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兒姐,咱們又見麵了…”


    小丫站起身,衝鄭諾討喜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可不是,真巧…”


    鄭諾似笑非笑的接著說道,而後徑自打開車窗,衝外麵的秦氏鄭芸柳楓雲崢鄭奕以及抱著杉哥兒出來的傅容菁和柳傅氏他們招手。


    “王爺,郡主,一路順風!”


    “王爺,諾姐兒,一路順風…”


    送行的眾人好像有千言萬語還沒來得及說出來,車隊卻已經開始緩緩的往前走去。最後,所有的說出來的沒說出來的都化成一句話,“一路順風”…


    “阿娘,咱們迴去吧。王爺舅舅以及諾姐兒他們已經走遠了。你放心,有王爺,有大舅二舅他們在,諾姐兒一定會沒事的…”


    鄭芸攬著秦氏,在她的耳邊輕聲安慰道。


    秦氏卻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突然一分為二,一半留在家裏,一半已經跟著車隊跟著鄭諾一起往京城外走去。


    因為雲昭帝的身體越來越不好的緣故,雲戟終究還是沒有等到雲昭帝正式宣布退位才離開京城。他想早一點出發,也好早一點迴來,他怕雲昭帝會等不到他尋來“生生果”的那一天…


    “芸姐兒,有時候為娘總是想,當初如果不讓諾姐兒學醫,她是不是就不會這麽辛苦?”


    秦氏已經不止一次後悔讓鄭諾學醫。


    鄭諾學醫雖然收獲了很多,可是,與之成正比的卻是她付出的辛苦和艱辛。她有時候覺得,如果鄭諾也和普通人家的大家小姐一樣,隻需要學好中饋和女紅,日後找一個名當戶對的男子成親,她的諾姐兒是不是就不要隨時麵對未知的危險,不要動不動就離開她離開京城…


    “阿娘,這是諾姐兒自己的選擇。咱們隻要一如既往的支持她祝福她就好…”


    鄭芸知道鄭諾的心事,她從來沒有後悔過踏上行醫的這條路。這條路雖然辛苦,雖然艱難,但是她的收獲也是巨大的。


    如果沒有學醫,沒有因緣際會救了簡王府的老王妃,沒有救了戰王雲戟,他們一家即便還有現在這麽多的產業,這麽豐厚的身家,也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罷了…


    這些東西早就進了鄭國公府鄭愷之和老小顧氏的口袋,而他們一家的生活依舊悲慘,依舊還在每天承受著他人的欺淩和侮辱…


    “都是阿娘沒用,才讓你們姐妹過得這麽辛苦…”


    秦氏自然也知道,鄭府能有今天這番欣欣向榮的景象全靠鄭諾。如果不是鄭諾發憤圖強,她怎麽能過上現在這種安逸卻又被無數人羨慕追捧的生活…


    即便是鄭芸,也是因為跟著鄭諾的身份水漲船高,才能如願嫁給元世傑。要不然,即使是衝喜,也輪不到她的名下…


    “好了,阿娘,你要是再這樣的話,不是成心讓諾姐兒出門都不安心嗎?咱們隻有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送她出去,她才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歸來。夫君,你說是不是?”


    看著元世傑離自己越來越近,而且,他的目光還緊緊的盯著自己頭上的發髻。鄭芸不由得越發心虛起來,趕緊討好的拉了元世傑的手,乖巧的開口。


    元世傑所有的怒氣在鄭芸主動拉著他的手的那一瞬就已經消了。隻是看著她的發型還是滿身心的看不慣…


    不過,他也知道,這不能怪鄭芸。畢竟,這發型不是她自己動手梳的,她隻是沒有注意到而已。


    看著元世傑總是盯著鄭芸的發型,采薇總算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忙中出錯,梳錯了發型,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嶽母,芸兒說的沒錯。隻要咱們高高興興的快快樂樂的送諾姐兒出去,諾姐兒肯定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歸來。而且你放心,王爺已經應允了劉長風的親孫女兒小丫陪同諾姐兒一起出門…”


    小丫這次為了能跟著鄭諾一起出去也算是豁出去了。


    昨晚他們離開睢寧侯府那麽晚了,小丫卻一直堅定的守在戰王府前麵,等著雲戟的歸來。


    當然,他也是因為昨晚宿在雲戟的戰王府才得知這一切的。


    他記得,當時小丫打動雲戟,讓雲戟答應帶著她一起出門的隻有一句話。


    她當時問雲戟知不知道一句老話,醫者不自醫。她說,海上的氣候和陸路相差甚遠。萬一鄭諾不小心感染了風寒什麽的該怎麽辦?還說,有她在身邊,至少可以保證鄭諾不生病,不受他人的算計…


    雲戟想了想,居然真的就這麽輕易的小丫給說服了…


    所以,剛剛小丫才會出現在鄭諾的馬車上。


    “諾兒姐,你真的生氣了?諾兒姐,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小丫保證這一路都乖乖聽你和王爺姐夫的話好不好?”


    鄭諾從一上馬車就一句話都沒有多說,直接爬到準備好的軟塌上閉目養神。她昨天睡得太晚,醒來的太早,這時卻已經昏昏欲睡了。


    而且,雲戟為鄭諾準備的很貼心。不僅馬車經過特別的改裝,裏麵的空間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不僅適合坐,也適合躺著。尤其裏麵還有各種各樣的暗格,裏麵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鄭諾愛吃的零食。


    尤其駕馬車的車夫更是鄭諾坐慣了的追星。


    小丫一上車就準備好了迎接鄭諾的怒氣。可是,她沒想到,鄭諾卻一言不發的閉上眼睛假寐,一句話都懶得和她說。


    鄭諾越是這樣,她心裏就越發沒底。她寧願鄭諾狠狠的說她幾句,然後又和平常一樣對她…


    可是鄭諾這樣不痛不癢的冷處理卻讓她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鄭諾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她的耳邊碎碎念,她不由得一巴掌的揮了過去。


    “微雨,別吵。本郡主現在要睡會…”


    她嘟噥著開口,轉過身背對著小丫繼續睡。


    小丫這下徹底的傻了眼。原來鄭諾之所以沒有說話是因為她睡了過去…


    鄭諾這一覺睡得極為香甜。


    等她清醒的時候,馬車已經停止了走動,而小丫也早已不在馬車上…


    “小諾兒,你醒了…”


    雲戟微微帶笑的聲音在馬車裏響起,隨之而來的是雲戟熱情的擁抱和纏綿的親吻。


    直到鄭諾覺得自己再也唿吸不過來的時候,雲戟這才不舍的放開她。


    “怎麽不走了?咱們現在到哪裏了?小丫呢?你怎麽會答應讓小丫跟著一起出海?這次出海有多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


    等到鄭諾的唿吸稍微順暢一些,一連串的問題帶著疑惑和不解全部問了出來。


    “小諾兒,咱們這麽久沒好好親熱過了,你難道不想念本王的吻嗎?還有,你這麽多問題,你讓本王先迴答哪一個才好?”


    對於鄭諾的反應,雲戟明顯很是不滿。這麽久沒有吻過她了,他該死的想念她的甜美。可是,她的心思卻全然不在他的身上。這麽多的問題,偏偏沒有一個問題是和他有關…


    想到這裏,雲戟的吻便開始帶著懲罰的意味,吻也變得越發熱烈起來。唇齒之間的纏綿也變得越發用力起來,他用力的吸吮,啃咬,一反常態的用力的在鄭諾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鄭諾被他的熱烈以及用力給嚇了一大跳。她想要將雲戟推開,整個身體卻被雲戟擁抱得更緊,緊的能夠聽得到彼此激烈的心跳…


    感覺到雲戟激烈的心跳聲,鄭諾突然便放棄了掙紮。她的順從讓雲戟從激狂中清醒過來,吻還在繼續,但是卻開始變得溫柔而纏綿起來。


    這次反倒是雲戟自己受不了的停止了下來,他抱著鄭諾,感覺到自己身體好像要爆炸似的緊繃,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再繼續下去,鄭諾才剛剛發育好的身體絕對承受不住他的激烈…


    他不想嚇到她,也不想她一開始就對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產生恐懼的情緒。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傷了她…


    他不想他們兩個的第一次發生在這種情況這種環境下。


    他想讓他們的第一次發生在經過繁瑣婚禮之後經過親朋好友認證之後的洞房花燭夜…


    “王爺,郡主醒來了沒有?該下車用膳了…”


    就在此時,忽然有人敲響了車廂,緊接著知春故意壓低的聲音輕聲的響起。


    鄭諾昨晚沒睡好,今天又起得早她是知道的。所以,她盡量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就怕吵醒了鄭諾。


    雲戟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鄭諾捂住了嘴巴。她指著自己的嘴,對著雲戟輕輕的搖頭。雲戟這才發現,剛剛因為他太過用力,鄭諾的嘴唇被吻得差點破皮,唇瓣更是紅腫得厲害…


    她這個樣子走出去確實不妥。


    隻是,雲戟盯著鄭諾為自己吻得紅腫的唇瓣,小腹處的那處邪火又有了死灰複燃的節奏…


    雲戟隻覺得自己老臉一紅,終究還是不甘的又重重的吻了鄭諾兩口,這才略帶狼狽的掀開車簾鑽了出去。


    “你們郡主還沒清醒,先不要吵她。準備好食盒,選幾樣你們郡主喜歡吃的打包好,一會送到馬車上…”


    雲戟強自鎮定的開口,聲音還帶著少許性感的沙啞。


    知春微微一怔,看著雲戟不正常的臉色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麽似的,趕緊低頭應是。


    雲戟離開後,知春也跟著離開,她得執行雲戟的命令。他們兩個走開後,宋拾兒偷偷摸摸的摸進了馬車。


    “郡主,奴婢就知道你肯定醒了。你等著,奴婢現在就侍候你洗漱。”


    宋拾兒笑眯眯的開口,好像不曾發現鄭諾的異樣似的。


    “拾兒,還是你最好。謝謝你…”


    鄭諾正覺得自己一身黏黏的,需要洗漱。沒想到一向粗心的宋拾兒卻注意到了她現在的窘狀。


    “郡主,你不知道。出門前,微雨拉著奴婢,讓奴婢一定得照顧好你。其實,微雨還說要奴婢時刻跟緊你,別讓王爺有機會使壞。可是郡主你也知道,奴婢實在怕王爺怕得緊。所以…所以…”


    宋拾兒老實交代道,說到最後,更是不好意思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噗嗤——”


    看著宋拾兒這樣,鄭諾再也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她突然想起了雲戟曾經說過,說他們剛剛到鴻郡那會,她那次因為幫雲戟驅毒而昏迷了過去,宋拾兒她居然敢將她居住的那個房間的所有門窗都全部拴上。


    想必,那時的宋拾兒也是鼓起莫大的勇氣才敢這樣做的吧…


    “拾兒,你不必這麽耿耿於懷。你也是知道本郡主和王爺兩情相悅才會這樣。如果是別的登徒子的話,即便你再害怕也一定會擋在本郡主的前麵的,是不是?”


    鄭諾其實是清楚宋拾兒的心思的。


    宋拾兒是因為知道自己和雲戟兩情相悅,才會不願意徹底得罪雲戟。在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前,宋拾兒還不是每次都擋在自己的前麵…


    “郡主,你一身黏黏的,估計背上出了汗。要不,奴婢侍候你擦擦身子,換身中衣。你這樣怕是對身體不好…”


    宋拾兒侍候鄭諾淨手淨臉的時候不經意發現鄭諾額頭上居然被汗濕了,擔心的開口。


    現在已經是三月末四月初,躺在馬車裏確實很熱。鄭諾自己都覺得自己的中衣被汗濕透了。既然宋拾兒問起,鄭諾想了想,同意的點了點頭。


    等會還得繼續趕路,她一直穿著這濕透的中衣確實也不合適。


    宋拾兒見鄭諾點頭同意了,又下了馬車,沒一會兒就打來了一大盆熱水。鄭諾擦了身子,換了中衣,整個人頓時精神了很多。


    此時,知春已經拿來了食盒,食盒裏裝著的果然是鄭諾平時愛吃的食物。


    宋拾兒侍候鄭諾用膳,鄭諾卻拉著宋拾兒一起在車廂裏用了膳。宋拾兒跟了鄭諾這麽長時間,知道鄭諾私下裏其實沒那麽多講究,所以痛快的和鄭諾一起用了膳。


    隻是,直到她們用了膳很久,雲戟都沒有迴來,車隊也沒有宣布繼續前行。鄭諾心裏暗自納悶,宋拾兒自告奮勇的出去打聽消息。


    知春剛剛因為沒有用膳,現在已經下去用膳了,隻有知夏一個人陪著鄭諾。


    沒過多久,宋拾兒匆匆趕了迴來,卻是過來接鄭諾上房間休息。


    原來,雲戟他們在這個離京城不過十幾公裏的小鎮上發現了福壽膏的蹤跡,雲戟趙容瑄已經去查探福壽膏的消息去了。秦劍秦偉不放心,也跟著一起去保護雲戟…


    鄭諾沒想到,他們在京城轟轟烈烈的銷毀福壽膏,治病救人,福壽膏卻在京城的周邊遍地開花。


    “走,咱們也出去走走。”


    鄭諾上午已經休息夠了,現在自然不願意再到房間裏休息。她想出去看看,被福壽膏肆虐的小鎮會是個什麽模樣?


    “郡主,還是不要了吧。王爺吩咐奴婢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安全…”


    宋拾兒一聽鄭諾想要出去走走,立馬苦了一張臉說道。


    她不敢想象,如果萬一鄭諾有什麽事的話,雲戟會不會活剝了她們…


    “郡主,咱們還是聽王爺的吩咐,在客棧的房間裏休息一會吧。你放心,王爺帶著小丫小姐一塊去的。小丫小姐的醫術你還信不過嗎?”


    知春知夏兩個也趕緊勸道。


    鄭諾發現,宋拾兒之所以這樣勸她完全是因為擔心她的緣故。可是,知春知夏她們之所以這樣勸道,不過是因為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而已。


    “你們害怕危險,本郡主可不怕。還有,你們給本郡主記住了,王爺讓你們侍候保護本郡主可不是讓你們來限製本郡主的自由的。”


    鄭諾看向知春知夏的目光很冷,聲音裏也充斥著一種失望的情緒。


    她以為,經過這麽久,知春知夏已經和自己一條心了。可是,她發現,在關鍵時候,知春知夏還是不自覺的將雲戟的吩咐放在心上,而選擇性的將她的吩咐徹底無視…


    “拾兒,本郡主現在要出去走走。如果你也害怕本郡主有可能會出事的話,可以跟她們一起呆在這裏等著…”


    ------題外話------


    嗚嗚,今天是因為更新的晚所以沒有月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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