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奈克,去舊世界的武器準備的如何了?”申辰理了理垂下來的發絲。


    “老板,你確信要帶0.5口徑的步槍麽?我還是喜歡德拉貢諾夫步槍。那是經曆過戰爭的武器,我不喜歡北約的武器,就如女人一般的嬌氣。”


    “嗯?”申辰有些不悅的迴到,“你是在說我麽?還是在懷疑我的眼光?”


    “不是,老板,我隻是覺得太貴了,tac-50要7000多美金啊,還不帶狙擊鏡。據說一個鏡子也要300多美金啊。”


    “我說買什麽就買什麽,另外tac-50的子彈好配,王鐵錘他們計劃帶一條生產線去。”


    “那咱們幹脆買把特雷吧,m82很黑很暴力的。”


    “斯奈克,你給我聽著,海豹用的就是tac-50。嗯,就是海豹,最近他們可露臉了,一下死了22個人。塔利班威武啊,國貨威武啊。”申辰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張照片,交給了斯奈克。“老板,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是誰?”


    “我。”


    “哇,您學生時代好蒙。就像我的女兒,喀秋莎要是沒有死,她也像照片裏的大姑娘一樣了。哎,該死的,都死了,該死的車臣,該死的塔利班。”斯奈克似乎又陷入了過去的迴憶中,然後痛苦的搖了搖頭,對申辰說:“他們死得不值。戰士應該正麵倒下,而不是死在飛行鐵棺材裏。老板,你需要我做什麽呢?”


    “你去趟灣灣,拿著這張照片,交給照片中的那個男人,他在台北,地址在照片的背麵,並轉告他,我是暫時不會打到灣灣去了,你有本事就打迴長江吧。這是支票,交給他就好了。”


    “一個遊騎兵,他是你的遊騎兵?”


    “前遊騎兵,以前的,明白了麽?”


    “沒有。”


    “你問他老婆去吧。另外替我問候她全家。”


    “好的,另外,老板,我去那幹什麽?”


    “問候她老婆全家,然後拿你的裝備,攔截者防彈衣的防彈插板,還有一支tac-50,還有些配件。對了,給你定做的一對尼泊爾彎刀也送到了台灣了。”申辰將一個清單遞給了斯奈克。


    “老板,其實我們還是可以從黑市上買到德拉貢諾夫的。另外,為啥你給的清單裏寫的是體育用品?”斯奈克還是有點不死心,希望說動自己的老板。


    “tac-50有體育用步槍,我會給你辦理一個省射擊運動員資格,然後你就可以把他背迴國了。”別的槍你不能背迴來的。


    “那老板,清單裏還有對s&w500手槍,那怎麽辦,這個帶不進來啊。”


    “這個你別管了,遊騎兵會把那對槍交給台灣的福清幫,他們會帶到福建的。”申辰掏出了一張小紙條,交給了斯奈克。”上麵有電話號碼,記得接頭暗號是龍,迴答是天空。“


    “歡迎迴來,斯奈克。”坐在泰達的宜必思酒店陽光套房裏,申辰懶洋洋的給風塵仆仆的斯奈克打了個招唿。


    “老板,你怎麽跑到這麽寒酸的酒店來了?”


    “我喜歡這裏,不可以麽?”端著一杯拉菲酒莊,輕輕地搖了搖,申辰出神的望著酒杯裏晃動的紅色的****。


    看得斯奈克喉嚨直往下咽。”老板,有水喝沒有?”


    “酒沒有,水自己找去。”顯然,申辰猜到了斯奈克的想法,於是拒絕了他希望分享紅酒的要求。“你不可以再喝酒,明白麽?”申辰很認真的說,你答應過我不再喝了。“可是,紅酒不是酒啊”,斯奈克有點委屈的說道。


    “o,那你告訴我,紅酒是什麽。”


    “葡萄汁……”斯奈克一本正經的迴答。“好吧,正好我這裏有亨氏的葡萄汁,多喝點。”再一次拒絕了斯奈克的想法,示意斯奈克坐了下來。“說說看,這趟出差如何?tac-50拿到了沒?”


    “拿到了,老板。他是一個棒小夥。”


    “你是再說槍,還是人?”


    “人”


    “他托我把這個帶給你。”斯奈克從兜裏取出一塊女士腕表。很舊,很普通的瑞士表。“當時,拿出這塊表的時候,”他歎了口氣。


    “我知道了,他還說了些什麽沒有?”申辰難得的多問了一句。


    “沒有了,老板。那小子好像很喜歡你。另外我替你問候了他老婆。”斯奈克洋洋得意的說著。


    “嗯?他沒有報複你?”


    “當然,我贏了。那天我倆在台北的85lounge喝了幾杯,他開始吐槽他多麽懷念你在大學時候對他的種種不公。之後就說他現在的老婆多麽的溫柔。不過,他老婆確實很溫柔,對任何男人都是如此的。於是,我就按照你的要求告訴他我問候了他老婆,然後我們就打起來了,他身手還不錯。不過,綠色貝雷帽的終究是綠帽子,打不過我們俄羅斯的。”一邊說著,斯奈克一邊將身子移向了放酒的小茶幾。


    “拿去喝吧。辛苦你了。”


    “好嘞”看著紅酒,斯奈克眉開眼笑,一口灌下大半瓶說到:“真解渴。”


    “對了,老板,我不理解為啥他會給你一塊表。”


    “你可以走了,下午去趟南開大學的西南村,找找一個老修表匠,你帶著這塊表去。托他聯係聯係海鷗表廠,就說我有單子。”


    斯奈克退出了房間後,申辰一個人坐在陽光下,發呆。猛然站起來,喝掉酒杯中剩餘的酒,扔掉了手中的酒杯。然後一個人頹然的縮在了沙發裏,哭了起來。這是個充滿迴憶的地方,金色的陽光灑在了屋子裏,和很多年前的一個個下午一樣,不同的是,當時的沙發裏縮著兩個人,****。現在隻有一個人哭泣。


    2011年,10月底,天津,海鷗手表廠


    “我要5000塊海鷗表自動表,其中2000塊女表,3000塊男表,記得後表蓋要是透明的。”對著站在一旁做記錄的銷售代表,申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一塊表300元,真便宜。申辰心裏默默的算計著,如果一塊表可以賣到200個金幣,那麽我可以賣到不少的金幣,足夠在英國周轉了。申辰坐在海鷗廠的會客室裏,對著曾經在南開西南村見到的一個退休的修表老大爺說,我需要您為我訂製兩塊珠寶懷表,外殼用水晶,


    在這兩塊懷表的陀飛輪上用激光刻上以下一段話。申辰從坤包裏取出一張字條,然後交給了那位退休的老人。老頭仔細的辨識了一下字條上的字母後,扶了一下老花鏡,認真的說:“不是英文,也不是俄文。你確信字母沒有錯麽。”


    “是的,記得在最後署名上你的名字,在某一刻,你就是中國。”


    “如你所願。”老人似乎很高興。“再也不用做假勞力士的機芯了,我們可以再一次署上海鷗的標誌,寫上a。”


    “好了,一個月後交貨,我知道你們還有不少的積存貨。至於那兩塊珠寶表的材料我會讓你見過的那個俄國人備齊的”申辰打斷了老人的話,遞給了銷售一張銀行承兌匯票,60萬,這是誠意金,貨到後付另外的100萬。


    “那個尊敬的申女士,你之後的100萬能不能支付現金?我們的資金有點緊張。”銷售在一旁搓著手。


    “不能,年底了,誰家的資金也不是很好轉。就這麽吧。今年是2011年,銀行家裏也沒有現金啊,你不看年底的貸款都是有額度沒有現金麽?”申辰客客氣氣的打斷了銷售的要求。在銷售訂單上簽下了名字。會是一筆好買賣的,申辰心裏默念著。


    “老板,你的寶貝胸衣,啊,不對,是胸甲到貨了。”斯奈克從卡車上跳下來,背後是一卡車的戰術背心和胸甲葉。“您是申女士?”送貨員遞過一張簽字用的塑料板,“500套演戲用背心和鈦合金板,請查收。”


    “斯奈克,你點過沒有?”申辰轉頭望向一旁發呆的斯奈克,“osoyi”


    “老板,您說什麽?”斯奈克緩過神來。


    “我說的是,你點過貨沒有。”


    “點了,老板,沒問題,咱們可以大幹一場了”


    在一旁送貨員驚訝的目光下,申辰簽了字,然後喊吩咐斯奈克將貨物放在臨時的倉庫裏。


    “老板,你說我們能成功麽?”


    “會的,隻要我們能在1854年7月份趕到阿爾及利亞,從法國的外籍軍團那裏借來500人,最好是瑞士人。這樣我們就有希望。”申辰頓了頓,整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你要帶著我們的板甲和阿爾及利亞的手諭趕在9月份到達克裏米亞地區,務必在15日前讓這些人穿上這些胸甲,並讓這些人明白,我們的胸甲擋得住那個時代的子彈。25日,我要求你帶領這幫人趕到巴拉克拉瓦地區,與那裏的輕騎兵會合。我們將會幫助英國人奪取俄國的野戰炮。我會在那裏和拉格倫勳爵,也就是英軍的戰場指揮官一起等你,記得和輕騎兵的卡迪根伯爵搞好關係。如果事情按照曆史記載的那樣,25日他在戰場上墜馬,務必保證他的安全,並幫助輕騎兵拿下野戰炮兵陣地。記住,從看到他墜馬後發動攻擊。另外,你要明白,在那個時代,你我才是一類的人,不要想著你的祖國,那時候她是俄皇,不是列寧。不要改變曆史,俄國在克裏米亞一定要戰敗。”


    “聽著,斯奈克。在沒有能力控製曆史走向之前,最好不要改變曆史,那樣,我們就失去了最大的依靠,也就是知道未來。正是因為克裏米亞戰敗,才讓俄國注意力開始轉向東方,也就是我的祖國。如此說來,幫助英國人就是讓禍水東流,流到我的祖國。我比你在戰場上殺死幾個異時空的同胞來的更痛苦。”申辰抿著嘴唇,一字一句的告訴斯奈克:“你我都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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