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們搬離薑氏大樓之後,薑南興似乎消停了許多。


    他鬧出那麽多的事,我可不想這麽輕易放過他,鼓動薑北辰把他欠的債務要過來。


    “不急!”薑北辰淡笑,“一步步的來!”


    “那種人,簡直就是壞到骨子裏,而且他身邊還有馬一句那老東西,誰知道到時又會給他出什麽壞點子!”


    “秋後的螞蚱,跳不了多久了!”


    薑北辰難得開玩笑,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錯。


    眼珠微轉,此時不問更待何時,立刻裝作不經意的說道,“你和陳爺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密切了?”


    薑北辰立刻抬頭聳著鼻子在四周猛嗅。


    這家夥肯定沒安好心,轉身就要走,卻被他拉住,火辣辣的吻貼上來,“走了,就沒意思了!”


    “那就別賣關子!”雖然身體無法抗拒他的激情,但跟他在一起時間久了,小小的自製力我還是有的,用力的推開他!


    “真想知道?”薑北辰壞笑起來,“你不怕酸啊!”


    “不怕!”


    “妖精加老陳醋,這個味道我還沒嚐試過!”薑北辰更緊抱住我,熾熱的唇瘋狂印過來,不消片刻,我就已經渾身燥/熱,有些把持不住。


    鬧到最後,還是沒從薑北辰嘴裏掏出話,而我,軟綿綿的趕緊迴自己的辦公室了。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是喻爸爸的頭七。


    雖然他處心積慮的想要殺死我,但畢竟曾經他也給過我無限的關懷和愛護,而且在最後的時刻,也是他替我解開安全帶,讓我撿迴一條命。


    這天,薑北辰本要陪我一起去祭奠喻爸爸,但有一位大客戶臨時從外地過來,點名想跟薑北辰聊聊,所以,隻能我和姨媽,陳可心擔心我再想不開,也陪著一起過來了。


    “姨媽!”車子行駛在路上,忍不住歎口氣,“是不是我害了爸爸媽媽?”


    “傻孩子!”姨媽淡淡一笑,“當初把小雅換給你父母之後,他們的精神就出了問題,死了,或許也是一種解脫。”


    “但他們的死,都和我有關,我,我心裏很內疚!”


    “害死他們的,是自己的貪念,不但害死自己,還連累自己的女兒,”姨媽微歎一聲,“我想,最後他們救你,也是因為突然想明白了,葶葶,別再責怪自己了!”


    希望一切都像姨媽所說的,也希望喻爸爸媽媽,在天安好!


    祭奠完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位老大爺慢吞吞走過來,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你是葶葶吧?”


    打量一下那位大爺,很陌生。


    “你爸爸經常提起你!”老大爺把一瓶酒擺在墓前,又拿出一把花生米,“都是孤家寡人,我們老哥倆還算能說上話,你爸爸,苦啊!”


    淚水立刻就止不住了。


    那起火災距今天整整十五年了,我眼睜睜看著喻爸爸被烈焰吞沒,心內真以為他是去世了,卻再也想不到,他還活在這世上,隻是這十五年來,他是怎麽度過的啊?


    “老喻啊,你還算有福氣,至少走了,還有個女兒來替祭奠你,比我這老頭子強!”


    老大爺坐下來,兩杯酒,一捧花生米,在那裏絮絮叨叨說著老話。


    我也想知道喻爸爸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索性坐在旁邊也陪他喝上幾杯。


    “好孩子!”老頭端酒的手直顫抖,“我常說老喻不知足,有這麽好的女兒,他還鬧出那麽多的幺蛾子!”


    但具體是什麽事,他又說不清楚,眼看著一瓶酒到底了,老大爺也有些懵懵怔怔的。


    我扶起他,“大爺,您住哪,我送您迴家吧。”


    “是的,該迴去了!”


    攙著老大爺,迴到車上,陳可心看著那位老大爺,臉上閃現一絲疑惑,但並沒多說什麽,發動了汽車。


    老大爺住的地方離墓地不遠,很清冷的一個待拆遷區。


    這裏的住戶都搬得差不多了,偶爾能看到幾位蹣跚而行的老者,和他們身邊那破舊不堪的低矮房屋,想到爸爸就在這裏熬了十幾年,心裏酸酸的。


    老大爺的家裏,牆皮都快掉光了,本想把他送到家就離開,但老大爺卻叫住我,一邊在屋裏翻找著什麽。


    終於,他把一本已經發黃的筆記本遞給我,“這是你爸爸留下的,我一個老頭子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你,今天真是巧了,拿去吧!”


    “大爺!”捧著那筆記本,再看那危危可及的房屋,“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到我家裏去住的!”


    “不用,不用,我這麽一個糟老頭,再把你們房子弄髒了!”


    “不會!”想到爸爸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別墅中,這位老大爺正好可以跟爸爸做個伴,所以不由分說就把老大爺拉上車,直接送到爸爸別墅去了。


    拿著那日記本,仿佛又看到喻爸爸那慈愛的麵容,淚眼朦朧之中,緩緩翻開第一頁。


    還沒開始細看,手機就響起來,是小紅的電話,詢問我們怎麽還沒迴來,飯菜都涼了。


    “很快就到了!”一邊讓陳可心直接去小紅家,一邊跟她聊一會兒,很快就到家了。


    小紅的寶寶毛豆越來越可愛了,抱在手裏肉嘟嘟的真想咬一口。


    剛吃過飯,薑北辰那邊就打來電話,知道我已經在小紅家裏,這才嗬嗬一笑,“那你就在那裏多玩會吧。”


    有個小朋友玩具,時間過得就快,一眨眼,天都黑了,又被姨媽留著吃晚飯,再聊天,迴到家裏的時候,薑北辰都已經在家了。


    “今天臉色不錯!”薑北辰拉著我坐在沙發上,他的口中散發著淡淡的酒氣,卻不難聞。


    “那個客戶呢?”


    “酒店裏,我讓馬俊去陪了!”薑北辰摟緊我,將臉深深埋在我的肩窩中,嗚咽不清的說道,“老婆,我好想你!”


    心頭一暖抱住他,認識這麽多年了,薑北辰什麽時候說過這麽溫情的話。


    “老婆,愛你,真的好愛你!”


    莫非這就是酒後吐真言?


    心花怒放,正等著薑北辰再多說幾句,耳邊卻有酣聲響起。


    這家夥,竟然睡著了。


    我也弄不動他,隻好把他輕輕放平在沙發上,看著那張英俊麵容,微蹙的眉頭,深密如小森林一般的長睫毛在微微顫動,忍不住俯下身去吃他豆腐。


    薑北辰的手機響起來,顯示是那位外地來的客戶的號碼。


    不想接,但又怕有什麽事情,隻好按下免提鍵。


    “薑總!”對方竟然是個女人,聲音嗲嗲的讓我直起雞皮疙瘩。


    我沒出聲,聽這架式對方顯然沒懷好意啊。


    “薑總,都沒喝盡興,你就走了,好討厭哦!”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掛斷電話,沙發上的薑北辰突然嘟嚷了一句,“賤人!”


    這聲音不大不小,手機那邊的聲音立刻斷住,隨即傳來嘟嘟的盲音。


    完了,這個誤會可不小。


    趕緊去推薑北辰,薑北辰卻翻個身,酣聲大起。


    對方可是我們的大客戶,一年至少有一億的訂單,這下可把財神爺得罪了,怎麽辦?


    有心想要解釋一下,但為了生意把薑北辰賣掉,我還做不出來。


    攪著腦汁在那想了半天,終究沒什麽好主意,而且我也跑了一天,最後昏昏沉沉的也睡著了。


    聖人曾經說過,自古唯女子小人最難養。


    此話真實不假,當然,我是個例外,偷笑一下。


    第二天剛到公司,馬俊就急匆匆從外麵跑進來,“辰哥,出事了!”


    昨晚那個大客戶竟然直接違約,中斷所有和北辰公司的全同。


    薑北辰眉頭緊鎖,緊盯著馬俊,“什麽時候的事!”


    “夜裏兩點左右!”馬俊苦著臉,“沈總突然給我打電話說的!”


    “為什麽當時不告訴我!”薑北辰臉色陰沉,目光冷利,盯得馬俊抬不起頭,就是我,也有些心裏發虛。


    “我,我以為她在開玩笑,畢竟昨晚喝了那麽多的酒。”


    薑北辰重重的唿出一口氣,拿出手機開始給那女人撥電話,但是,關機,再撥,對方竟然提示,是個空號。


    這是拉黑的節奏啊。


    “神經病!”薑北辰將手機重重摔在桌子上,我已經看到怒火燃燒起來的樣子,我要不要告訴他呢?


    “你先出去吧!”


    片刻之間,薑北辰已經冷靜下來,揮揮手,“讓工廠改做別的訂單!”


    馬俊出去了。


    薑北辰站在窗前,看著外麵,太陽很好,還隻是早晨,陽光就已經很剌眼了。


    “老婆,把你的手機給我用下!”薑北辰向我伸手。


    我知道,他要再給那個沈總打電話,畢竟是上億元的訂單,做生意的人,誰會白白這樣放棄?


    但看著薑北辰,那雙深遂的眼中閃現著厭煩,腮頜咬得緊緊的,顯然在極力控製自己。


    他曾經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在南城,他就是商界的傳奇,是永遠的王者,為了這筆訂單,卻要委屈求全。


    我斷然搖頭,“老公,沒有那筆訂單,北辰也一樣強大,我不要你出賣自己!”


    “老婆!”薑北辰眼中泛出濃濃愛意,一把抱住我,那麽緊。


    房門被人重重撞開,隨後馬俊趕緊捂著眼轉過身,“我什麽也沒看到,沒看到!”


    馬俊的舉動讓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我笑罵道,“我們又沒做什麽,是你自己心裏有鬼吧!”


    “嘿嘿!”馬俊傻笑兩聲看向薑北辰,“辰哥,剛剛接到消息,那個沈總和薑南興見麵了。”


    這女人,報複心還真是強!


    不用說,她一定是要把訂單全部給薑南興做了。


    雖然我不想薑北辰出賣自己,但聽到這個消息,心裏還是很煩燥。


    薑北辰卻很淡然,徑直坐迴到辦公桌前,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看起來。


    “辰哥?”馬俊還要說什麽,我擺擺手,把他推出辦公室,“小蝦米掀不起大風浪,她愛跟誰跟誰,幹活!”


    果然真是小人得誌,薑南興和沈總的合作,本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薑南興偏偏要故意顯擺,娛樂新聞報道竟然一整天都在播報這條消息。


    別忘了,我也是女人,把我惹煩了,我一樣也會報複!


    既然是單方麵中止合同,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立刻把王寧律師找來,起訴深佳公司單方麵毀約。


    “喻小姐,這賠償金,咱們公司的心理價位是多少?”


    “最高的!”


    事情辦得很順利,畢竟北辰公司是本城大商戶,薑南興的炫耀新聞還沒播完,法院傳票已經交到沈總沈嬌陽的手中。


    那條新聞,幾乎全市人民都看到了,沈嬌陽就想抵賴也賴不了,就算馬一句再替她辯護也沒用!


    而且,在簽訂合同的時候,很清楚的說明,如果違約或單方麵解除合同,必賠償無過錯一方三位的損失。


    也就是說,一億元的訂單,深佳公司要賠三億的違約金,這樣算算,我們倒賺大了!


    沈嬌陽這下撐不住了,在法庭上當場大哭起來。


    鱷魚的眼淚,不值得同情!


    大獲全勝,心情特爽,不開個派對,難以表達我的喜悅之情。


    錦都大酒店,公司所有員工都是喜氣洋洋。


    我和陳可心穿著特訂的晚禮服,悠然在二樓品著酒,看著樓下那歡樂祥和的場景,心裏著實得意。


    一直都很好陳可心的故事,但我不是個多嘴的人,所以,將這份好奇死死壓在心底。


    我以為陳可心會主動告訴我,但認識這麽久了,她卻絕口不提家裏任何的情況,而且,出去逛街的時候,就算我替她付帳,她也會變著法的再還給我。


    今天氣氛如此的好,我也有些微熏,借著幾分酒意摟住陳可心,嘴唇貼近她的耳邊,“可心姐,你怎麽從來不去看望叔叔阿姨啊?”


    陳可心淡雅的笑容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她輕輕推一下我,“葶葶,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我哪有喝多!”順勢抱住她,趴在她的肩窩上,“可心姐,我不知道你的爸爸媽媽是怎樣的人,但你這麽好,你的父母一定也很通情達理,這麽久了,你不去看望他們,他們真的會傷心的!”


    陳可心沒再說話,而是攙著我向房間走去。


    這時候,就聽著樓下一陣嘈雜聲,隨即一個女人尖利的嗓音直鑽向我的耳中,“薑北辰,你在哪裏,你出來!”


    歪著頭往樓下看,一位衣著華麗,看上去約有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在四個保鏢的陪護下,橫衝直撞的進來,氣焰很囂張,甚至推倒了好幾位員工。


    火,一下子就竄起來,沈嬌陽,竟然還敢來我的地盤撒野!


    立刻扒著欄杆指著她,“沈嬌陽,你來幹嘛,是不是要把錢當麵賠給我們!”


    沈嬌陽抬頭看我,眼珠子一片通紅,“賤人,有本事你下來!”


    冷笑,向著那些員工,“我們這裏不歡迎這種女人,把她攆出去!”


    員工們立刻一陣起哄,


    那四個保鏢立刻就要耍橫,我可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指著那保鏢,“還敢動手,你們給我打,所有後果我承擔!”


    沈嬌陽也不是什麽重要人物,身邊的保鏢自然隻會幾招花拳繡腳,哪架得住我們的員工一頓揍,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四個保鏢就被架著扔出去,隻有沈嬌陽一個人站在大廳中間,瑟瑟發抖。


    “薑北辰,薑北辰,有種你出來,讓一個女人替你出頭,算什麽本事!”


    沈嬌陽也是無計可施了,尖著嗓子直嚎。


    冷笑搖頭,這個女人,真真是胸大無腦的那種,在這個時候,這種場合,你還非得把所有人都惹惱?


    “沈總!”溫熱的氣息在我耳邊縈繞,一雙手臂輕輕攬住我,“她是我老婆,她做的一切就代表了我,我沒覺得有什麽難為情,沈總,鬧得差不多就請離開吧,別掃了我們的興!”


    我抱住薑北辰,狠狠的獎勵他一個熱吻。


    沈嬌陽一張白臉憋得青紫,在員工們一陣接著一陣的起哄聲中,灰溜溜的走掉了。


    隻顧抱著薑北辰撒嬌,想要問陳可心的問題又給扔在一邊去了。


    但這個夜晚,我過得很愉快。


    好消息一個接一個。


    三億的賠償金,沈嬌陽絕對不想拿出來,我聽說,她就把賠償金加在和薑南興的那筆訂單上。


    這下有好戲看了。


    自從北辰公司重新崛起之後,薑南興跟我們的商戰再沒占過任何一點便宜,現在莫名其妙再多出三億的債務,他如何肯幹。


    他不幹,沈嬌陽有樣學樣,起訴他違約,這倆人立刻就掐了起來。


    這些都是內部消息,自然不想讓別人知道。


    但我是個熱心人,這樣狗咬狗的大新聞,怎麽能不讓市民們好好樂一樂呢?我立刻就給小東小北打電話,讓他們出麵跟蹤,聲勢造得越大越好。


    這下子,薑南興的頭都有兩個大了。


    看著薑南興焦頭爛額的樣子,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開心。


    對於我的鬧騰,薑北辰隻是搖頭寵笑,絲毫不加幹涉,有時候我想不起什麽好點子,他還借米雪的口悄悄指點我一下。


    “老公,那可是你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這樣整他,你不怪我嗎?”


    坐在薑北辰的腿上撒嬌,摟著他的脖子,聞著他身體上淡淡青草的氣息,心情極好。


    “你開心就好!”薑北辰大手在我屁股上輕拍一下,隨即又撫摸我的小腹部,“醫生說,心情好,才會容易懷孕,小俊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我們得加把勁才行!”


    “討厭!”推開他的手,卻舍不得他的懷抱,抵著他的頭肆意的摩挲著,漸漸,兩人唿吸就有些粗/重起來。


    有人在外麵大喊大叫,起初我們並不想理會,但細聽那聲音?


    “老公,好像是你那位兄弟!”


    說著話,外麵就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趕緊拉開門衝出去,薑南興帶著幾個保鏢正在砸我們的辦公室,有一個員工的頭都受傷了。


    “報警!”我氣得大叫,“把他幹的事都錄下來,薑南興,別以為你幹了壞事,別人不知道,真要惹急我們,讓你把牢底坐穿!”


    薑南興臉色鐵青一下子瞪住我,眼神之中騰得冒出一股殺氣,剌得我心底一陣陣泛寒。


    “一對狗男女!”薑南興陰險的盯住我們,“別高興的太早!”


    正說著,樓下保安早已經衝上來,就把薑南興和那些保鏢揪住,隻等警察來處理。


    不知道馬一句用了什麽辦法,薑南興竟然還能被保釋出來。


    想著他那兇惡的眼神,聯想到那些意外故去的朋友,心裏竟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北辰,你說薑南興不會派人來殺我們吧?”


    倚在薑北辰懷中,堅實的胸膛讓我頓時有了安全感。


    薑北辰沒說話,隻是輕輕撫著我,半晌,他才幽幽說出一句,“一切,應該結束了!”


    有些不明白,隱隱又有種不安。


    薑北辰都知道些什麽,他為什麽都不告訴我?


    薑南興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是了解,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天,也擔心薑北辰的安全,還好,風平浪靜。


    剛想要鬆口氣,爸爸那邊又出事了。


    深夜的時候,爸爸給我打電話,讓我趕緊到醫院,那位老大爺被人打了,情況很危急。


    趕緊和薑北辰一起過去。


    “爸,怎麽迴事?”


    看著手術室的燈,紅得像血,那麽剌眼。


    爸爸直搖頭,旁邊頭上纏著紗布的司機趕緊把情況大概說了一下。


    老大爺家裏要拆遷,今天需要他們簽字,司機就送他過去,老大爺簽了字,迴家正收拾東西,突然就闖進來一夥人,什麽也不說,在老大家裏亂翻。


    老人當然不樂意,嚷著讓那群人離開,然後就被打了,就連司機也沒躲得過。


    擰眉,老大爺的家裏我也去過,家徒四壁,根本不像有什麽值錢的寶藏,再說了,就算想落點外財,也沒必要打人啊?


    “報警了嗎?”


    “報了,但那夥人打完人就跑了,而且那裏是拆遷區,也沒有攝像監控。”


    忍不住又抬頭去看手術室的燈,還在剌眼的亮著。


    心裏突然劃過一個念頭,有些模糊,皺眉努力苦想,是什麽?


    抬頭看著薑北辰,希望他能幫我把那個模糊的念頭揪出來。


    他微擰下眉頭,隨即輕碰了我一下,俯在我耳邊悄聲道,“那夥人,要找什麽?”


    頓時一陣豁亮,對,這就是我的想法,那夥人,到底在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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