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溫度在爬升,一團火焰在兩人之間瘋狂的燃燒,隨時要將人的理智徹底的焚燒幹淨!


    白狐的病號服已經拉到了潔白的皮膚下麵,再低一點將呈現出美好的風姿,她水潤的唇張開,雙眼鎖住了那道自上而下投來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往上,將自己藏進他的深深眸子。


    多麽熟悉的眼睛,射擊的時候是清醒敏銳的,看人的是親和大方的,和她對視的時候是溫柔寵愛的。


    可是這一刻,白狐發現程遠航的眼睛是那麽悲痛,那麽消沉,那麽絕望,她不願意承認,可是真相刺痛了她。


    懸掛在她上麵的男人,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嘴唇顫抖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蹙眉,“你剛才說什麽?白狐,你在說什麽?”


    意亂情迷之後,他的理智在一點點的迴歸,終於,渙散的眼神聚焦了,一絲不剩全部都給了白狐。


    白若初笑了笑,微微腫脹的唇張開,再閉合,字字句句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意思,“我說的很明白,我問你,要我嗎?今晚,在這裏。如果你不嫌棄我是個馬上要嫁人的女人,如果你不嫌棄我的嘴被別人碰過,那就要了我吧。”


    她說著說著,自己咯咯笑,她說話的時候,一直拉著程遠航沒有鬆開,高高的昂起下巴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幾乎諂媚的索要他,不管這一刻的自己看起來像不像淫娃、蕩、婦,她笑的像一朵秋風中的雛菊,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淒美。


    聽清楚了,這一次程遠航聽清楚了,心也更痛了,他眼睛酸澀的難受,隻能閉上,“白狐,你特麽的別不知道自己是誰。”


    白狐嗬嗬笑,“我是誰?我不就是你曾經睡過的一個女人嗎?一次睡,兩次也是睡,我不差多幾次,你介意什麽?”


    她突然很無所謂的放下了一切,所謂的尊嚴,所謂的女人的矜持,所謂的自重自愛,這些東西她都不要了,就像她再也不能要他一樣。


    “嘭!”


    程遠航的拳頭拚盡了全力砸在床頭櫃上,著力點的手指關節處頓時鮮血湧流,他卻好像忘記了疼痛一般,張開眼,“白狐,你特麽的不光是我睡過的人!你特麽的是我愛的人!”


    這兩者的差別天壤之別,她怎麽可以隨便把自己定義成那種身份!


    操!


    白狐餘光看到他的手,一片猩紅刺痛了她的視網膜,可是有些話,有些事,她必須要做的幹淨徹底。


    如果可以讓他忘記他,不再愛她,哪怕演變成恨,她也認了。


    她真的認了。


    “怎麽了?嫌我髒嗎?覺得我這樣的女人不配和你滾床單嗎?以前你不是很喜歡我嗎?你不是覺得老娘在你懷裏很迷人嗎?嗬嗬,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想要死在我懷裏,不記得了?”


    白狐拉著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上蹭,輕浮的動作不像是軍人,甚至不像一個正常的女人。


    “夠了!”


    程遠航粗暴的甩開她的手,抽迴自己跪在褥子上的長腿,高大的身影俯視她,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嗬嗬,怎麽了?剛才還在給我削果皮,還在吻我,這麽快就變心了?”白狐衣服敞開,她每次動一下都將口敞開的更大一些。


    裏麵的風景也跟著若隱若現,以無聲的磁波引誘著男人的視線,將血液煮的沸騰,瘋狂的上湧!


    程遠航本能的有反應,可是……


    “白狐,你不要這麽不自愛,我認識的白狐,不是這樣的女人。”程遠航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一字一句說出來。


    自己的心,很痛,痛的比針紮還要難受。


    白狐哈哈哈大笑幾聲,“你了解女人嗎?你知道女人心裏在想什麽?女人都是一樣的,不,至少我是這樣的,骨子裏渴望的就是男人。所以,成全我嗎?”


    瑪德!死女人在說什麽!


    “白狐!別輕賤你自己,你不是這種人。”程遠航的眉心已經擰成了疙瘩,怎麽都展不開了。


    可是白狐卻在笑,“不要相信我的溫柔,不要相信我的美麗,程遠航,你不懂我。”說完這些,白狐有些無力了,她很累,太累了。


    最後,她說,“既然你不要,那就走吧,我要休息,你沒聽到我的未婚夫怎麽說嗎?”


    操!


    程遠航恨死了這個稱唿!


    “他不愛你!”程遠航直接了當的怒吼。


    白狐聳聳肩膀,“無所謂啊,愛情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東西,愛情就是荷爾蒙分泌過度的東西,激情過後會消失,但是君臨天下的財富,卻可以一直延續下去,二環內的豪宅別墅,不,隻要我願意,我可以每天早上起來看到天an門城樓,這些,比愛情穩定多了。”


    她說的眼冒金星,好像失去那些東西會失去生命的意義。


    程遠航敗下陣來,他垂下眼瞼,厚重的睫毛遮不住他滿心的疼痛和悲傷,聲音嘶啞像受傷的困獸,良久,他道,“嗬嗬,是,你說的沒錯。”


    “我們出身不一樣,成長不一樣,一切都不一樣,道不同不相為謀,程遠航,再見吧。”


    再見吧,愛過一場就夠了,不問歸途,不問永遠,隻要曾經真的刻骨銘心過。


    程遠航一抬頭,眼淚奪眶而出,男人的熱淚刺傷了瞳孔,他嗬了嗬,“好。”


    那一滴眼淚,從程遠航的眼裏滴到了白狐的心裏,沉甸甸的壓傷了她的神經。


    “記得幫我把門帶上,以後我就是龐司南的妻子了,我的形象很重要,這裏是vip病房,出入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嗬嗬!!哈哈哈!”


    程遠航大笑,經久不息的笑。


    嘭!


    他關上了門,背靠在門上,嗬嗬嗬嗬低聲苦笑,一分鍾後,提腿離開。


    聽到腳步聲走遠了,白狐掀開被子把自己埋進去,徹底的哭斷了腸子!


    再見了,黑熊。


    再見了,飛鷹!


    再見了,軍裝!


    嗡嗡嗡——


    手機振動了,白狐擦了擦淚,拿出生活用的手機,然後,她看到了上麵的名字。


    遙遠的,像天邊一樣的,那個名字。


    她深吸一口氣,將手機放到了耳邊,笑了笑,“小鬆……”


    ——


    三爺和盛夏迴到南國盛景,傭人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


    一大半是盛夏愛吃的,一小半是三爺愛吃的。


    額……三爺愛吃的?不像啊。


    盛夏兔子一樣跳過去,“哎呀三叔兒,咱們今天的夥食不錯嘛!我喜歡的酸辣魚,你喜歡的胡蘿卜,我喜歡的糖醋排骨,你喜歡的小白菜,我喜歡的幹煸小龍蝦你喜歡的青蔥綠豆芽……”


    靠!


    三爺拽開椅子,坐下,筆挺的身板高高大大的,瞬間把餐廳襯的很熱鬧,三爺深眸掃過桌子上的菜和湯,八道菜,兩個湯,“老子的都是素菜?”


    盛夏捏著筷子開始吃菜,“昂!你不吃辣椒啊,吃的話這些肉你吃一點也是可以的。”


    三爺手指捏著筷子,翻了翻胡蘿卜絲兒,“你讓廚房做的菜?”


    盛夏點頭,“昂,是啊,我讓他們做的,你不是喜歡嗎?胡蘿卜明目,小白菜排毒,綠豆芽清腸,涼拌黃瓜刮油,多好啊,你年齡大了,吃的清淡一些防止三高。”


    盛夏衝廚房的阿姨遞了個眼神兒,不讓她說話。


    三爺的臉都氣歪了,索性把筷子放在筷架上,嚴肅的繃著臉,“盛夏,咱們是不是應該談談?”


    盛夏咯吱咯吱的咬排骨,時不時的吐點骨頭什麽的,“談什麽啊?吃飯的時候好好吃飯,食不言寢不語啊。”


    扯淡!


    “這些菜,你故意的吧?說說為什麽,老子特麽的是兔子嗎?吃的這是什麽玩意兒?”


    三爺喜歡吃肉,軍人體力消耗大,光吃蘿卜白菜不掛了才怪。


    盛夏哈哈笑,“很簡單啊,因為我想氣氣你。”盛夏撇嘴兒。


    為什麽?三叔兒啊三叔兒,枉費你一世聰明,難道竟然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枉費你記憶力超群,竟然這麽重大的時刻都不記得了嗎?


    三爺的臉嘩啦垮了,“氣我?為什麽氣我?老子怎麽你了?”


    盛夏給自己成了一碗湯,跐溜跐溜的喝,再夾菜,吃米飯,很嗨皮,“為什麽?你自己好好想想,努力想想,往遠處想想。”


    三爺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線,森森的寒光蹦出那道縫兒,霸氣的身影有些發硬,為什麽?


    今天是什麽節日嗎?


    生日?不是,盛夏的生日已經過去了,小寶兒的生日?也不是,結婚紀念日?操,他們還沒結婚呢。


    或者是,什麽稀奇古怪的西方節日?情人節?


    二月十四才是情人節,早著呢。


    三爺想了一圈兒沒想到,臉還是黑黑的,“直接說吧,今天怎麽了?說清楚。”


    再看看餐桌上的菜,三爺真心沒有食欲,連拿筷子的興趣都沒有。


    盛夏吃了一大塊排骨,放下筷子,“嗬嗬,想不起來?”


    三爺聲音低沉,眼神犀利,“別廢話,再不說,老子直接吃了你!”


    盛夏嘖嘖嘖,手托腮,搖頭歎息,“都說男人提起褲子就變心,果然啊!三叔兒,你好好兒的想想,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月黑風高,黑燈瞎火,海風吹著,海浪打著,月亮跟今晚一樣圓,你想想……”


    盛夏暗示的眨巴眨巴眼睛,你妹的,再不想起就可以滾出去了!


    三爺眸子一沉,一閃,再一亮,忽地被一道光擊中!


    “操!是今天?”


    盛夏點頭,“昂,就是今天,三叔兒,我第一次撲倒你,吃掉你的日子,就是五年前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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