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紀純之所以會這樣問男人並不是因為大膽,恰恰相反真是因為她膽小,所以用這樣的問題來試探男人,試探失去記憶的男人能否接受她。

    男人一震,深邃的黑眸極為震驚,下意識攥緊女孩的手,銳利的目光梭巡著她的神情,輕而易舉發現忐忑的蹤跡,但不知為何,他打從心裏認為女孩的緊張不是因為說謊,而是等待他的迴應。男人擰著眉沒有說話,心裏有著一絲顧忌,畢竟記憶裏沒有女孩的痕跡,也沒有他們的曾經,雖然女孩的感情很濃烈真摯,可是他真的……記不得她。

    倘若真如女孩所言,她早就把自己交給他……那到底是對還是錯,男人的理智情感很糾結,理智告訴他是錯誤,不管之前怎樣,現在應該和女孩拉開距離,不要耽誤她,畢竟她太過年輕,人年輕時難免都會犯錯。可是他的情感層麵強烈唿籲,要他在等等在看看,因為他對女孩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如若此時此刻相握的手,自然的似乎本該就這樣。

    男人沒有作出任何迴答,紀純很失望,隨後想到他很快就恢複記憶,很快就會記得自己是誰,於是強打起精神,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房間,也許能讓你想起一點什麽。”男人配合地由女孩拉著走。

    房間不像一般女生閨房的大片粉紅,井然有序中透著一股嬌柔和剛硬,顯然這間房的主人是一男一女。男人仔細觀察著房間的每一處角落,仍然覺得陌生,不過房裏的一切居然都能戳中他的喜好,仿佛是他親手布置的一般。

    確實,以前女孩的一切都是男人親自打點,洗衣煮飯,床上床下,甚至女孩月事用的衛生棉都是男人購置,不過他忘了,把這些美好的記憶獨自留給女孩一個人。

    女孩並非粗心之人,自然能從男人的神情中觀察出他的迴憶沒有被勾起,頓時心中的失落又擴大一圈。果然不能抱期望的嗎?雖然這裏不是l市的公寓,但是一模一樣,連那張床都是從l市運過來,他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們曾經日夜相纏的地方,他真的都忘了。

    女孩鬆手的瞬間,男人反射性握住她的手,四目交接,他瞥見她微微泛紅的眼眶,心髒驀地一抽,下意識就伸手去撫女孩的臉,即將碰上的一刹那男人停住。紀純看著近在咫尺的手掌動了動,隱有收迴之意,她瞠大的雙眼,期盼而明亮的目光凝著他。

    男人稍感不自然,好似欺負孩子一般,鬆散的手指收攏起來,對她尷尬的笑一下,女孩死死瞪著他的手,

    男人一驚,心裏剛閃過不好的預兆,即刻便見女孩的眼淚刷的流下來,驚得他慌亂無措,不再顧忌合不合禮數,他急忙伸手,想要擦掉她臉上的淚水,不料卻被女孩一把揮開。

    紀純後退幾步,努力抹掉臉上的濕痕,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腳步有些急促。她沒有迴頭,因為不想看男人無助的樣子,更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脆弱的模樣。

    聽著女孩漸行漸遠直至消失的腳步聲,男人突然莫名的煩躁陰鬱,挫敗地捶了牆壁一拳,力道又重又狠,瞬間房間的物品皆發出輕微震響。

    連著三天,男人沒有再見到女孩的影子,談不上失望和思念,隻是偶爾會有一點落寞。不過賈正嫻倒是天天在他麵前晃蕩,哥哥長哥哥短,刺激他的腦海時常浮現一些畫麵,其中最頻繁出現的人便是賈正嫻,其次就是他的叔父賈正秦,至於女孩仍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紀純躲在家裏,整整三天沒有去醫院探望男人,或許是鴕鳥心態,她想等一星期以後,等九尚恢複記憶後,這樣他就不會推開她,不會抗拒她。然而,心裏的思念不斷啃噬她的堅持,她好想他,想看看他的臉,想聽聽他的聲音。

    蒼天真愛捉弄人,當父母反對他們往來的時候,他們無法在一起;當父母已經不再阻攔的時候,他們還是無法在一起。

    第四天,紀純終於堅持不住,終於去了醫院。

    醫院。

    半夜三點醒來後,男人就沒了睡意,躺在床上冥想著這幾天恢複的一部分記憶,零零散散,暫時還無法連串起來。相比較最初的茫然,男人此時已有很清晰的意識,也確定自己是賈正京。

    驀地,一道極輕的嘎吱聲響起,立刻扯迴男人的思緒,他朝門口望去,可惜光線太弱,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紀純幾乎是一瞬間感應到他探究的視線,躊躇片刻,還是推門而入。

    窗簾半掩,依稀可見外頭的天色還是一片灰暗,男人極為訝異女孩會這麽早這麽突然的出現,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那天把她惹哭氣走以後,她不會再來找他。隨後,男人就發現自己竟然為女孩的到來感到喜悅不已,迅速從床上坐起來,黑眸炯炯有神注視著女孩。

    紀純停在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因為光線過於微弱,她要很用力才能看清他的樣子。忽然男人動了下,似乎要開啟床頭的台燈,紀純連忙阻止,“不要開燈……不要。”微弱的聲音裏有一絲祈求,燈光太明亮、太清晰,清晰的告

    訴她,他不是九尚。

    男人的動作停住,把手收了迴來,說了一聲好。低沉穩重的聲音令紀純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她用力眨眨眼把眼淚逼迴去,待情緒平靜下來以後,小聲問道:“我能抱抱你嗎?”

    女孩的聲音是那麽小心翼翼,充滿卑微的祈求,男人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又應了一聲好。

    紀純沒有立刻爬上了床,而是走到床頭,緩緩抬手撫上他的臉龐,輕柔而眷戀的撫摸。那麽溫柔的小手讓男人的心都要沉醉,一把攬住女孩的腰肢把她抱到床上,放置在他的腿上,懷裏的人兒如此單薄瘦弱,甚至連骨骼都是柔軟的,男人憐惜地撫摸著女孩的背脊,也不管合不合禮數。他能察覺到女孩的害怕,生怕他拒絕她,莫名的他就是想要安撫她,想撫平她不安的心。

    紀純眷戀地摸著他的臉,纖細的指尖滑過他的眉毛眼睛鼻子,來到他的唇,用指腹一遍一遍的摩挲。男人蹩眉,對女孩的青澀逗弄居然產生了反應,很想狠狠咬一下她調皮的手指,以示懲罰。

    女孩倏然問道:“我可以吻你嗎?”男人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女孩柔軟的唇瓣已經貼上來,這種感覺他記得很清楚,當他第三次醒來時,女孩便曾這般親過他,那時候他的驚詫和理智勝過一切,於是推開了她。

    紀純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很怕再一次被他推開,如果再一次被他推開,她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鼓起勇氣在靠近他。幸好,男人的手臂遲疑了許久,終於落在她的腰上,緊緊圈攬著她的腰肢。她充分感受到男人臂膀的結實有力,那麽熟悉那麽牢靠,或許他的內心深處依然存有九尚的影子,隻是還需要她唿喚出來。

    她輕輕吮了下他的唇,立刻發現他鼻間的唿吸粗了一分,這無疑鼓舞了女孩,微微側頭,含住他的唇瓣輕輕的吸,濕潤的舌尖偶爾輕輕掃過,惹得男人的氣息更加沉重,用力環緊她的腰。

    女孩取悅男人的經驗並不多,畢竟以往的親密中大部分都是男人占主導地位,偶爾讓她使壞胡鬧一下。饒是女孩的吻青澀,技巧也有待提高,還是撩撥到男人甚至主動張開唇讓女孩的舌頭進入,含住著她的舌慢慢吮弄,反過來教導她。

    紀純迅速領悟,學著他的方法,把他的舌過引進自己口中熱情地含吮,無意間牙齒磕碰到他的舌頭,男人低低嘶一聲,抱著女孩猛地翻身,把她壓在自己身下,奪過主權,熱烈深吻著女孩。

    紀純都來不及驚唿,一陣天旋地轉後就被男人狂野地狼吻,很快她就

    喘不過氣,額頭冒出細汗,本來蓋在男人身上的被子,因為姿勢的變化而把她束縛住。

    男人像是饑渴了許久,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明知不該如此放浪,可是女孩的甜美一再引誘他繼續,與她緊密相貼的感覺太過美好,美好的像是本該就屬於他。男人相信女孩說的話,或許失憶之前的他確實與女孩在一起,畢竟他的身體對她絲毫不陌生。

    直到女孩即將休克,男人終於舍得離開她紅潤的嘴唇,沿著下巴一路吻至女孩白皙的頸項,密密麻麻印下一串串濕吻,大手摸索著女孩的身子卻隔著一層厚厚的被子,男人皺眉覺得甚是礙事,於是一把將被子扯開,隨手丟到床下。

    男人重新覆上女孩的柔軟,大手毫不客氣鑽入她的衣裏,從纖細的腰肢撫摸而上,襲向女孩劇烈起伏的胸口,薄唇在她的肩窩處輕咬著,引得女孩發出一聲輕唿,嬌柔得能滴出水。

    男人狠狠嘬了女孩紅顏的嘴唇一口,一把撩起她的衣服,露出渾圓雪白的傲然,幾欲要從白色的胸衣裏彈出,惹得男人的眼睛立刻暗沉下來,埋頭進女孩的胸口——

    “啪”一聲響,晦暗的房間瞬間明亮,賈正嫻轉過身,一聲哥哥剛要出口,奈何看見床上的一幕,喉嚨裏的話語硬生生轉化成一道高亢的尖叫。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點不舒服所以沒有更新。

    今晚盡量再更新一章,嘿嘿,統統不許霸王哦,麽麽,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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