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在街上拍了拍楚風雲的胸口之後,晉賢就疑慮重重。


    他從小就是在花叢當的浪蕩子,這男子女子身材的差異他要比一般人敏銳,但是卻無奈於沒有任何的證據。


    所以之後的竹林小聚也是他想要得到證據的一次試探。


    而今他特意將楚風雲的行宮房間安排在驚濤閣內,因為此處有一處密道直通皇宮,而以前則是作為皇帝與一些人的秘密會晤場所。


    晉賢下了朝就秘密來到楚風雲房間,看到了浴桶之內這個確認無疑的女子身材。


    那一刻的狂喜簡直比自己被立為太子,比當初權利爭鬥獲勝,取得皇位,比今天早上登基的那一刻還要洶湧。


    晉賢此刻甚至身體有些微顫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驚慌失措的將整個身體埋入水中,可是那水太過清澈,那女子身影還是能夠看得見,麵上漂浮著一些粉色花瓣隱隱約約的遮擋,卻更加有一種欲拒還羞的誘惑。


    晉賢從旁邊的凳子上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幹淨衣物丟到楚風雲的浴桶邊,自己卻沒有轉身的意思,而是環抱雙手,好整以暇的看看楚風雲會怎樣應對,嘴上卻是難掩的笑意。


    楚風雲眉頭低垂,強掩下自己身份暴露的驚恐,修長白玉般的手臂從水中伸出去拿旁邊的衣服,眼角瞟過晉賢見她抬手時那抹驚豔的神色。


    隻是晉賢以為楚風雲是要拿衣服穿上,豈料她一抓住那衣角,就猛的朝他站立的方向扔去,那寬大的衣袍如一張網般當頭就朝晉賢攏去,蓋在了他的頭上,頓時眼前一片雪白。


    與此同時,聽到水嘩啦啦的聲音,晉賢奮力扯掉那件寬袍之後,就看到已經裹好衣衫的楚風雲站在浴桶邊,長發披肩,濕漉漉的披在肩上,而身上卻無一處春光乍泄。


    晉賢頓時覺得有些失落,以為可以大飽眼福一番,豈料還是撲了空。


    這樣也好,這樣才是楚風雲,那如站立於雲端的女子般,那般風化絕代,那般與眾不同。


    晉賢慢悠悠的坐到房中的茶桌之前,斜倚桌邊,眼睛不離楚風雲,淡淡說道:“左相大人,這可是一個巨大的謊言,你說朕要不要幫你掩埋呢?”


    楚風雲也明白晉賢的意思,他大可以將自己的身份公之於眾,甚至傳到大淩王朝,屆時,她根本迴不了大淩,再也做不了這大淩的左相!


    “陛下,倘若我的身份暴露,怕是在東陽也做不了宰相。”楚風雲說道。


    因為東陽王朝的百官甚至百姓不會願意一個女子來做他們的宰相,來管理這龐大的王朝!


    “你還記得當初你我你一次見麵的時候朕就許諾過,可以給予你比宰相更大的位置。”晉賢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可以成為站在朕身邊的那個女人。”


    站在一國之君身邊的女人,那無外乎那麽一個位置!


    楚風雲微眯了眼睛,沉聲說道:“陛下您又開玩笑了。”


    一國之後,就算晉賢如何的離經叛道,也不是他一句話能立就立的。


    “朝堂之上,朕封你為東陽國公,又拜東陽宰相,你卻一口拒絕,朕沒有跟你計較,而如今你再一次拒絕,莫不是你以為,朕真的不會把你怎麽樣?”晉賢站了起來,慢慢朝楚風雲走去,一步一步,帶著帝王的魄力,慢慢朝楚風雲壓去。


    楚風雲後退幾步,倘若現在大喊,勢必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現在這身狼狽形象,也會帶來更多猜忌。


    晉賢將楚風雲逼到牆角,繼續說道:“風雲,你好好在東陽待著,後麵的事情朕會處理。還有,也別想再迴大淩了,死了那條心吧。好好做朕的金絲雀。”


    楚風雲警惕的看著高他一頭的晉賢,看著他眸子漸濃的欲望,心中警鍾大響。


    難道他想……


    可是現在自己根本不敢喊,大淩的官員們衝進來看到什麽畫麵,楚風雲根本不可控製。


    說不定晉賢屆時幹脆指認了她的身份,順水推舟,就連大淩的官員們都不會站在自己這片。


    至於顏閑庭,如果晉賢真的強硬,顏閑庭也奈何不了。


    晉賢伸出舌頭在楚風雲白嫩的脖子添了一口,溫潤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肌膚,帶起一片雞皮疙瘩。


    就在晉賢還想得寸進尺的時候,這驚濤閣的門吱嘎一聲被推開,楚風雲透過晉賢的肩膀,抬眼就看到門外刺眼的光線處那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


    那身影如天神降臨般站在光線當中,朦朦朧朧,細細勾勒著他完美的身形,長臂修腰,帶著清冷的氣質,將室內綺麗的氣氛撕毀得絲毫不剩。


    晉賢眼中殺氣頓顯,自己明明已經叫隱衛處理好周圍所有可能逼近的人,就連門外的丫鬟都已經弄暈了,誰還能這般無聲無息的推門而入?


    晉賢迴頭一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大淩右相顏儀。


    顏儀瞥了一眼被逼到牆角的楚風雲,也立刻明白這裏發生了什麽,臉上沒有神色,負手而立,冷聲說道:“陛下,你對我朝左相這般舉動欲意為何?”


    當顏儀踏進這行宮,走進驚濤閣的院落的時候,就發現不對勁了。周圍藏著隱衛,吩咐鬼泣鬼笑將那些人全部無聲處理掉之後,立刻來到了楚風雲的臥室門口。


    推門,就看到了這副景象,心中有絲絲怒火,但是被瞬間壓了下去。


    晉賢放開了楚風雲,迴身對著顏儀說道:“大淩右相原是這般無禮之人的嗎?進門都不用敲門的嗎?據聞大淩左相和右相素來不合,兩人關係也沒有好到不必敲門而入的地步吧?”


    楚風雲趁著晉賢放開她的間隙,立刻跑到了顏儀身後,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晉賢抬眼看到楚風雲如老鼠躲貓般藏在顏儀身後,心中怒火中燒,那副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麵格外刺眼。


    “我們的關係好不好想必也不用東陽陛下操心。說本相無禮,那也比東陽國君在他人沐浴之時闖入來得有禮。”顏儀冷聲說道,眼中滿是蔑視。


    敢如此頂撞晉賢,敢如此蔑視晉賢,怕也隻有顏儀這等有底氣的人才敢作敢為了。


    楚風雲從來沒有覺得顏儀如此順眼,就連說的每詞每句都比以前順耳很多。


    晉賢笑道:“身為一國之君,整個東陽都是我的土的,何來闖入一說?”


    “那意思就是身為帝君就可以為所欲為,私闖民宅,霸占人妻,毫無章理可束縛了?”


    晉賢靜靜看著顏儀,看著眼前男子渾身散發的殺氣和霸氣,也清楚他能如此輕易進到這個房間,自己的隱衛門早已經被收拾幹淨。


    自己一時半會也占不了任何便宜,於是打了個哈欠,也不理會顏儀的質疑,說道:“朕也困了,迴宮休息。”


    晉賢步出了驚濤閣,迴頭看了一眼楚風雲,拋給她一個曖昧的眼神,才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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