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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深沉,西邊天空掛著一勾彎月,狀似娥眉。

    自海富走後,屋子裏一直靜悄悄的。無論是莊信彥還是秦天,似乎都有些無所適從。

    屋子西邊黃花梨香案上燃著一盞燭燈,散發出昏暗的光線,淡淡地暈染開,閃閃爍爍,明暗不定,給人一種神秘莫測之感。

    莊信彥慢慢地走進來,麵色淡然沉靜,濕漉漉的長發搭在肩上胸口上,將綢緞的中衣潤濕一片,緊緊地貼住他的胸口,勾勒出他胸肌的線條,看樣子竟是比想象中要強壯。

    秦天不禁想到“性感”一次,臉上一熱,連忙別轉臉去。

    莊信彥在桌旁的黃花梨縭紋圈椅上坐下來,秦天拿著棉布走到他身後,

    被水浸濕的頭發顯得格外的烏黑,在燭光的照射下反射著淡淡的光澤,如同墨玉一般的光亮。他身上還殘留著氳氳的水汽,被他的體溫一蒸,便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清香,也說不出是什麽氣味,像是樹木的清新,又像是花草的淡雅,竟是格外的好聞。

    秦天收斂心神,開始給他擦頭發。

    他的頭發濃密順滑,殘留著他的體溫,溫溫的感覺。她輕輕地擦拭著他的頭發,一遍又一遍,手指偶爾間會碰到他的耳朵,他的頸部,觸手溫熱,細膩柔軟。

    他一動也不動,靜靜地坐在那裏,任由她動作,她也沒有出聲,連唿吸都似乎很小心,像是怕驚擾了什麽似的,很奇怪的感覺。

    屋子裏安靜的不像話,燭光搖曳,投射在他們身上,在地上拉出他們的影子,似乎緊緊地靠在一起。

    莊信彥低頭間看到地上的影子,她窈窕的影子緊緊地貼住他的,張開的雙手仿佛環抱住他,他皺了皺眉,心中升起一種厭煩的情緒。稍稍往前,離了她遠些。

    母親的意思他如何不知道?秋蘭是母親給他的,母親也多次支支吾吾地暗示他想對她怎樣都可以,海富還悄悄地塞一些**給他看。

    上的東西看得他麵紅心跳,渾身發熱,這些東西他十五歲的時候就看過,他也曾經幻想過和一個女孩子做這種事,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卻親眼看到那個女孩子和弟弟在花園裏,幕天席地地做這些。

    霎那間,他覺得很惡心,很肮髒,他再也不想讓女孩子接近自己的身子,那些對他雙眼冒光,企圖爬上他床的,他看了就厭煩,就是沐浴,也不願意被這些人看見。

    在他的眼裏,這些女

    孩子都不可靠,她們表麵上對他笑眯眯,恭敬有加,背地裏就會罵他聾子,啞巴,分分秒秒都有可能背棄他,讓他去喜愛去親近這些女孩子?他寧願一輩子不成親。

    就像這個秋蘭,剛開始也還溫順,可沒過多久,就開始對他冷嘲熱諷,以為她笑眯眯地,他就不知道。他想將她趕出去,可是又想到,她走了,還會有別人來,有什麽區別?還不如留著她,秋蘭性格外露,總比一些心思深沉的好對付些,所以也就一直容她留在他身邊這麽久。

    可是沒想到,母親卻把秦天送過來了。母親用秦天代替秋蘭,是個什麽意思,猜都不用猜

    作為丫鬟,他欣賞她的聰慧,可是不代表他就能接受她成為和他關係親密的人,可母親這麽喜歡她,隻怕不像秋蘭那麽好對付

    而且上次他在花園裏看到的那一幕依舊讓他無法釋懷。

    得想個辦法讓她主動離開他身邊才行否則,時間越長,母親的心思越堅定他不是不能體諒母親的心意,隻是他無法強逼自己,太反感,太難受

    這邊,秦天可不知道莊信彥正打著將她趕出去的主意,她用心地給他擦頭發,可是棉布的吸水度有限,隻能擦個半幹。

    秦天退開將抹布拿到淨房去,順便熟悉了一下屋子的布局,以及每個房間的燭台和火折子的位置所在。再迴到房的時候,卻見到莊信彥坐在了床邊,準備上床睡覺了。

    秦天連忙走過去,說:“頭發還沒幹,現在睡會有濕氣的。”說完才想到他聽不見,而此時莊信彥也沒有麵對著她,所以也不知道她在說話,繼續躺下去。

    秦天急了,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既然答應了大太太伺候好他,就會好好做。情急之下,秦天扯了扯他的衣服,莊信彥感覺到,迴過頭去,看著她,心中冷笑

    這是做什麽,這麽快就想爬上他的床?

    秦天不能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意思,一時心急火燎的,她四處看看,沒看到紙筆,又想不起合適的表達手勢,隻好抓起了他的頭發,拿到他麵前給他看,希望他能明白,

    可沒想到莊信彥一開始就想歪了,這下就更加歪的遠了

    他看了看她手中的頭發,心中好氣又好笑,

    結發為枕席,她是這個意思?

    真是可笑,她一個家奴再抬舉也不過是個偏房,她還想成為結發妻子?

    莊信彥冷冷地看著秦天,又冷冷地從她手中抽出自己的頭發,轉過

    身躺下去,背對著她,再也不想理會她

    “頭發還沒幹,真的會有濕氣啊……”秦天看著他的背影很無奈。

    也不知道他是沒明白,還是懶得理會她,反正秦天現在有種挫敗的感覺。算了,今晚隻能隨他去了,看樣子她要盡快地想出和他溝通的辦法才行,否則這種雞同鴨講的狀態總有一天會讓她抓狂的

    見他被子沒蓋好,秦天伸手想幫他捋好被子,可是剛碰到他的身體,沒想到他渾身一顫,‘謔”地一下抬起頭來,戒備地瞪著她,寒星般的眼眸射出冷利的光芒。

    秦天被他嚇到,愣了愣。

    莊信彥搶過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地,又躺下去。

    秦天看著他的反應,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強*jian他似的,立馬囧了。

    不是吧……一定是自己的錯覺,錯覺

    她站在床邊發了會呆後,迴到了自己的睡榻上,睡榻大概三尺寬,墊著褥子,蓋著薄被,還算舒服。秦天吹滅蠟燭,躺了下去。

    黑夜中,莊信彥睜開了眼睛,心想:我得想辦法讓她知難而退才行……

    秦天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聽到“咚”的一聲敲擊聲。秦天因為早有心理準備,所以立刻醒來。她想起碧蓮的話,一聲就是要喝水……

    她起了身,點亮旁邊的蠟燭,穿上鞋從不遠處的桌上倒了一杯水,遞到莊信彥的床前,莊信彥也沒看她,隻是拿了杯子一飲而盡,將杯子交給她後,又翻身躺下,從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

    秦天也不在意,放好杯子後,又在榻上躺下。

    好在前世裏,她大伯母曾經有段時間也是臥病在床,晚上都是她照料,隨時醒,隨時都能睡,沒有什麽一叫醒就睡不著的嬌貴習慣。

    她閉上眼睛,沒多久就進入夢鄉,過了一會,又聽見“咚”的一聲響。秦天歎口氣,倒也沒怨言,起了身,又倒了杯水給他。他喝水的時候,她一邊打著嗬欠一邊看著窗外的月亮,正是月上中天的時候。

    旁邊莊信彥抬起眼偷偷瞧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

    哼,今晚有你受的……

    放好杯子又躺下,可感覺才剛睡著,又聽到“咚”得一聲響,秦天睜開眼睛,咬了咬牙,忍住,又起身,這次連整個水壺都提到他床邊,她恨不得大叫,尼瑪你一次喝個夠好不好

    誰知莊信彥又隻喝了一小杯,躺下了。

    秦天提著水壺

    轉身看著窗外的月亮,怎麽還是月上中天……

    秦天的嘴角連抽了幾下。

    躺下,暈暈沉沉地睡去,又是床柱敲擊聲,可這次是兩響

    秦天一邊腹誹一邊起床,喝那麽多水,不放才怪

    她跑到淨房點好燈出來,莊信彥進去,秦天站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額角的青筋直跳。

    依然是月上中天……

    他故意耍著我玩是不是?秦天咬牙切齒。

    莊信彥出來,秦天聽到聲響轉過身恨恨地看著他,他像是沒看到,麵色淡淡的,神情淡淡的,白衣如雪,烏發如墨,翩然而去,純淨高潔得不似凡人。讓秦天覺得自己一定是誤會了他,這麽個清逸出塵的人,怎麽會有那麽陰險的心思?

    一定是誤會,誤會……

    可接下來,

    剛睡下去,兩響,上淨房……

    迴來躺下,又一響,喝水……

    放下杯子,又兩響,上淨房……

    迴來,躺下,沒多久,又兩響,上淨房……

    整的秦天暈頭轉向,頭重腳輕,心頭的怒火竄上去又壓下來,壓下來又竄上去,到最後,整得秦天恨不得掐死他哪有正常人會這樣子的,分明是故意的如果他不是少爺,如果他不是大太太的寶貝兒子,她真恨不得一腳踹上他那張淡然的麵孔

    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或許是莊信彥也累了,終於消停了一會,秦天隻覺腦袋裏有一把重錘在敲,鈍鈍地痛,她暈沉沉地閉上眼睛,準備趁著這個時候好好的睡一會。

    可朦朦朧朧中,又聽到“咚咚”的兩聲敲擊,秦天忍無可忍,翻身而起,胸中滔滔怒火徹底爆發:“尼瑪你是不是腎虧啊”

    今天隻有一更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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