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外的身影,讓邵昕然心髒驀地一顫,眼神兒也瞬間變了色。


    深唿吸了幾口氣,再去看車門外的男人,她臉上恢復一貫的冷淡。


    伸手,她拉開車門,下了車。


    站在年南辰的麵前,她麵容很是平靜,讓人看不出來兩個人之間有什麽認識的跡象。


    「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應該好好的談一談!」


    年南辰臉上沒有起伏的波紋,看向邵昕然的目光,和她看自己的目光,如出一轍。


    「如果是昨晚交通事故的事情,你找劉隊長就好!」


    邵昕然淡笑著,對於年南辰,她並不覺得應該有什麽事情值得兩個人可聊的,盡管他們之間確實有很多該談的話題。


    「我們之間能談得話題,就僅限於昨晚的那起交通事故?」


    邵昕然:「……」


    「你不覺得你有很多事情,應該向我做一個說明麽?」


    ————————————————————————————————————————


    午後的陽光,慵懶,閑散,暖融融的打著人的身體上。


    彎曲小徑處,兩旁的樹木也像是在午憩一般,懶洋洋的耷拉著枝葉。


    「嗯……」


    邵昕然有些跟不上年南辰的步子,再加上她昨天傷了腳踝和小腿的原因,走起路來,吃力的很。


    年南辰迴過頭,看到邵昕然蹲下身子,正在皺眉揉著腳踝,他蹙眉。


    「還能走路麽?」


    蹲下身子,他伸出手,本能的去就觸邵昕然的腳踝處,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這個行為舉止,帶有某有暗意不明的悸動。


    嬌-嫩肌膚的腳踝處落下指腹帶著薄繭粗糙的揉-搓的觸感,邵昕然嬌柔的唿痛一聲。


    「疼!」


    昨晚她本應該留院觀察的,就算是不留院觀察,也應該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養傷,隻是她根本就按捺不住自己心裏某種情感的宣洩,就來了交通隊這邊,找了莫須有的名義,讓厲祁深來了這邊。


    聽到自己耳畔有恍若很多年前一般嬌弱的唿痛聲,年南辰蹙緊眉。


    十二年前,那時的年南辰隻有十九歲,邵昕然隻有十六歲。


    正值年少花季,兩個人也像今天這般逛公園。


    「嗯,南辰,我好痛,崴了腳!」


    下一個小山坡的時候,邵昕然不小心崴傷了腳,連帶著穿著雪紡白裙,也被旁邊的枝椏刮開了布料。


    走在前麵的年南辰,聽到身後的邵昕然在喚他,他轉身,看到蹲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哭得氣若遊絲,他走上前安撫著。


    最後,看邵昕然走路困難,他直接將她背在後脊背上,走了好遠一段路給她送去醫院那裏。


    那時的兩個人,關係融洽,彼此間沒有瞪一次眼,紅一次臉。


    而彼時,再重逢,過往的場景在兩個人的腦海中閃爍而過時,心境早就與過往不停。


    年南辰頓住手裏去揉邵昕然腳踝的動作,本就蹙起的眉峰,因為邵昕然一聲和十二年前如出一轍的聲音,心尖兒處,就好像突然被刀子片甲不留的割掉一塊肉。


    鬆開邵昕然,他起身,神情淡漠。


    因為剛剛自己對她還有舊情的關心,自己自責的皺起鋒銳的眉。


    「不過是傷了腳踝,傷沒好就不要出來,你現在這套,對我來說,不起任何作用!」


    對於邵昕然現在的行為舉止,他本能的規劃為這是她為了勾-引自己的小伎倆。


    當年,她崴傷了腳以後,在醫院那裏,他們吻在了一起,後續行為舉止更加放-盪,甚至離開醫院以後,兩個人直接去酒店開了房。


    為此,年南辰對於她現在的行為,除了厭惡外,隻剩下毫不留情的惡寒。


    年南辰的話,讓邵昕然皺眉。


    她現在什麽也沒有做,不過是傷了腳踝,就被他說成是自己要勾-引他,不由得,邵昕然心裏嗤笑。


    對於年南辰,她現在雖然不可否認還有感情的存在,但是那種感情絕對不叫愛。


    她現在愛誰,喜歡誰,她很清楚,對於年南辰,隻不過是還有這麽多年以來的感情存在,畢竟當初,狠下心那個人是她邵昕然。


    踉蹌著身子站直了身體,邵昕然看向年南辰的目光,有一抹複雜在眼底閃過。


    「你覺得我是裝的?」


    她冷笑著,嘴角的弧度,有些張揚。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會受傷?若不是拜你所賜,我昨晚會出車禍麽?若不是拜你所賜,我會傷了腿,以至於這周的演出都參演不了麽?若不是拜你所賜,我母親用得著大半夜趕去醫院那邊,整夜都提心弔膽的擔心著我麽?」


    說到底,這一切的根因源於他年南辰,而不是她邵昕然,如果可以,她情願自己隻是安安靜靜的迴到鹽城,參加這次的演出,與年南辰沒有任何的交集。


    「不用把我想的這麽不堪,既然你覺得我邵昕然在你眼裏就是個人盡可夫的jian人,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自己是受害人,還被年南辰這個始作俑者刮皮刮臉的數落自己,邵昕然捏緊手指,轉身,捏著手指,步伐不穩的往原路折迴。


    聽到邵昕然把話都歸咎到自己的身上,年南辰原本還平淡的麵容,瞬間晴轉陰。


    「嗯……」


    邵昕然的肩膀倏然被年南辰按住,跟著拉著她轉過來,讓她迎上自己目光的注視。


    一種似乎有刀子般颯然陰冷的目光,從他的眼眶中,迸射而出,讓邵昕然直感覺年南辰這一刻和八年前一樣,是一個本性難移的瘋子。


    當年,她不聲不響的離開,年南辰後知後覺的發現以後,發了瘋一樣的找她。


    關於她和其他男人上chuang的事情,她沒有給自己一個解釋,以至於年南辰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


    那會兒,為了找邵昕然,他大鬧機場,甚至於,哪怕耽誤飛機的飛行時間,他也要把過了安檢的邵昕然抓出來問個清楚。


    而那時,邵昕然根本就沒有過安檢,隻是在一旁,冷眼看他瘋狂的行為舉止,直到他被協勤人員帶有,自己才出現。


    兩個手,就像是魔爪一樣抓住邵昕然的肩膀,陰狠的力道,大有一副要把她肩膀處骨骼,撕碎的狠勁兒。


    「沒有什麽好談的?你還真是好意思說出來這些話,你欠我多少解釋,你自己不清楚麽?」


    甩手,年南辰遒勁兒的力道,將邵昕然直接就甩在了公園一旁的座椅那裏。


    身體羸弱的跌坐到長木椅上,邵昕然疼得小臉都肉緊的堆在了一起。


    年南辰居高俯下的將雙手撐在邵昕然身體兩次,一雙眸,帶著無名的火焰,火勢燎原一般盯著邵昕然一張局促不安的的臉。


    「其實說到底,我還真是感謝昨晚發生的那起車禍,不然我怎麽可能知道這麽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且不說昨天晚上的車禍,讓他重新碰到了邵昕然,還有就是他父親和她母親的事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的重大新聞。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父母的感情不和,甚至到了那種隨時都會劍拔弩張對峙不行的狀況,卻不想,這其中的原因,並不是自己的母親囂張跋扈,而是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好父親,一直在外都有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初戀的母親。


    想到這一係列隻能出現在言情小說裏的故事情節,就這樣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年南辰想笑,肆無忌憚的笑。


    抬起手指,他勾起邵昕然的下頜捏住在掌心間。


    「你早就知道我父母和你母親在一起的事情是不是?」


    對於年南辰的質問,邵昕然無從辯駁。


    她確確實實知道自己母親和年永明之間的事情,隻是她並不知道年永明是年南辰的父親。


    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時間裏,她沒有見過他的家人,自然而然,她不了解他家裏的人員組織情況,更不用說年永明是他父親這件事兒。


    見邵昕然的瞳仁中是默許的目光,年南辰心裏說不出是怎樣一個淩亂的感覺。


    原來,她從一開始接觸自己,就知道她母親和他父親的關係,所以,她當初接觸自己,完全是帶著某種目的性的。


    而這種目的性,骯髒而不可告人。


    母親勾-引自己的父親,女兒勾-引自己,母女二人一起針對他們年家,年南辰不敢往下想這裏麵是怎樣一個複雜的關係,他怕,他怕他會因為當初對邵昕然的善待,讓自己深陷自責的泥沼中無法自拔。


    邵昕然見年南辰眼底掀起風暴,她輕動嘴角,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下頜被他用一種狠到恨不得捏碎的力道,牢牢的扼住。


    「嗬……你們母女二人真是好本事啊!」


    「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他是你父親,如果我知道他是你父親,我當初就不屑與你認識!」


    她一直都以為年永明是自己獨自一人,而他一直沒有和自己母親堂堂正正的走在一起是礙於自己的關係,之前她也沒有想那麽多,她也是昨晚才知道她母親和有婦之夫走在一起。


    「當初不屑和我認識?應該是你知道年永明是我爸,你才故意和我走在一起的才對!」


    他才不信她不知道這些事情,叫年叔叔叫的那麽輕車熟路,自己聽了,都會莫名覺得她出口的口吻,儼然是把自己的父親,作為她的父親。


    乍想到這個想法兒,年南辰神經突然一繃緊,連帶著身體,也像是被人點了xue一樣,驀地僵硬住。


    邵昕然叫自己父親為年叔叔,她母親還和自己父親有一腿,而她生父的身份,她至今都不清楚,有極大的可能,自己的父親就是她的父親。


    被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兒驚嚇到,年南辰的臉,不自覺的煞白一片。


    如果說,自己的父親,真的是她的父親,那麽……自己和她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而兩個人之前不止一次發生過xing關係,如果他們兩個人真的是兄妹……


    年南辰目光倏然一凜的落在邵昕然的臉上,眸底掀起的驚駭,就像是突然爆發的風暴,讓他整個人的神經,都因為這個可能存在的假想猜測都像是拉滿的弓弦一樣繃緊。


    收到年南辰非比尋常的目光對視,邵昕然的心頭兒也不由得一顫。


    她和年南辰認識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目光,而他突然的目光,給自己一種莫名的不安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就像是瘋狂生長的苔蘚一般,很強烈、很強烈……


    「你……是你媽和誰的孩子?」


    年南辰問出話的聲音,聲線都在劇烈的顫抖。


    他不敢再順著他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兒繼續往下想去,似乎自己再多想一秒,整個人就可能會瘋掉。


    年南辰突然拋出來的問題,讓邵昕然蹙了蹙眉。


    隻是不消一會兒,她就猛然明白了年南辰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自己!


    她不是沒有問過自己的母親,自己的父親到底是誰,隻是自己的母親從來不告訴自己,自己要是追問的急了,她就會以淚洗麵。


    就因為這樣,邵昕然以後不敢再繼續問自己的母親,生怕她問了以後,自己的母親會心裏難受。


    今天被年南辰一問,她也莫名的被蟄了神經。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是並不排除自己父親有極大的可能就是年永明。


    「……我……我不知道!」


    邵昕然的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是年永明的話,那麽她和年南辰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想到這裏,她也亂了理智。


    邵昕然不確定的迴答,讓年南辰心裏變得越發不安起來。


    兩個人的目光,一個忐忑不安,一個如狼似虎的對視著。


    「唔……」


    年南辰倏地一把甩開邵昕然,她的身體又一次咯到了長木椅的邊沿,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等到她從酥-麻的疼痛感中反應過來,隻見年南辰的身影已經出了自己目之所能及的視線裏。


    ————————————————————————————————————————


    厲祁深開車迴到家裏時,喬慕晚還在懨懨的昏睡中。


    從昨晚到現在,她被厲祁深給折騰的差點散了架,整個人就像是走了一趟鬼門關似的。


    沒有讓張嬸做飯,厲祁深上了樓,進了房間。


    看還在埋頭大睡的喬慕晚,光luo著盈白的身體,流蘇一樣的青絲從她的肩頭兒灑下,黑白分明的視覺衝擊感呈現在他的感官世界裏,厲祁深不自覺的放柔了目光。


    他走上前,掀開薄毯的一角,修長的指,順勢滑入了薄毯中。


    沒有束縛的嬌軀上,每一處都像是上帝最完美創造一般落在厲祁深暗色的瞳仁中。


    掌心wo住盈shi的粉雪,感受溫-軟的觸感,他眼底折射出某種肆無忌憚的目光。


    睡得酣暢的喬慕晚,直感覺自己置身在雲端,整個人的小身子都輕飄飄的發軟。


    忽的有一塊巨石落在她的心口處,壓得她有些喘不上來氣,然後隨著心口處,越發沉重的力道,她睡得不再安穩,總覺得自己要有一種雲端墜落的無力感。


    惺忪的睜開迷迷濛蒙的眼,顫抖著的睫毛間,喬慕晚視線不清明的看見一抹頎長的身軀,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小臉。


    胸口處,清晰的疼痛感還在蔓延,喬慕晚不滿意的抬手去打厲祁深。


    「你拿開!」


    她被折騰的連睜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卻還在自己這裏興風作浪。


    「真敏-感!」


    自己掌心間傲立的粉盈,漸漸的變ying,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樣,厲祁深嘴角盪起風情萬種的笑紋。


    明白厲祁深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喬慕晚也沒有什麽再繼續睡下去的心思。


    「你怎麽這麽惹人厭啊?」


    坐起小身子,她抗議的去推厲祁深,誰曾想,自己的兩個小手,就像是兩團棉花一樣軟-糯無力,推到眼前男人的心口上,直接被反手擒住。


    抓著喬慕晚的兩個小手,厲祁深坐在chuang上時,把她順勢一帶,整個人就軟的沒有骨頭似的倒在他的懷中。


    「你確定你討厭我?而不是喜歡我?」


    湛黑的眉眼間,牽起壞壞的漣漪,讓本就夠窘迫的喬慕晚,一張臉像是煮沸的水一般紅霞滿布。


    氣惱不過,她埋首,將小腦袋探到厲祁深的懷中。


    順著他微微敞開的領口處探去,小手將白襯衫往旁邊一撥,自己紅艷的唇,就向他紋理分明的胸口貼去。


    厲祁深皺眉悶痛一聲,低垂著黑眸去看時,隻見喬慕晚咬住自己,用小豹子一樣的牙齒,正中紅心的銜著自己的顆粒。


    忽的一陣濕潤,他再定睛一看時,喬慕晚正在用粉-nen的小舌,在他的周圍刷過。


    舒服的感覺,讓厲祁深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膨脹。


    聽到一聲細碎的低吟聲溢出厲祁深的鼻息,喬慕晚有些惱,自己本來再懲罰他,卻不想他竟然能這樣享受。


    用細細的貝齒又一次咬住紅心,厲祁深享受的聲音,變了調。


    收緊牙關,她咬的用力起來,大有一副我要咬掉你一塊肉的架勢,但是自己ruan綿綿的身體根本就提不上來任何的力氣,用了幾下力氣,就沒了力道。


    不想就此放棄懲罰這個男人,喬慕晚吸了吸氣,不死心的銜住他。


    疼得厲祁深猛地倒吸一口氣,他想要抬手抓住這個作怪的小女人,喬慕晚卻先她一步支起了自己的小身體。


    「讓你欺負我,這是對你的懲罰!」


    拿起一旁的紙巾擦拭自己嘴角處的銀絲,她自己也不自覺的紅了臉。


    沒有因為喬慕晚對自己的「懲罰」吹眉瞪眼,厲祁深低頭看了眼自己紅了一大片的胸口,輕笑出聲。


    「這種『懲罰』,對我很適用,小妖-精,下次再想『懲罰』我,支會我一聲,我配合你!」


    突然有了種,自己反過來被調-戲的憤懣感,喬慕晚不知為何,忽的覺得自己用這種方式懲罰他,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誰需要你的配合啊?」


    往一邊歪著小腦袋,她不想去理這個壞心眼的男人,自己在他麵前,就像是一個小鵪鶉似的,每次都偷雞不成蝕把米。


    「怎麽不需要我配合?那種事兒沒有我配合你,你會舒服?」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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