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周青現在的心情就是應了這麽一句話,僅僅一天時間讓她看到了太多的黑暗,什麽樣的人敢於公然在警察麵前搶人,這樣的人看起來比那些殺人兇手更加可惡,殺人死的是人,罪大惡極,公然挑釁秩序是對這個司法公正的踐踏,一條人命竟然隻是150萬,她心裏不明白,為什麽不把選擇權交給法律,而是肮髒的金錢交易。


    “唿唿。”


    周青用力把手中的塑料瓶扔到地上,尤不解恨衝過去狠狠的把瓶子踩扁,才氣唿唿的坐到座椅上,歐陽飛飛看著這個小姑娘,知道她心裏有氣,周青的背景她大概了解了一些,可以說是家世顯赫,這是一個生長在溫室裏的花朵,卻有一顆善良的心,她很慶幸有這樣一個“大人物”過來,死人還在繼續,總要有人出來,張局長還有兩年就退休了,如果一個不好,這個老人就會晚節不保。


    收迴思緒,通過屏幕看著監室裏的楚方,正吃著買迴來的包子,帶迴來隻是簡單的問了問,這個人始終是一言不發,給他水就喝,給他包子就吃,這個人看起來很熟悉,歐陽飛飛努力想要迴想起關於這個人的一些事。


    “哢嚓。”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龍越與謝文心說說笑笑走了進來,兩人態度親昵,一開門就看到周青黑著一張臉,坐在凳子上生悶氣,歐陽飛飛陪在周青身邊,張小明不見了蹤影。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周青看到兩人進來急切的問道,自己這邊一無所獲,她希望別的組員可以帶來好消息。


    謝文心搖了搖頭,找到自己的桌子坐下,輕聲道:“我和龍越幾乎每個現場都看過了,沒有任何的發現,有監控的地方,也可以顯示被害人死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經過那裏,直到身體被人發現,最離奇的現場幾乎沒有留下一滴血。”


    龍越接著道:“謝文心說得很對,還有就是所有的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搏鬥痕跡,高校那裏就更離奇了,一個人死在宿舍裏,他的舍友都沒有發現,我們過去的時候,學校迫於壓力已經組織學生停課了,組長,你們這邊怎麽樣?”


    周青臉色灰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還真是無頭懸案啊,有些喪氣的說道:“我們這邊唉,別提了,小明今天受傷了,打鬥的時候被磕到了腦袋,現在正在醫院包紮呢,對了飛飛姐,你立刻組織人把安浩轉移走,我擔心--。”


    安青山給周青留下了很大的陰影,醫院已經不安全了。


    “行,那我就去了。”


    周青送歐陽走了出去,現在隻希望白潔那邊會有什麽好消息了。


    下午6點鍾,白潔才忙完,她為每一具屍體都做了詳細的檢查,拍了照片,並且查看了所有人的身份,希望可以在死者中找到聯係。


    “這就是犯罪嫌疑人楚方的資料,其他被害人的所有資料,還有他們的屍檢報告,你們都看看吧。”白潔麵無表情得說道。


    白潔把資料遞給周青,就坐著閉目養神了,周青拿著楚方資料讀了起來,楚方,男,出生於1987年,八歲父母雙亡,有一叔叔於同年死於意外,小學成績一般,中學成績一般,現名下一所在北街的一所老房子....


    張小明拿著死者的照片開始看起來,頭上包了一個創可貼,看起來倒黴極了,謝文心與龍越也拿著資料默默看起來,資料是白潔用一天的時間整理出來的,在這個時候任何線索都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半個小時過去了,


    所有的資料大家都已經看完,除了白潔之外,每個人都眉頭緊鎖,畢竟這是目前掌握的所有線索了,周青食指有節奏的落在辦公桌上又收了迴來,喝了一杯濃茶,緩緩的說道:“我相信各位已經把所有的資料看完了,你們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謝文心看了一眼龍越,低聲笑道:“青青妹妹,這個案子就目前來看,我們破案的幾率幾乎是零,殺人者可以說沒有秩序的殺人,死的人也大都不認識,除了後來高校裏那幾起案子,看起來像是隨機殺人,沒有目擊證人,沒有動機,唯一的相似之處就是性別,男人,我推測兇手很可能是一個女人。”


    張小明問道:“你說兇手是女人,那關在裏麵的楚方是什麽人?他不是兇手嗎?”


    謝文心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說人家是兇手,你有什麽證據?”


    張小明問道:“那天埋伏的時候,死者林小聰先上的樓,楚方跟在他的後門,王曉玉跟在楚方的後麵,可以說沒有見過第四個人了,如果楚方不是兇手?難道王曉玉是兇手嗎?”


    “你這就是證據?我問你?如果是楚方殺了林小聰,那麽血呢?林小聰的血呢?他的心呢?他的生殖器呢?楚方身上除了一個書包,什麽都沒有,或許樓上還有別人,林小聰上來之後被人所殺,而後跳樓逃生。”


    張小明冷笑道:“你這是胡說,樓層有10層那麽高,人跳下去不就死了。”


    謝文心反譏道:“土包子沒見識,跑酷高手從山崖衝下去,隻要一些簡單的設備就夠了,或者練過輕功,會武功的人照樣可以輕鬆的下去而不被我們發現,我可以斷定的說殺人兇手要麽是跑酷高手,要麽是練過武功,你沒有見識就少說話,丟人現眼。”


    “你!”


    張小明氣的站了起來,指著謝文心說不出話,隻恨讀書的時候沒有好好讀書,遇到這樣一個毒舌張小明除了生氣沒有別的辦法。


    這時周青若有所思的說道:“小明,你先坐下,謝文心說的有道理,這個世界上的確有那麽一群人,身懷絕技,飛簷走壁,肉掌碎石,你沒見過也不代表沒有,謝姐,你說話也注意點分寸,畢竟都是一起辦案的,大家都和氣一些,辦案為主。”


    謝文心不以為意,隻是輕輕點頭表示知道了,周青也無可奈何,張小明氣唿唿的坐了下來,他也發現了謝文心與龍越兩個人對他抱有一定的敵意,而後不甘心的問道:“那抓著楚方幹什麽?既然他不是兇手?”


    謝文心喝了一口茶水,冷笑道:“這個人就算不是兇手也很可能是知情人,或者說幫兇,所以我們不能放他走,而且抓來一天了,這家夥的表現可是真的太古怪了,一句話不說,你看見沒有,他幾乎基本上都故意坐在攝像頭底下,你們說這個人正常嗎?而且你們發現沒有,他的資料可是奇怪的很啊。”


    周青疑惑的看了看楚方的資料,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啊,問道:“謝姐,你說他的資料有問題?”謝文心搖搖頭,隻是問了一句:“你八歲的時候在幹嘛?”


    八歲是多麽遙遠的迴憶,張小明張大了嘴,搞不明白這個女人問這個做什麽,八歲不是上著小學,和鄰居家的的小孩玩捉迷藏嗎,偶爾會去捉弄一下比較笨的孩子,在張小明的記憶裏八歲以前是最快樂的日子,10歲以後他那種詭異的能力使他身邊沒有了小夥伴,有一次他聽到了隔壁大嬸的話:“張家的娃是妖怪。”


    張小明陷入了自己的迴憶,而聰明人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個八歲的孩子是如何活下去的,沒有經濟來源,是誰在資助他,難道是有好心人嗎?


    想到了這些,周青說道:“這個人確實不簡單,一個八歲的孩子,嗬嗬,對了龍越你們查了他的人際關係了嗎?”


    龍越說道:“查了,楚方為人很低調,甚至是冷漠,我問了他的高中班主任,他的老師除了知道有這個學生之外,基本上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因為學校這次的殺人事件,他的班上很多人都沒有上課,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還有,他八歲那年就不上學了,而後在兩年後突然就上了中學,當時為他辦理入學手續的是那所中學的校長鍾易行,鍾校長在他入學一年後神秘失蹤了,現在應該在街上還貼有那個校長的尋人啟事。”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潔突然出聲道。


    雖然是六月的天,從台式燈中折射出森寒的光,辦公室的眾人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楚方本身就好像是一個難解的案件。


    他們不知道他們所說的話全部通過一隻落在燈管上的蟲子全部給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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