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晚如訴如泣的哭噎聲,讓厲祁深眉峰皺的更緊。


    昨晚的事兒,和之前那次一樣,都是他的情不自禁。


    本來,他可以抗拒,但火熱的情網,不允許他理智清明,想到這個女人曾經讓他發瘋一樣的緊-致,簡直就像是抽大-麻一樣上癮,他一丁點兒也不想拒絕。


    拉下喬慕晚兩個小手包裹在幹熱的掌心中,厲祁深十指穿插過她的盈盈素手,兩個人掌心相對,十指相扣。


    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小女人,他眸光深邃的緊鎖她的每一個神情變化。


    「我承認,碰你,是我情不自禁!」


    不加虛幻的說出他的心裏感受,他整整三十四年的人生了,從來沒有對什麽事情上過癮,但沾了這個女人的葷-腥以後,他節製不下來。


    「你……」又羞又惱的喬慕晚因為男人低沉中透著一絲黯啞的聲音,心跳驀地漏了一拍,跟著,小臉也紅了起來。


    「厲祁深,你真是太過分了!」


    一句「情不自禁」讓喬慕晚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窘迫,她就算語文再不好,也知道「情不自禁」是什麽意思。


    惱羞成怒的小女人,用力拉扯著自己的手,試圖讓自己掙脫開這個該死的男人。


    「厲祁深,你放手!」


    喬慕晚掙脫不開,激進的話也跟著反抗厲祁深。


    將周遭一切都能吸附到他眼中的眸,眼神沉冷、深刻的凝視喬慕晚一張受了委屈的小臉。


    良久,他輕啟薄唇:「昨晚,我們兩個都被人下了藥!」


    ——————————————————————————————————————


    一整晚的自由體操,再加上晨練,喬慕晚的身子像是斷了似的,根本提不上來任何的力氣。


    從洗漱間出來,喬慕晚眼眶還有些泛紅,剛抬眼,就看到厲祁深已經穿戴好,手捏著手機,身姿筆挺的從陽台那裏走過來。


    至始至終都覺得自己現在和這個男人之間的關係尷尬又別扭,哪怕昨晚的荒唐事兒是有人蓄意製造,喬慕晚也不敢去直視男人一雙惹人深思的眸。


    斂下眼瞼,她徑直趿著拖鞋,小碎步的往玄關那裏走去。


    手剛搭上門把手兒,一隻力道殷實的大手,掌心幹熱的覆上了她的手背。


    「我帶你去吃飯!」


    被厲祁深強行拉著手,喬慕晚就像牽線木偶一樣踉踉蹌蹌的跟上男人的步伐。


    下了樓,打掃海景房這邊的保潔員看到厲祁深牽著喬慕晚下樓時,紛紛頜首問安。


    被幾個麵容慈善的保潔阿姨看到自己臉頰發燙,喬慕晚低垂著眸子。


    「厲祁深,你放開我!」


    兩個人這樣的姿態太容易惹人遐想,她掙脫男人的力道加重。


    沒有放開喬慕晚的意思,厲祁深加重了掌心的力道。


    「放開你,你能乖乖聽話?」


    雖然這個女人溫順的像是和小綿羊,但厲祁深知道她羊皮的外表下有一顆狼的心,就像昨晚,他後脊背上麵不僅被這個小女人抓出了幾道紅痕,兩個人情到濃時,她更是反客為主,自己變成「全自動」的取-悅他,讓他好幾次都險些鬆了jing關。


    被厲祁深一句反問的話問得小臉發熱,在喬慕晚口幹舌燥的舔-舐薄唇間,厲祁深已經牽著她的手,出了海景房。


    坐在厲祁深的車子裏,喬慕晚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將目光落在窗外。


    似乎,窗外的景色比車廂裏的極品男人更加讓她垂涎。


    車子一路向市區駛去,百無聊賴的喬慕晚,側著白-皙的小臉,留下圓潤線條的望向窗外。


    窗外的街景,走馬觀花的閃過她的眼,卻讓她根本就沒有什麽流連在上麵的心思。


    就像是中了邪似的,她的腦海中不住的閃爍出「情不自禁」四個字。


    思緒煩躁的厲害,剛微微收斂住思緒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的一個藥店,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趕忙讓厲祁深停車。


    車子剛停了下來,喬慕晚就拉開車門向藥店那裏跑去。


    昨晚兩個人都沒有做什麽善後處理,今早又被這個男人弄得自己身子一塌糊塗,喬慕晚一心想到的就是不要讓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


    走到了導購台那裏,她要了一盒避-孕-藥,顧不上用水,付了錢以後,喬慕晚拿出兩片避-孕-藥,作勢就吞下去。


    「你做什麽?」


    骨節分明的手指伸了過來,厲祁深奪過喬慕晚手裏的避-孕-藥。


    看到藥盒上麵的三個字,他當即就沉下了臉。


    緊鎖眉頭,他不友善的眸光落在了眼前局促不安的小女人的臉上。


    被眼前男人,灼熱黑幽的眸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喬慕晚心尖兒顫了顫。


    「昨晚的事情是個意外,我……我隻是不想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


    伸出兩個小手,喬慕晚就去厲祁深的大手裏搶避-孕-藥,「厲祁深,你把藥給我,如果我沒有及時吃藥,真出了什麽事兒,後果就麻煩了!」


    雖然吃藥對女性的身體不好,但是她覺得,相比較讓某些不該發生的事兒發生,她情願吃藥。


    厲祁深不動聲色,任由喬慕晚怎麽抓自己手裏的藥盒,他都不肯給她。


    「厲祁深,我吃了藥,這對我們兩個人都好!」


    這次,厲祁深幹脆將藥盒,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厲祁深,你……」因為這個男人突然擅作主張的行為,喬慕晚清澈的瞳仁裏帶著埋怨。


    「任何事兒發生都沒關係,出了事兒,我負責!」


    語氣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讓喬慕晚無從反駁。


    這個男人就算是性子再怎麽陰晴不定,也不應該不為她考慮後果。


    有升騰的怒火在喬慕晚心口處盤踞,還不等她開口說些什麽,厲祁深直接扯住了她的手腕。


    「懷上了你就生下來,正好,我爸媽急著抱孫子!」


    喬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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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去和厲祁深吃飯,喬慕晚鬧著情緒說自己累了,要迴去休息。


    沒有過多糾-纏她,將她送到了舒蔓的樓下,他就開車離開了。


    看著厲祁深的車子開走,倦怠的喬慕晚舔了舔唇瓣,趕忙去了附近的藥店,要了一盒「毓婷」。


    迴到樓上,喬慕晚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接水吃藥。


    聞聲從房間裏出來的舒蔓,看到矮幾上麵的一盒緊急避-孕-藥,她直覺性的挑起了細眉。


    「昨晚真的做了啊?」


    舒蔓的一句話,讓喬慕晚險些將水噴出來。


    「咳咳……」抽出來兩張紙巾,喬慕晚憋紅著一張臉的擦著嘴角的水漬。


    「我說慕小晚,你不用這麽激動吧?好歹你都做了二十六年的處-女,發生這樣的事兒,你應該高興才是啊?」


    被舒蔓的話說的小臉更紅、更燙,喬慕晚感覺臉上的熱量傳來到手心,將水杯裏的水都要煮開了。


    「蔓蔓,你別鬧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雖然厲祁深沒有說昨晚是怎麽一迴事兒,但是他說他們兩個人都被下了藥這件事兒,她信。


    就算她再怎樣沒有酒量,喝了一杯紅酒,也不至於大腦迷迷糊糊的睜不開眼。


    想到昨晚的荒唐事兒,再想到她的第一次,她的太陽穴都跟著泛起了脹痛。


    「那是怎樣?一看你們昨天晚上就做的太投入,都忘了避-孕,不然你也不至於吃緊急避-孕-藥啊!」


    舒蔓嘖嘖做笑出聲,時不時的還用手比劃兩個人交-媾的姿態,樣子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習慣了自己好朋友這樣一副大大咧咧的性子,喬慕晚沒有多說什麽,白了她一樣,轉身往臥室那裏走去。


    「噯,別著急躲啊,你倒是給我說說啊!」


    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舒蔓,喬慕晚無力的嘆息一聲。


    「大姐,我累了!」


    按下門鎖,舒蔓收到的直接是門板合併的聲音。


    「唔……既然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吧!畢竟g上運動比較消耗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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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正酣,一陣短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攪醒了喬慕晚的美夢。


    身子乏力的喬慕晚掀起眼簾看了看手機,驀地清醒了過來。


    被年永明叫迴年家,喬慕晚心裏忐忑的厲害。


    如果說之前,她還可以坦然,但是經過昨晚的事情,她就覺得自己此刻麵對年永明的時候,自己帶了一層虛偽的麵具。


    坐在年永明的對麵,看到他要給自己倒茶,喬慕晚趕忙插話,「爸,我來吧!」


    起身,她規規矩矩的將茶倒入了年永明的杯子裏,然後坐迴到了沙發裏。


    輕綴了一口茶,潤了口的年永明抬起眼看了看喬慕晚。


    瞧著她眉眼間和自己的那個故人有幾分相似,他的思緒被拉迴到了很久之前。


    「慕晚吶,搬迴來住吧。反正南辰也不在家裏,就我和你媽兩個人也怪冷清的!」


    本以為上次的調和,能緩解一下現在家庭不和睦的緊張氣氛,但事實證明,這件事兒確實不好處理。


    能聽出來老人家話語裏的滄桑,喬慕晚抿了抿唇瓣,一時間難以啟齒。


    不管年南辰在不在家裏住,就單單一個趙雅蘭,她都應付不來。


    雖然她和年南辰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可言,但是她真的在很努力和年家這兩位長輩好好的相處,不過結果有些可笑,自己非但沒有贏得自己婆婆的喜歡,還被指出來和自己的公公之間關係不當!


    「爸,我知道您的良苦用心,但是我……還是先在外麵住一段時間吧!」


    她覺得,她不在這個家,或許氛圍還會好一些,但是倘若她在這個家,指不定這個家會是怎樣一副雞飛狗跳的場景。


    「慕晚,爸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其實你婆婆也不是什麽壞人,她就是喜歡茉含,打心底裏就認準了茉含做她的兒媳婦,所以才……」


    「爸,既然這樣,讓我妹妹嫁到年家不是更好嗎?」


    她一直都在否決這場荒謬的婚姻,隻是礙於當下的情況,她隻得隱忍著心裏的不快,做一個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喬慕晚的質問,讓年永明端著茶杯的動作一滯。


    盡管喬慕晚的聲音輕輕婉婉,他這個做長輩的還是聽出來了她話語裏的蒼涼意味。


    「慕晚,有些事兒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茉含是好,但是她不適合南辰,相反,你很適合他,爸覺得你會是一個很好的賢內助!」


    「爸,我和年南辰之間沒有感情基礎,根本就做不來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而媽喜歡茉含,年南辰也喜歡茉含,你們都很喜歡茉含,既然你們大家都喜歡茉含,把茉含娶進門,不是有很多的歡笑可言嗎?」


    喬慕晚打從這段婚姻開始,她心裏就一直壓抑的難受,今天都傾訴了出來,忽的覺得就像是卸下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讓她舒心。


    這段隻有利益,無關感情的婚姻,她圖的不會是能夠藉助年家的力量幫助喬氏渡過這次的債務危機。


    用埋葬婚姻的方式,償還喬家的養育之情,她能做的隻有這些罷了。


    喬慕晚的話讓年永明唉聲嘆息,「慕晚,你和南辰的婚約確實有不公平的因素存在,但是爸會幫你們兩個人一一排除這些因素,我今天就把南辰叫迴家裏,讓他和外麵那些鶯鶯燕燕都斷了關係!」


    年永明一直一副「寧毀十座廟、不破一樁婚」的態度,讓喬慕晚覺得自己多說些什麽都無濟於事。


    「爸,我……可以不和年南辰離婚,但是我希望我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她不願意迴到年家這麽壓抑的地方,似乎多待上一秒鍾,她都會胸悶氣短。


    在業界縱橫多年的年永明最慣於察言觀色,自然而然的,他能聽的出來喬慕晚話裏的意思。


    「爸會給你私人空間,但是慕晚……年家在鹽城怎麽說都算是名門大戶,你在外麵……」


    年永明雖然點到為止,但喬慕晚很清楚他要說些什麽。


    心頭而莫名的緊張起來,垂著眸,她柔白的小手,一再的捏緊、放鬆、再捏緊……


    舔了舔幹涸的唇瓣,再抬起頭兒時,她的臉上再度帶上了虛偽的皮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年永明。


    「爸,您放心吧,我很清楚這些事兒,就算您不說,我也知道女人的名節比什麽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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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年家出來時,喬慕晚身心疲倦著。


    不知道是因為年永明的話讓自己心虛,還是因為自己違背著良心開口說的話讓自己心虛,她整個人無力的厲害。


    現在的她,什麽也不想,隻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將這些煩心事兒都丟在腦後。


    坐上了計程車,在她手揉著太陽穴時,手機裏進來了電話。


    陌生的手機號碼讓她眉心微擰,遲疑了兩秒後,才按下了接聽鍵。


    「您好,請問是喬慕晚小姐嗎?您的丈夫年南辰先生剛剛昏倒在了酒店這裏,麻煩您現在過來一趟!」


    喬慕晚剛想開口說讓酒店那邊打電話給年家,對方報了酒店的名兒和年南辰所在房間的門牌號以後就掛了電話。


    縱使有千百個不願意,喬慕晚也改變不了自己還是年南辰名義上妻子的這個事實,思忖再三,她還是硬著頭皮來了酒店這裏。


    進了酒店,她剛在登記處登了記,身後走來了幾個西裝革履的商人。


    和其他人一樣,喬慕晚的眸光帶著打量的看去。


    修身的高檔西裝,包裹著男人昂藏的身軀,過分完美的身材,如同雜質裏麵走出來的男模兒,身姿挺括而頎長。


    隨著厲祁深移動的步伐,一張呈現在光線下的深刻五官,能工巧匠精雕細琢一般的落在每一個人的視網膜上,喬慕晚也不例外。


    在看到厲祁深稜角分明的俊臉的那一刻,喬慕晚「刷!」的一下子就燒紅了耳根子,昨晚和今早的激-情片段,有斷斷續續、有真真切切的呈現在她的腦海中。


    心裏說不出的別扭與尷尬,讓她絞緊著自己的雙手,許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碰到厲祁深,她當即埋低了小腦袋,把自己身子縮的像是和小刺蝟一樣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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