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存在因為適才被陳傳特意引到了蜂巢建築這裏打鬥,這導致他後續所釋放的精神威壓全部落在了這一邊。


    瘟疫幫眾大多數都受到了影響,不止是他們,就連建築之中的戰鬥生物和各種密集分布的場域生物都受到了波及。


    這些人的戰鬥力和身體素質本身就不如外麵的作戰人員和格鬥者,如今都還躺在那裏,意識全都是昏昏沉沉,這還是因為幫眾本身也會在身上繪製密儀,抵擋住了第一波衝擊,後來由於陳傳的破壞,影響減弱了許多,才沒當場斃命。


    當然靠的較近的一些幫眾就沒那麽好運氣了,他們無聲無息的倒在了那裏,行動隊成員衝進來的,看到的就是一個個守在自己位置上,失去生命的瘟疫幫眾。


    許多看起來很難過去的地方輕而易舉就被他們突破了,並且瘟疫幫防禦體係之中,戰鬥生物體和一些生物病菌也是很重要的一環,然而也在剛才的影響中全部癱瘓了,唯有這裏空氣中的毒素還能造成些幹擾。


    行動隊員突破之後,技術專家快速跟了進來,他們主要是負責找尋這裏有沒有殘留下來引發較大後患的東西。


    而等他們了解到這裏一些生物體的作用後,也不免暗暗心驚,要不是剛才那個存在的影響,這些東西可不好對付,想要毫無傷亡的拿下來還真是十分困難的。


    到了最後一層的時候,遭遇到了一些零星的抵抗,隻是在防禦體係被嚴重削弱後,這些人也不成氣候,很快就在淩厲攻勢下被迅速解決。


    瘟疫幫的幾個頭目全部被抓住,根據身份鑒定,其中幾個全都是在逃的重罪通緝,犯下過不止一個大規模惡性事件,包括泄露事故、汙染水源、違規人體實驗等等,但也有人一時辨別不清身份,主要是做了植入體形貌改造,這需要帶迴去再做鑒別了。


    而被劫走的全議長也找到了,尋到這個人的時候正躺在那裏,對外麵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按照他身邊小兒子的說法,人被抓來之後,就一直昏昏沉沉的,他們也不了解外麵發生的事,也不敢反抗這些人。


    在此的行動隊長對此不置可否,立刻讓人把人抓起來帶走。


    陳傳此時走到了那張軟皮那裏,伸手將之拿了起來看下,覺得自己推測的沒錯,這應該就是某種遺落物。


    這個存在層次與他之前在摩天輪看到的那個應該差不多,隻不過摩天輪那個存在當時為了附著在鷹尾董事身上,所以刻意減弱了自身的力量。


    其之所以後來要搶奪活躍意識體,正是要找一具能夠承載並發揮自身更大力量的軀殼,隻不過還沒有等到他徹底完成這一步,就被他和紅拂一起斬斷了那具軀體,導致由虛轉實的過程沒能完成。


    而剛才那個存在表現出來力量是超過了摩天輪的那個的,若是一開始就這樣,那是絕對越不過世界之環的,所以這當中應該得到了什麽相應的補充,然後再依靠眼前這個皮膜來固鎖自身的力量,防止外泄。


    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有人在內部配合他,這與鷹尾董事被附身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後者那些事完全是自己搞出來的,而這個應該是有人為其提前做好準備的,是一個精心布置好的計劃。


    背後會是誰呢?


    陳傳思索了下,市政議會的某些人可能知道一些東西,但應該不是主要參與者,不然沒道理在自己快失敗的時候都不動用這份力量,他們沒那麽好心。


    瘟疫幫算是直接的參與者,而其背後就是綠源生態公司,這看起來一下就找到正主了。可他卻覺得沒那麽簡單,因為這個自標太過明顯了,反而不見得是,他們能或許與這件事有牽扯,但真正幕後主使者或許另有其人。


    他這時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麽。


    他先將東西收了起來,就轉身往隧道口這邊走過來。這時見到雷局長指揮著一些恢複過來的密教局成員,正將那個長發男子身體給禁了起來,還有利用密教儀式將那個邪神殘餘的力量也給封存了起來。


    他走了過來:「雷局,這次謝謝了。」


    雷局長說:「清剿密教儀式就是我們的職責,這次光靠我一個人應該是不成的,還多虧了陳處長找到的那位蘭先生,他在密教儀式上有極深造詣,特別是對舊國教的了解非常深入,有些東西不是一般舊教人士知道的。”


    這種人應該是從小接受過宗教儀式訓練的,但是我沒在密教係統內見過他,我猜的沒錯的話,


    他的直係親屬中應該就有曾在舊國教的擔任教職的人。」


    陳傳點了點頭,說:「雷局放心,我知道這個人的背景,這人的確是有舊國教的傳承,但現在主要是為國家企業服務的,可以信任,」


    雷局說:「陳處找來的人,我是放心的,隻是我是覺得,像這樣的人才,可以想辦法留在濟北道,這樣或許還可以讓他培養一批人才出來,而不是全靠密教局。」


    陳傳聽他提及這個,就說:「雷局,你之前說,局裏有一些人你信不過?」


    雷局長這時讓周圍的職員先離開,然後說:「密教儀式的掌握,一個就靠才能,一個是年齡資曆,有才能的人其實沒那麽多,大多數時候,其實就是靠年齡資曆。


    中心城密教有些人甚至是從舊時代過來的,一輩子跟密教儀式打交道,他們有著豐富的經驗,


    要論處理各種儀式,他們是很厲害的。


    隻是他們這些人身上有很多老派的想法,他們所帶的一些學生,說是學生,其實是他們學徒,


    這些人起來後,也主動維護他們原來的那一套。


    在局裏做事他們就倚老賣老,之前錢局長在的時候就很難指揮得動他們,可不依靠他們又不行,不然整個密教局就運轉不起來,這也是根深蒂固的問題了,不止是我們濟北道密教局,在別的地方同樣如此。」


    陳傳聽了下來,了解了他的想法了,這些人既然不好動,那麽就隻能另起爐灶自己再找一批人來了。他考慮了下,說:「雷局,你設法提交一份報告給我,我會拿到決策會議上討論的。”


    密教儀式可是很重要的,就算他的安全協議都是通過儀式來起作用,如今上層很多人都沉迷利用密教的手段,甚至不惜加入邪教,而想要對付他們,你首先也要自己懂這些。


    密教局內一些問題足以列入安全防務議題裏的,身為安全決策組成員,他有義務也有能力來管這件事。


    雷局長說:「好,我等迴去後提交一份詳細的報告。」


    陳傳又看了看隧道,說:「剛才雷局長和我說,那裏的儀式有兩層,上麵一層應該準備了兩年多了,而這層的繪製者應該就是我們之前要找的畫家了,他之前應該是在陽芝,那麽底下一層應該與他無關。」


    雷局長此刻也有些感歎,世事難料,他想起當初漏掉的人,沒想到在這裏抓住了。


    他說:「我剛才看了底下圖案的痕跡,初步猜測,大概有個十多年了。」


    陳傳稍作思索,「十多年麽?那也是用來召引邪神的麽?」


    雷局長說:「很相似,雖然描繪儀式的人不同,但儀式作用是一脈相承的,之前應該也是利用怨氣和血肉來喂養某個存在的,隻不過這個儀式曾經被使用過一次,我猜測上麵祭祀的邪神很可能被那存在吞掉過一次。」


    陳傳不禁點頭,要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那個存在力量的提升來源可能就在於此。


    雷局長又說:「儀式執行過一次,但有些地方並不是不能再利用了,在上麵再添加一層,正好可以形成的‘雙覆山格’,以此祭祀出另一位力量更強的邪神來,但我覺得儀式繪製者,也就是這個‘畫家」可能另有一些想法,這說明他是了解儀式的作用的,我先帶他迴去審問一下,或許能問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來。」


    陳傳說:「好,那這事就勞煩雷局長了。」


    而另一邊,蘭紳穀終於恢複了氣力,他沒再去管隧道那頭的事,而是急急忙忙來到了外麵,見到了被保護的很好的自家表妹。


    「表哥!」


    小依見到他後,快步跑了上來,上下看了看他,有些擔心問:「表哥你沒事吧?”


    蘭紳穀說:「還好,濟北道政務廳總算靠譜,關鍵時刻有人救場,而不是弄出個大場麵後沒人收拾。」


    小依說:「那我們可以走了麽?」


    蘭紳穀說:「那還得我拿到另一半的錢啊,而且我覺得吧,濟北道政務廳還是能幹事的,這點別的地方可比不了。」


    他可是去過不少中心城,怎麽說呢,大同小異,有解決事情的想法,可總是難以執行到位,每當涉及利益牽扯的事情時,隻能在表麵對付一下,根源上的問題一件都解決不了。


    濟北道這裏可真不一樣,有著一副追查到底的狠勁,再想想連拿下市政議會這種冒天下之大不的事都幹了,似乎也沒什麽做不出來的了。


    他說:「我們先在這住一段時間,表哥我也要歇歇,這幾天太累了。」就在這個時候,他見界憑上傳來了一個消息,打開之後看了眼,不覺證了下,又想了想,說:「我們迴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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