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深山中散發著幽香魅力的花朵,漾動著芳香的氣味,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寶藏一樣的前去挖掘開採。


    「嗯……」


    嚶嚀一聲,喬慕晚胡亂的踢動著雙腿,讓男人如火的眸光,更加深邃起來。


    「厲祁深,你這個臭男人,你放開我!」


    「……」


    「你要是想和女人玩,你去找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去,我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別碰我!」


    雖然她失了身,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在迷迷瞪瞪下給了誰,但是那是在她意識不清醒下,現在她清楚著呢,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讓這個臭男人給侵犯了。


    「紅顏知己?我哪裏有什麽紅顏知己?」


    「還說沒有,你剛剛不就在和那個女人耳鬢廝磨嗎?」


    想到藤雪那副嬌笑的樣子,她心裏就窩火的厲害,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麽的不要臉,和女人調完情,還能裝出來一副沒事人兒的樣子,怪不得三十好幾歲的年紀也沒有一個正經八本的女朋友,誰家的好姑娘能和這個痞貨走在一起!


    喬慕晚的話,讓厲祁深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誰說我在和藤雪耳鬢廝磨?」


    「……」


    「她是我父親世交家的女兒,也算是我的妹妹了,喬慕晚,你以為我對其他的女人,也像對你似的嗎?」


    想不通自己為什麽要和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解釋他和藤雪之間的關係,但話既然說出來口,也收不迴了,他就得受著。


    一句讓喬慕晚反駁不出口的質問,使得她漸漸平復下了怒氣。


    撅著桃紅色的小嘴,皺緊著細眉,她歪著小腦袋不去看厲祁深。


    「我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一本正經的口吻,完全沒有說笑的意思,卻讓厲祁深劍眉輕蹙了下來。


    「你覺得我把你看成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至少你對我的行為舉動,讓我覺得你把我看成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正視了眼前的男人,喬慕晚語氣清冷又不友善,甚至還帶著委屈。


    一而再、再而三的親吻她,更過分還用手指,要不是她那會兒來了生理期,她完全不敢想像後麵會發生什麽。


    眸光死死的盯著這個不懂好賴的女人,他真的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他死死的盯著她,她亦不懼怕的用黑白分明的眼仁,幹瞪著他,兩個人不動聲色的對峙著。


    良久,還是喬慕晚僵持不下,動了動自己肌肉都要僵硬的腿。


    小腿剛剛鬆動一下,不等她大腿跟著一起鬆動,厲祁深桎梏她腳踝的手,轉而變成了拉住她的腰。


    「唔……厲祁深,你……嗯……」


    頎長的身軀將喬慕晚壓在洗手台上,他俯身,準確無誤的附上了她桃紅色的菱唇。


    挑-著身下不安分女人的唇舌,他強勢的攻占每一處。


    淬不及防的喬慕晚,微微輕啟紅唇,瞬間就被堙沒的纏住。


    靈動的舌,長驅直入,銜著無從防備的丁香,恣意的吮-吸;粗重的氣息,帶著濕黏的溫度,不斷的攀升,野火燎原一般迅速的躥過每一處。


    纖腰還在抵著幾乎要硌碎她的洗手台的稜角上,喬慕晚閃躲不開,兩個小手都被他一隻大手,鉗製住手腕,拉到頭頂上去。


    在喬慕晚一聲吃痛下,她明顯感覺到鋒利的牙齒蹭過她的皮肉,一股腥鹹的血腥味,漫溢到她的口腔各處。


    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充溢在兩個人的感官世界裏,生生吸了一口帶著清香氣息的血液,舔了舔她唇瓣的輪廓,厲祁深才滿意的放開懷中的女人。


    重新獲得了唿吸的權利,喬慕晚起伏著胸口,像是被救上岸的溺水者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唿吸。


    驚顫的看著眼前臉色依舊沉得可怕的男人,她一時間想要對他破口大罵、想要動手打他,卻提不上來任何的力氣。


    冷冽的眉眼,看了看喬慕晚,厲祁深心裏的怒火散去了不少,但還是有餘火,攀高溫度的在他胸腔裏盤踞著。


    「不知好歹的女人,真是欠收拾!」


    隨手摸出來一支煙,點燃,含在唇中,吞雲吐霧間,尼古丁的麻醉作用,讓他如火般炙熱的理智,漸漸平息了下來。


    委屈的咬緊著血跡幹涸的唇瓣,被他蠻橫的咬破了唇瓣上的血管,他還能這麽理所應當的說自己欠收拾,喬慕晚心窩裏積壓的哀戚,更加的強烈起來。


    僵硬著幾乎要折了的兩條腿,她不想去理這個自大的男人,邁開一動都會疼的腿,她舉步維艱的往外麵走去。


    忽略掉厲祁深的存在,她蔥白的小手,搭在了洗手間的拉手上。


    還不等她將門打開,厲祁深反過來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抵在了門板與他身體的中間。


    兩個腿被他擰得像是斷了筋兒似的,想著手腕又被他扣住,這個男人是要廢了她的四肢嗎?


    眼眶中驚覺的泛出一圈迷濛的水霧,她抬眼,帶著怨懟的看向他。


    「你還想怎樣?」


    語氣又冷又硬,她真是被這個男人氣到了。


    「還鬧什麽情緒?你這個鬼樣子出去要嚇壞賓客嗎?」


    鐵青著一張俊臉,他臉色沉得厲害。


    「我這個鬼樣子還是拜你所賜!」


    喬慕晚也來了脾氣,她不爭不搶、不吵不鬧,結果反被這個男人刮皮刮臉的說著自己,這個男人不僅不要臉,還不講理。


    喬慕晚的一句反駁,讓厲祁深當即又是吹眉又是瞪眼的,連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也加重了。


    被抓的手腕處泛出了一圈紅痕,喬慕晚心裏委屈的更加厲害,連年南辰當初那樣對她百般折損,她也沒有受到這樣的對待,這個男人真是太過分了。


    燦然的明眸,附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水潤又晶瑩的貼合在她黑白分明的眼仁上。


    凝視這個小女人要哭的樣子,他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似的。


    抿了抿菲薄的唇瓣,他的掌心鬆開了她的手腕。


    見男人鬆了手,喬慕晚揉著乍眼呈現一圈紅痕的手腕,牟足勁兒的推了厲祁深紋理勻稱的胸膛。


    「神經病,你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神經病!」


    賭氣的說著話,她心裏越發委屈的厲害,到最後看都不稀罕看他一眼的轉身。


    剛想離開,腰身上有被男人伸過來的一隻手給圈住。


    低下頭,厲祁深在她耳畔輕聲的說著:「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


    看她像是摧拉枯朽的老人一樣,邁著艱澀的步子,還有手腕上一圈猩紅的紅痕,他的眉眼,頓時就放柔了下來。


    知道這個男人性情陰晴不定,這樣前一秒還恨不得吃了你,後一秒對你輕柔輕語的樣子,真心讓喬慕晚心裏犯膈應。


    「你滾開啊!」


    胡亂的推開身後的男人,喬慕晚一分一秒也不想和這個男人獨處的甩開他的手,然後步履蹣跚的出來洗手間。


    ————————————————————————————————


    從洗手間迴到會場,喬慕晚把厲祁深罵了已經不下二十遍。


    她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和自己就這樣時不時像是偷-情似的親吻到底是因為什麽。


    既然他都請了年南辰來參加鼎揚這次的周年慶,他應該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既然都知道自己有了丈夫,他還這樣不要臉的和自己大搞曖-昧,他是不是腦袋讓門擠了啊!


    想想,喬慕晚脊梁骨一涼,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厭惡,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擦拭著紅腫不堪的唇瓣迴到了會場那裏,入眼,她便看到年南辰一身修身的深藍色西裝,藍白色條紋衫打底,繫著一條與西裝相配的深藍色領帶。


    年南辰沒有注意到出現在會場門口那裏的喬慕晚,端起手裏的高腳杯,和會場裏的賓客,談笑風生的攀談著。


    視線由年南辰的身上轉移,喬慕晚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杜歡身上。


    穿著翠綠色的高叉腰小短裙,抹胸的設計,讓她大片如雪般盈白的肌膚,光滑的呈現著。


    看著自己這個以女伴身份陪在自己丈夫旁邊的表妹,她下意識的蹙起了眉兒。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她抬起腳,快速的向杜歡走去。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忙,甚至到了忙昏了頭兒的地步,以至於將她新婚夜失-身那件事兒都忘得差不多了。


    今天一看到杜歡,她才想起來,自己新婚夜當天,就是被她給叫走的。


    想著,她加快了向杜歡那裏走動的步子。


    像是年南辰的情-人似的,杜歡小巧玲瓏的窩在他的身邊,一副乖乖女巧笑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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