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叔告訴我,當地警察是在一個山溝裏發現馬強和白雪他們的,而在他們旁邊,還有一輛驢車和一位趕車的大叔。


    馬強和那位大叔當場死亡,因為馬強把白雪抱在自己懷裏,如果當時發現她,絕然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可悲的是,好幾天後才發現他們,而白雪因為內髒慢出血,所以,才會耽誤治療時間。


    我卻不相信,白雪他們是翻車掉下山溝的。


    她在臨死的時候提到薑南興,顯然她是知道薑南興的秘密。


    但直到最後,老天爺還在助紂為虐!


    在當地火化了馬強白雪,將他們的骨灰放在一起,生前經曆那麽多的磨難,死後,就讓他們永遠相守在一起吧。


    把他們的骨灰安葬在玉辰村。


    村子裏的鄉親也都非常難過,替他們舉行了最隆重的葬禮。


    住了兩天,收拾一些他們的遺物,準備帶迴去交給他們的父母,這才離開玉辰村。


    薑北辰始終一言不發,麵無表情眼神深遂,我猜不到他的內心在想什麽,我隻知道他心裏的恨多過傷!


    迴到家裏,我要直接去白家,把白雪去世的消息告訴白父,薑北辰卻攔住我,“我們可以試試!”


    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我耳邊輕語兩句,眉頭微擰,“這樣,能行嗎?”


    “不試,就永遠不行!”他深吐口氣,“這種人,不應該再留在世上,而應該下地獄!”


    絕對的讚同。


    薑北辰的辦法就是找人冒充白雪住進醫院,如果薑南興心中有鬼,就絕對會來加害於她!


    我立刻提出自己來冒充白雪,反正到時候用紗布包住頭臉,他也不一定能發現。


    薑北辰卻搖搖頭,“太危險,讓宮三連去!”


    這麽多天的陰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就笑出來,也不知道宮三連上輩子做了多少壞事,能落到我們的手中。


    宮三連自然百般的不願意,但哪能容他反抗,直接就被薑北辰踢到醫院裏,包得像個木乃伊。


    “表哥!”宮三連努力的把紗布從嘴唇上扯下來,“你好歹給我留條胳膊自衛啊!”


    “那就不像了!”


    薑北辰衝我使個眼色,我立刻通知小東小北上來,這樣的事,根本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報道,用八卦新聞,是最好的選擇。


    消息放出去,我和薑北辰就守在醫院裏,等著薑南興上鉤了。


    一連兩天,沒有任何的動靜,宮三連在病房裏直哎喲,全身包得嚴嚴實實的,手腳難以活動,他也難受。


    “我告訴你們,我絕不能再忍了!”宮三連終於也急了,“怎麽說,你們也是我的大哥大嫂,好歹能有點人性吧!”


    趕緊安慰他,除了保證我以後不再欺負他,還答應給他找個漂亮美眉做女朋友,宮三連才答應再忍一天。


    夜,再次降臨。


    和薑北辰又躲進隔壁的病房。


    我們在走廊上和宮三連的病房裏裝了攝像頭,這樣所有的局麵就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了。


    宮三連躺在那裏翻來覆去,說實話,我都替他難受,但為了能把薑南興抓住,隻能犧牲他了!


    走廊上的人漸漸變得稀少,看來,今天又要失望了。


    薑北辰一隻手輕輕搭在我的肩上,眼神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從攝像頭事件後,我心裏真的已經有了陰影,我甚至覺得隨處都有攝像頭的存在。


    我努力擠出一絲苦笑,避開薑北辰的視線。


    他抱住我,那麽緊,我能感覺到他心髒有力的跳動。


    “老婆!”溫熱的氣息在我耳邊縈繞,柔軟舌尖不時輕觸我的耳垂,起初,心底隻敢泛起小小的漣漪,但隨著他氣息的粗/重,我也有些情/不自/禁起來。


    相互緊擁著,相互摩挲著,室內的溫度一下子升得好高,真想,真想把所有的衣服都脫掉。


    “老婆!”喃喃聲在耳邊迴響著,身體已經發軟,微閉上眼睛期待著薑北辰給予的溫存。


    但,突然之間,他一把推開我。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偷窺。


    心刷得一下直沉向深淵,我幾乎就要嚎叫起來。


    薑北辰卻已經衝出病房,竟然沒有安慰我。


    簡直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經意間迴頭看向宮三連病房的監控,立刻怒罵一聲也跟著衝了出來。


    監控裏,有一個男人正在掐宮三連的脖子!


    我趕過去的時候,薑北辰已經和那男人揪打成一團。


    那家夥的身手顯然不錯,薑北辰那麽厲害都沒有占一點點的便宜。


    宮三連躺在那裏,直翻白眼,我用力抽個耳光過去,宮三連這才稍微緩過神來。


    再看薑北辰,已經被那男人壓在地上,一隻膝蓋頂住他的胸口,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而另一隻手不知什麽時候,竟然亮出一把匕首來!


    情急之下,什麽也顧不上了,操起床邊的板凳,向著那男人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哢嚓!”


    手臂立刻像斷了一樣,再無舉起的力氣。


    而那個男人就像被抽掉骨頭,“咕咚”就歪倒在地上,血立刻就從他腦後噴了出來。


    薑北辰站起身,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還不忘抱著我安慰我。


    “大,大表哥!”宮三連掙紮著坐起來,“還有沒有人性,我,我差點就死掉了啊!”


    “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你不會死的!”


    薑北辰給於大叔打了電話。


    那家夥被銬在病房裏,頭上纏著厚厚紗布,我們知道他已經醒了,但這家夥卻始終閉著眼裝昏迷。


    氣得我忍不住又要拎板凳,但手臂剛才使脫了力,根本拿不動。


    於大叔向我微微搖搖頭,坐在病床前,淡淡問道,“誰派你來的?”


    那家夥不出聲。


    “故意殺人罪,情節嚴重的直接可以判死刑,就算是殺人未遂,刑罰也很重!”


    於大叔竟然還有閑心跟他普法


    惱怒,從衛生間接了一盆水,直接就倒在那家夥的頭上臉上,那家夥頓時嚎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


    “裝,繼續裝啊!”


    那家夥翻看我一眼,竟然又閉上眼睛。


    挑戰我的耐心是吧!


    還要再潑他。


    於大叔製止我的衝動,繼續和顏悅色說道,“重刑罪,我們一般都關在偏遠的監獄裏,那裏有很多像你這樣的犯罪分子,有的已經關了十多年,都是三四十歲虎狼的年紀,欲望很強烈,像你長得還算清秀,有什麽後果,真的難以預料啊!”


    “或許派你來的人,會請最好的律師幫你暫且逃脫法律製裁,但看守所裏,關押最多就是流氓犯。”於大叔故作無奈的搖搖頭,“這個社會真讓人看不懂,現在那些流氓犯竟然喜歡對男孩子下手!”


    那家夥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我也是忍不住的嗤嗤發笑,真不愧是老警察啊!


    “是誰派你來的!”於大叔又把問題扯迴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應該也知道。”


    那家夥眼珠子在亂轉,牙齒咬著下唇顯然在猶豫。


    “不想說?”於大叔點點頭,拿出手機,“小王,我這邊有個犯人要看押,你幫我處理一下!”


    “大叔,警官,警官!”那家夥趕緊叫起來,“我說,我說,但是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於大叔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緩緩點下頭。


    那家夥被帶迴警局嚴加看管起來。


    我和薑北辰相視一眼,我們都有一種預感,所有的威脅和危險,似乎全都要結束了!


    可我們真的是高興太早了,聽於大叔說,雖然那家夥有供出是薑南興在幕後指使他殺人滅口,


    但卻是電話發布命令,證據在事實麵前,顯得那麽不堪一擊!


    恨得牙根癢癢,卻又無計可施。


    而且,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前次薑北辰忽悠他的那些表親過來在薑氏大樓開公司,起初那些表親隻搶薑氏公司的訂單,但做生意的人,胃口是越來越大,當他們得知北辰公司的訂單一年都有十來億的利潤時,爪子立刻就伸了過來。


    我頓時就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北辰!”拿著被截胡的訂單,氣得幹瞪眼,“又被你大表哥搶走了一筆訂單!”


    薑北辰淡然一笑,“讓他們搶吧,越多越好!”


    “你瘋了!”


    薑北辰笑著拉住我,大手習慣性的在我身體上摩/挲,“沒有生孩子,我怎麽敢瘋呢!”


    “討厭,人家在跟你談正經事!”輕捶他一下。


    薑北辰拉住我的手,用力的親了好幾遍,“對我來說,趕緊生孩子才是正經事!”


    熱唇慢慢又湊過來,雖然知道偷裝的攝像頭都已經被拆掉了,但還是下意識的四周看一下,我估計這個心理陰影永遠都不會消除了。


    “老婆!”薑北辰摟住我,笑道,“放輕鬆!”


    剛要響應他熱烈的親吻,辦公室的門“咣”得一下被人撞開。


    我嚇得頓時尖叫一聲,就從薑北辰身邊跳開,驚恐惱怒的看向來人。


    除了薑南興,誰會這麽無禮!


    但這次,我卻是誤會薑南興了,進來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男人。


    隻是他的那雙眼睛,那雙眼神,我卻像在哪裏見到過一樣。


    他是誰?


    幾個員工也立刻衝過來,拉住那男人,就往外拖。


    “喻葶,做人別這麽歹毒,不會有好報的!”那男人在掙紮,在嚎叫。


    緊盯著他,越看越覺得熟悉,但這個人,我卻真的從來沒見過啊?


    “你,是誰?”忍不住問他。


    “我?”那男人本來義憤填膺,聽我這句話,卻一下子愣住,眼神也變得迷茫,“我是誰?”


    如果不是那熟悉至極的眼神,我真以為這個男人是從神經病院裏跑出來的。


    “讓他走吧!”


    那男人還要掙紮著進來,卻被員工連推帶搡的攆出公司,威脅他,如果再敢胡鬧,就讓警察把他抓起來。


    那男人顯然很害怕警察,一溜煙的跑掉了。


    薑北辰看著我直笑。


    “笑什麽!”眼睛一瞪兇他,“都是你,什麽人都招惹!”


    薑北辰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嘴唇動幾下似乎要說什麽,但最終隻是笑著把我拉過去,一記熱吻,吻得我滿肚子氣惱頓時化為烏有。


    快下班的時候,宮三連給我們打電話,就一句話,“還有點人性沒!”


    忍不住罵他,“你是不是被掐傻了,大腦缺氧現在話都不會說了,左左右右都是這一句,你再說,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


    “還有沒有……”宮三連趕緊把下麵的話硬生生咽下去,“大嫂,您還記得我差點被人掐死啊,怎麽一點表示也沒有呢,這可不像您和大表哥的作風啊!”


    這家夥,敢情要迴報呢!


    想想,自從認識他之後,他確實救了我很多次,我卻從來也沒感謝過他,這麽一想,頓時就有些內疚。


    “晚上請你吃飯,地點你挑!”


    宮三連立刻興奮的大叫,“我就知道大嫂您是明事理的!”


    “超過一千,自己付賬!”我又加了一句。


    隱隱的就聽到宮三連在那邊小聲嘀咕,“摳門!”隨即又大聲道,“用不了,用不了,都是自己人,不需要那些虛的!”


    他還真不玩虛的,竟然選在燒烤攤上。


    看著我那特意換上的一身晚禮服,那麽高貴典雅,那麽淑嫻大方,他就讓我坐在小馬紮上喝啤酒吃燒串?


    誰怕誰!


    裙擺一撩,直接坐下,大肉串加啤酒,吃得不亦樂乎。


    “大嫂!”這小子絕對沒安好心,不時的用酒灌我。


    先喝了兩瓶,就感覺肚子發漲,今天穿的緊身晚禮服,狀態根本無法發揮出來,立刻把酒往薑北辰麵前一放,“老公,你還管不管他了,他當我是花呢,拚命的灌!”


    宮三連趕緊把酒拿過去,自己一飲而盡,“大嫂,我是好心好意!”


    “說吧!”薑北辰笑起來,“別藏著掖著,喝這麽多的酒,還壯不了你的膽?”


    “嘿嘿!”宮三連傻笑,拿著空竹釺子就往嘴裏放,立刻反應過來,臉竟然一下子紅了。


    他,這麽厚的臉皮,竟然,臉紅了!


    絕對有情況!


    “那個,我?”宮三連撓撓頭,看著我,“大嫂,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吧!”


    “我說的話,早都數不清了,我哪知道你說的哪句!”


    “就是,就是!”一個大男人突然害羞起來,看著他滿臉的尷尬,我真是不地道的笑了。


    “你大嫂身邊現在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啊!”薑北辰突然插了一句,略一遲疑立刻就明白過來。


    敢情,宮三連一直記著我要幫他介紹女朋友的事。


    被戳破實情,宮三連趕緊拿起酒杯,掩飾性的猛喝,卻一下子又嗆住,那個狼狽勁,連我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但薑北辰說的對,我身邊確實沒有什麽好女孩了。


    “我,我認識一個女孩!”


    和薑北辰一起瞪大眼睛,這可不符合宮三連的性格,這麽一位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什麽時候為追女孩子煩惱過?那女孩究竟何方神聖?


    把公司和身邊的女孩想了又想,不是名花有主,就是身份相貌也配不上宮三少爺,他說的是哪位?


    “寧露!”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位寧露是誰,看向薑北辰,他也有些疑惑。


    “我們認識?”


    不約而同的詢問宮三連,宮三連立刻點頭拿出手機,給我們看照片。


    我去,這不是小雅的經濟人,露露嗎!


    原來她叫寧露啊!


    在我的印象裏,露露很聰明也很強勢,而且,她似乎年齡比我還要大,宮三連怎麽會喜歡上她?而且看他樣子,還陷得不輕呢!


    “三少爺!”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人家可是好女孩,你別開玩笑了!”


    宮三連立刻滿眼的失望,卻又不死心的看向薑北辰,“大哥,當初你跟大嫂在一起的時候,姑父也說過這樣的話吧!”


    薑北辰淡然一笑,拉拉我的手,“讓你嫂子試試!”


    薑北辰算是替我答應了,但我心裏一點底也沒有,說實話,我隻是在跟小雅簽訂合同的時候,才跟露露打交道,其餘的時候,簡直就像陌路人一樣,這樣冷不丁的跟人家說,要給她介紹男朋友,她不偷罵我是神經病才怪。


    而且,對於露露,我根本不了解她,是否有過男朋友,家庭背景什麽的……


    接下來我可沒心思再喝酒吃肉了,當媒人,尤其是一個負責任的媒人,可不容易!


    本來說要我們請宮三連吃飯的,這小子有求於我們,自己屁顛顛的就把賬結了。


    薑北辰挽著我慢慢往外走,晚禮服很合身,緊緊勾勒著我的曲線。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就聽著旁邊有人在輕聲說,裝逼!


    薑北辰似乎也聽到了,立刻停下腳步,我不想多事,拉拉他搖搖頭,準備繼續走。


    而那些人卻以為我們是害怕,竟然更大聲的叫起來,“裝逼/貨!”


    四周立刻就響起嗤笑聲,血一下子就湧上頭頂,轉臉狠狠瞪著那嘴賤的女人,冷冷一笑,“肥豬就是想裝逼也裝不了!”


    那女人“嗷”得一下怪叫著操起酒瓶就向我砸來。


    薑北辰一把把我拉到自己身後,酒瓶砸到他身上,再落到地上,砰得一下炸開,碎玻璃和酒水濺得到處都是。


    蓬子裏頓時一片混亂。


    那肥女人趁機又摸瓶子來砸我,卻被薑北辰狠狠一腳給踹了出去。


    在外麵結賬的宮三連聽到動靜也趕緊跑進來,摸起兩個馬紮指著那夥人,“操,老實點,信不信老子放你們的血!”


    但對方七八個人,除了三個女人,其餘都是男的,而且個個肥頭大耳,一看就是能抗揍的肉沙袋。


    肉沙袋根本不理會宮三連的威脅,手裏抄著酒瓶馬紮,惡狠狠就圍過來。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食客,此時差不多全都跑了出去,就站在蓬子門口看熱鬧。


    那幾個肉沙袋“嗷嗷”怪叫著直向我們撲過來,四個男人對付薑北辰和宮三連,而那三個女人,尤其是肥豬一樣的女人,竟然來撕我的晚禮服。


    這一幕似曾相識,羞辱立刻湧上心頭,拚命的掙紮,帳篷的門口,幾乎全都是男食客,伸長脖子貪婪的盯著我,他們都在等著我衣服被撕脫的那一刻。


    殺人的心都有了!


    “哧,哧!”下擺已經被那個肥女人撕破,而另兩個抓著我的手,薅著我的頭發,令我掙紮不得。


    薑北辰和宮三連那邊已經急紅眼,我能聽到薑北辰如野狼一樣在怒嚎,手裏的馬紮啤酒瓶摔得震天響,但對方卻隻是把他們團團圍住,不讓他們過來救我!


    僅存一點點的意識在強撐自己,真的,我真的快要瘋了!


    “啊啊啊!”耳邊突然一聲慘叫,我的一隻手立刻得到解放,想也不想,五指如鉤狠狠抓向另一邊女人的臉,慘叫聲中,她捂著臉連連後退。


    而那個肥女人還在獰笑著再次撲過來,她的一雙豬蹄手直伸向我的胸前,她要撕掉我最後的防線。


    人在危急的時候,真不知道會有多大的潛力,眼光微瞥,直接抓起身邊一個啤酒瓶,卯足力氣,咬著牙狠狠砸在肥女人的頭上。


    血,立刻糊住她的臉,她銳叫兩聲,撲通就倒在地上。


    此時的我已經打紅了眼,操起馬紮,就砸帳篷門口的那些畜生!


    一道身影從我身邊跑過,慘嚎聲隨即連連響起。


    我此時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不管什麽東西,隻要我能拿得動的,啤酒瓶,釺子,能扔得全都扔出去。


    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我,我立刻舉瓶就砸,但隨即被熟悉的味道包圍,滿腹的委屈頓時湧上心頭,抱住薑北辰嗚嗚痛哭起來。


    警察趕來,把我們都帶進警局。


    我們也受傷,但傷得不是太嚴重。


    對方七個人,三個被火炭燒得一背燎泡,一個女人被我抓得破相,肥女人也好不到哪裏去,而其他的三個男人,被薑北辰和宮三連揍得爹娘都認不出來。


    打人我們承認,但在對方人多而且是故意挑釁的情況下,我們屬於正當防衛,因為,有人作證,用火炭燒他們的並不是我們,而是一個身材不高的男人。


    那男人出現得太突然了,而且臉上還帶著一個大大的口罩,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據目擊者說,那男人突然兜起一鏟火炭直接就摔在抓我的那女人背上,後來又抱了一個炭爐砸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然後就跑出人群,消失不見了。


    我真是萬分感激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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