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三爺把陳家大小姐當眾給吼走了,這事兒看在了不下三十人的眼中。


    好家夥,平時看到個雌性動物都激動都眼冒紅星的士兵們這下子心肝兒疼啊,陳可欣乃京都名媛,且不說身家背景一頂一,本身的條件也是杠杠的。


    那身材、那長相、那姿態、那氣質……嘖嘖,瞅一眼夠漢子們做個把月好夢的。


    可是啊,可是,三爺就這麽把人給轟走了。


    碎了多少爺們的心。


    自打這事兒以後,本來就鮮少有女人造訪的軍營大院,足足半年沒出現過衛生隊以外的女人。


    半年後的一天,程遠航和冷三爺並排走在夕陽下的靶場上,冷三爺手指夾著一根煙,並沒有點燃,他瞭望了一眼西方的天空,眼神遼闊而幽深。


    程遠航拍拍他的肩膀,“三宸子,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都半年了,這丫頭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就別扛著了,大老爺們,拿得起放得下。”


    三爺深邃冰冷的眼睛寒意襲人,長指夾著煙往他眼前戳了戳,程遠航一時沒明白什麽意思,“咋了?我不抽煙。”


    三爺真想崩了他,“火兒。”


    程遠航氣的差點肺葉子跳出來,“我說,三宸子,你以為你變成煙囪那妮子就成聖誕老人半夜爬進來了?!”


    冷三爺斜斜睨了程遠航一眼,手指保持剛才的動作,“火兒!給老子點著。”


    程遠航咬咬牙,氣的幹跺腳,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哢”打著,幽藍的火苗湊近三爺的煙,三爺附了附身吮吸兩口,煙霧繚繞,紅色的火光閃亮。


    “三宸子,你這狀態不行啊,你整天把自己當個陀螺,起早貪黑忙成耕牛,你這樣下去早晚吃不消,我知道你心裏惦記她,這丫頭也確實討人喜歡,但是……”


    冷三爺一口煙霧噴他滿臉,“程子,我是什麽人你不知道?你特麽第一天認識我?”


    程遠航單手捂著臉,狠狠的搓了一把,五官都被自己給搓皺了,“哎喲我的爺啊!你就甭在這種事兒上較真了行嗎?你說你工作上爭先進、搞不拋棄不放棄也就算了,為了一個不聲不響拋棄你的小姑娘,你說……操!我特麽的還真不認識你了!”


    冷三爺蓄滿了霸道的眼神分分鍾能把程遠航給活剝了,“程子,你和白狐怎麽樣了?”


    程遠航這下更是著急上火了,“都什麽時候了還八我的卦!三宸子你可真有勁,沒有女人,身上的勁沒處使了?”


    冷三爺薄唇呷了口煙,一身軍裝峻拔如鬆柏,走路的步伐平穩有力,沒有半點被情緒影響。


    “看來你跟她還沒到那個份兒上了,等到了份兒上你就知道老子是什麽心情了。”


    程遠航一時說不出來那是什麽滋味,看著三爺的身影,想到他這半年過來的每一天,程遠航心裏頭比生吞了耗子還膈應。


    他見過了彪悍起來命都能豁出去的三爺,見過了爺們起來一個人抗下整個連的三爺,他見過發起脾氣來自個兒負重越野把自己跑廢了的三爺,也見過動情那會兒整個人都開花兒的三爺。


    可是他沒見過如今從暴風雨中走出來卻沒有了脾氣的冷靜版三爺。


    程遠航把手裏的打火機往三爺的軍裝口袋裏一塞,走到三爺正對麵,雙手整理了一下三爺的風紀扣,“得,我這輩子都不想有這種經曆。”


    和程遠航進行了一場深刻的對話(……)之後,日子繼續忙碌充實的進行著。


    三爺還是工作狂人,堂堂少將,又是飛鷹的隊長,冷三爺愣是把自己當成了新兵開練。


    雷打不動的晨起萬米,雷打不動的越野負重,雷打不動的指揮部演習。


    看的飛鷹和軍區所有人一愣一愣的。


    幾個月後。


    三爺因為突出的工作表現獲得了一次晉升的機會。


    以三爺的能力加上這小一年非一般人所能扛的工作量堆積,三爺為國家鞠躬盡瘁的民族責任感簡直感動了中國,晉升是理所當然的事兒。


    冷世昌和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妥妥的高興了一大把。


    哎呀!冷家出了個二十多歲就晉級中將軍銜的男人!家族光彩無限,祖墳上都冒青煙哪!


    冷世昌和冷家兩位少爺聽到軍委總部傳來的消息,早早的就把祝賀電話打來了。


    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三爺直接打報告把提升的命令給撤了迴去!


    中將軍銜,那是什麽概念!一隻腳踏入國防部,不出幾年就是中/央大員,封王拜將指日可待。


    三爺洋洋灑灑寫了拒絕報告,但無人知道,三爺心裏對這個職位的抗拒,隻是因為他想保留現在的軍銜稱謂。


    他想聽到小丫頭俏皮的喊他,冷少將!


    更讓所有人跌破眼鏡兒的是,幾個月後,軍區發了一份派遣文書。


    內容是需要從軍區調遣一個指揮官去非洲。


    陳震廷當時點名了讓董大鵬去,但三爺直接半路上把派遣令給攔住了。


    “司令員,非洲的任務我去執行。”


    三爺一句話嚇得陳震廷喝到嘴裏的茶噗嗤全噴了!


    “扯什麽王八犢子!?非洲可是兩年!當初我讓你去美國半年你都要跟我拚命,兩年你咋願意了?”


    三爺帶著全集團軍的仰望和崇拜去了非洲,走的那天哭暈了一個軍區的漢子。


    他心心念念的小丫頭不在這裏,偌大的京都到處都是她的身影,她的迴憶,三爺覺得再不換地方,估計抽煙都沒用了。


    兩年非洲任務扛過來,三爺已經從二十五歲的年輕軍官成長為了二十七歲的資深將領。


    而剛剛結束非洲任務不到一個月,冷三爺轉頭直接去了西北軍區。


    期間冷三爺托人在軍區大院給蘇家買了一套房子,名義上是上頭對烈士家屬的撫恤,不久後趙麗華迴京都,返迴了原來的單位複職。


    時間沒能在三爺英俊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卻把五年的閱曆和沉澱全封存在了墨色眼眸。


    五年啊!


    冷三爺一個在萬眾矚目中長大的高官軍二代,愣是去了鳥不拉屎的地方磨練了五年!


    但無人知道,多少個深夜,冷三爺半夜夢中驚醒,展開手臂想擁一下嬌軟的身板,擁住的卻是一片空虛時,是如何撐開眼睛望著窗外失眠到天明。


    也不會有人知道,三爺將那塊小丫頭從水綠色的長裙上撕下來給他擦拭血跡的布料,塞在襯衣貼近胸口的口袋,摩挲了多少次。


    更不會有人知道,三爺曾經獨自開著黑色大怪物,坐在小樹林裏,抽了多少支煙。


    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三爺不分地點的仰望天空時,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和無奈代表的是什麽含義。


    他沒有主動找她,如她所願他不打擾她,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妮子到底能撐多久!


    冷三爺還真不信了,他會敗給一個小丫頭!


    時間如同指尖的流沙,無聲無息又驚濤駭浪。


    身邊的人結婚的、離婚的、生孩子的,別人的人生都在滾滾前行,三爺五年來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老子真該睡死你!”


    老子真想聽你在老子身下求饒!


    聽你大聲叫!


    你個小妖精!


    小妖精!


    五年了……


    他想她的滋味想的肝膽脾胰腎都要幹了,終於啊,他大旱五年、都要沙漠化的身軀,迎來了春雨!


    ……


    ……


    此時此刻……


    三十歲的冷三爺終於等到了她!


    時間改變了太多、帶走了太多,也賦予了太多!


    可始終沒有更改的是他抱著她時澎湃的渴望。


    隻有這一刻,他感受到了什麽是活著。


    草他娘的!這才是活著!


    妞兒酥軟在他懷中,後背貼著黑色大怪物的鐵皮,纖細手指揪著他的軍褲,破碎的聲音輕輕哼鳴——


    “小、小叔兒……三叔兒,你放手。”


    冷三爺銅牆鐵壁壓製她嬌軟的身子,將她死死鎖在自己的胸前,冷厲的眼神在夜色中冰冷嗜血!


    “怎麽?不是說聽我的咱們好好敘敘舊?這才敘到哪兒?就撐不住了?”


    冷三爺輕哼著貼近她滾燙赤紅的臉,細細品嚐她汗水中的香軟,一絲甜香入口即化,他簡直愛死了這丫頭的味道!


    她裙擺淩亂,顫栗抖動,素白凝脂的臉上潮紅熾熱。


    “嗬嗬,冷少將,麻煩你把手拿開!對你自己大侄女如此風騷,不嫌丟人啊?”她水韻瑩澤的眸子挑旺了他的烈火,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堅硬的跟石頭似的胸膛越發擠的她山巒陣痛。


    冷三爺薄唇斂著殺氣,嗖地將大手抽迴,一把捏住了她纖細的下巴,“大侄女?女人,現在給老子論資排輩了?”


    妞兒笑嘻嘻的摸了摸他的資曆章,“冷少將,冷三爺,冷三叔兒,咱們不一直都是叔侄關係嗎?怎麽滴,年紀大了,您老人家記性這麽差?還是我這些年都沒叫你,你忘了啊?”


    冷三爺的眼神越來越寒,瑪德,這個狠心的女人在說啥玩意兒!!!


    妞兒手指戳他的軍裝,撫了撫將他袖子上的皺著撫平,“三叔兒要是不記得了,我多叫幾聲提醒提醒你唄?三叔兒!三叔兒,三叔兒……唔!!”


    她喊的越嬌媚,三爺的火氣越旺盛,盛怒之下一把壓住丫頭的腦門,用力一吻堵了上去!


    蘇小妞兒對冷三爺拳打腳踢,可軟軟的拳頭落在三爺的身軀上完全沒有威懾力,反而激的三爺更加兇狠的攫取占有!


    “唔!!放、放開!”


    冷三爺雙腿夾緊她胡亂掙紮的細腿,低吼的聲音染上了濃厚的浴火,“好狠的心,你這女人!”


    “三叔兒!”她手腳並用極力反抗。


    他鐵臂鉗製不由她動彈,“叫我什麽?!你特麽再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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