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袁鋒走後,我躺在床上想起剛才的情景,依然心有餘悸。如果吳袁鋒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人的話,那麽我可能就要被他淩辱了。而吳袁鋒最終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並且真心誠意的向我道歉,說明他是個值的我去愛的人。想到最後雖然安了心,可是卻再也難以安然入睡,可是發作的酒性讓我渾身無力,要是我能有力氣爬得起來,我決定去跑步,就像從前那樣,哪怕已經很晚很晚,可是我連爬起來的力氣都喪失殆盡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突然會感覺很害怕,感覺黑色的夜裏有幽靈之類的黑影一閃而過,我想是我看花了眼,但是心裏的恐懼之情卻步步濃生。於是我用盡力氣爬起來,然後按亮了屋內的燈,就像小時候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那樣,然後把自己完完全全縮進被窩裏。而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就忘記了害怕,忘記了恐懼,昏睡了過去,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天亮,而燈也就那麽不知疲倦的亮了一整夜。

    醒來後的天空一片大好,晴空萬裏的藍天上悠閑的飄了幾朵結伴而行的白雲,看上去就像一幅精致而美不勝收的畫卷,看得讓人不禁神往神仙們的生活。幾隻鳥劃過天空,歡快的喊叫著,我聽不懂他們說了些什麽,大概意思應該是很快樂。我的心情也隨之變的不再難過,我的頭腦也已經從酒醉中清醒緩和了過來。

    辛靜迴來的時候我已經上課迴來了,她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我喊她,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看得出來她累的不清,因為她連外套都沒有脫掉,就鑽進了被窩,敢情她累的都快沒命了。我沒忍心再喊她,況且我也很累,我也想再睡的天昏地暗,反正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再來煩我了,不睡白不睡,這麽好的天氣,不睡覺,豈不太浪費。

    我說睡就睡,可還沒等我睡著,吳袁鋒就打來了令人抓狂的電話,我真搞不懂為什麽他總是在我最不想被人打擾的時候打擾我呢?就這個問題,我曾問過辛靜。他的解釋很簡單,但聽起來似乎也有幾分合理之處。她說我之所以會有那樣的感覺,是因為吳袁鋒是我男朋友,女生對自己的男朋友的要求總比別人苛刻。她說她對馮少伯也經常有那樣的感覺,這些都是屬於再司空見慣沒有的常理了。

    我接通吳袁鋒的電話,問他是很麽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沒能說出點什麽來。我的心情被他打擾的本就不太好了,碰巧他有這麽不爽快,我心裏有點不耐煩的說:“你有什麽事情就快點說吧,你說完了我還有休息,我不是神仙,我很累的,你懂得!”也許是我的這番話激起了他的勇氣,也許是他自己本來就有這個膽量。他清了清嗓門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不喜歡那樣,希望你能原諒我。”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我一覺醒來倒也忘記了,但我覺得既然什麽壞事情也沒發生,他有那麽真誠相待的認了錯,道了歉,我也沒必要對他再生氣。畢竟在當今現實的大學生活裏,男女朋友之間,未婚同居的同學也大有人在,他這個就當是一次昏了頭的失誤吧,算不上太荒唐。在某些因素的作用下生理上的欲望往往會大過一切的,所以我在心底裏已經原諒了他。

    我對他說:“你不要再說這件事情了,我已經把它忘記了,希望你也能把它忘記,就當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他聽到我的這些話後,大概是寬了心,一塊大石頭壓在心裏的滋味肯定不會好受到哪裏去。心結被解開的他有開始嬉皮笑臉的說個沒完,我累的不想再聽了,所以從頭到尾什麽也聽不到,沒聽懂。實在無奈的我說:“求求你了,我真的很累,如果你還把我當你女朋友,你還愛我,心疼我的話,請你把你的大拇指放到你手機的掛機鍵上,然後用上九牛二虎之力按下去吧!”他聽後,開懷大笑,誇我的這番話比他平日裏講的笑話都具有幽默感。我趁機補上一句:“你可以去死了,再不死,我要掛機了。”然後他掛斷了電話。

    以前的我總是打完電話就掛機,從來不管是誰打來的,是我打給誰。而自從艾文華說他從不先掛別電話的以後,我也向他學習,再也不願意在別人之前掛別人的電話了,這已成了我的一個習慣,習慣的就像天黑了要睡覺一樣。我越來越覺得最後掛電話的人總是最難過的人,當別人把電話掛掉的時候,你聽著嘟嘟聲,會不由的很難過,感覺一切在那一刻就結束在了電話了。可是我依然願意堅持最後掛電話,因為我真的真的很習慣了,習慣的改變任何一絲,我都不會再習慣了。

    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我慶幸沒有人在打電話給我,誰要是再給我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我非詛咒大八輩祖宗不可。可是我萬萬沒有料到,就在我要睡著的時候,辛靜竟然鬼使神差的醒了,然後口若懸河的說個滔滔不絕。她告訴我她和馮少伯昨晚玩的有多麽多麽快樂,好像我不去是吃了比天還大虧。我無語,隻能聽著她侃侃而談。我看這他的兩片嘴唇一張一合,不知什麽時候就又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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