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兒姐,你的暈船症狀總算是好了。你不知道,這些天我和悅兒姐兩個有多無聊…”


    用過早膳之後,鄭諾小丫趙悅三個在甲板上一邊曬太陽,一邊喝著椰子汁,愜意得不得了。小丫看了一眼鄭諾,突然狀似沒心沒肺的開口。


    她的年紀還小,雖然知道事情或許沒有她們所想的那麽簡單。但是,隻要鄭諾能夠恢複和平時一樣,她就心滿意足了。


    而且,她也發現,經過這麽多天的適應,鄭諾暈船的症狀果然好多了。


    雲戟今天難得的沒有下去和秦劍秦偉他們商量事情,而是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坐在鄭諾的旁邊和她們一樣有一口每一口的喝著椰子汁。


    離鄭諾越近,她身上混合著藥材味道的清香就越是濃鬱。他得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才能克製自己不去抱她,親她…


    此時聽到小丫說起這事,他不禁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看了小丫一眼。


    小丫冷不丁抬頭,剛好碰到雲戟看她的目光,冷冷的,還帶著些許的懊惱和憤怒。這樣複雜的目光不由得讓小丫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惹到了雲戟…


    此時雲戟完全是下意識的看了小丫一眼。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小丫突然敲門驚醒了鄭諾,說不定他和鄭諾已經水乳交融,融為一體了。又或者,他在最後關頭還是控製住了自己。


    但是,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敢肯定,鄭諾絕對不會生他這麽久的氣…


    所以,在他的心中不是不遷怒小丫的。不過,他也知道鄭諾和小丫的感情,雖然遷怒,但也隻是不甘的瞪了她一眼而已,並沒有做出其他遷怒的舉動。


    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煞氣有多重。小丫僅僅被他瞪了一眼,便立刻不敢作聲,多說什麽。急促之間,她捧起椰子狠狠的喝了一口椰子汁,卻因為喝的太急,眼淚都嗆了出來…


    “小丫,好好的你喝的那麽急幹什麽?又沒有人和你搶…”


    看到小丫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鄭諾趕緊上前一步,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幫她順氣,讓她能夠稍微舒服一點。


    “咳咳…諾…諾兒姐,還…還不是…咳咳…”


    小丫下意識的想跟鄭諾告狀。可是,她才一開口,雲戟涼涼的目光又掃了過來,嚇得她再也不敢多說。隻得拚命的咳,到最後隻咳得撕心裂肺…


    “郡主,我知道小丫妹妹為什麽會突然喝的那麽急。因為王爺剛剛瞪她了。我都看到了…”


    趙悅忽然開口說道。


    因為鄭諾和雲戟是並排坐的,所以鄭諾並沒有注意到雲戟的眼神。可是趙悅不同,她坐在雲戟的對麵,剛剛又恰好看到雲戟那隱含警告的一眼,頓時開口告狀道。


    三個少女,她的年紀最大。她的身份雖然不高,可是從小卻是卻是永昌府的身份最高的大小姐,平時被人吹捧慣了。再加上武藝高強,自然就更加的天不怕地不怕。


    她現在已經息了想要嫁給雲戟的心思,雲戟在她的眼裏自然也沒有那麽重要。所以,她告起雲戟的狀來那是一個心安理得,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其實她也不知道雲戟為什麽要瞪小丫,她隻是下意識的認為,她這麽說鄭諾一定會惱了雲戟…


    她一個人形單形隻的,憑什麽鄭諾和雲戟在拒絕了她之後還可以旁若無人的親親熱熱,在她麵前秀恩愛?


    “小丫,你慢點咳。你放心,等下姐姐替你出氣…”


    趙悅的告狀果然有用,隻見鄭諾狠狠的瞪了雲戟一眼卻沒有說話,隻是更加聲音更加柔和的安慰著小丫。


    她當然知道雲戟為什麽會瞪小丫,他或許還認為是小丫打斷了他的“好事”吧。想到這裏,鄭諾再次狠狠的瞪了雲戟一眼,卻莫名的有種臉熱的感覺…


    見鬼了,她居然又莫名的想起了那天晚上他的激情他的吻…


    雲戟被鄭諾瞪了兩眼,心裏剛剛覺得委屈,卻突然眼尖的發現,鄭諾的臉莫名的紅的有些過分。他心裏稍稍一想,頓時知道鄭諾為什麽忽然臉紅…


    原來對那天晚上迴味不已的人不僅僅是他。


    這樣一想,他心裏立刻釋然。再望著鄭諾的目光就充滿了化不開的柔情和寵溺。


    趙悅沒想到她的告狀就隻換來鄭諾狠狠的一瞪。相反,雲戟倒是表現得很是享受鄭諾的瞪眼似的。她頓時也就再也沒有告狀的欲望了。


    而這邊,小丫終於止住了咳嗽。隻是,這樣劇烈的咳嗽讓她終究還是有些不舒服。再加上,她下意識的認為雲戟或許並不喜歡她和趙悅坐在這裏打擾他和鄭諾。所以,她借口不舒服,硬是拉著趙悅一起迴了自己的艙房。


    看到小丫趙悅兩個離開,鄭諾頓時也有了迴房的準備。


    她現在是越來越不敢和雲戟單獨相處了。


    “小諾兒,你真這麽狠心,準備再也不理本王了嗎?或許,你在害怕…”


    雲戟自然不可能這麽讓鄭諾就這樣從自己的眼前輕鬆的離開。他好不容易讓鄭諾主動開口說了原諒他的話,如果不趁熱打鐵恢複他們兩個之間的親昵,怎麽對得起他的“不要臉”和“無賴”…


    “雲戟,你可不可以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說抱就抱。這船上可不僅僅咱們兩個…”


    鄭諾再次被雲戟攔腰抱進了懷裏,很是無奈的開口。


    她怎麽會不知道,小丫之所以拉著趙悅迴房,就是想給她和雲戟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至於雲戟的問話,她卻理智的選擇了迴避…


    她承認,她確實害怕。


    前世今生都沒有經曆過男女情事,麵對雲戟那樣的激情,她怎麽可能不怕。更何況,她現在的身體還未及笄,太早經曆那些對她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可是本王喜歡抱著你說話…”


    雲戟笑得不懷好意,聲音裏卻帶著適當的委屈。其實,他沒有說出口的是,他不止喜歡抱著鄭諾說話,更喜歡抱著她睡覺…


    她的芬芳甜蜜,她的軟玉溫香是他這輩子不想戒也戒不了的甜蜜誘惑…


    “本郡主不喜歡。你不覺得,這樣的大太陽兩個人抱著太熱?而且,本郡主並不習慣這樣的親密…”


    鄭諾實話實說。


    她真的覺得有點熱。太陽這麽大,漸漸的變得有些灼人。可是,比太陽更灼人的是雲戟身上的溫度…


    他身上的體溫高的有些嚇人。


    “可是,本王喜歡…”


    雲戟有些無辜的開口。他的體溫太高,更加顯得鄭諾冰肌玉骨,抱在懷裏格外的舒適。不過,他到不想繼續惹惱鄭諾。雖然不舍,但是他總算稍稍放開了鄭諾。


    “小諾兒,你是不是不喜歡本王了?一點都不想本王。本王可是每天都很想你…”


    雲戟繼續無辜的開口,這次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的委屈。


    他的這種語氣讓鄭諾十分的不習慣。


    她覺得她還是更適應他的霸道強勢一些。他這樣讓她心裏十分的不舍…


    舍不得讓他這樣委屈。


    “王爺,本郡主沒有不喜歡你,隻是…隻是…”


    鄭諾忍不住開口解釋,隻是她一開口就發現自己上了當。因為她一開口,剛剛還委屈不已的某王爺頓時變得眉飛色舞,一張放大的俊臉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然後接下來那些鄭諾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直接被某王爺吞進了肚子。


    雲戟吻得熱烈,吻得纏綿,卻又帶著無比的珍重以及失而複得般的喜悅…


    太好了,他的小諾兒沒有不喜歡他!


    鄭諾似乎聽見他的心裏正如此歡欣的跳躍著,頓時不忍心將他推開。


    當然,她絕對不會承認,這麽多天以來,她真的有點想念雲戟,想念他的吻…


    “悅兒姐,你在看什麽?你讓開些,讓我也看看…”


    “悅兒姐,王爺和諾兒姐他們是在玩親親嗎?他們這樣諾兒姐會不會懷孕?”


    “唔唔…悅兒姐,你…唔唔…捂著我的嘴…幹…幹什麽…”


    船艙的另一邊,忽然傳來小丫清脆而好奇的聲音,緊接著,是她的嘴巴被人捂住發出的含糊不清的聲音。


    鄭諾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然——”一響,頓時狠狠的踩了雲戟一腳,雲戟吃痛不滿的放過她,厲眼往船艙那頭一瞪,嚇得趙悅趕緊拉著小丫轉身往自己的艙房走去。


    嗚嗚嗚,雖然看的很過癮,可是王爺實在太可怕了。


    關上艙房門的趙悅和小丫同時心有餘悸的想道。


    甲板的另一邊,雲戟看著趙悅小丫識相的離開,頓時滿意了。還想再親,卻被鄭諾再次狠狠的踩了一腳。


    “雲戟,你再這樣不分場合的說親就親,以後你再別想靠近本郡主一米之內…”


    鄭諾正感覺羞惱不已,見雲戟還想再親,再次狠狠的踩了他一腳還不解氣,說話間一根閃爍著寒光的銀針忽然出現在她的手掌之中。


    看見銀針,雲戟立馬清醒了過來。鄭諾這話絕不是鬧著玩的,她絕對是認真的。


    “小諾兒,你不能這樣。咱們是未婚夫妻,玩親親名正言順。你放心,本王保證,咱們這樣你一定不會懷孕…”


    雲戟怎麽會不知道鄭諾這是惱羞成怒。


    他第一次後悔自己的沒腦子,怎麽就聽了小丫的話,帶著她這個專門壞人好事的惹事精出了門…


    可是,懷孕?作為一個過來人,他自然知道應該怎樣做才會讓人懷孕…


    隻是,那件事他現在想都不敢想而已。


    “雲戟,你再說…再說本郡主可真的不客氣了…”


    鄭諾捏住銀針作勢遇刺。


    可是雲戟卻好像篤定了鄭諾不會對他出手一般的再次吻了吻她的唇,安撫的開口:“小諾兒乖。本王保證下次絕對不在她們看得到的地方親你好不好?”


    鄭諾忍不住扶額,所以,剛剛她的那些話等於白說了不是。人家擺明了根本不受她的威脅。


    可是,真的用銀針教訓他吧,她又好像有點下不了手…


    “小諾兒,本王就知道,你舍不得刺本王是不是?”


    “哎呦!小諾兒,你還真的下得了手啊…”


    雲戟沾沾自喜的聲音才剛說完,卻被鄭諾狠狠的用銀針刺了他的痛穴一下,頓時慘唿了一聲。


    他就知道,不能太得意忘形…


    “快看,快看,海裏有人…”


    “真的哦…”


    “應該還沒死吧?”


    就在此時,第一層的船艙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遍嘈雜間鄭諾隱隱聽到這麽幾句話。雲戟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拉著鄭諾的手,往船欄杆處走去。


    “啟稟王爺,海裏有人,那人抱著浮木,也不知是死是活?請問王爺,這人咱們是救還是不救?”


    底下有親兵匆匆上樓稟告道。


    “嗯,既然讓咱們趕上了,那就救吧。安排一個精通水性的兄弟從背後揪住那個人的後衣領,帶上船來。”


    雲戟的親兵都是跟著他從南邊到京城的。南邊雖然也有水,不過都是大河和胡泊,平時並沒有什麽下水的經曆。所以雲戟多說了一句。


    因為救溺水的人如果從正麵救的話很有可能被溺水的人纏住,這樣連救人的人都有危險。他曾經親眼目睹過有人從正麵過去救人,結果反倒被溺水的人纏住,如果不是他當時恰好經過那裏,讓手底下的親兵幫忙,那個好心救人的人都差點溺水而亡…


    對於雲戟的命令,親兵們自然都嚴格的遵守。


    鄭諾站在船欄邊,親眼看到一個親兵拿起纜繩往自己身上一套,將另一端交到同伴的手裏。然後縱身躍入海裏,如一條靈活的魚兒一般往那人遊去。


    親兵很快遊到那個近前,繞到那人身後一把揪住那人的後衣領,迅速往船邊遊來


    “你手下的兵都很聽話。”


    鄭諾由衷的讚歎了一句。


    “那是。不聽話不忠心是不可能成為本王的親兵的。走,咱們也下去瞧瞧…”


    對於自己身邊的親兵,雲戟顯然十分驕傲和自然。他一邊說話,一邊牽著鄭諾的手往下麵船艙走去。


    等到他們兩個走到甲板的時候,那個親兵正好抱著那人上了船。


    “怎麽樣?這人是死是活…”


    看到親兵將人抱了上來,甲板上的親兵們都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鄭諾也將目光轉向被親兵放在甲板上的那個人,隻見那人因為在海水裏泡的太久,臉上浮現出青白交加的顏色。


    “啟稟王爺,這人雖然唿吸微弱,不過屬下肯定,他肯定還沒死,至少沒有死透…”


    親兵中規中矩的向雲戟稟告道。


    鄭諾上前,蹲下身體,給那人把脈。片刻之後,她從懷裏掏出一粒淡綠色的藥丸塞入那人口中,而後施以銀針刺穴。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那人就緩緩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


    “咳咳咳…”


    他剛一清醒,就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而後顧不得渾身的狼狽翻身對著甲板吐了好幾口海水,這才終於有時間打量周圍的環境…


    “你…你們是什麽人?”


    那人戒備的盯著他們,伸手習慣的摸向腰際,那裏自然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那人臉上的戒備明顯更深了一些…


    “王爺,這人說的是什麽話?屬下為什麽一個字都聽不懂…”


    那人說的不是大雲話,不止問話的那個親兵,就是秦劍秦偉鄭諾他們也不知他說的是什麽。


    “他問咱們是什麽人。他說的是荻國語言。如果本王猜得不錯,這人應該是荻國的宮廷侍衛…”


    雲戟淡定的開口。


    他是一國皇子,從小學過這些“外語”。雖然從學會到如今還沒用過,但是這些簡單的話他還是聽得懂。


    “你…你們是大雲人?是你們救了在下…”


    那人聽到雲戟和屬下之間的一問一答,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麽,眼神中的戒備漸漸散去,換成感激的神情。


    他的大雲話說的並不是很熟練,但是普通的交流卻沒有問題。而且,看得出來,他對大雲人很有好感。


    “王爺,他…他居然會說咱們的話…”


    這次,連秦偉都忍不住訝異的問出聲來。


    他們這裏隻有雲戟一個人懂荻國話。可是荻國一個普通的宮廷侍衛都會說他們的大雲話,這其中的差別,怎麽不讓人覺得詫異不已。


    “荻國宮廷侍衛龍飛參見大雲王爺殿下,給殿下請安。”


    那人身體明明還很虛弱。不過到底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向雲戟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節。


    龍飛?雲戟隱約覺得龍飛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可是他一時卻想不起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龍侍衛不必客氣。你現在身體虛弱,需要好生調養,不如就在本王的船上休養幾天。等碰到貴國同胞再龍侍衛再做打算可好?”


    雲戟客氣而疏離的開口。不過,他雖然表現的客氣而疏離,卻總算答應暫時收留了龍飛。龍飛意識到這一點,總算鬆了口氣…


    秦劍見雲戟已然答應讓龍飛暫時留在船上,趕緊替他安排房間,並且拿了他們的備用衣裳給龍飛置換。龍飛雖然落海,可是除了喝了幾口海水外,身體上下並沒有明顯的傷口。


    等到龍飛狼吞虎咽的用了膳,他的身體也就跟著恢複了過來,也終於向雲戟他們說起了自己的經曆…


    隻是,讓雲戟他們格外意外的是,龍飛出海的原因居然和他們一樣,目標也是蓬萊島上的“生生果”…


    原來,和雲昭帝一樣,他們國家的皇帝也中了一位試圖謀朝纂位的王爺的美人計。


    那位王爺向皇帝進貢了一位絕世美女,狠得荻國皇帝的喜愛。可是,那位絕世美女卻是從小服用冷香丸長大的,比起蘾貴妃對雲昭帝的傷害更大。


    幸好荻國皇帝信道,宮裏經常供奉著煉丹的天師。


    那位天師無意中聞到荻國皇帝身上不同尋常的香味,然後又借故見了那位絕世美女一麵。之後很是確定的告訴了荻國皇帝,他中了別人的暗算。


    荻國皇帝又怒又氣,一邊毫不留情的殺了那位王爺,一邊卻吩咐天師將那位絕世美女全身的精華生生的煉化了出來。同時還吩咐他們這些宮廷侍衛出海尋找天師口中的“生生果”…


    隻不過,他們出海不久就碰到海盜要殺人越貨。


    他們自然和海盜們做了殊死的搏鬥。隻是,他們的運氣不好,他們宮廷侍衛雖然一個武功高強卻沒有多少實戰經驗。和海上那些專門殺人越貨的海盜相比,時間越長,敗相越顯。最後,卻是殺手組織海鷹救了他們的性命。


    那一次,他們所有人都傷的很重。出海的所有物資自然都送給了海鷹作為救命之恩的報酬。


    他們一起出海的三十多名侍衛在經過和海盜的那一戰後,就隻剩下了不到二十名侍衛。在海鷹的老巢裏休養了半年,讓他意外的是,在海鷹的老巢居然有精通荻國話和大雲話的軍師在。


    他的大雲話就是跟著海鷹的那名軍師學的…


    前不久,他們好不容易休養好,又將自己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向海鷹買了一艘船,繼續往蓬萊島出發。


    這次他們的運氣倒是很好,很快尋找到了蓬萊島。可是,他們沒有想到,蓬萊島附近全是暗礁,他們的船不小心觸及暗礁。淹沒了。他隻記得他在昏迷前死死的抱住一塊浮木沒有放手…


    沒想到到最後到底是那塊浮木救了他一命。


    龍飛說完,唏噓不已。


    雲戟鄭諾他們同樣唏噓不已。沒想到蓬萊島附近都是暗礁。如果不是剛好救了龍飛,就算是他們,也怕最後的結局和龍飛他們並無不同…


    “王爺,咱們要怎麽辦?那些暗礁該怎麽辦…”


    秦劍忍不住問出聲來。


    他們也要去蓬萊島。可是,如果如龍飛所說的那樣,蓬萊島旁邊都是暗礁的話,船總是無法過去…


    “先找到蓬萊島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暗礁即使再厲害,總會有辦法通過的。”


    雲戟貌似樂觀的開口,心卻不由得沉了沉。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蓬萊島附近居然全是暗礁。可是,無論怎樣,即使暗礁再危險,他卻不得不迎著危險往前行駛。


    事關父皇的性命,即使有天大的危險有天大的危險又如何,他總不能棄父皇的性命於不顧…


    “戰王殿下,原來你們也要去蓬萊島?在下可不可以跟著你們一起?你們放心,在下絕不和你們搶‘生生果’。如果有多餘的,你…你們可不可以分一個給在下交差?”


    聽到雲戟他們也要去蓬萊島,龍飛不由得眼睛一亮,趕緊開口請雲戟帶他一道。這“生生果”事關荻國皇帝的性命,他隻要還想迴荻國,就一定得想辦法得到“生生果”,要不然即使他僥幸迴國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


    當然,他並沒有想過要從雲戟他們的手裏搶得“生生果”。先不說雲戟他們人多勢眾,他不可能得手。再說,雲戟他們剛剛才救過他的性命,他肯定做不出這種殺人奪寶的舉動來…


    “當然可以。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如果真的有多出的‘生生果’,本王不介意送貴國皇上一個。”


    出乎龍飛意料的是,雲戟居然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他的建議,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一件喜出望外的事情。


    雲戟當然不可能不答應。


    大雲有意和荻國修好,共同對付靖國。要不然也不會派鄭文林出使荻國了。想起鄭文林,雲戟不由得心思一動。這龍飛既然是宮廷侍衛,說不定會有鄭文林的消息…


    “龍侍衛,我朝皇帝六年前曾經派過一名使者出使荻國,那位使者名叫鄭文林。鄭文林出使荻國至今都沒有任何消息,不知龍侍衛有沒有見過我朝的使者?”


    聽到雲戟忽然提起父親的名字,鄭諾的心思一動。對啊,這龍飛他可是荻國人…


    隻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龍飛顯然沒有聽說過鄭文林的事。隻見他搖了搖頭說道,“在下出海前並不曾聽說過有大雲使者出使我朝…”


    隨著他的搖頭,他的胸前突然掉出一個用紅絲線纏著的平安符。


    鄭諾看著那平安符上麵的字卻倏然睜大了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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