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你的嫁衣繡得怎樣啦?”

    鄰近婚期隻剩一個半月了,十五歲的錦心聽到走廊裏娘親的聲音,連忙將還未繡好的紅嫁衣藏到小身子背後去。

    仰著小腦袋,分外不好意思地看著跨進門來的娘親。

    甄氏一進門,就見到錦心不好意思地紅著臉的小模樣,邊走邊道:“怎麽,你的嫁衣還未繡好麽?”

    這大燕王朝新娘的紅嫁衣,一般都是新娘子自己親手所繡,新婚那日好向婆家人展現新婦的心靈手巧。

    可是錦心似乎真的沒有這方麵的天賦,活了兩世,繡工還是一塌糊塗,繡了半截的紅嫁衣,連拿出來的勇氣都沒有,緊緊藏在小身子背後。

    “娘,不用問啦,姐姐那個大笨蛋哪是做繡活的料。”下學堂歸來的琪哥兒,躲在門後,調皮地歪著腦袋朝錦心做鬼臉,“姐姐大笨蛋。”

    本就不開心的錦心,被琪哥兒一陣叫喚,一雙大眼睛直直瞪著門外的弟弟:“功課不好,還在這叫喚?小心娘親等會兒就抽查你功課。”

    琪哥兒今年六歲多啦,與當年的小錦心一樣調皮搗蛋,嘴皮子上的功夫最是利落,當即就反駁道:“繡活不好,還在這叫喚?小心嫁過去姐夫不樂意。”

    說罷,還搖頭晃腦,一陣陣得意。

    氣得錦心真想逮住他,打一頓屁屁,嘟著小嘴看向娘親:“娘,您也不管管弟弟。”

    “你們倆個小冤家,一見麵就鬧騰。”甄氏虎了臉,朝門外的琪哥兒道,“還不快迴你書房去,等會兒你爹可是要檢查你功課的,不過關,休沐日就別出門了。”

    最是貪玩的琪哥兒,聽了這話,才一溜煙的跑了。

    見到一聽功課二字,就溜得沒影的兒子,甄氏心裏真是不知什麽味兒:“你瞅瞅你弟弟,這般不愛學,真是愁的慌。”反過頭來,看見錦心的甄氏,嘴角也是笑不起來。

    這閨女啥都好,怎麽就是繡活不好呢,不僅不好,還差勁得很。這紅嫁衣,天天繡,都從去年繡到今年,嫁衣布料都剪裁了一籮筐了,一件看得上眼的紅嫁衣也沒繡出來。

    “拿來給我瞅瞅,看這件還有沒有救。”甄氏將手伸向錦心,錦心一見,坐在木塌上的小身子卻是本能地往後退,低著腦袋道:“娘,您還是別看了……”

    “跟之前的一個樣兒。”

    聽到錦心這話,甄氏真是一個頭倆個大。眼看著就快成親了,這

    嫁衣還沒個著落,到時豈不是要被人笑死。

    若是可以,甄氏真想替女兒繡一套。

    這事兒,甄氏不是沒想過,隻是這大吉大利的紅嫁衣,母代女繡,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紅嫁衣光鮮亮麗,婚宴上薛家人誤以為女兒繡工了得,日後發現被騙了,也是掉臉麵的事。

    甄氏不由得心裏歎了口氣。

    “算了,別繡了,別到時衣裳沒繡好,眼睛還熬壞了。我和你爹爹商量一下,看有沒有別的法子補救。”甄氏坐在錦心身邊,看著一向活潑的女兒,因為這繡活的事,都快蔫了,也是心有不忍。

    “娘……”聽到娘親這話,錦心知道這一世的苦難又熬過去了,心裏頓時雀躍起來。

    上一世時,要出嫁了,她的紅嫁衣也是怎麽都不過關,繼母柳姑娘日□□著她苦繡,熬得她都快不想嫁了。這一世的錦心,要嫁的人是薛陌,她倒是很想練好手藝,將來還想給薛陌做身衣裳呢。

    可奈何,她真的沒這縫衣裳的天賦嘛。

    “娘,就知道您最疼我了。”拋下紅嫁衣的錦心,一個前傾就鑽入了甄氏懷裏,小小的身子一個勁兒在娘親懷裏撒嬌。

    上一世到了最後關頭,就是繼母柳姑娘代繡了紅嫁衣,錦心穿上美美的,還羨慕壞了一眾妯娌呢。婚後,錦心隱藏得好好的,靠躲懶的功夫成功避過了每一次需要亮繡活的機會,根本沒人發現她繡活不行。

    “自家女兒,為娘的不心疼,誰來心疼。”甄氏敲了敲錦心的腦袋,“行了,別折騰了,娘自會想辦法幫你一把。”

    甄氏瞅了一眼被錦心丟棄在木塌上的紅嫁衣,那針腳真是不敢恭維:“幸虧婚期往後推遲了一個月,還有時間來補救。”

    甄氏的話一說出口,錦心連忙抬頭道:“什麽推遲了一個月?”薛陌明明說了等她及笄就立馬娶她的,怎麽又推遲了?他難不成知道她繡活不好,後悔娶她了?

    錦心知道自己純屬多想,可是心底的不滿還是流露在了臉蛋上,嘟著個小嘴。

    “薛陌說是要給咱們一個驚喜。”甄氏瞅著女兒一聽到婚期推遲,就立馬耷拉了臉,捏了把女兒的臉蛋道:“怎麽,你就這麽著急出嫁?”

    聽到這話,錦心趕忙鑽進娘親懷裏撒嬌道:“人家哪有嘛,哪有嘛,女兒才舍不得離開娘親和爹爹呢。”

    一心想早點嫁給薛陌的錦心,想起出嫁後就要與爹爹娘親分離,再也

    沒有時間像現在這般長時間膩在一起,心裏頭也是會舍不得的嘛。

    摟著錦心的甄氏,摸了摸女兒的後腦勺。傻閨女,嫁人後的日子哪有小時候在王府裏的日子過得舒爽,即使有丈夫疼愛,也會有諸多其餘繁雜事讓人心憂。

    甄氏如今迴想起來,這一生最愉快的日子,除了新婚燕爾的甜蜜外,還是小時候在宰相府邸裏的日子最愜意,想任性就任性,永遠都有爹娘寵著,哥哥們疼愛著,不像婚後有婆婆在上頭壓著,有妯娌掣肘,怎麽都不如小時候來得自由自在。

    “傻孩子。”甄氏看著錦心泛紅的小臉蛋,忍不住親了親她頭頂,“今晚不用繡嫁衣了,早些歇著。”囑咐好女兒後,甄氏就迴正房與丈夫商量錦心的嫁衣問題去了。

    “錦心,瞧二叔又給你帶來什麽?”甄氏前腳剛走,陸明笠後腳就踏進了錦心閨房,拍著胸口鼓鼓囊囊的衣裳道。

    “是信?”才剛嘴角泛起笑意的錦心,猛地又想起薛陌推遲婚期的事,臉蛋上露出幾分不樂意,“快拿來。”

    錦心伸出手要,薛陌那個壞蛋害得她原本一個半月後就能出嫁,如今又得等兩個半月了,她倒要看看薛陌寫了啥要向她道歉的話。

    “沒禮貌,二叔都不叫。”陸明笠一屁股坐在錦心對麵的檀木椅裏,掏出信來扔給錦心,“自個看吧。”

    眼下的錦心才沒空搭理二叔不滿的話呢,抓過信封就迫不及待地拆開來看,薛陌的字蒼勁有力,都力透紙背了。不過瞅著,怎麽像是寥寥數行就沒有了的樣子。

    打開一看,連數行都沒有,隻有短短兩行字:“婚期推遲,另有驚喜。”

    “討厭,連句解釋都沒有,就會用驚喜兩字糊弄我。”錦心將信拍在茶幾上,生氣道。婚期推遲,事先都不給她打聲招唿,說推遲就推遲了,討厭。

    瞅著錦心臭著一張臉的模樣,陸明笠倒是想笑。自從這侄女定親後,眼下還是第一次見她皺眉頭呢。晚嫁一個月,竟是這般難熬麽?

    “這裏還有一幅畫哦。”陸明笠慢悠悠從懷裏又掏出一張畫來,仔細盯著錦心的一張小臭臉,他最愛看擺臭臉的錦心驟然一下子又臉蛋笑開花的小模樣了。

    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很快,陸明笠又見到了那神奇的變臉一幕。

    隻見捧著畫的錦心,前一刻還嘟著嘴一臉的不樂意呢,下一刻立馬就又臉蛋泛紅,羞澀擋都擋不住了。

    “薛陌那小子畫了啥呀,讓你樂成這樣?”陸明笠湊過腦袋去也想瞅一瞅,卻被錦心立馬用手給擋住了,“不給二叔瞧。”

    那聲音裏滿滿都是羞澀。

    陸明笠隻看見一隻小肥鳥,立在那兒像是等待什麽的樣子,別的啥也沒瞅見:“小氣,你快畫吧,明兒早上二叔再來取。”

    陸明笠說罷,拍了拍錦心的小腦袋,轉身就走出房門去。

    雙目看著二叔真的走了,錦心才重新將畫兒給露了出來。隻見畫卷上,畫了個男人正在親吻小肥鳥,那隻小肥鳥很乖,仰著小腦袋,坐在男人手心上乖乖被親。

    你說這樣的畫,錦心能讓二叔瞧麽。

    看著這樣一幅畫,錦心腦海裏不知不覺浮現曾經與薛陌親吻的情景:“薛陌的吻,才沒有這般柔情呢,每次都……”

    每次都弄得她不是嘴唇疼,就是憋得上不來氣,完全被他給壓死了好不好,哪有畫裏這般輕鬆恬靜。

    錦心原本還有些生氣婚期推遲的事,看了這樣一幅親吻的畫後,思緒哪裏還在婚期上,整個心都掉入了薛陌溫柔的吻裏,開始幻想起新婚夜的親吻來。

    於是乎,第二日薛陌收到的畫,竟是一隻小肥鳥叼著個小酒杯,在空中飛呀飛的可愛小模樣。

    “哈哈哈,我這侄女都開始幻想交杯酒了麽?叼著隻小酒杯。”陸明笠趁著薛陌不備,可是偷看到了畫裏的內容,笑得手直揉肚子,“我說薛陌,讓你早點成親,你就不,非得推後一個月,瞧把我這小侄女急得,都要自己叼著交杯酒來逼你喝了。”

    “有你這麽當二叔的嗎?”薛陌白了陸明笠一眼,這個陸明笠從小到大都喜歡調侃他的小錦心。

    “還不是你媳婦兒呢,我才說一句,你就心疼啦?”陸明笠咂舌道,“真心疼媳婦,就早點娶迴家啊,磨磨唧唧的。”

    薛陌收起手中的畫,小心翼翼地將那隻叼著小酒杯的小肥鳥疊好,藏進心窩裏。催促陸明笠道:“還不快迴你該待的地去,賴在我這兒指手畫腳的。”

    有陸明笠在,薛陌想好好跟他的小肥鳥說說話,交流交流感情都不行,可不得趕著陸明笠快點走麽。

    聽著薛陌嫌棄他的話,陸明笠心裏知道薛陌是想單獨看畫呢,表麵卻裝作氣鼓鼓的樣:“臭小子,沒有我,你倆還能不見麵都能聊得這般舒暢?真真是過了河就拆橋的典型。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撮合你倆在一塊了。”

    “快去,快去!”薛陌雙手推著陸明笠的肩,硬是將還想賴著不走的陸明笠給送出了大門,“再不迴到你的辦事處去,恐怕等會兒你的下屬又要找到我這兒來了。”

    說罷,也不等陸明笠迴答,雙手“砰”的一下就將門給關上了。摸出懷裏的小肥鳥來,又摩挲了兩遍。

    叼著酒杯的小肥鳥,真心太可愛。

    畫得與他家的錦心還真像。

    “錦心,我何嚐不想早點迎娶你過門。”薛陌看著畫中鼓著嘴的小肥鳥道,“你別生氣,薛哥哥可是為了保障咱們婚後生活的寧靜,才推遲一個月婚期的。”

    原來,薛陌本打算直接在薛府成親辦喜宴的,可三個月前府裏的堂弟娶進門一個新娘子,起初還好,一家子人和和氣氣。這個月初,卻猛然爆發了些婆媳矛盾,以及妯娌間的不和。

    薛陌在府時還好,那群人當著冷麵的薛陌不太敢鬧。

    可薛陌聽清風說,他不在時,府裏有時鬧騰得不像樣,新娘子都氣哭了好幾次了。

    聽說新娘子受了委屈,薛陌猛地就想起他的小錦心了。婚後,薛陌總是要在朝廷辦事的,早出晚歸,一天能護著嬌妻的時間可能就隻剩下晚上了,白日裏錦心都得自個一個人跟著他府邸裏的一大家子人過。

    人多的地方,就有紛爭。

    薛府裏的人,雖說品性都還行,可人多了相處起來總是麻煩些。就算錦心貴為郡主,薛陌也怕那些家人惹得他的媳婦兒不愉快。

    是以,薛陌突然決定不在薛府裏成親了,直接準備入住聖德帝賜給他的上將軍府。他和錦心就在上將軍府成親,婚後單獨住在那,可就耳根清淨,日子也會恬靜很多。

    隻是上將軍府這個月初才賞賜下來的,有不少地方還得重新動工,就算隻改造主院,也得耗上一兩個月。

    這才需要婚期推遲一個月的。

    薛陌撫摸著畫裏叼著小酒杯的小肥鳥,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小家夥,迫不及待要喝交杯酒了麽。今兒夜裏我就去找你。”

    說起來,薛陌已是很久沒有見到錦心了,都不知道沒有他的日子裏,小家夥在做些什麽。

    這日傍晚,悶在閨房裏的錦心沒有收到薛陌的迴信,整個人老失望了,飯都吃不香了。

    早早就歪在床榻上靠著。

    “郡主,您今兒怎麽不畫畫了?”竹青見主子悶悶不樂,便想找些平日裏主子最

    愛幹的事兒來,好提提主子的興趣。

    竹青哪裏知道,錦心聽見“畫”這個字,就更氣鼓鼓的了。小手拍了拍木塌,轉過身對竹青道:“今日不許你提畫。”

    你道昨兒個,錦心為啥畫了隻小酒杯?

    她就是想問問薛陌,為何無緣無故薛陌要推遲婚期,結果,她空等了一日,薛陌也不知是看懂畫裏的意思,故意不迴她,還是沒看懂畫裏的意思,不迴她。

    無論是哪種,錦心都不開心。

    傳遞“情畫”幾個月了,今兒還是第一次沒有收到迴信,你說錦心能不多想,能不生悶氣麽。

    先是婚期推遲,後又不迴畫,哼哼,下次見到薛陌,可得好好揍揍他。

    這般思量著的錦心,這夜竟然早早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裏逮住了薛陌,一頓好訓呢。

    “誰要聽你的解釋,你討厭,你討厭。”睡夢中的錦心,嘴裏正囔囔自語呢,哪裏料到,薛陌竟翻牆溜進了錦心的閨房來。

    才剛做賊似的溜進門,就聽到錦心生氣地嘟囔幾句,嚇得薛陌一愣。待知道她正在夢囈時,薛陌嘴角微微一笑:“這小家夥,睡覺都這般不老實。”

    也不知錦心是天生喜歡黏著薛陌,還是怎的。就能睡夢中都知道要黏著薛陌。薛陌才剛靠近她呢,錦心就陡然一個轉身,一頭撞到了薛陌身上。

    “唔,你還撞我……”錦心眼睛都未睜開,小嘴已經在撒嬌了,“你怎麽舍得撞我……”

    見到睡覺這般嬌氣的小錦心,薛陌忍不住抬手給她撫了撫額頭。

    揉得很舒服,錦心砸吧了兩下小嘴,小嘴唇一嘟一嘟的,分外可愛。

    好久沒吻過錦心的薛陌,一時沒忍住,頭低著就下去了。

    這次的薛陌,倒是吻得很輕很柔,牙齒沒敢動,隻是單純用嘴唇碰了碰她。

    “嗯……”睡夢中有些輕微觸感的錦心,嗯了嗯。小腦袋一動,不小心嫩嫩的下巴擦過了薛陌新長出來的胡子,刺得她有些微微疼又癢癢的。

    從未有過的觸感呢。

    錦心一下子眼睛就半睜開來。

    見到一個男人俯在自己身上,嚇得就要一個驚唿。幸好薛陌反應快,猛地吻緊了她的唇,不讓她發出聲音來,要不,院子裏的丫鬟肯定會聽到動靜闖進來了。

    臉靠得太近,眼睛就分外不好使了。

    好在這麽霸道的接吻

    姿勢,錦心倒是很熟悉,驚嚇過後立馬意識到是她的情郎來了,也就放縱他親吻下去了。

    不知是躺在床榻上的緣故,還是怎的,今日抱著錦心嬌軟身軀的薛陌,隻覺得雙手舍不得放開她的身子,沒親吻兩下,大手有些控製不住地撫摸起來。

    以前與錦心親吻時,都是在戶外,薛陌每次都老老實實地摟著她的小蠻腰,頂多在她脊背上摩挲兩下。可今日不一樣,是在閨房這個封閉空間裏,又是在床榻這個曖昧至極的地方,薛陌與錦心貼在一起,不知不覺情動。

    大手情不自禁地摸上了某一處的邊緣,肉乎乎的。

    他手微微一掃,錦心頓時羞澀極了。

    不過,最慶幸的,卻是她的小包子終於長大了,好歹有了些肉。

    “唔,薛哥哥。”錦心身子發熱,一把握住薛陌漸漸有些控製不住的手,錯開唇齒低低喚道,“薛哥哥……”那聲音嬌嬌的,聽得薛陌一把攬緊了錦心,幹脆抱緊她一滾,兩人滾進了床榻裏側。

    “錦心,”看著錦心一張臉紅撲撲的,還想繼續的薛陌,突然意識到剛剛的動作有些過分了,一時也有些害臊。

    逼著自己停止了手裏的動作。

    見薛陌停止動作了,錦心才意識到胸口處有些涼,手一摸,衣襟已經敞開老大一片了。薛陌見錦心渾身有些不安似的,連忙一手拽過錦被,給錦心蓋上。

    “別涼著了。”本是一句想轉移注意力的話,結果卻讓錦心聽了後,更是想起為何會著涼來,小手摟著被子,臉蛋兒都想藏進被子裏去。

    這一世,錦心還是第一次衣襟被弄開呢。

    兩隻長大了的包子,仿佛被摸得有了羞澀,燙燙的,隻想躲在被窩裏不出來。

    “薛哥哥,你……你怎麽突然來了……”錦心露出半張臉,低低道。

    “看到你畫的交杯酒,我就想來看你了。”薛陌摸了摸錦心發燙的臉,趴在錦心蓋了被子的身上道,“錦心,我跟你一樣都想早點成親……”

    聽到這句話,錦心羞得不要不要的:“誰想要早點成親。”小腦袋一偏,連半張臉都沒露在外頭了,整張臉都躲進了錦被裏去。

    見錦心這樣,薛陌知道是他說話沒注意,羞到錦心了,連忙改口道:“哦,是我想早點成親,早點喝交杯酒……不過眼下有點別的事,婚期得推遲一個月。”

    什麽事啊?

    錦心剛想問

    出口,又怕問了,顯得自己迫不及待想嫁似的,趕緊閉了口。三四個月沒見薛陌了,越是臨近婚期,錦心新嫁娘的那股子嬌羞感就越盛。

    尤其是好一陣沒見薛陌後。

    “什麽事,你別問。到時你自然是喜歡的。”薛陌低下頭附在錦心耳邊道。

    當下薛陌與錦心聊起了錦心喜歡的庭院布置。

    這些話題,錦心覺得很奇怪,不過她喜歡薛陌主動找她聊天,一時兩人聊得很開心。

    卻不曾想,正當兩人細細暢聊時,門外走廊上響起一陣腳步聲。

    錦心一驚。

    怎麽每次她與薛陌曖昧地躺在床榻上時,總有人過來“捉奸”……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本章終於補全啦。今日無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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