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24


    三個頭稍稍商量了一下,王鐵錘立即叫來了孫立,讓他帶上通信器材,再帶上兩個人負責窗嶺一帶的警戒。


    孫立一直跟著勳素雞後麵負責杜南島陸上的安全警戒。他今年2歲,是廣西柳州人,業餘曆史愛好者,偽軍迷。


    孫立本來的職業是工廠中級鉗工,穿越之後,堅決要求幹軍事,不願意再從事老本行。隻是孫立與人交流,總喜歡搬弄是非,說些小話。雲瀾、陸輝天等人一直把他作為基本群眾,沒敢重用。


    窗嶺就是計劃中的供水站的後山,窗嶺東接二沙灣山,西連杠子寮,位置十分重要。


    孫立這邊押著俘虜,正覺得無趣,聽說有新的任務,心裏麵頓時樂開了花,終於有表現的機會了,但臉上卻是一副憂慮的模樣,“勳大廚沒事吧,升旗儀式前還好好的啊,怎麽一眨眼就不能動彈呢!”


    到孫立滿臉憂慮,眉眼間又帶著笑意,王鐵錘很不耐煩,“他沒大礙,你趕緊把俘虜交給朱紫羽吧,讓防疫組帶著俘虜打掃炮台,順便完成檢疫。”


    呃,朱紫羽在醫療救護所那兒啊,勳素雞也在那兒。孫立邁著大步走了向停泊在沙灘上的青龍號走去。


    勳素雞一直孫立不舒服,總是用話刺激他,罵他小人一個。孫立現在想,這裝病的家夥還能吐出什麽口水。


    沙灘上的房子還沒搭建起來,醫療救護所暫時設立在青龍號的登陸艙內。


    勳素雞堵住艙口,喋喋不休的索要傷員的白色袖標和跌傷膏藥。


    隻不過現在衛生組沒人有空,登陸艙內開設了兩台手術,十個見習衛生員正在兩位帶教老師的指導下,給受傷的清軍俘虜做手術。在早晨的戰鬥中,有兩個清軍受了傷。朱紫羽和劉白見獵心喜,直接就拿這些清軍俘虜做手術試驗品。


    這十個衛生學兵是朱紫羽與司馬曄從杜南島的學兵營中挑選出來的,主要是劉白在培訓。劉白今年50歲,是個外科醫生,曾經上過老山前線。他頂著個大禿腦袋,喜歡倚老賣老,朱紫羽、司馬曄一般都讓著他。


    勳素雞不願意這麽等下去,他急切的想獲得傷員證明,好瀟瀟灑灑的去找壺中子,取得真經。


    “煩死了,這裏是手術室。”全身手術裝扮的劉白從手術台上探出腦袋,吼道,“朱(豬)頭,兩台手術都到了收尾,我一人絕對可以指導他們。你趕緊下來,把他打發走。”


    孫立沒有進去,他直接停在艙口,“朱營長在嗎?”


    朱紫羽下了手術台,他一邊脫手術手套,一邊問道,“找我什麽事啊!”


    “指揮部讓你們衛生組不要忘記還有打掃炮台的任務,俘虜就在那邊,寅次郎葉留給你了,這幫綠營廢物,也全歸你了!”孫立手一指,就把俘虜甩給朱紫羽。


    到孫立轉身要走的樣子,勳素雞心中很不爽,咳嗽了一下。


    “呃,勳頭,你也在這裏啊。不好意思啊,我有緊急任務。”孫立說著頭也不迴,一路小跑就上了大卡車。


    現在不比初登杜南島的時候,當時車輛全由穿越幹部親自駕駛。現在宗澤坐在挖掘機副駕駛的位置上,著他的助手駕駛挖掘機,大卡車的駕駛員是由擔任,副駕駛的位置上坐在他們的師傅。


    這些新司機全是從那二十多個訓練營調配出來的新丁中培養出來的。


    蒸汽挖掘機在前麵開路,煤氣動力大卡車跟在後麵,順著小河向安瀾橋方向去了。大車上裝著鑽井機、蒸汽機,以及一些建築材料。安瀾橋西邊有個山坳,那裏就是臨時供水站的所在。


    到機器隆隆,唿嘯而去,王鐵錘眼睛一亮,“不錯,秦毅幹得漂亮,還是機械給力!”


    杜南島的機械組人員不多,他們除了給建材工業做保障,還加班加點,動手組裝改造了這些機械。


    “那是自然。”林有德笑了,“沒有這些機械,光靠我們的雙手,猴年馬月才能一統江湖。”


    錢水廷點點頭,沒說話。


    蒸汽挖土機、煤氣動力大卡車從俘虜邊上開過。


    跪在一邊灰頭土臉的清軍俘虜到三個巨大的物體向這邊衝來,還帶著哢哢的粗重轉動聲。


    俘虜們嚇了一跳,呀,這什麽怪物,上麵還能坐人。不少人嚇得褲子都濕了。


    三輛車刮起大片煙塵,唿嘯而過。清軍俘虜繃緊了的心,剛鬆弛下來,突然,“嗚……”的一聲,最前麵那怪物的頭上鼓衝出滾滾黑煙,兩側還噴出粗粗的白色水汽。


    清軍全都嚇傻了,趕緊跪趴在地上。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


    朱紫羽右手按在腰間的左輪手槍,左手扶著掛在腰間的警棍走了過來。他和他身後的幾個衛生防疫組人員,包括寅次郎從頭到腳都是全副武裝,臉上是一個能預防**病毒的大口罩,白色的隔離手套隔離靴,外罩一件白色隔離服。


    指揮部這邊,林有德皺起眉頭,“朱紫羽有必要這麽誇張?”


    “小心為上,這幫綠營丘八吃喝嫖賭五毒俱全,這中間也許就有幾個疫病患者。”錢水廷接觸過醫學,他懂這些。


    朱紫羽站到了俘虜前麵,“大家聽好了,我們是大明朝的兵馬,是王師,不是什麽會匪亂黨。今天我們攻占了基隆,但這隻是大明重新奪取天下的開始,以後我們還要全取台灣,全取天下。


    王者之師不殺無罪之人!聽話的,老老實實幹活的,就饒你們不死,給你們活路,否則的話,那林文察就是你們的下場!”


    朱紫羽一番教育加恐嚇之後,到俘虜們個個誠惶誠恐,很是滿意,轉頭低聲的吩咐寅次郎,“給他們全都鬆綁!”


    “嗨唉!”


    在救命恩人手下幹活,寅次郎顯得特別興奮。他抽出武士刀,“欶”的一下,刀帶著風聲劈向最前麵的謝旺。謝旺嚇得眼睛一閉,身後的繩索就斷了。


    謝旺兩腿瑟瑟發抖,這好快的刀,好厲害的刀法啊。


    剛才給水組催促得急,馬加什麽也沒說,直接就拍拍屁股走人,朱紫羽很是不爽,到謝旺衣著打扮與其他人員不同,“你是當官的吧?!”


    謝旺陪著笑臉,一口福建官話,“小人隻是把總,小小的把總。”


    台灣以福建人居多,其次就是廣東人,說的大多是閩南話、粵語,官場和軍中大都使用福建官話。所謂福建官話就是福建腔調的官話。朱紫羽說普通話,綠營兵丁基本都是聽得懂的。


    “小小的把總?!”朱紫羽鼻子哼了一下,“把總也是軍官,在綠營當官絕沒有一個好人,大雞籠社90個兵丁,這裏怎麽隻有42人?連一半都不到,全是你們這幫家夥在吃空餉。”


    “冤枉啊,冤枉,吃空餉哪輪到把總,那都是千總、守備、遊擊幹的活。”


    這家夥還敢頂嘴!朱紫羽有些不爽,他到謝旺身上還帶著一點不馴,立即想到殺威棒,對,有事無事三扁擔,不過自己不能動手,這有**份。


    朱紫羽後退兩步,左手按住腰間的林有德大左輪,右手取出掛在腰間的橡皮棍,“寅次郎!”


    寅次郎接過橡皮棍,對著謝旺劈頭蓋臉的就是三警棍。


    謝旺抱著腦袋,嗷嗷亂叫。


    “不服是吧?”朱紫羽聽到謝旺亂叫,更加不爽,寅次郎對著謝旺又是三棍。


    這下謝旺不敢叫了,他抱著腦袋蹲到了地上。


    “這朱紫羽還是一個大孩子,他能不能管好部隊?”臨時指揮部那邊,林有德到寅次郎揮棍打人,有些擔憂,“這幫家夥千萬不要意氣用事,耽誤了正事!”


    王鐵錘不以為然,“沒事,打的是那把總,這些軍官俘虜就是要當眾教育,讓他們在俘虜中沒有麵子,不能挑頭鬧事。”


    林有德點頭說道,“理是這個理,但也要適可而止,不能過分!”


    “朱紫羽管理女兵營,幹得還是不錯。人總是要在工作中成長的,再吧。”錢水廷不置可否的摸摸自己胖胖的腮幫,“嗬嗬,忙碌了幾天,胡子都這麽長了。”


    謝旺被教育之後,變得相當老實,帶人領了一大堆竹筐和打掃工具。


    朱紫羽帶著幾個全服武裝的防疫人員,押著俘虜們去打掃二沙灣炮台的衛生。劉白等人留在大沙灣,守醫療急救所。


    一進到炮台,就見林文察的屍體被白布包裹著放置在牆角邊,俘虜們心中不免有些寒意。


    朱紫羽首先督促俘虜們把各人的貴重物品,放置到竹筐內,“快點,快點。私人貴重物品,什麽金銀財寶,私人信件,祖傳物品,我們暫時幫助保管一下,釋放你們的時候再如數奉還。”


    清軍還真不是一般的糜爛,二沙灣炮台給弄得是一塌糊塗,跳蚤臭蟲到處都是。朱紫羽也不進屋,他就在外麵督促。


    到有人把什麽衣服鞋襪也放到竹筐內,朱紫羽在屋外手一指,“你幹嘛,什麽破爛東西也往裏麵放,跟你們講過多次,一定要是貴重物品。”


    屋內的檢疫組人員,當即就給了幾個家夥一棍子。


    在檢疫人員的再三催促下,俘虜們的私人物品很快就整理完畢。他們開始裏裏外外的徹底打掃衛生。


    一直忙到九點鍾,二沙灣炮台才被徹底的清理完畢。接著防疫組開始噴灑消毒藥水,從裏到外足足打上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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