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李順,蘇文稟拿著卷宗副本迴到家中。


    “相公,李大人找你,所為何事?”


    剛到家中,蘇文稟的妻子藍心急匆匆的趕來。


    今日藍心去了集上,李順來府中的時候,並不在家中,當她迴來後,蘇全告訴藍心,藍心心急如焚。


    李順在濟遠的所作所為,在濟遠城傳的沸沸揚揚,有褒有貶,眾口不一,有的說李順是晴天大老爺,有的說李順藐視皇家,獨斷專行,私設刑場是個殺人狂魔。


    一整天,藍心的整顆心都提溜著,總算把蘇文稟盼迴來了。


    蘇文稟沒有一絲的惱怒,反而臉麵紅光,像撿了錢一樣興奮。藍心很是不解。


    “夫人,為夫時來運轉,馬上就能入京述職了!”


    蘇文稟高興的同藍心分享自己的喜悅。


    藍心一頭霧水,蘇文稟去了一趟衙門,迴來像打了雞血一樣,藍心特別擔憂。


    “相公,此話何意,我怎麽聽不明白。”


    藍心擔憂的開口問道。


    於是,蘇文稟將李順把調查運河修築的案子交給他,事成之後,向京城請旨,封他為禦用狀師,官居四品。


    “官人,伴君如伴虎,這麽大的事情,你怎可不迴家,與公婆商議,就自己應下了。”


    藍心沒有一絲的喜悅,滿臉擔憂。


    運修築一案,明顯是針對太守高湛,高湛此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若得知蘇文稟幫著李順對付他,豈能善罷甘休。


    蘇文稟上有老下有小,即使有李順的錦衣衛暗中保護,也是防不勝防的。


    “夫人,這是為夫光宗耀祖的機會了即使父親知曉,自然也是支持的的,”


    “我支持個屁!”


    蘇文稟的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緊接著蘇父蘇長盛一臉慍色的走了進來,後麵跟著老夫人蘇鄭氏。


    “父親,母親!”


    蘇文稟見父母到來,趕緊躬身行禮請安。


    “哼!”


    蘇長盛冷哼一聲,走到一旁坐下,蘇母也是一臉愁容。


    二人在門外,蘇文稟夫妻倆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尤其見蘇文稟不知大難臨頭,還沾沾自喜,這才推門進來。


    “文稟,為父當年是想讓你走仕途,隻是你時運不濟,命途多舛,錯過了機會,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都已經放下了。”


    “那工部尚想之罪太守,自知孤掌難鳴,這才招攬你,他是工部尚書,當今皇上的紅人,出了事,有皇上兜著,我們是平民百姓,沒有任何靠山。”


    “五年來,朝廷每年都派人來濟遠,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不了了之,究竟為何,那是因為,太守的背後之人,也是來自京城!”


    蘇長盛喋喋不休,整件事情分析給蘇文稟。


    “父親,李大人說了,這次一定將有關運河貪墨案,連根拔起,兒子看著,不是有始無終之人。”


    蘇文稟為狀師,最擅長的就是看人,他十分肯定,這次李順是動真格的,所以,他才答應的,憑著自己的才學,進京後,定然能夠謀個不錯的前程。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你,執迷不悟,以後會後悔的!”


    蘇長盛見蘇文稟主意已定,怎麽說都不聽,一甩袖子憤怒離開。


    “兒啊,你已娶妻生子,就不能安穩的過日子嗎,看把你爹氣的!”


    老夫人為難的歎了口氣,隨著蘇長盛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妻子藍心。


    “相公,你一定要小心啊。”


    藍心捂著臉哭了起來。


    蘇文稟很是無奈,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哭,索性去了書房。


    第二天,蘇文稟來到府衙,李順去視察民情去了,臨走前發了話,蘇文稟可以隨意調取卷宗,府衙的官兵,任憑蘇文稟調遣。


    蘇文稟有了底氣,他找來一個年紀比較大一些的府衙。


    “你,叫什麽名字,在府衙多長時間了?”


    蘇文稟問道。


    “我叫程浩,在府衙已經二十年了。”


    程浩迴道。


    噢!


    蘇文稟點點頭:“我來問你,府衙前任的主薄,據說是被太守撤職離開的,你知道是為了什麽嗎。”


    “這個我知道!”


    程浩立刻迴道。


    當時他剛剛到府衙當差,前任主薄吳剛,為人耿直,當朝廷的工程款下發時,就找到主薄,讓他做假賬,然後將工程款吞沒,幾人平分。


    吳剛義正言辭的拒絕,後來被高湛尋了個錯處,被撤了職位。


    “你可知吳剛現在處?”


    這是證人啊,蘇文稟不會放過機會。


    於是,程浩將吳剛的地址告訴給了蘇文稟,當天,蘇文稟就去了吳剛家中。


    “我同意做證人!”


    吳剛得知蘇文稟來意,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一是為報自己的仇,另外也是為了濟遠城百姓的未來。n


    高湛這個毒瘤不出,濟遠城永無寧日。


    “好,多謝!”


    蘇文稟大喜,興衝衝的返迴府衙後,又去工程河岸講解具體款項流向。


    “蘇先生,你不來查,我還真不知道咋整呢!”


    得知蘇文稟來意,工頭裴秀苦著一張臉,抓住蘇文稟訴苦。


    原來,從運河開工到現在,工人們起早貪黑的幹活,到現在一文錢都得到,修築運河的石料,木料,等施工的材料,都是由沐王府包辦的。


    蘇文稟:……


    糟糕,踢到鐵板上了。


    想不到一個運河工程,會牽扯到這麽多人,尤其是沐王府。


    沐王府故去的老王爺沐容恆,大安國的開國元勳,當年同大安開國皇帝一起打江山,出生入死。


    當年,狼國侵犯大安,大安皇帝親自掛帥出征,老王爺沐容恆相隨,那一戰,震動天下,安國大勝,卻是慘勝,老王爺沐容恆,為救安皇,中了敵國的毒箭,沐容恆身死,安皇受重傷。


    安皇迴到安國,下了一道聖旨,封沐容恆為開國鎮國王,他的兒子沐言辭繼承王位,世代世襲。


    如今,老爺子沐言辭退居二線,繼承王位的是沐言辭的兒子沐青陽,沐家嫡係的唯一男丁。


    蘇文稟心裏一咯噔,這迴,真踢到鋼板上了!


    心裏有些慌慌的,急忙去找李順商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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