感覺,似乎有電流流過一樣,讓喬慕晚踮著腳的去攀附厲祁深的脖頸。


    被親吻快要喘不過氣,喬慕晚想要逃,厲祁深卻咬住她,不給她任何閃躲的可能。


    唇顎被舔舐著,牙齦處,都是攪弄在一起的芳香汁液。


    昏昏沉沉的無力感,讓喬慕晚一再用鼻息,急速的進出清新的空氣。


    糾纏了好一陣過後,厲祁深才放開軟成皮球一樣的喬慕晚。


    「過來吃飯!」


    厲祁深走到辦公桌那裏,拿出來保溫杯,把魚片粥和幾樣小菜,逐一擺在桌案上。


    「……我不吃了!」


    本來喬慕晚挺餓的,卻被他一氣親吻後,沒了什麽吃魚片粥的力氣。


    厲祁深抬起頭,看臉頰緋紅的喬慕晚,語氣不鹹不淡的問:「還和我鬧情緒?」


    喬慕晚:「……」


    喬慕晚一陣無語,明明鬧情緒的是他才對,她哪來有鬧情緒啊?


    拗不過厲祁深深邃目光的打量,喬慕晚咬了幾下唇,撫著胸口微喘著唿吸,腳下發軟的走向辦公桌那裏走去。


    「你從哪來買來的魚片粥?」


    聞著香味瀰漫的魚片粥,她瞬間重拾飢腸轆轆的狀態。


    厲祁深有份文件落在了家裏,剛剛迴去取的時候,碰到了把熬好的魚片粥送去水榭那邊的母親。


    厲老太太讓厲祁深趁熱把粥喝了,想到沒有吃早餐的喬慕晚,厲祁深拒絕在家裏吃粥,讓張嬸弄了幾樣小菜,就把魚片粥的保溫杯帶去了公司那邊。


    「讓你吃飯就吃飯,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喬慕晚:「……」


    ——————————————————————————————————————————————


    喝著粥,有一絲魚肉的腥鹹,讓因為剛才親吻,不小心傷到了口腔黏膜的喬慕晚,下意識的嚶嚀一聲。


    「嗯!」


    放下勺子,她用手指,抵在蜇麻的腮邊。


    厲祁深抬頭,見喬慕晚的樣子,也放下勺子。


    「別告訴我,喝粥,你也能咬到舌頭兒!」


    「不是!」


    喬慕晚吸著冷氣的迴答著,「是我口腔內膜破了,蟄到了!」


    聽喬慕晚說是口腔內膜破了,厲祁深看了她一眼後,重新拿起勺子,一邊舀著粥一邊口吻不鹹不淡的出聲。


    「你還能幹點兒什麽,喝個粥都破事兒一堆!」


    厲祁深對自己的數落,讓喬慕晚不悅的皺眉,「還不是怨你,你都不問我是怎麽傷到口腔內膜,你就怪我!」


    她口吻嬌嗔的反駁一聲,帶著濃濃的埋怨。


    「怨我什麽?」厲祁深挑眉問著。


    「你說怨你什麽?」喬慕晚揉著臉腮,反問厲祁深。


    「你就不能不拿這樣的辦法兒對付我嗎?每次氣不順就……」


    後麵的話,喬慕晚有些說不出口,總覺得自己要是說了出去,感覺怪怪的。


    「真是一點兒都沒有新意!」


    嗚嗚噥噥的又補了一句,喬慕晚拿過一旁儲物台上麵的小鏡子,查看自己口腔裏的情況。


    厲祁深有些沒太聽明白喬慕晚的話的意思,等他迴味兒過來,眼底不自覺的劃過萬般風情的漣漪。


    邁著步履走上前,厲祁深拿過喬慕晚的手腕,捏在掌心裏,用風情萬種的目光,帶著似笑非笑的微光,落在她的臉上。


    「要什麽新意?對付你有用就行!還有,你要是覺得我沒有新意,我可以抽時間研究一下幾個新姿勢,然後晚上我們試一試,你看怎麽樣?」


    自己現在的樣子這麽狼狽了,還要聽厲祁深說這樣不著調兒的話,喬慕晚本能性的凝眉。


    「你一定要欺負我,讓我無地自容,你才開心嗎?」


    喬慕晚聲音悶悶的,還帶著一絲的沙啞。


    「我怎麽會碰上你這樣的男人啊!」


    她吸著鼻子,樣子楚楚動人。


    聞言,厲祁深挑眉,「怎麽,碰上我怎麽了?你受委屈了?」


    「你說呢?」


    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去他別墅那邊加班,時不時的還鬧出來一個比一個強悍的情敵來挑撥離間,喬慕晚真的覺得自己不僅委屈,還覺得,自己的這一輩子都毀了!


    「所以你現在想告訴我,你後悔碰到我,讓自己丟了年少奶奶的位置?怎麽,現在還想著年南辰?」


    說完話,想到這個可能成立的假設,厲祁深自己就黑了臉。


    「你提他做什麽?」


    喬慕晚拍開厲祁深按住自己手腕的手,白了一眼黑著臉的男人。


    「不是你自己說的,碰到我以後受了委屈!」


    很自然的,厲祁深一根筋的認為,喬慕晚如果沒有碰到自己,指不定現在還是年南辰的妻子,然後原本是和他在一起的春-宵時光,全部都屬於年南辰。


    覺得厲祁深就是在給自己添堵,她都這個樣子了,狼狽的無地自容,他還有拿年南辰來膈應自己。


    不想理這個無理也能辯出來三分理的男人,喬慕晚拿開自己的手就想走。


    厲祁深重新抓住喬慕晚的手腕,把她抵在了門板上。


    「你還想怎樣?」


    迎上厲祁深目光的打量,她聲音悶悶的,帶著情緒,語調小女人極了。


    「我想怎樣,還是你想怎樣?提個年南辰,你就受不了了?」


    厲祁深一向都是個占有yu極強的男人,其他的事情,他可能不在意,但是關於喬慕晚的事情,少有情緒流露出來的他,也不免會情緒化。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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