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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兄弟們的批評,說這本書拖遝了,說實話,俺也是深以為然。在此,首先向提出意見的兄弟們致以謝意,兄弟們的意見,讓俺不斷地成長,前進。謝謝!


    另外,俺也是認識到這一點了,最近情節比較拖遝,說一聲抱歉。俺現在已經改正,把昨天留的一點兒稿子看了看,很不滿意,推倒重寫,力求改掉這個拖遝的毛病。


    請兄弟監督,及時的建議,謝謝!)


    寇白門看著眼前的高門大戶,幽幽的歎了口氣。


    宅子極大,占據了半個街區大小,粉牆青瓦,水磨照壁門牆,又是很雅致。


    門前十二級極高大寬闊的台階,單單是這地基就相當於別人家院牆的高度了,高大的三層門樓,大門的門檻足到膝蓋那般高,朱紅色的大門上釘了不知道多少個碗口大小的銅釘。


    黑色的匾牌上,‘武毅伯府’四個大字,赫然在目。


    金色的大字被陽光映襯著,閃爍著燦燦的光芒,像是尖針一般,刺痛了寇白門的眼睛。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心中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終於還是來到這兒了麽?”


    怔怔的看著那武毅伯府四個字的巨大牌匾,她的眼神迷迷離離的,有點兒出神。


    她本來以為,自己是永遠也不會,更是不用來到這裏,站在這個門庭之下的。當正德五十年的深秋,她去送別他的時候。當看到那輛輕輕巧巧的油壁香車,看到他見了她之後,卻是對自己的存在無動於衷,毅然離去。


    從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


    她知道,自己和那個男人。是更貼心的,自己更懂他,但是自己未必比她更愛他。自己能給他的,毫無疑問,更是比不過那個詩書俱佳的名門貴女。


    我算什麽?不過是區區一介風塵女子而已?


    所以從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已經要失去他了。


    但是她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怨怒,在她看來,這就是命,時也命也,為之奈何?更何況,有了他的那一曲人生若隻如初見,這輩子,還複有何等之遺憾呢?


    孫府也是沒落了,想來孫公子到時候也不會強留更沒有實力強留自己了。到時候自己便迴到應天府去,有了這些年的積蓄,也足夠將自己從教坊司贖出來了。到了那個時候,自己便迴到了那滄浪水之濱,彈彈琴。看看落日,終了餘生罷!


    本來心中的那少女情懷,也就此消沉罷!既然已經喜歡過這麽一個驚才絕豔的男人,又如何能看得上其它的凡夫俗子?


    這個地方,本來是她寧死也不願意登門的。


    但是今天,她終究還是來了。


    她從來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從小就被賣入教坊司為奴,之後更是要麵對形形色色的客人,強顏歡笑,從小的悲慘經曆使得她見慣了人情世故,絕對不是那等養在深閨中,不知人間事的大小姐。她的心,其實也是頗為的剛硬,而當初之所以會被連子寧一語而觸動,從此情根深種,再難自已,蓋因這個男人確實是輕輕地一句,便觸及到了她內心中最為柔軟敏感的角落。


    麵對著孫福這位孫府大管事的跪地懇求,她可以淡然的迴一句:“老管事,小女子和武毅伯的傳言,不過是坊間傳聞而已,隻見過一麵,話都沒說幾句,若說他能聽我的話,這話騙小孩兒還成,您信麽?再者說了,就算是我真能和武毅伯說上話,他現在在東北,這京城北地,主事兒的卻不是他!我的話,能管用?小女子且不丟這個人了。”


    以這麽輕輕的一句話,給搪塞過去,心裏沒有絲毫的負罪感。


    但是當她麵對著孫府老夫人的求懇,麵對著這個自從自己入府以來都是對自己照顧有加,視如己出,甚至是讓自己感受到一絲母親溫暖的老婦人的懇求,自己卻是實在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孫府確實是已經快要被武毅伯府的種種報複手段給快要逼死了!


    現在府裏已經是沒有任何的吃食,就連白菜幫子都被吃光了,府邸周圍臭氣熏天,有兩個實在挨不住饑餓連夜逃出去的兩個仆役,音信全無,到了第二天早上,卻是被扔進兩具屍首迴來!


    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於出府門一步了。就算是餓死,好歹還能再捱上兩天,但是假若現在出去,立刻就要死!


    沒人管!沒糧食吃!疫病眼看也要起來了!


    孫府現如今已經是絕望無比,甚至就連自己的兩個學生,孫府的小小姐和小少爺,也都是要餓的麵黃肌瘦,奄奄一息了。


    孫家老夫人從來是一個知情達理之人,若不是著實是落到了這番境地,她也不會勉強自己來此走一趟。


    而說句心裏話,寇白門的心中,也是並非沒有惻隱之心。


    所以她今日,終究還是站在了這高門大戶之前!


    剛一出孫府沒多久,她就被幾個麵色不善的黑衣漢子給堵住了,雖然手上沒有人命,她卻是也能看出來,那幾個黑衣漢子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東西,那是話本小說兒和說書先生的口中長長提到的殺氣這兩個字。


    他們想殺了自己。


    寇白門卻並未驚慌,她隻是說了幾個字:“我是寇白門!”


    就像是見到世上最為恐怖的事情,那幾個黑衣漢子臉色大變,一哄而散。


    所以現在寇白門安然的站在了武毅伯府之前。


    為了那個自己痛恨的府邸,來求那個雖然自己從未曾謀麵,但儼然是宿命中的敵人的女人。隻求她能,高抬貴手,放過那一府的人命!


    她、抬起頭,又看了看那匾牌,長長的吸了口氣,似乎下了莫大的決心一般,抬步向前走去。


    劉繼已經注意這個站在府門口的白衣女子很久了。這個白衣女子已經是在府門口足足站了一盞茶的時間了,


    也不說話,也不動作。隻是靜靜的站著,宛若一泓秋水。


    劉繼是武毅伯府一個普普通通的下人,今年不過才二十歲。不過經曆卻是挺豐富的。


    他本來不是武毅伯府的,而是武毅伯府的前身,府軍前衛萬指揮使府邸的下人。十歲的時候就被萬府的管事從人牙子手裏買了來,從此之後,便是一直在萬府之中度過。直到那一日――二十萬北征大軍丟盔卸甲,狼狽難逃。聖上大怒,數萬逃卒都被發配西北充軍為奴,萬指揮使等一幹逃亡的高官被殺,而家人,也是盡數沒入教坊司為奴。


    府裏麵的天。頃刻間就像是塌下來一樣。


    府中的夫人小姐都被抓進了教坊司,大部分有些姿色的奴婢都被變賣了,卻還是剩下了一些,劉繼就是其中之一。


    再然後,他們便是等到了新的主人――國朝如日中天的武毅伯連子寧。


    不過還好。最初的幾天提心吊膽的日子過去之後,他們的心都是安定了下來,老爺常年不在家,管事兒的幾位夫人都是很和善的,大管事林嬤嬤,也是很端雅莊重。並不會胡亂責罰旁人。


    不過前幾日這等平靜的日子卻是被打破了,府中接連有好幾個下人失蹤,不知去向,連個說兒法兒都沒有,可是把他給嚇得夠嗆,不過卻也是因禍得福,門房這邊兒管事的陳管事不知去向,而劉繼雖然年紀不算大,資曆卻是足夠老了,便成了門房這邊兒的管事,也算是府中的中層了。


    不過那幾日過去之後,便是風平浪靜,再也沒事兒了。


    其實不光光是他,府門口站著的這幾十號兒人,都是看到了她,他們有心想上去盤問,隻是這女子雖然一言不發,身上卻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高潔優雅,就像是那天山之上的雪蓮一般,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竟是讓人心中凜凜,不敢有絲毫冒犯的念頭。


    待看到那白衣女子慢慢走向府門,劉繼也快走兩步,到了近前,他不知道這女子的身份,不敢冒犯,拱拱手道:“這位姑娘,不知所來?”


    寇白門淡淡道:“小女子寇白門,求見大夫人!還麻煩這位小哥兒通傳一下。”


    “寇白門?!這是寇白門?”府門口頓時是起了一陣騷動。


    因著那一曲人生若隻如初見,連子寧和寇白門的故事,早就已經是傳遍了,天下皆知不太可能,不過這皇城根子底下,知道的可不少,尤其是武毅伯府的這些下人們,更是對這件事兒得有必須的了解!


    卻沒想到,今日那傳說中的女主人公,竟然出現在大夥兒麵前了!


    頓時,這些仆役們的八卦之火便是被熊熊的點燃了,大夥兒都是抻著腦袋往這邊兒看,想看看那讓伯爺如此動心,寫出流傳天下的詞曲來的女子,到底是何等樣的人物!


    他們心裏更是在暗自猜測,這位主兒今兒個過來求見大夫人,會是什麽事情?


    和大夫人攤牌?


    逼宮?也想入府?


    更有些想象力豐富的,甚至揣測,是不是這位寇姑娘已經壞了伯爺的孩子了?這是要來逼著大夫人將其納入府中了?要知道,大人現在雖然已經有妻妾數房,卻還無後啊!


    種種不可思議的猜測,悉數登場。


    劉繼也是渾身一震:“請姑娘稍候,小的這就去通傳。”


    已經是用上了敬語。


    說罷,便是轉身進了府邸。


    到了內宅門口,和那裏的侍女一說,那侍女也是大奇,趕緊進去通傳了。


    這會兒正是正午時分,戴清嵐正和極為連子寧的如夫人一起吃飯,她和小青本來就是主仆關係,跟素素關係也是極好,再加上康淩,幾個人平素早飯和晚飯都在自己院子裏用,中飯卻是一起吃的。


    這段時日,清嵐的日子過得並不怎麽輕鬆。


    從那一日開始。她便決定,再也不做原來那個像是一條青藤一般依附在夫君身上的小女人,作為他的女人,那般驚才絕豔的男人的女人,既然得到了無與倫比的榮耀和豔羨,卻也要承擔那些責任。


    再不可能想成親之前那般逍遙自在,看看書。彈彈琴,學學畫,寫寫字。想想他。


    所以這些天,她坐了很多。


    每天早上彈上半個時辰的琴之後,便是開始看兵書。他是將軍,在她想來,自己自然也要懂得行軍打戰的策略,就算是紙上談兵,卻也總要通曉。僅僅是知道並不行,清嵐對自己的要求很高,她要求自己做到的,是精通和熟稔!


    中午吃完飯,則是看史書。


    這些東西,她以前也看。但是卻是隻把曆史上那些事情,當故事看的,而現在懷著另外一些心思去看,卻是就能看出來不一樣了。此時再看,她看的更多的。乃是古人們的心機心計,深沉城府,麵對危急時候的機敏應對,麵對威脅時候的辣手無情。


    如何拉攏人心,如何當機立斷,如何快刀斬亂麻。都是能那寥寥幾言的史書中讀出一二來。


    帝王術、厚黑學、為臣之道,為權臣之道,都是入了她的心。


    而第二日,則是帶著人去往京南大營,在總統府中,有當日連子寧留下的沙盤,她便是利用那沙盤,將曆史上的各大著名的戰役,重新推演出此戰役發生之時當地的地形,人口,城池,以及對陣雙方軍隊的數量等等。一句話概括之,便是將當初的形式重新演繹出來。


    然後便是在此基礎上,反複推演,從雙方的角度分別推演。


    若是從這場曆史中的戰役戰敗一方的角度推演,便是思慮著如何反敗為勝,扭轉戰局,就算是那已入絕境之境地,也是想著如何才能以最小的代價,脫困而出,逃之夭夭。而若是從戰役勝利那一方推演,則是務必要結合當時的天下大形勢,看看這一場勝仗,是要全勝一個不放走為好,還是要小小一打,放走一些潰兵更好?若是要全勝,如何才能做到一個都不放走?若是要小勝,如何能做到不被對方看出來自己的用意?


    她不是連子寧那等兼具天賦和數百年的年代優勢而凝結而成的天才型的將領,然而勤能補拙,更何況,她還是極為的聰慧,遠勝常人。


    隻是如此推演,幾十萬人的調動,糧草輜重的補充,民眾的遷移,城池的攻防,退路的選擇,道路是否暢通,甚至是河水是急是緩,天氣是冷是熱,雨雪風霜,千頭萬緒,事事都要考慮的周全,確實是極為的消耗腦力體力,是以曆史上才經常有那些天才將領一夜白頭的事例。戴清嵐往往要在沙盤前麵不吃不喝,不言不語的端坐一整天,才能完成不到三成的推算,每每要把一場戰役完完全全的推演下來,便是要耗費數日之功!


    但是成果卻也是極為的顯著的。


    如此十數日下來,戴清嵐果然是大有長進,心中已經是頗有丘壑了。這等法子訓練,效果極佳,雖然未曾親曆戰場,卻並非紙上談兵,如此一段時日,拉出去打仗,定然也是一員智將!


    清嵐剛剛看了一上午的兵書,這會兒也是疲累,吃飯的時候也趁機休息一下,心情極佳,正是談笑妍妍。


    卻有侍女敲門進來稟報:“大夫人,寇白門寇姑娘來了,說是要見您!”


    “誰來了?”清嵐還沒聽清楚,那侍女又重複了一遍,這一次四女都是挺清楚了。


    頓時四個人臉色都是精彩的很。


    康素臉色瞬間是變得有些古怪,看了看戴清嵐,又是趕緊低下頭去,顯然是心中明了一切。


    而戴清嵐反倒是沒什麽反應,隻是臉上適才還掛著的笑意瞬間消失,臉色有些沉靜起來。


    小青向來對寇白門沒什麽好感,在她看來,小姐才是老爺明媒正娶的夫人,也是門當戶對,甚至還有下嫁之嫌。那寇白門算什麽?不過區區一江南名妓而已?


    老爺和小姐還沒成親之前,便是和那寇白門說不清道不明。傳的沸沸揚揚,平白的讓小姐受了許多委屈,旁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麽?當初小姐每每提到老爺,都是一副又是歡喜又是擔憂的表情,不就是生怕老爺被這個女人搶去?


    若是沒她,歡歡喜喜輕輕鬆鬆的便嫁了、娶了。何必有這麽多的波折?


    她本就是那厲害潑辣的性子,也就是在連子寧麵前才格外的小意溫柔,這會兒頓時是怒道:“她來做什麽?咱們府上是她能來的地界兒麽?”


    說罷。她霍然站起身來,身上的環佩首飾一陣叮當亂響:“我去攆走她!”


    康淩也是站起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我跟你一塊兒去!”


    她不是很清楚寇白門是誰,隻是卻也知道,這個女人跟連子寧頗有些曖昧的,對於她來說,搶走她的老爺的女人,就不是好女人!


    清嵐卻是麵色沉靜的擺擺手:“算了,她,我還是略知道一些的,是個極有分寸的人,等閑不會登咱們的門。她現在在孫府,想必是為了那件事來的。罷了,請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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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茂密的森林中靜悄悄的。


    這裏是兩個丘陵中間的位置,寬宥百餘米,因為隻有的三五十米深。卻也不能說是個山穀,隻能說是深溝一樣的存在了。


    在東北,這等地形非常之常見。


    東北說是大平原,實際上和山東河南北直隸所在的那樣的華北平原和長江中下遊平原卻是不太一樣,華北平原和長江中下遊平原,都是一眼望去。浩蕩無際,平平坦坦,是真正的‘平’原。


    而東北大平原,地勢則要高上一些,也是由連綿起伏的丘陵組成的。


    丘陵都很平緩,以至於身在其中,甚至都感覺不到多大的坡度,隻有遠觀,才可以看到那連亙舒緩的起伏。


    這兩處丘陵以及丘陵之間,都是生長著大片大片的樹林,有白樺樹,有紅鬆,都是那等高大的樹木。外麵看上去這林子黑壓壓的一片,似乎是密不透風,實際上進去就會發現,裏麵樹與樹之間的縫隙相當之大,裏麵很是寬敞。


    而這會兒,在這片樹林之中,卻是相當的擁擠。


    數千人馬正藏身此處。


    這些騎士身上都是穿著輕薄的皮甲,顯然乃是輕騎兵之類的兵種,看他們的麵相,塌鼻子小眼兒,都是典型的女真人的麵相,顯然乃是女真士卒。他們的背上,都是背著一張弓臂格外粗壯,一看就知道力量極大的強弓,左肩則是斜斜的挎著一個箭簍,裏麵裝滿了粗長的硬箭,但是他們的腰間懸掛的,卻並不是女真人常用的狼牙棒鐵骨朵之類的兵器,而是厚背大砍刀。


    這些女真士卒此刻靠在自己的戰馬旁邊休息,意態甚為的悠閑。


    在這等狀態下,能做到這麽淡然悠閑的,顯然隻能說明一點――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老卒了,更是見過陣仗,經曆過生死,手上沾過人血,才能有如此神態。


    而那些戰馬,嘴中都已經被塞了東西,外頭也用轡頭籠住了,發不出任何的聲響,隻是偶爾晃晃腦袋,踢打踢打碩大的馬蹄。


    足足有數千人的部隊,卻是不發出任何的動靜兒的,顯然是軍紀相當的良好,從這一點上看,也是一支不折不扣的精銳。


    而在隊伍的中心位置,百餘棵大木被伐倒,露出了一片約有十餘丈方圓的空地,空地之上,則是數百騎人馬。


    他們卻不像是那些士卒一般靠在馬上休息,而是都端坐於戰馬之上,腰板兒挺得筆直。


    這些騎兵人數大約在三百左右,人馬如龍,非常的精神,一眼看去就知道非常的彪悍能戰。他們的裝備也是相當精良,每個人穿著的,既不是皮甲也不是鐵甲,而是跟大明朝製式一樣的棉甲,隻不過顏色並不是明朝常見的大紅色,而是天藍色的棉甲,邊緣鑲著紅色的鑲邊,威武非常。他們棉甲的胸口,更是貼了一片足足有臉盆大小的護心銅鏡,看上去乃是精銅打造而成,表麵看似暗淡無光,實則上這護心銅鏡足足有一指的厚度,卻是相當的厚重,防禦力驚人。


    這些騎士手中的武器同樣也不是女真的狼牙棒,而是手中都拿著一丈六尺長的紅纓大槍,腰間掛著長馬刀,背上還背著硬弓。


    他們的戰馬外麵也披著皮甲,這些皮甲都是用整隻動物的毛皮做成的,隻經過了非常簡單的粗淺加工,幾乎就是整個披在馬身上的,以至於有的戰馬披著一張巨大的斑斕虎皮,腦袋上戴著個猛虎的頭顱,屁股上耷拉著一根虎尾,隻露出兩隻眼睛,遠遠看去,真是跟騎著一匹巨型猛虎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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