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一洞房花燭夜


    (下一章就要歸去了,接下來,就是戰爭。)


    若是說連子寧剛才那是口頭承諾,使他們安心,那納他們為妾,就是真正的在法理地位上給她們保護了——就算是正室夫人,也不能隨便拿小妾開刀的。


    連子寧這般說,她們反倒是害羞起來,尤其是琥珀和淩兒,尚未和連子寧做過房中事,都不禁是紅霞遍布,趕緊向連子寧行了禮,慌慌張張的便告退了。


    連子寧微微一笑,舉步進了屋子。


    屋子裏麵很安靜,安靜的讓人心安。一張拔步床靠著西牆擺著,屋子裏一應家具都是黃花梨木做的,散發出淡淡的幽香,這都是清嵐的嫁妝。桌子上,兩根兒臂粗細的紅燭靜靜的燃燒著,牆上貼著喜字,蠟燭上裹著喜字,窗欞上也貼著喜字,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當看到那個靜靜的坐在床邊,一身大紅嫁衣的人兒,連子寧的一顆心,便是奇跡般的平複下來,不見了激動,不見了焦慮,甚至連功名利祿,也都消失不見。心裏剩下的,隻有喜樂安平。


    站在一邊的喜娘趕緊迎了上來,按照大明朝的規矩,這是一個長的麵善,而且丈夫健在,有兒有女,多子多孫,三服之內無親人橫死的老婦人,她笑道:“新郎官兒來了,快快,你們倆得坐在一起。”


    連子寧依言坐在清嵐邊上,清嵐似乎有些緊張,一雙小手兒絞盡了,連子寧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然後那喜娘便拿起一個紅漆托盤,裏麵撐著大棗、花生、桂圓、栗子之類的幹果,那喜娘抓起一把便灑在他們身上,依著之前的吩咐,連子寧趕緊把衣服兜起來,接住了不少,按照風俗,接的越多,便代表以後越是多子多福。


    而他注意到,依舊蒙著蓋頭的清嵐,也是悄悄地伸出小手,接了不少。


    連子寧心裏一笑,這個丫頭,精明著呢!


    喜娘撒完了早生貴子,又是來到近前,向連子寧遞過來一杆秤杆,道:“新郎倌兒請‘脫纓’。”


    連子寧點點頭,拿著秤杆,輕輕的挑起了清嵐的蓋頭。


    美人如玉,美玉生香。


    清嵐的容顏,算不得絕美,隻是中上而已,比起連子寧那幾個女人,可說都差了一些,但是她那一股鍾靈毓秀之氣,卻是誰都比不上的。而今天,在紅燭的映照下,在連子寧眼中,自己的新娘,美得驚心動魄。她臉上施了淡淡的脂粉,肌膚瑩潤如玉,她帶著一條碧藍色的抹額,抹額是用一片片藍色的細碎寶石編成的,正中間,是一個水滴形的藍寶石,色澤瑩潤,足有指肚大小。


    清嵐微微低著頭,一雙剪水般的眸子,向他輕輕一瞟,含羞帶怯。


    “請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喜娘又是笑著說道,這交杯酒,並非像是那些粗製濫造的古裝劇中一樣用兩個酒杯湊活著完事兒,而是把一個葫蘆破成兩半兒,清洗幹淨,在裏麵乘上酒。喜娘端來了酒,連子寧兩人胳膊從彼此的胳膊中繞過去,喝完了酒。


    清嵐臉上浮現出了一層紅暈,更是明豔動人。


    “請新郎新娘結發。”


    喜娘遞過剪刀,連子寧接過,哢嚓一剪,清嵐的一縷秀發便是落在他手中。然後他又把剪子交給了清嵐,清嵐也是這般,剪下了一縷長發,那喜娘把兩束頭發拿在手中,一雙巧手上下紛飛,很快便是編成了一個同心結。


    把同心結放到了枕頭底下,喜娘笑道:“結發同枕席,黃泉共為友。恭祝兩位新人長相廝守,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多福多壽,老身告退了,您也請快些歇息。”


    喜娘倒退著出了房門。


    至此,今日婚禮的所有環節,就都結束了,當然,一個最重要的環節,還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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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嵐!”


    坐在床邊,看著眼前這個清秀可人,鍾靈毓秀的女子,連子寧握著她的手,更緊了一些,心中砰砰亂跳,忽然有了初戀的感覺。


    兩人相識的時候,自己不過京城一布衣,而她,則是兵部大佬家中的小姐,兩個人的身份,可說是天差地遠,但是從那刻起,她便是愛上了自己,幫助自己,扶持自己,在背後的默默支持自己,容忍自己的沾花惹草,容忍自己並不能經常陪著她,隻是默默的付出,不求迴報。


    對於清嵐,連子寧心中,極有感激,又有愧疚,又有愛意,更有憐惜,重重複雜的感情混在一起,讓他不由得癡了。


    “連相公……”清嵐感受到他火熱的目光,心中大是害羞,又是害羞卻還又有些喜色,她知道自己姿色並不是多麽的出眾,心裏未嚐試沒有擔心,此時看到夫君癡癡醉醉的神色,心裏自然高興。她害羞的低下了頭,但是過了好一會兒,她發現夫君似乎還沒什麽動靜兒,她飛快的抬頭,睨了他一眼,結果看到他還在癡癡呆呆的看著自己,看那樣子,竟然是走神了。


    清嵐不由心中有些惱了,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想要喚他一句,卻沒想到,心裏的一聲夫君,到了嘴邊,卻化成了一聲連相公。


    話一出口,清嵐立刻大囧,臉上紅的要滴出血來一般,手足無措,趕緊又低下了頭。


    這一生連相公,卻是把連子寧的魂兒又喚了迴來,他好笑的看了一眼清嵐,滿臉都是促狹:“娘子,你剛才喚我什麽?”


    “我,我……”清嵐絞著手,手足無措,心裏又是生怕因為這個夫君對自己不滿,她滿心的智計都是派不上了用場,急的眼睛一紅,幾乎要哭出來了。


    連子寧看了,心中憐惜之意大起,手一攬,便是把她擁進懷裏,被他一抱,清嵐隻覺得渾身上下都軟了,隻是癱倒在他懷裏,鼻息逐漸變得粗重起來。


    連子寧低下頭,輕輕在她雲潤可愛的耳邊吹了口氣,輕聲道:“娘子,你要叫我夫君才是。”


    清嵐聽他並無不悅之意,放下心來,仰著臉看他,甜甜道:“夫君!”


    連子寧心裏一酥,趕緊應了一聲:“好娘子!”


    懷抱著素素軟軟的佳人,他心中柔情激蕩,不由得摟得更緊了。


    他報的這麽緊,清嵐就更加緊張,這一刻,雖然是從很早就期盼的,但是在這個全新的環境中,麵對著這個成了自己夫君的男人,他還是手足無措。手足無措之餘,那些女官們教導的姿勢,還有看過的那些春宮畫便從腦海中浮現出來。她心裏暗道,夫君這般,是不是想要歇息了?


    她是那種很柔順的性子,此時為人婦,就更是全心全意為連子寧打算,趕緊掙紮起來,強忍著羞澀道:“夫君,妾,妾,為你寬衣吧!”


    “不要稱妾。”連子寧微微一笑:“要自稱清嵐才是,這樣,咱們才親近。”


    清嵐心裏一暖,趕緊改了口。


    連子寧站起身,把她也拉起來,道:“走,夫君帶你去個地方。”


    “額?”清嵐一愣,洞房花燭,良辰美景,夫君要帶自己去哪兒?


    莫名其妙的清嵐被連子寧拉拉著走出房門,卻看到外麵石大柱已經等在那裏。


    “大人,夫人,都準備妥當了。”


    石大柱笑眯眯的向連子寧和清嵐點點頭,低聲說道。


    “唔!”連子寧點點頭,便拉著清嵐繞過新房,向後門走去。一路行來,十幾個院子,上百座亭台樓閣,路邊沒有一人,但是路邊,樹枝上,花叢中,花木下,池塘邊,簷角處,處處都是掛滿了花燈。花燈外麵的絲綢顏色不同,便呈現出不同的顏色,五顏六色的燈光交織在一起,匯聚成一片光怪陸離的世界,透過這些光線看去,一切都變了一個樣子,五彩繽紛。


    清嵐不由得驚歎道:“好美!”


    連子寧嗬嗬一笑:“好娘子,更美的,還在後麵呢!”


    兩人一路到了宅邸的西南角,側門打開,石大柱帶著數十個騎兵並柳生宗嚴的四個弟子等在外麵,簇擁著一輛精致華美的馬車,清嵐一看,正是今日自己乘坐的婚車。


    “見過大人,見過夫人!”眾人齊齊抱拳行禮。


    “都起來吧!”連子寧笑著擺了擺手,拉著清嵐,便是上了馬車。


    數十騎兵簇擁著馬車向前而行。


    清嵐詫異問道:“夫君,咱們這是去哪兒?”


    連子寧神秘一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知道行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連子寧先下了馬,然後雙手平伸,清嵐含羞帶怯的看了他一眼,還是輕輕地躺了上去,連子寧把清嵐抱下馬車。


    “啊?是這兒?”待清嵐看清楚了這裏的環境,驚訝的說道。


    這裏是一個胡同裏麵,四周侍衛點燃著火把,把這裏照的一片通亮。


    而自己麵前,是一家臨街的店麵,好大的規模,足有三間,占據了十來米的一段。做成了那種池中小軒的樣子,臨街的那一麵,牆壁都是鑿空了的,用鬆竹木石構建成幾個大大的窗子,很是別致。


    門上掛著一個牌匾,寫著集雅軒三個字。


    清嵐看向連子寧的眼神兒,頓時便又是柔和了三分。


    她自然記得,在這裏發生了什麽。


    而夫君把自己帶到這裏來,


    連子寧微微一笑:“於蘇蘇老板的生意越做越大,現在這集雅軒,已經不開了,隻是因著過往的一份感情,才是留存著。這一次我迴來之後,見了她,便把這集雅軒買了下來,算是咱們的產業了。”


    說著,連子寧打開門,拉著她進了去。


    兩人一進去,柳生宗嚴的四個弟子便是往哪門前一堵,跟個門神也似。石大柱則是安排人在附近巡弋,以防有不相幹的人闖進來。


    房子裏麵黑漆漆的,連子寧駕輕就熟的點燃了燭火,把這裏照亮。


    這裏很軒敞,靠著牆邊兒有幾排擱著木板的櫃子,上麵擺放的是時文等,而靠右邊的那一片,以及書店中間位置擺放的一個大大的板子上,則是各種暢銷的數目。在靠著臨街牆的那邊,則是有很大的空間,用扶疏的竹木花石隔開了幾個小小的空間,裏麵放的有精致的桌子椅子,甚至那桌子上,擺放的還有香茗,猶自有茶香嫋嫋,似乎適才這裏還有人,隻不過去去就會。


    這裏麵安安靜靜的,翰墨書香蕩漾其間,讓人沒來由的便是一陣心靈靜謐。


    清嵐站在原地,癡癡地看著這一幕。


    進去之後,看到景色,那一天的那一幕,仿佛就如同昨日一般,呈現在眼前。


    那一日,自己帶著小青來到相熟的集雅軒想要挑選幾本兒中意的話本兒,卻沒想到,就在那個暖暖的午後,那一個驀然的迴眸,便認識了眼前這個冤家。


    相知相戀,而今,終於是成了最最親近的人。


    她看了一眼連子寧,正好連子寧也在看她,兩人相對一笑,心心相印,一切盡在不言中。


    連子寧牽著她的手在室內徜徉,輕笑道:“還記得那一日麽?我還記得很清楚,那一天,我來集雅軒賣文,正和於老板攀談,談到千字五百文,然後這時候聽到一聲笑‘真真是胡吹大氣,竟然敢說自己的話本兒比一般的好百倍千倍,還讀書人呢,就不知道謙遜二字麽?’”


    清嵐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


    連子寧嗬嗬笑道:“我迴頭一瞧啊,哎,這人間怎麽來了兩天天上的人物?我還記得你們當時的裝束,小青穿著湖水綠的蜀錦遍地撒花裙,約莫有十三四歲的年紀,她梳著雙丫發髻,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很是嬌俏可愛。而你呢,穿著一身雪白,戴著一條翠綠色的抹額,抹額的正中眉心,一塊翠綠美玉熠熠生光。當時我看你的第一眼,就感覺很柔和舒服呢!”


    “咦,對了,才發現,你似乎很喜歡戴抹額呢!”連子寧笑問道。


    清嵐紅了紅臉,有點兒扭捏道:“人家自己也知道生的不是多麽漂亮麽,帶上抹額,便也顯得明豔一些。”


    連子寧便嗬嗬笑了起來,接著道:“當時我還記得,小青我說好不知羞。嗬嗬,這個小丫頭啊,還真是伶牙俐齒呢!現在想想,還真是可愛的緊。”


    清嵐的手緊了緊:“夫君,你心裏可不能記恨。”


    連子寧失笑:“怎麽會呢?你夫君是那麽小心眼兒的人麽?”


    兩人一邊信步一邊說:“當時,你還給我道歉呢。我也不知道你的出身,隻是看你們的衣服,便知道你們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丫鬟,嗬嗬,後來知道了,心裏便更是覺得可貴。堂堂實權五品京官兒的小姐,竟會向我這個布衣道歉。”


    紅色的燭光盈滿了房間,四下裏安靜異常,隻有兩個人在這裏。耳中聽到他的唿吸聲,感受到他手中的溫暖,這種曖昧而溫情的氣氛感染了清嵐,一向害羞得她也變得大膽起來,她側頭看著連子寧,眼中滿滿的都是柔情,她輕輕的笑道:“可不是就那幾句話,那一眼麽,我心裏便再也忘不了你了。迴到府裏,眼裏心裏,全都是你,你定然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往集雅軒去,隻是盼著能碰見你。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樣。”


    美人情重,連子寧心中一陣難言的感動,伸手清嵐摟進懷中,緊緊地,緊緊地。


    清嵐被他擁到懷中,心裏滿心的都是柔情,也輕輕地環住他的腰肢,把頭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砰砰的心跳,心魂顫動。


    兩人不知道擁抱了多久,連子寧才忽然把她推開,笑道:“對了,我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呢!”


    “什麽禮物啊?”


    連子寧把她拉到那擺著香茗的桌子前麵,那上麵擺著一本薄薄的冊子,連子寧把那冊子拿起來遞給清嵐:“呶,看看。”


    “聊齋誌異之倩女幽魂?”清嵐看著話本兒上的字,輕輕的念出聲來,她又驚又喜的看著連子寧:“這難道是夫君你新寫的話本兒?”


    “不錯!”連子寧嗬嗬一笑,坐在椅子上,把清嵐抱在自己腿上,清嵐扭捏了一下,還是順從了,連子寧手環著她的腰肢,輕笑道:“看看你家夫君筆力下降沒有?”


    “夫君寫的,定然是最好的!”清嵐喜笑顏開,她本就是極喜歡這個東西的,看嬰寧和白蛇傳看的是如癡如醉,此時得了新的話本兒,立刻就是翻開細看。


    匆匆看了幾眼,便是籲了口氣,迴頭道:“夫君,寫的真好!你打算寫多少字發行啊?”


    連子寧道:“這話本兒就不發行了,我寫,隻寫給你一個人看。”


    聽了這句話,清嵐如飲醇酒,心裏像是灌滿了蜜糖一樣,隻覺得說不出的甜膩,他臉上布滿了紅暈,這是因為興奮和激動,一雙眼睛癡癡迷迷的看著連子寧,心中感動到了極點。


    連子寧在她耳邊輕聲道:“清嵐,我的好娘子,咱們相識的時候,我不過一介寒門布衣,你愛我疼我,一門心思為我打算,為我付出良多。而我,常年在外打仗,又有了別的女人,陪你的時間很少,而你,依舊如此情癡,我心裏,真的是很感動,也很愧疚啊!你喜歡話本兒,我便寫給你看,隻給你一個看,這是隻屬於我們兩個的秘密。”


    “夫君,別說了!”清嵐打斷了她的話,她眼淚撲簌撲簌的落了下來,一雙眸子卻是越來越亮,她盯著連子寧,含淚笑道:“夫君,你對我已經夠好了,足夠好了!清嵐,明白你的心思,我……”


    她頓了一頓,便是猛地低頭,吻住了連子寧的唇。


    連子寧驚得目瞪口呆,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清嵐,沒想到一向羞怯的清嵐,今日情懷激蕩,被自己感動之後,一旦放開情懷,竟然是如此的主動熱烈。


    清嵐做出這麽主動的事兒來,雖知道他不會看輕自己,但是卻也羞怯到了極點。閉著眼睛不敢看他。


    她隻是把自己的嘴對住了連子寧的嘴,卻是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隻是生硬的在那裏觸碰著。


    這個時候,連子寧自然不能示弱,於是連子寧毫不客氣的充當了老師的角色。


    他的舌頭靈活的撬開了清嵐的牙關,清嵐感覺到自己的牙關被頂開了,然後便是一條柔軟而有力的舌鑽了過來,舌尖掃過她的口腔,帶來一陣甜蜜的栗然。清嵐下意識的躲避,他的舌卻是不依不饒的掃著,終於,被他逮到了,舌與舌在翻卷中纏繞了彼此鼻息的緊湊,清嵐隻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飛起來了,似乎躺在雲層之中,然後那天,那雲,那自己,都在瘋狂的旋轉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也不想知道。


    不知道多久之後,唇分。


    這時候,連子寧的手,已經不老實的伸進了清嵐的懷裏腰間,尋摸著如何解開衣服上的束縛。


    清嵐已經讓他親的摸得徹底的軟了,環著他脖子的雙手好像酥麻了似的,軟軟地鬆開,暈陶陶的闔上雙眼,羞紅著臉任他一層層的剝去自己的衣衫,渾然忘記了之前女官教過的該由她服侍夫君來寬衣的事了。


    陡然間,春宮畫的那些羞人的畫麵閃入腦中。


    “不知道夫君要如何整治我呢……”清嵐咬著嘴唇,心裏亂砰砰的想著:“管他呢,不想了,他想怎麽整治,那就怎麽整治吧,我是他的人了……”


    想到這裏,又是一陣說不出的甜蜜。


    忽然,她感覺胸前一涼,原來已經被剝的隻剩下了貼身的小衣,清嵐不由得大羞,低聲道:“夫君,不要在這裏……”


    “娘子,遵命!”連子寧哈哈大笑,在清嵐一聲咯咯的嬌笑聲中,連子寧把她打橫裏抱了起來,在她耳邊輕聲道:“娘子,咱們安歇吧……”


    集雅齋的內側,集雅齋的內側,早就已經隔出來一間小室,裏麵洪爐熏暖,香氣襲人,一張拔步床上麵,早就鋪好了被褥……


    無邊風月,不足為外人道也……


    ——————分那個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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