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在她十四歲就印在了她腦海中的名字,幾乎可以說是成了她不可能去抹去的名字,哪怕她狠下心來剜割,都不可能把這個名字,從自己的腦袋中,徹徹底底的挖除掉。


    有些人、有些事兒的存在,註定是難以忘記的,哪怕是入骨的痛,也忘不掉。


    就像現在,喬茉含一想到年南辰,就忍不住想到今天她碰到的場景。


    或許,她和年南辰這段感情,怨不了喬慕晚,也怨不了她自己,就算是沒有喬慕晚的存在,就算是自己沒有用他的髮小藉機刺激他,他也會和其他女人糾纏在一起,最後拋下自己。


    隻是,她終究是有不甘心,八年的感情付出,結局卻這麽的可笑,可笑到明知道年南辰是一個渣到骨子裏的男人,依舊忍不住去想他,想和他在一起的曾經,想和他冰釋前嫌以後的將來。


    「我……」喬茉含的聲音艱澀,在出國與不出國之間做著權衡的決定。


    出國,意味著她就此要放下鹽城這邊的一切,與曾經那些美好的、不堪的記憶說再見。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做與年南辰這段感情的失敗者。


    捏緊著被子的一角,她一再捏住掌心,抿了抿唇後,她垂下眼簾,做出了讓她不知道到底是對還是錯的決定。


    「我……不出國!」


    話音低落的時候,她明顯得到的不是輕鬆,是一種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的複雜感覺。


    雖然她明知道和年南辰之間不再可能,也知道自己的留下,無非就是自取其辱,也無非是哭著看人家笑。


    隻是,她因為年南辰,付出了那麽多。感情,青春……女人所擁有的一切,最珍貴的一切,她都奉獻給了年南辰。


    憑什麽她要痛心痛肺的遠走他鄉,讓他繼續過逍遙快樂的日子,她不甘心就此罷了,她過得不快樂,自然也希望看到年南辰過得不快樂。


    女人是也是有自尊心的動物,不是她們自私自利或者怎樣,而是在不平等的天平上,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她們自然是學會了保護自己,學會了長出伶牙利齒,做出反抗。


    喬茉含就是這樣想的,而且她並不覺得自己出了國,就會忘記國內的一切,與其一個人去國外療傷,舔舐自己的傷口,留在國內反擊年南辰,對她來說,還有生活下去的意思。


    喬茉含會做出這個臨時改變的主意,喬慕晚並沒有過多的反應,似乎,她會改變主意,早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喬慕晚沒有給自己的決定做出來一個迴答,喬茉含不知道自己選得這條路,到底是對還是不對,畢竟有她自己的主觀因素在裏麵,自然會偏激。


    「……我、這個選擇,是不是很傻?」


    喬茉含問著喬慕晚,聲音很軟-糯。


    她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開始學會在意喬慕晚的看法兒,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學會了徵求她的意見。


    喬茉含問著自己,口吻帶著徵求的意味,讓喬慕晚一時間覺得這個向來跋扈的妹妹,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碰到問題,還是會想著詢問家人的意見。


    喬慕晚搖了搖頭兒,然後莞爾,淡淡的笑,如櫻花般柔美的落在她清秀的麵頰上麵。


    她壓下窄裙的邊沿,坐在了chuang邊,目光淺淡的看向自己麵前失了紅潤的妹妹。


    「沒有什麽的,選擇這種東西本來就很難權衡,至於你說的傻……你有你的傻,我有我的傻,我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傻!這是你的缺點兒,也是你難能可貴的優點兒。」


    她不是看不出來喬茉含是在說她自己因為年南辰才會這麽傻,不過,她並不認為這有什麽,雖然堅持了不該堅持的人,堅持了不該堅持的事兒,但至少經歷了,就不該有什麽後悔可言。


    喬茉含看著喬慕晚,因為看到她實在是澄澈的目光,自己淩亂成了麻繩一樣的糟糕心情,得到了舒緩。


    明知道自己留下來,搞不好就是讓自己久病成醫的傷痕,化膿感染,但是她就是想,哪怕這樣的傷疤跟隨她一生,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人生的歷練。


    躲避,不是辦法兒,追求幸福,是她擁有的權利。


    有些承受不住自己一直以來對喬慕晚的誤會,她倏地一把抱住了喬慕晚。


    突然冷不丁的被自己這個妹妹從小到大第一次抱住,喬慕晚有些錯愕。


    「姐,我錯了,其實你才是真心實意對我好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之前不該這麽對你的!」


    喬茉含哭了,因為愧疚,她流下來了很真實、很珍貴的淚水……


    ————————————————————————————————————————————————


    喬慕晚從病房裏出來,眼眶有些微紅,厲祁深見了,皺眉。


    「沒出息!」


    他堪堪的扯著唇,睨看了一眼喬慕晚後,收迴目光。


    對於厲祁深對自己的這副態度,喬慕晚懶得計較,雖然她和喬茉含這對姐妹,之前的關係不是很好,但是今天兩個人說開了,誤會的心結兒,也就解開了,自己自然很舒心。


    喬慕晚背著小手,仰著小下巴的站在厲祁深麵前,出聲:「我餓了!」


    說的有些趾高氣揚,語調帶著不自知的撒嬌。


    她昨晚從厲家出來到現在,除了中間吃了兩塊迷你蛋糕裹腹,都沒有怎麽吃飯,這會兒自然是餓得飢腸轆轆。


    「你餓了和我有什麽關係?」


    「怎麽和你沒關係?」


    喬慕晚反問一句,要不是昨晚到今天早晨,他都不給她時間,讓她沒空吃飯,這會兒,她至於餓得身體虛脫無力嗎?


    「那你倒是說說,和我有什麽關係?」


    厲祁深將手抄袋,一副閑適的樣子。


    被他反將一軍的話,問的有些不自在,喬慕晚縱然怨他,也不好意思在這樣的公眾場合說是因為他壓-榨自己,自己才會飢腸轆轆。


    「你不餓嗎?」她問。


    厲祁深不語,眸光帶著高深看來她一眼後,不再去看她。


    等不到厲祁深的一句作答,他漫不經心的樣子,讓喬慕晚撅了撅小嘴巴。


    「那我自己去吃飯!」


    說著,她抬腿就往電梯那裏走去。


    隻是等她剛下電梯鍵,走了進去,一道筆挺身姿的身影,落下偉岸的輪廓,尾隨著她,進了電梯。


    喬慕晚直覺性的迴頭看去,看到了一臉無害的厲祁深,單手撐在電梯壁扶手上,頎長的身軀倚靠著電梯壁。


    她看他時,電梯門合上,隻有他們兩個人存在的空間,氣氛有些微妙。


    「不是說不來嗎?」


    看著五官淩厲,每一處都刀裁般完美的臉部輪廓的男人,喬慕晚問,語氣不是很和善。


    「我有說不來?」


    剛剛他確實沒有說來與不來,但是看他剛剛給自己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想來。


    白了一眼專門挑自己說話漏洞的男人,喬慕晚背對著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刻意不去理他。


    電梯中,沒有其他人,看對自己愛搭不理的喬慕晚,厲祁深目光沉了沉,伸手去抓她的手腕。


    「你幹嘛?」


    喬慕晚閃躲著,把厲祁深當瘟疫一樣看待。


    沒有抓到喬慕晚的手腕,厲祁深難免臉黑了下來,隨著喬慕晚往一旁移開自己的身體,他的臉,更是拉的老長。


    八樓高的樓層,電梯很快就到了一層那裏。


    喬慕晚先走了出去,本以為厲祁深會跟自己出來,可等她出了住院部,也沒有看到身後有那抹挺拔身軀的尾隨。


    她忸怩的三步一迴頭兒,也沒有看到厲祁深,心裏莫名的有些小失落。


    又往外麵走了一段路,依舊沒有看到厲祁深,她小情緒的不再去理那個男人。


    ———————————————————————————————————————————————


    找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館,隻有她一個吃飯,難免形單影隻,喬慕晚隨意的點了一份套餐。


    她點完餐,剛準備付錢,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幾張百元的紅色鈔票,洋洋灑灑擱置在收銀台上。


    「要一份和她一樣的套餐,另外,加一份雪蛤西蘭花、冬瓜鴨肉,還有一杯熱牛奶!」


    喬慕晚尋著骨節勁瘦的手看去,正好看到厲祁深垂眸翻著皮夾。


    「好的,先生!」


    對於這種出手闊氣,一看就是富家出身的公子哥,收銀員甜美的笑著。


    看到合上皮夾的厲祁深,喬慕晚有些不滿的皺眉,「你跟來幹嘛?」


    問他的話,明顯是在責備他的意思。


    厲祁深默不作聲,給了喬慕晚一個眼神兒。


    收到厲祁深的眼神兒,完全是在質問自己「這裏有寫著隻有你喬慕晚能來,我厲祁深不能來的牌子?」


    喬慕晚細眉皺的更加緊實,她忍不住問,「你又點那些東西做什麽?套餐裏麵已經有好幾樣小菜了!」


    明顯是在怨厲祁深不知道節儉,點了那麽多東西,如果吃不了,不是浪費嘛。


    「不做什麽,給你吃!」


    難得厲祁深這次開了口,可他的話,卻讓喬慕晚不解的將細眉打成結。


    「什麽意思,為什麽是給我吃的?我不喜歡吃這些東西的!」


    不屑的看了一眼和自己據理力爭的喬慕晚,厲祁深涼涼的將目光看向別處。


    「你昨晚太累了,給你補補!」


    喬慕晚:「……」


    說完,厲祁深邁開平穩的步履,找了窗邊的一個位置,向那裏走去。


    ——————————————————————————————————————————————


    「爸,您什麽時候迴來啊?我這都迴國兩天了,才看到您一眼!」


    厲瀟揚躺在chuang上,拿著手機捏著耳邊,對著電話那端的厲錦江,口吻撒嬌的說著話。


    聽著自己女兒軟-綿綿的聲音,厲錦江在另一端,笑了笑。


    「爸這不是忙嗎?過一會兒就迴去了!」


    電話裏,明顯有應酬時的聲音,很是雜亂的傳來。


    厲瀟揚不是那種不懂事兒的女孩子,雖然心裏不快,但還是作罷。


    「嗯,那好吧!爸,您身體不好,少喝點兒酒,還有,一定要司機親自開車送你迴來,晚上車流量大,您別自己開車迴來!」


    聽著自己女兒對自己關心的話,厲錦江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好!」


    「爸一會兒迴去給你買榴槤!」


    想到自己的女兒打小就喜歡吃榴槤,厲錦江又補充道。


    「爸,我就知道您對我最好了!我愛您,也愛媽!」


    厲瀟揚興奮的說著話,「那我不打擾您應酬了,我先掛電話了!您早點迴來,我等您迴來再睡覺!」


    掛斷了電話,另一端不再有自己女兒的聲音,厲錦江本能的輕皺了一下眉。


    看了看時間,他繼續交際。


    應酬完,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厲錦江下了樓,有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候。


    「厲董,要迴家嗎?」


    「嗯,不過先去找一家水果店,我買點水果以後再迴去!」


    厲錦江坐在車廂後座那裏,閉目休憩,抬手揉著太陽xue。


    ——————————————————————————————————————————————


    司機找了一家還在營業的水果攤,本來司機要下車替厲錦江去買水果,厲錦江婉拒了他。


    「沒事兒,我自己去吧,順便醒醒酒,你在車上等我就行!」


    司機沒有和厲錦江推脫,將車停在不礙事兒的路邊以後,在車上等厲錦江。


    夜晚,還是有一絲涼涼的風絲吹拂而過,厲錦江一下車,就迎上一陣習習晚風,酒,也跟著醒了一些。


    走到水果攤那裏,他讓賣貨員挑了榴槤給自己,看到不遠處那裏買的車厘子,想到家裏的尹慧嫻平時喜歡吃,他又往賣車厘子的攤位走去。


    他剛準備問價格,耳邊,傳來一道女音。


    「這車厘子怎麽賣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晚應酬的時候喝的酒太多的原因,厲錦江一時間竟然覺得自己耳邊傳來的這道聲音,熟悉的很。


    出於本能的直覺反應,他迴頭,看到邵萍的時候,整個人的酒,醒了一大半。


    他神情有著怔忡,也有些古怪的看著邵萍,搖了搖頭兒,他再定睛一看,真的是邵萍。


    厲錦江往自己這邊看,邵萍直覺性的迎上,看到眼前出現的男人,她的心髒,不由得「咯噔!」一顫。


    邵萍沒有想到,這個時間,就因為自己的女兒平時喜歡吃車厘子,她想讓自己的女兒來醫院這邊的時候能吃到車厘子,就趁著自己女兒離開以後,出來買了車厘子的機緣巧合下,自己竟然陰差陽錯的碰到了厲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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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慕晚後知後覺才知道,厲祁深點的那些東西,對女人都有滋陰的作用,說白了,就是那種事情以後,吃這些,對女人有好處。


    因為知道了這些厲祁深點得東西是為了給自己大補,喬慕晚動著筷,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吃那幾樣東西。


    他吃的很少,明明不是拿餐刀餐叉在吃飯,卻讓人看了後,有了一種他在吃西餐時的錯覺。


    「怎麽不吃?」厲祁深動作優雅的放下筷子,看著餐桌上麵,至始至終都沒有被碰過的盤盤碟碟,問道。


    「……我、不是很喜歡吃這些!」


    覺得這些菜,雖然色澤都很不錯,但是就是莫名的覺得怪異,總覺得厲祁深是因為戲謔自己,才點了這些東西。


    厲祁深盯了一眼隻顧著維繫自己那份套餐的喬慕晚,拿起筷子,夾了鴨肉給她。


    「多多少少吃一些,那種事情消耗體力!」


    喬慕晚:「……」


    「當然,你也可以為今晚做儲蓄的力量準備!」


    厲祁深的話,讓喬慕晚在這樣的公眾場合,瞬間就不自覺的紅了臉。


    有那樣腦抽的一瞬,她很想質問他,「你不是說今晚可以罷工嗎?」,但礙於這裏是公眾場合,她自己臉皮也薄的原因,這句話,她終究沒有說出口。


    喬慕晚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的樣子落在厲祁深的眼底,他看她看自己時,那種細眉都皺在一起的神態,嘴角帶著揶揄的深意,笑了笑。


    「不用這麽詫異的看著我,我臨時決定的,要你今晚加班!」


    喬慕晚:「……」


    ————————————————————————————————————————————


    懶得理會厲祁深那種永遠有給自己逼到恨不得扒開一道地縫鑽進去的男人,喬慕晚拿著給喬茉含從餐館裏打包迴來的午餐,折迴醫院那裏。


    在電梯裏,厲祁深伸手拉住了喬慕晚,喬慕晚想躲,厲祁深直接就把她按在電梯壁上。


    「躲,你接著躲,你躲得了現在,躲得了今晚嗎?」


    厲祁深影射出來今晚勢必要發生的一個事實,喬慕晚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滾滾火熱,又一次爬上臉頰。


    「誰躲了?」


    她梗著脖子出聲,對於厲祁深,她倒不是生氣或者是怎樣,反正那項消耗卡路裏的運動,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隻是,她對於他太過直白的話,還是有點兒不適應。


    厲祁深深邃的目光,專注、有神的落在她的臉上,看她悻悻地樣子,俊臉往她那裏,倏地一傾。


    喬慕晚有些措手不及,她直覺性的皺眉,縮著小脖子。


    「還躲?」


    厲祁深磁性聲線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傳來,有蠱惑她身心的男性氣息,太過強烈的纏繞在她的鼻息間。


    喬慕晚想反嘴說自己沒躲,但自己的話,與事實相悖,不免有些站不住腳,索性,她沒有出聲。


    挺了挺自己小脖子,喬慕晚驀地將自己的唇,落在了厲祁深的臉頰上。


    軟-軟的觸覺讓厲祁深一怔,不由得看向喬慕晚的眼神兒有一絲古怪。


    喬慕晚紅著臉,抽離自己的時候,窘迫的不想去看厲祁深看自己的眼神兒。


    被剛剛蜻蜓點水的一吻,弄得自己心裏直癢癢,厲祁深忍不住想到今早喬慕晚喚自己的那一聲「祁深!」。


    他倏地抓住喬慕晚的手腕,強勢逼到,「再親一下!」


    再顯而易見不過的強迫,讓喬慕晚忸怩的不想順從。


    「不要!」


    這個男人就是一頭狼,吃到一點兒甜頭兒,就想著繼續為非作歹。


    兩個人根本就不像是成年人,反而像是小孩子一樣的嬉鬧著。


    電梯到了八樓,電梯門被打開的時候,厲祁深偉岸頎長的身體,都把喬慕晚一抹嬌小的身軀,從上到下,籠罩個徹底。


    忘了這裏是電梯裏的緣故,喬慕晚察覺到電梯外麵有人,不由得羞得不行的去推厲祁深。


    「好了,別鬧了!」


    她兩個小手,剛將厲祁深的身軀撥開,看到站在電梯外麵的人時,詫異、蔓延她的眼底……


    ——————————————————————————————————————————————


    站在電梯外麵的邵昕然,看到從那一抹挺括的身軀中鑽出來的小身影是喬慕晚時,自己的心尖兒處忍不住一個輕顫。


    有那樣一瞬,她無比的希望,將喬慕晚身體壓在電梯壁上麵的男人不是厲祁深,這樣,喬慕晚是個生活不檢點兒的dang婦的名兒,就坐實了下來。


    不過,這隻是她的臆想罷了!


    厲祁深察覺到喬慕晚有些木然,隨著她看向外麵。


    看到邵昕然,他並沒有什麽情緒,或者是和往常不同的神情掛在臉上。


    畢竟,昨晚,他就已經碰到了邵昕然。


    看到厲祁深倨傲的五官,每一處都給自己心悸的感覺,她僵硬著嘴角,尷尬的打著招唿。


    「……祁、深!」


    邵昕然盡力的讓自己保持自然,在喬慕晚麵前,她不允許自己再一次敗給她,就算是她可以輸,但是她也要求自己,一定要自己輸得漂亮。


    看著邵昕然著實驚艷的五官麵容,聽著她那一句自己無論多麽別扭都不肯叫出口的「祁深!」,讓邵昕然叫的那麽自然,喬慕晚不禁,心裏有種酸溜溜的感覺。


    她本就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大度的女人,甚至可以用小心眼兒來形容。


    這會兒,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名字,在另一個女人的嘴巴中,被喚的這般輕車熟路,她很是不開心。


    站在喬慕晚身邊的厲祁深,雖然沒有正麵去看她,但是眼角的餘光,已然將她的每一個神情變化,都一絲一毫不差的納入眼底。


    他將自己垂落的掌心張開,包裹處喬慕晚緊合的手指,然後從她的五指間穿cha,與的手指,完美的扣在了一起。


    突然的動作,讓喬慕晚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厲祁深,看他如常的神色,心裏酸澀的感覺,被一陣暖融融的暖流所取代。


    他對邵昕然隨意的應了一下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堪堪的扯動菲薄的嘴角。


    「一直忘了向你介紹,這是喬慕晚,我愛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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