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的第二天,有個陌生的電話闖進我的手機屏幕,我以為又是這樣那樣煩人的廣告騷擾電話,隨手便掛了。那號碼打來第二遍的時候,我照舊沒有留任何情麵,直接掛掉。可沒想到那號碼第三次撥了過來,我才確信這不是騷擾電話,或許可能是哪個熟人換了個新號碼,心煩意亂的我總是容易犯糊塗。

    我接通電話才發現還真是個陌生男生的聲音,詳細問過才明白原來打電話的人竟然就是辛靜托人幫我介紹的那個男生,雖然他是我從辛靜帶來的一大堆信息資料中挑選出來的,但挑選的時候我根本沒有瞟過任何一眼那些資料,更何況他隻是其中之一呢?所以當他濃情蜜語的邀約我見麵的時候,我隻好哭笑不得的找個理由借故推辭了。聽的出來雖他失望卻並不打算放棄的語氣,我覺的自己似乎惹上了不該想象的麻煩。從電話裏我便能真切的感受的到他那花言巧語應用的有多麽的行雲流水,我覺的他不可能適合我的。

    女生,沒有人追是痛苦不堪的,常常羨慕嫉妒恨其它被眾多男生捧為天使的女生,可當有不止一個男生對自己從殷勤到好再到追求時,女生往往會得意忘形,自以為是。但我絕不是因為覺的有太多男生追求我,我覺的那個男生不合適我,多半是因為我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艾文華,再也不能將另一個男生容納。我知道就算我和他見了麵我依舊會毫不留情的拒絕他,如果不是看辛靜那麽疼我為我,我根本就沒打算要去找除艾文華之外的另一個誰,我不能甘心放棄艾文華,卻也不能辜負辛靜的一片好意,所以我接受辛靜的善意的介紹,卻會拒絕她介紹的任何人。我告訴辛靜她托人給我介紹的那個男生已經被我拒絕了,辛靜蠻不在乎的望著我說:“那沒關係,這個不喜歡,可以找下一個,包在我身上。”說著就很講義氣的拍了拍胸堂。

    她對我無微不至的好有時候會讓我很小人的懷疑她,懷疑她是不是又別有用心,黃鼠狼不還給雞拜年的嗎?想過之後我又萬分自責自己這種陰險的想法。女生總歸是心事繁重的,總能把一些毫不相幹的事聯係的有頭有尾。造物者創造了女性,也就創造了她們多疑的本能。辛靜三番五次的要幫我再介紹一個男朋友,前提是我三番五次的向她提醒過我真的真的不需要了。

    就像當初辛靜和馮少伯分手後,我偷偷的幫辛靜聯係馮少伯一樣,我總覺的辛靜很多時候打電話或者發短信似乎在故意奪避我,我問她給誰打電話,她卻含糊其詞的說了半天,說到最後發現她早已神出鬼沒的轉移了話題。我也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在和艾文華在秘密聯係,我不得而知又不敢開口去問,必竟這種問題是讓人很束手無策的,假如我冒著風險去問辛靜事實的真像,如果那是不出意料的事實,那麽我將不知該如何去麵對去原諒辛靜,如果此事本就是子虛無有,是我自己胡思亂想的肆意猜測,那麽我又不知該如何向辛靜道歉。問,則肯定要有一方被傷害,而不問,我將承受無比沉痛的心理負擔。在這進退兩難的境地裏我難過的每夜都展轉反惻,淚流心痛。

    我看著每晚都睡的安然甜美的辛靜,心裏越發不平衡。想到辛靜以前為了馮少伯可以好多個晚上爬在陽台的欄杆上數星星,於是我有所啟發,我在夜深人靜的漆黑裏悄然無聲的爬起來,來到陽台上。冬天的夜裏,海風很犀利,我穿著睡也感覺很冷卻不願迴屋去加衣服。我哆嗦著抬起頭望著暗無星月的天空,非但沒有任何光亮,除了遠遠近近的汽笛聲之外,也再聽不到什麽稍稍悅耳的聲響。想著我連星星都沒的數,我哭了,多麽的可憐,多麽的悲哀啊?

    在所有人都在被窩裏做著美夢的夜晚,我卻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獨自傷心流淚。我的淚流幹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身體早已冰涼僵硬。第二天我全身發燒,確切的說應該是我從陽台迴到屋裏不久之後就已經有了征兆。

    辛靜幫我請了假,也幫我買了藥。身心俱痛的我一遍遍想起艾文華,他高大帥氣的形象在我腦海裏翻來覆去的浮現,他說過的每一句話,說每一句話時的動作我都記的一清二楚,似乎我和他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才剛剛開始,都是剛剛發生過的。

    我一個躺在一個屋子裏,哭的更加不能自控,我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要流多少淚,才能挽迴?窗外的海風唿嘯而過,就像我的這份不完美的愛情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那天我又撥通了媽媽的電話,還沒來的急說話,哭泣聲便傳到了媽媽的耳多中。媽媽聽我泣不成語,電話裏她的聲音好心疼。我哭著說:“媽媽,我想你……”有淚水趁火打劫的流進了我的嘴裏,好鹹好鹹。媽媽說:“媽媽也想你,你迴來吧!”我把我和艾文華的事從頭到尾告訴了媽媽,媽媽說:“如果真的愛他就放心的去愛,不要太委屈了自己,也不要太不愛惜自己,實在不行的時候可以選擇放棄。”那天的媽媽真的很溫柔很慈祥,我知道那是因為從前這麽多年我從來沒有向這一次哭的這麽傷心過,我也知道媽媽一直都是最關心愛護我的人。我聽的出來,說到後來的某個時候她也流淚了。

    我的身體在辛靜迴來之前就已經不舒服到我難已忍受的地步。我想自己爬起來去附近的門診打掉滴,可是我渾身乏力,根本無法撐起自己疲軟的驅體。等辛靜迴來的時候,我已經全身冷汗,辛靜被嚇的瞠目結舌的看著我,卻不知所措。本來給媽媽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自己病情加重,隻是怕不知詳情的媽媽太過著急,就沒有敢向她說起。辛靜在大吃一驚之後便攙扶著我到了樓下,然後擋了輛出租車直本最近的醫院。辛靜說像我這麽嚴重的情況,去門診總是不能讓人心安的。所以就直奔最近的醫院,我模糊的聽見辛靜不隻一次向司機提醒要去最近最近的醫院,然後又聽到司機一遍遍應聲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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