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東麵,正正朝陽初生的方位,夕陽落幕時照耀一座奢華高雅的巨大別墅。其地理環境優良,據說風水極妙、人傑地靈,清朝時代出過幾任大官武將,皆是該地方的人。

    這裏是賈家。男人將女孩帶迴賈家,黑色賓利直接駛進別墅的西門,男人抱著女孩走進他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地方。別墅西邊是男人的地盤,他的叔父賈正秦一家也住別墅裏,不過他們在別墅北邊,中間隔著一條湖泊,叔侄間偶爾往來,但絕不幹擾對方的生活。賈正嫻以前與賈正京住一起,不過自從嫁為人婦後便搬出別墅。

    男人家的菲傭不多,兩女兩男,皆是三四十歲的年紀,見男人抱著一名陌生女孩迴來,很識趣的沒說話,對男人微微欠身就退到一旁。

    女孩偷偷打量著賈正京的家,目光掠過寬敞明亮的大堂,隨著圓形階梯觀察著室內的一切,低調的裝飾中隱隱透著一股冷傲。男人上了二樓,身形一轉,迅速踢開一道門,然後抱著女孩走進臥室,又一腳關上房門,接著他放下女孩,不給她一絲反應的時間,低頭覆上她的唇。

    紀純猝不及防被男人結結實實吻了一個徹底,雖然這兩年長高不少,大約一米六八的身高,然而在海拔出眾的男人跟前依然嬌小玲瓏,她被迫仰著頭、承受著他的熱情,他的大手遊移至她的腰背,緩緩地摩挲,寬厚的手掌仿佛黏在她的身體上一般,怎麽也拿不走。

    而紀純從見到男人的那一刻起,清晰冷靜的理智似乎被狂風席卷過一樣,殘缺凋零不全,無法思考應該如何應對,何況他動不動就用驚人的熱情吞噬她僅剩的思緒。

    驀地,男人的手伸進她的衣服,涼颼颼的空氣一並鑽入衣裏,終於激迴渙散的理智,她用力掐住他的手,氣息不穩道:“停下來……我要洗澡……”在飛機上呆了十幾個小時,悶得難受,下機前就想著迴家泡個熱水澡,不料他半路殺出來,還明目張膽把她劫持到這裏。

    聞言男人停頓一下,又狠狠嘬了女孩紅豔的嘴唇一口,大手從她衣服裏退出來,撤走之際重重捏一把她渾圓的翹臀,才牽著她走進浴室。男人邊放熱水邊握著柔軟無骨的小手,生怕女孩逃跑。

    當浴缸溢滿熱水,男人試了下水溫覺得熱度適宜,然後起身靠近女孩,同時大手襲上她的衣領,大有替她寬衣解帶之意。紀純立刻後退一步,頗為防備的瞪著他。“你出去,我自己洗。”

    男人覷了一眼落空的手,心裏有些不悅,這是重逢後女孩第二次躲開他,他收迴手走

    出浴室,關上衛浴門前對她溫柔一笑,“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麵,另外不要泡太久,會頭暈。”

    紀純瞥了一眼關上的衛浴門,玻璃上模糊的人影已經走開,她才褪去外套裏衣、褲子,然後是黑色的內衣褲,一具雪白窈窕的妙曼身軀立刻袒露於空氣中,相比兩年前,女孩的身材更好了,渾圓挺傲的胸乳,盈盈一握的纖腰,筆直修長的雙腿,曾經寥寥無幾的芳草棲地,如今也長大不少,不過仍是稀疏。

    紀純撇了一眼鏡麵中的自己,身體因寒冷的氣息而微微蜷縮起來,甚是可憐。她緩緩垂下眼,剛準備踏入浴缸,倏地身後傳來一聲細響讓她僵住,背對著門口不敢動彈,然而那道熾熱無比的目光怎麽都漠視不了。

    男人直勾勾盯住女孩未著寸縷的身子,將手裏的衣服浴巾放到一旁,幾步就走到女孩身後,自上而下一目了然看見她傲然的胸,眼神倏地一暗,下一刻抱起她放入溫熱的浴缸裏,任由水流浸濕他的衣服,他的手附上她的身上,一動不動,銳利的黑眸掃視著女孩凹凸有致的身材,眼底有不明的花火跳躍,忍不住喚了一聲寶寶,聲音沙啞性感極致。

    紀純閉了閉眼,冷漠道:“出去,不要再進來。”即使知道自己的身材不算差,但在男人如此毫無顧忌的注視下仍舊無法坦然自若。兩年不長不短,足以彌生出間隙,何況他不是九尚,所以不要這麽肆無忌憚,在賈正京麵前,她想保留一點私人的空間。

    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晦暗,並未如言退出浴室,反而撫上女孩柔嫩的臉頰,厚實的手掌輕輕磨蹭光滑凝脂的肌膚,有絲絲縷縷憐惜眷意,“寶寶,我們之間何須如此忌諱,你知道我……”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紀純一把拍開他的手,整個人縮進水中攏緊身體,隔絕男人的視線。說她善變也好,無情也罷,最初的心悸不安褪去,此時此刻她隻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整理下自己的思緒。

    男人麵色一僵,緩緩收迴手,指尖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水麵上,蕩開一圈細小的漣漪,又迅速消失。最後,他傾身親吻下她的額,再次走出浴室。不適應他是嗎,沒關係,他可以等,隻要她待在他身邊,沒有什麽不能等待。

    半個小時後,紀純終於從浴室裏出來,男人並不在房裏,房裏開了暖氣,因此她身上隻著一件輕薄的睡裙也不覺得冷。紀純赤著腳踩在紅褐色的木質地步上,留下點點的水印,慢悠悠審視著男人的臥室,很幹淨很整齊,沒有什麽特別的裝飾品,暗黃色與深色係交加

    ,沉穩內斂的奢華。

    突然房門被推開,紀純轉過身,隻見男人單手托著盤子走來,隱隱約約與過去的畫麵重疊,令她剛剛平靜的心潮又泛起波瀾。男人把盤子放到床邊的櫃上,溫柔道:“寶寶,過來吃點東西。”

    紀純鬼使神差般的走過去,直到男人把她攬進懷裏,舀了半勺食物送到她唇邊,柔聲哄道:“寶寶乖,張嘴。”她一怔,乖乖地張開嘴,讓他把食物送入口中。兩年來,隻曾在夢裏出現過的溫柔,現在又出現了麽……

    男人嘴角噙著一抹滿意的笑,重新舀一勺食物送至女孩嘴邊,悉心喂她,心中忍不住感歎,女孩要是一直都這麽乖就好了。

    當賈正京把盤子拿出房間,迴來後發現女孩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麽,神情微冷。他一皺眉,壓下心底的不悅,麵上流露幾許溫柔,走過去擁住她,摸摸她的頭,狀似隨意問道:“寶寶在想什麽呢?”

    紀純握住他的手,緩緩抬頭,直勾勾瞅著他溫柔的神情,簡直和九尚如出一轍的模樣,聲音輕柔的恍若自言自語,“你為什麽要學他呢……”賈正京一僵,臉上的溫柔凝結顯得詭異,他覆住女孩的眼眸,完美的假麵幾乎維持不住。

    “寶寶,說什麽傻話呢。”

    “你在學九尚。”紀純拿下他的手,字字清晰,明眸中一片清明,透徹倒映出男人的狼狽。

    賈正京撇開視線,沉重地閉眼,捏緊拳頭。他知道不是自己演的差勁,而是女孩對九尚的一切太過熟悉、熟悉到銘刻心中的地步,所以才能這麽快發現他的偽裝。他不知道九尚是怎樣一個人,不過他深知表現出溫柔體貼的樣子,女孩就會陷入迷茫徘徊,躊躇遲疑中對他也變得溫順聽話。他在欺騙她的同時,她也在欺騙自己,可她為什麽要這麽快拆穿這美好的謊言,難道她不想和九尚在一起嗎?

    其實賈正京決定模仿九尚前,內心一直天人交戰,一方麵他不屑偽裝九尚,另一麵知道女孩不屑賈正京……可當女孩躲避他的時候,他就顧不上一切,隻想讓她心甘情願待在自己身邊。他何嚐不知道,女孩隻願意待在九尚身邊,而非賈正京,否則兩年前她何須逃走,何須離開。

    紀純凝著他剛毅的側臉,隱隱透出一股隱忍的倔傲落寞,心中微微一揪,下意識抱住他的身子,輕聲說道:“何必勉強自己,你是賈正京,九尚已經消失了,你不該活在他的陰影下。”

    男人一把反抱住她的身體,用力抱住懷裏的人兒,沙啞的低

    吼裏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痛苦,“那你呢?你為什麽一直活在他的過去?既然你都說了九尚已經消失,那你為什麽不能接受我?我絕對不會比他差!”

    紀純怔住,美眸睜得圓滾滾,從未見過這般失控的男人,失了沉穩失了冷靜,變得與孩子無異,咄咄逼人非要索求一個結果。

    “我和他……已經是過去式……而我們……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你就非九尚不可?”賈正京嗤笑一聲,問題一針見血。

    紀純皺著眉,望著他憤然嘲諷的目光,張了張嘴,最後吐出一個“是”。

    如果不是的話,那她兩年前為什麽要離開。所以,應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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