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雲戟果然讓追星將飯菜送到了房間,鄭諾用過膳就開始休息。


    宋拾兒不在,鄭諾總是有些不適應。這些年來,她早已習慣了微雨和宋拾兒兩個人的陪伴。其實,真正算起來,這三年來宋拾兒陪在她身邊的日子比起微雨還要多得多…


    因為宋拾兒會武,所以每次保險起見,選擇的都是宋拾兒。


    想起宋拾兒,又想起宋軼。這次碰到宋軼正好,宋拾兒年紀不小了,該成親了。雖然她可以全權代表,不過有了宋軼的首肯宋拾兒應該更高興一點。


    宋拾兒今年已經十六了…


    該給她找個什麽樣的婆家呢?


    想著想著,鄭諾總算有了睡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傍晚,雲戟踩著最後的夕陽走進了正房,詫異的發現鄭諾居然還在睡。吩咐好逐月守好外麵,他一個人推開內室的暗門,走了進去。


    內室裏有些暗,不過這並不妨礙雲戟熱切的目光。鄭諾恍惚間覺得好像有人正在看她,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很快清醒過來。


    “小懶蟲,終於醒了。”雲戟醇厚的聲音帶著些許溫暖的笑意在內室響起。


    “王爺,你怎麽來了?嚇了我一大跳。”鄭諾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發現是雲戟又閉上眼睛開始睡。中午她想了好久,也不知該給宋拾兒找一個怎樣的人,所以她並沒有休息得太好。


    “懶蟲,該起床用膳了。晚上有接風宴,你陪本王一起參加。”雲戟用手捏住鄭諾秀氣的鼻子,不讓她繼續睡覺。


    睡得太久,她晚上又該睡不著了。


    “何穎郡主的接風宴?不,我才不要去。我去,她肯定能認出我來。”聽雲戟那麽說,鄭諾一咕嚕的坐了起來,飛快的搖頭說道。


    她能認出何穎,何穎肯定也能認出她來。她這輩子才不想和何穎有什麽交集!前世的事,她也怪不得她。畢竟,除了她借用“姐姐”的那個身體,她們什麽都不是…


    “胡說,她怎麽可能認出你來?乖,快點起來換衣服,陪本王過去坐坐。”雲戟寵溺的揉了揉鄭諾的頭發,刻意忽視她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處子的芬芳,以及剛剛睡醒的鄭諾水潤細膩的皮膚,還有那嬌嫩而紅潤的櫻唇…


    即使這樣,他還是感覺到自己蠢蠢欲動的欲望…


    “王爺,您就饒過民女吧。你們一個王爺,一個郡主,民女坐在你們身邊真不合適。”鄭諾“砰——”的一聲,又躺倒在床上。同時,她將床上的錦被緊緊的將自己裹住,以表示自己堅定的立場。


    她這麽一說,雲戟幾乎立刻就知道她是真心不願意過去參加何穎的接風宴。相處這幾天他已經知道,鄭諾越是恭敬的說話就表示她的心情越是不佳。


    平常她對他說話總是輕鬆又隨意。雖然也尊稱他為“王爺”不過是禮貌使然。她的教養讓她沒辦法對他尊貴的身份無動於衷…


    “好吧,不去就不去。你現在起來,陪本王在院子裏走在。追星本王留下侍候陳辰了,等下本王讓逐月將你的晚膳送到暖廳裏,你就在暖廳裏用膳。可好?”


    雲戟並不想強迫鄭諾做她不願意做的事。雖然,他是真的不想一個人麵對何穎…


    “那好吧,你先出去,我要洗漱換衣。”


    鄭諾的臉有些紅,她在雲戟麵前是不是太肆無忌憚了一些?


    “要不,讓本王侍候你洗漱換衣?”看著鄭諾這樣,雲戟突然又有了逗弄她的心思。看樣子,是真的該想個辦法將他的小王妃早日娶進門了…


    有了她,自己再不會一個享受無盡的孤單了…


    “不用,不用,王爺你出去等著,我馬上就好。”昨晚那是自己睡著了,自己清醒著的時候她怎麽敢勞駕他老人家。雖說,他是自願的。


    “真的不用?那實在是太可惜了。”雲戟戲謔的再次望了她一眼,遺憾的搖搖頭,起身走了出去。


    雲戟剛一離開,鄭諾就飛快的起身下床,飛快的進了浴室。洗臉刷牙一氣嗬成。然後又迅速的迴屋,換了身衣裳。她可不敢真的讓雲戟等她太久。


    所以,當一炷香後,鄭諾出現在雲戟麵前時,雲戟還責備的瞪了她一眼。“速度那麽快幹什麽?本王說等你就會等你…”


    鄭諾臉一紅。


    瞧他說的,說的好像自己是因為害怕他去找“別人”所以速度才這麽快的一樣…


    “人家還不是怕你久等…”鄭諾難得忸怩了一下,聲音也有點像蚊子叫的那樣,嗡嗡的有點小,一點都不像平時的自己。


    “對了,昨晚你讓宋拾兒送來的解藥是怎麽迴事?本王的毒是不是解了?”看到鄭諾真的有點害羞了,雲戟便也不再逗她了,轉而說起了正事。


    他總覺得,他身上的毒沒這麽容易解決。


    “王爺,你身上的毒可不是吃一粒兩粒解藥就可以解決的事。小丫說了,你必須連續吃過一個月的解藥才有可能完全解決。或許還需要忌口。等下你去赴宴,我到小丫那裏拿解藥。有什麽忌諱的食物我抄過清單給你。”


    說起正事,鄭諾總算正常了。


    “這麽說來,本王還要連續吃上一個月的解藥。”雲戟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實在很討厭吃藥,尤其那解藥的味道實在稱不上可口…


    再說,那種青芒果蜜餞他也不能再任意的取用了。


    他答應過鄭諾,隻要鄭諾願意,她吃多少有多少…


    “王爺,良藥苦口利於病。”看著雲戟皺眉,鄭諾身為大夫的本能幾乎立刻發作了出來。


    “好了,不提這個了。你喜歡喝什麽茶葉,本王泡茶給你喝吧。”雲戟不再去想喝藥那個惱人的問題,轉而興致勃勃的開口。


    鄭諾這才發現,院子裏已經支起了桌子,紅泥小灶也燒起了水,桌子上一溜兒擺放的全是泡茶的用具。


    “王爺,茶解藥性,你這一個月最好不要飲茶。”看著這些,鄭諾卻掃起了興。


    雖然她也學過泡茶,但是,其實她並不太喜歡喝茶。她一般起床喜歡喝的是溫開水…


    而且,她也不是危言聳聽,喝茶確實解藥性。


    “本王才發現,你可真會掃興。好了,你贏了,本王也沒有了喝茶的興趣。要不,你陪本王在這院子裏走走。”雲戟無奈的看了鄭諾一眼。


    他是真的喜歡喝茶,尤其喜歡喝明前龍井。不過,鄭諾說茶解藥性,他也就沒有了喝茶的興致。


    “我覺得我還是先幫你把過脈,看看傷口再說。”鄭諾認真的開口,這是她身為大夫的職責所在。


    “那好,先把脈吧。”雲戟倒是無所謂。


    喝過解藥後,他明顯的覺得身體好了很多,就連胸口上的傷口都好像愈合了一點點。鄭諾認真的把脈,良久才舒了口氣,雲戟身體裏的毒素果然潰散了不少…


    “王爺,何穎郡主前來請安。”


    兩人剛進內室,鄭諾正準備幫雲戟檢查傷口,門外卻傳來了逐月沉穩的聲音。


    “讓她在暖廳稍等,本王等會就過去。”


    聽到何穎過來,雲戟眉眼間飛快的閃過一抹不耐。很明顯,對於何穎的“深情厚意”他敬謝不敏。無奈,他說也說了,躲也躲了,她卻一如既往的糾纏不清。


    “郡主,小若神醫正在幫王爺處理傷口。王爺讓你在暖廳裏等會。”門外,主頁的聲音清楚的傳進他們的耳朵。


    “王爺,穎兒很是擔心王爺的身體,王爺可否讓穎兒進來看看王爺的傷勢?如此,穎兒心裏也好過一些。”何穎並沒有理會逐月,反而揚聲對雲戟說道。


    何穎嬌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裏更是充滿了濃濃的深情和以及深深的擔憂。聲音軟軟的,充滿了祈求的意味,簡直讓人不忍拒絕。


    不過,雲戟顯然不知道憐香惜玉為何物,他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不用了,本王沒事。再說,男女授受不親。本王不想郡主為了本王遭人詬病。”


    他的聲音帶著一貫的清冷和疏離。何穎麵上一澀,隻得跟著逐月往暖廳裏走去。


    “王爺,無論怎樣,穎郡主她總是郡主,你就不能…不能對…對她稍許客氣點…”


    也許是因為前世的原因,鄭諾總是無法眼睜睜看著何穎在她麵前難堪。所以,她終於忍不住的勸了起來。不過,在雲戟略顯詭異而詫異的視線中,她的聲音總算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結巴。


    “嗬嗬…”


    雲戟卻忍不住被她給氣笑了。“諾兒,你是不是真的希望本王能夠娶了她?本王這麽對她不假以顏色,她都能死纏爛打到這一地步,本王如果稍微對她客氣一點,她還不直接將自己貼上‘戰王妃’的標簽,迫使本王不得不娶了她!”


    雲戟一邊說,一邊不由得氣勢迫人的將鄭諾一把拉進自己的懷裏,衣裳也不脫了。“諾兒,你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嫁給本王?嗯?”


    他的聲音很輕,氣勢卻很迫人,尤其是最後那個拖長了聲音的“嗯”字更是充滿了濃濃的威脅的意會。鄭諾剛想說話,卻被他提前按住了嘴唇。


    “不準說什麽身份低微,配不上本王之類的。本王不願意聽。你就說說你內心是怎麽想的?到底有沒有想過要嫁給本王,做本王的小王妃?”


    雲戟漆黑的眼珠緊緊的盯著鄭諾,不給她絲毫掙紮的機會。他的眼珠很黑,眼神深邃得仿佛能吸引人的靈魂…


    “我沒想過嫁人…”


    不知不覺的,鄭諾就將她的心裏話給吐了出來。雲戟眼神一黯,剛想有所動作,隻聽那個折磨人的小人兒又悠悠的說了句,“不過,如果嫁的那個人是你的話,我願意…”


    鄭諾的聲音很小,尤其最後那句“我願意”更像是喉嚨眼裏擠出來似的。雲戟卻意外的聽了個清清楚楚。他的眼神一亮,視線更是像著了火似的,眼眸中有奇異的火焰在燃燒…


    “王爺,你。你…”


    鄭諾顯然被這樣的雲戟給嚇住了,她呐呐的開口,直覺的想躲。可是,她嬌嗔的聲音無疑是火上澆油。鄭諾感覺雲戟的身體似乎瞬間就變得堅硬似鐵…


    “乖,諾兒別動。讓本王好好嚐嚐…”雲戟粗嘎的聲音還沒說完,灼熱的吻已經鋪天蓋地般向鄭諾襲來。鄭諾因為吐露了自己的心聲,心裏也已經認可了雲戟,她莫名的也有些渴望雲戟的熱情…


    雲戟濕熱的吻緊緊的鎖住鄭諾香甜的唇瓣,伸出舌頭捕捉住她的丁香小舌,邀請她和自己一起共舞…


    鄭諾漸漸的又開始透不過氣來,她喘息著想要推開雲戟。雲戟也如她所願的放過她的唇…


    隻是就在她剛剛鬆了口氣的時候,雲戟的吻卻略過她的唇,沿著她精致漂亮的下巴一直吻到她敏感的頸部,甚至還有往下移的打算,而且,他的手也漸漸不安分起來…


    “雲戟,你…你不能…不能這樣…”鄭諾被他撩撥的渾身充滿顫栗的快感,但是,她卻劇烈的掙紮了起來。能夠答應讓雲戟親親抱抱已經是她的底線…


    再說,她現在還未及笄,身體都還沒有完全發育…


    鄭諾越是掙紮,雲戟卻感覺越是興奮。直到一根銀針悄無聲息的紮進他的手臂,他吃痛,因為突然無法控製的欲望而變得有些失控的神誌漸漸清醒過來…


    “別動,讓本王抱抱,就抱一會…”


    鄭諾還待掙紮,雲戟的頭卻用力的埋在她的頸窩處,用力的唿吸一口她身上好聞的清香,悶聲開口。


    看他再沒有多餘的動作,鄭諾悄然鬆了口氣,手指靈活的將紮在他手臂上的銀針取下,銀光一閃,銀針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她的指尖…


    “鄭諾,本王真想一口口將你吃掉,吃進肚子裏,免得本王被你撩得心癢難耐…”


    良久,雲戟終於平息了身體的衝動,他恨恨的一口咬在鄭諾的脖子上,咬牙切齒的開口。這種箭在弦上卻不得不鳴金收兵的情形如果再多來幾次,他不知道等到終於能夠名正言順的發射的時候那箭還有沒有用…


    “雲戟,你…你血口噴人…”雲戟“咬牙切齒”的話終於得罪了鄭諾,又一根銀針悄無聲息的偷襲了他的穴道,使得他的手臂一陣陣發麻,鄭諾借機跳出他的懷抱。


    說什麽她撩撥的他?明明每次都是他先動的口先動的手好不好?


    “諾兒,過來。不要逼本王動手。”


    看著剛剛還一臉享受的小人兒翻臉不認人,雲戟神情危險的盯著鄭諾,像一頭想要擇人而噬的猛獸。鄭諾怎麽可能自投羅網,身手利落的就要跑進暗門。


    隻要進了暗門,雲戟哪能奈何了她。除非他真的一生氣就將暗門拆掉…


    不過,她總是低估了雲戟的身手,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她整個人已經天旋地轉的被雲戟扔到了床上,然後一個沉重的身體將她整個人覆蓋住,不留一點空隙…


    尤其是她的一雙手,更是被雲戟的一隻大手給緊緊的擒住。


    果然,事不過三。她的伎倆再狠也敵不過他“色膽包天”…


    “雲戟,我不服,你…你持強…持強淩弱…欺…欺負人…”雲戟沉重的身軀壓的鄭諾差點出不過氣來。而且,他身體的反應她也清楚的感受得到。


    她被嚇壞了,卻偏偏倔強的不肯服輸,反而滿臉不服的抗議道。不過,她終究還是怕了,眼淚忍不住“刷刷”的順著吹彈可破的肌膚往下流…


    “諾兒,你相信本王,本王無論如何都…都不會傷害你的!”雲戟歎了口氣,輕柔的在她的耳邊呢喃道。而後,平息住自己身體的反應,將鄭諾臉上的淚痕心疼的一一吻幹,這才在鄭諾不敢置信的眼光下翻身離開她的身體…


    “你先休息,本王去見見何穎。等下本王讓逐月將晚膳送到你的房間。”


    雲戟慢條斯理的獨自換過身上的長袍,穿上一身見客的衣服,這才走出房間。


    雲戟走出房門,逐月正滿頭大汗的準備敲門。不過,他看見雲戟卻明顯的呆了呆。


    王爺,你端著這樣一張欲求不滿的臉去見郡主真的好嗎?


    “還杵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點跟上?”


    隻是,不等逐月問出自己的疑問,雲戟已經一臉不爽的在前麵盯著他。那神情,好像他要去見的根本不是一個美貌的郡主,反而是一個披著美麗外貌的“美女蛇”一般…


    王爺,人家郡主想見的人是您!您讓奴才緊緊跟著幹什麽?逐月終於理會到追星為什麽有時會默默的一個人吐槽了。因為此時他也忍不住的吐槽了。


    看著雲戟離開,鄭諾終於放鬆下來。隻是,雲戟雖然離開了,可是,他的床上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清爽中帶點淡淡的藥味。就好像…就好像她還躺在他的懷裏…


    鄭諾被自己的念頭給狠狠的嚇了一大跳,人也好像火燒屁股般的爬了起來,直接衝了出去。


    直到走進自己熟悉的房間,聞著自己床上早已熟悉的味道,鄭諾這才感覺自己的臉終於沒那麽燙了。稍稍鎮定下自己的思緒,又重新整理了衣裳,鄭諾這才打開房門往小丫住的廂房裏走去。


    讓她沒想到的是,小丫居然正在優哉遊哉的等著她的到來。


    原來她已經製好了雲戟十天量的解藥。而根據她對這種毒藥的了解,十天後可能要減少解藥的用量。這解藥雖說是解藥,其實也存在一定的毒性,吃多了也不行。


    “十天後再取王爺的一點血給我,我才可以重新製藥。諾姐姐,現在我終於可以在這王府裏好好玩兒了。”小丫拉著鄭諾的手,滿是興奮的說道。


    “好,我陪你玩。”鄭諾滿口答應道。


    這些天宋拾兒要招唿宋軼,她正愁沒有人作伴。再說,她總不能一天到晚的跟著雲戟吧?


    現在,小丫沒事做,正好。


    “走,今天咱們出去用膳,你這房間藥味兒太重,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睡吧。”鄭諾將小丫遞給她的九天量的解藥塞進懷裏,拉著小丫的手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奴婢婉清,見過小若神醫。”


    鄭諾拉著小丫,迴到正房,正好碰到何穎的貼身大丫鬟從正房走出。看到鄭諾,她雙眼一亮,立刻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


    不過,她雖然對鄭諾的出現表現出很是歡喜的樣子,可是行禮的動作卻極其敷衍,眼神也極為挑剔的盯著鄭諾看。作為何穎身邊最為得用的大丫鬟,她自然是不屑向鄭諾這種“江湖遊醫”行禮問安…


    “狗眼看人低!小若,我餓了。咱們先去用膳吧。”小丫一向心直口快。再說,以她的身份也不會真的同一個丫鬟計較什麽。所以,她隻是冷冷的說了那麽一嘴,而後直接無視婉清滿臉憤怒不懣的神情,拉著鄭諾的手就要往房間裏走去。


    “你…你怎麽…怎麽可以罵人?你…你們給我站住!小若神醫,我家郡主要見你,你還不站住?”婉清先是像朵白蓮花似的,委屈莫名,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眼淚大顆大顆的掛在眼睫毛上麵,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可是,鄭諾小丫卻好像瞎子似的直接略過她,繼續往前走。


    眼看就要進屋了,婉清終於收起了她的惺惺作態,厲聲喝道。


    看著婉清聲色俱厲的模樣,鄭諾卻忍不住笑了。


    何穎雖然換了一個皮囊,可是內裏卻還是和前世那個身份卑微的鄭芸沒什麽區別。看著她身邊的大丫鬟她就知道,她肯定還是用“丫鬟也是人”“人人平等”那一套來籠絡人心。所以,她身邊的丫鬟雖然也都怕她,但是卻最沒規矩。


    她們自視太高,往往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所以,也經常會替她們的主子招來不必要的禍端…


    “你是個什麽東西?你讓咱們站住就站住,那咱們豈不是沒有一點麵子。”小丫用更加蔑視的眼光瞟了瞟婉清,“再說,像她這種白癡似的女人會是郡主派來的,可真笑死人了。小若,咱們走。天大地大,用膳最大。”


    小丫說完,也不管婉清的表情有多難堪,拉著鄭諾就進了正房。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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