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交情這麽深了?”王非凡吃驚的很,畢竟湯媛如果真的和蔣東不對付,現在他不可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最起碼是要讓他足夠頭疼的。


    “沒覺得。”蔣東被她那個態度氣的要死,雖然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給他買了生煎,但之後再也沒見過她,到現在他都沒弄明白,那到底是和解,還是散夥飯。“說起來,江誠問我湯媛的事來著,怎麽了?”


    王非凡聽他這麽說,揉了揉額角,“他還是小孩子一樣,江信是真招人心疼。”說著看了眼時間,估摸著溫文什麽時候會起,“昨天晚上,他為難嚴緒煬來著,被湯媛收拾了,倒也說不上收拾,就是拚了頓酒,那小子進了醫院,估計嫌丟人不肯跟你說。”


    “拚酒?”蔣東真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湯媛?小個子,短頭發,土裏土氣的那個?”


    王非凡被逗笑了,“怎麽就讓你說的那麽見不得人。”


    “她怎麽樣?”蔣東現在真的是好奇極了。


    “江誠不夠看的,他這樣的,湯媛包三個,她曾經把別人灌到胰腺炎直接120抬到醫院去的。”說起那時候的她,王非凡也不禁感慨,真是能人啊,混的這麽開,不是沒道理的。


    蔣東也沉默了,這樣看來,他的酒量或許還不如那個小個子。


    王非凡又看了眼時間,“我上去看看,這個點文文要醒的。”


    “去去去,沒出息的,我走了。”蔣東煩躁的擺了擺手。


    王非凡不在意他怎麽說,喜滋滋的給他開了門,上樓去看溫文是不是醒了。


    蔣東坐在車裏則是有些不平靜,照王非凡的意思說,湯媛是有能力把葉老爺子拉下馬的。這種事別說江信,就是他也難說,她到底哪裏來的底氣,突然,他覺得或許是時候再去拜訪一下嚴老了。


    蔣東不知道湯媛都什麽時間去嚴蕃那裏,隻能守株待兔,每天一天一天的坐下來,兩天不到,就得到了嚴蕃的讚揚,說他雖然在這方麵沒什麽天賦,但好在勤奮。蔣東隻能賠了笑,跟著他學那些枯燥的東西。


    楊麗也不說什麽,隻是默默的添水,端水果。到了周末,終於讓蔣東等到了那隻兔。


    湯媛一進門,就看到了蔣東,嚴蕃正拿著蔣東不知道從哪淘來的一副當代名家的字品讀。


    她有些吃驚,但沒有表露出來,隻把包放到了沙發上。嚴蕃看到湯媛,立馬激動的招手讓她來一起品評。湯媛去洗了手,走到了嚴蕃身邊,看了起來。這個作者有些名氣,字看起來是廢了大功夫練的。


    “怎麽樣?”嚴蕃問湯媛。


    “靈氣不足,太死板,他的字全仿照著柳公權的,有了形,味道卻不夠,平時估計還是臨帖多些,這樣看來,倒不能稱之為書法家,叫做畫家更貼切點。”湯媛說的不客氣,全不顧資曆年紀名聲。


    “也就你敢這麽說了,別人總要估計著來,反而顯出你了。”嚴蕃嘴裏貶著,卻是在誇她。


    蔣東自然明白,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湯媛在她的專業領域內這樣發揮,看來是有真本事的。想想也是,要不怎麽能這麽討嚴蕃喜歡。


    湯媛看完字,借口要去幫楊麗,就去了廚房。


    楊麗看見她溜進來,就明白她想幹嘛,“蔣東這幾天一直來,他變著法的討了老嚴的歡心,一呆一天,像是等人呢。”說完看了她一眼,“緒煬的事做不成就做不成,我們也不缺他這一口吃的,你不要把自己折進去。”


    “想多了,我投了錢,是最大的股東,總不能虧了,再說了,我跟江信是有交情的。”湯媛笑嘻嘻的和楊麗打馬虎眼。


    “少來,以為我是老婆子就好糊弄?”楊麗打開砂鍋,看了一眼,覺得湯還沒到味,又蓋上了,“江家的事你要插手我攔不住你,單一點,不許露麵,葉家畢竟許多年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該懂。再說了,你名下該有很多很多家公司的股份吧,又不是缺錢,咱們不冒險了,答應我。”


    湯媛有些動容,悶悶的答應了,“嗯。”楊麗聽到這句,算是安下了心,繼續準備其他的東西。湯媛也捋了袖子幫著打打下手。


    外麵的蔣東心裏總癢癢的不安定,看到湯媛那個態度,覺得不像是參與了葉家和江家的事。


    吃過午飯,湯媛拍了拍蔣東的肩,“蔣先生不介意幫我個忙吧。”


    蔣東看著她的神態,知道是要叫他出去了,正中下懷,“當然。”


    嚴蕃和楊麗去了樓上睡午覺,湯媛開著車帶著蔣東去了一家酒吧。是一間清吧,白天的人不多,難得的是已經開始營業了。


    一路上蔣東都沒說話,到了酒吧是讓他有點意想不到的。湯媛好像跟這裏的人很熟,要了一間包廂。


    “怎麽,還配得上你的標準嗎?”湯媛坐在包廂的沙發上,雙手搭在靠背上,整個人上仰著。


    “不錯。”蔣東摸不準湯媛到底想幹嘛。


    “嚴家總歸是不如以前了,老師跟那邊早就沒什麽聯係了。”湯媛聲音低低的,“他們在老師去世之後肯定又是另一番光景,比現在還不如。”


    “所以?”蔣東很配合的接下去。


    “我是老師最看重的學生,我承了他們許多情。他們的意思是不要我還,可是,這些事情,不是說怎樣就能怎樣的,老師和師母對我好,是他們想,卻不是應該的。”湯媛有點低落,楊麗一直擔心他們對她的好成了以後的仇,“人性從來經不起考驗。我隻是想扶起嚴家,報了恩,又不會把自己跟嚴家捆在一起。”


    “所以,你把嚴家和江家綁在一起。”蔣東明白了過來,的確,恩情有時候的確會成為麻煩,“但是你要明白你麵對的是誰,看你這樣,是打算打主力了。”蔣東還是覺得不大可能,關於葉家,小辮子多,但又都是眾所周知的,有時候壞的太光明正大反而無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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