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6章陸漫漫快喘不過氣來了


    “就是見過啊,還演過呢……你是最佳男主演。”她關了視頻,紅著臉說道。


    紀深爵越發地好笑,拎著她嬌小的身子轉了個圈,讓她麵對自己坐著。


    “幹嗎呢,一大把年紀了,你就不知道害臊……這是辦公室,上班時間!你能不能有個老板的樣子?”陸漫漫跨|坐在他的月退上,硬著頭皮教育他。


    “你也知道叫我一聲老板。老板的意思就是,下屬不服從,我就板著臉。”紀深爵卷了她一縷發梢去掃她的鼻尖。


    陸漫漫被他逗笑了,擰著他的俊臉往兩邊扯紱。


    “我讓你板著臉,給我笑一個。”


    她是真的用力扯,扯得紀深爵的臉都變了形逼。


    紀深爵深吸一口氣,抬指就捏她的小臉。


    “紀深爵,你還敢還手……”陸漫漫向來處於下風,擰臉也是。你可別指望紀深爵這種時候能讓著她,就算他隻有一隻手可以用,他也能把她的小臉當麵團子一樣的揉。


    傷手用手腕摁住她的頭頂,另一隻手往左往右往上往下……


    而且,他還笑!


    “漫漫,我跟你說,我這按摩手法能讓你年輕二十歲,你現在這樣子就是六歲。”他笑吟吟地說道。


    “是啊,你厲害啊,你連六歲的女的都不放過。”陸7;150838099433546漫漫已經擰不過他了,架著他的兩隻胳膊,瞪他。


    嗯,瞪他是她唯一的反抗方式了!


    不行,要反抗!


    陸漫漫靜了幾秒,待他的手稍微放鬆的時候,突然就伸手抓住了他的皮帶,慢慢抽開……


    紀深爵低笑,坐著不動,看她強行擠出自以為嫵媚、其實憨得要命的神態。


    陸漫漫抓著皮帶頭,揮了兩下,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這是辦公室啊!


    光天化日啊!


    她僵著腰坐了會兒,沮喪地說:“快係好,工作了。”


    紀深爵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擰著她的鼻子說:“陸漫漫你二十八了,不是十八,怎麽還跟個嫩蔥似的?”


    陸漫漫也笑,挺無奈的。突然她站起來,雙手往他肩上一推,紀深爵連人帶皮椅一起往下麵翻。他一手撐住了地麵,讓椅子往左側翻,沒讓自己摔得太狼狽。


    陸漫漫站在一邊鼓掌,“祝賀紀先生成功地壓住了椅子。”


    紀深爵擰著眉,支著右臂慢慢坐起來。


    陸漫漫見他神色冷竣,還以為他要發火了,趕緊蹲下去,想把他扶起來。他沒扶她的手,一隻手把椅子扶正,手指從摔開的一側扶手裏掏出一個黑色小圓筒。


    “什麽東西?”陸漫漫蹲下來,好奇地問道。


    紀深爵站起來,擰開圓筒的蓋子,從裏麵倒出了幾顆淡紫色的小藥片。


    橢圓形,紫色紫得非常漂亮,給人的感覺很恬靜神秘。


    “這東西我見過。”怯生生的聲音從夫妻二人身後傳過來。


    “什麽東西?”陸漫漫扭頭看,這是陸景宵的小助理,手裏抱著一大堆說明書,正看紀深爵手裏的小藥片。


    “這種東西叫樂哈哈。”小助理撓撓腦袋,小聲說:“陸總的那個小弟常吃這個。聽說吃了之後能笑一整天,很快活。不過這個挺貴的,一顆五十塊。他說如果我買,給我打八折。”


    “我做給你們看……”見兩個人盯著他不動,小助理主動拿過一隻水杯,接過了水,把一顆小藥片丟了進去。


    藥片沉到底,突然間在水裏開了花,水泡咕嚕咕嚕地往上竄,杯子口先是細密的水珠跳出來,緊接著就是淡淡的霧汽。


    “聽說,喝了之後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我不敢試。”小助理把水杯放到桌上,小聲說:“我看,這就是毒|品。不過我不敢舉|報。我隻是想找份好工作……陸總給我們的待遇還不錯,像我們剛畢業的,在別處根本拿不到這麽多工資。”


    “酒樓也有這個?”紀深爵沉聲問道。


    “沒有,我有一迴聽到陸總罵那個黃|毛,不讓他碰這些。”小助理聳了聳肩,指桌上的平板,“陸總讓我把那個帶迴去。”


    紀深爵拿起平板,遞給他。


    小助理


    陸漫漫突然臉色一變,“這氣味……”


    這氣味,和紀媽媽在家裏燉的草藥味道很像。


    紀深爵仔細聞了聞,臉色一沉,跳起來就走。


    陸漫漫也反應過來了,心跳急得像密集的鼓點,月退卻開始發軟。她,紀媽媽,還有小小淺,喝這種有氣味的草藥已有半個月之久!


    劉哲正在電梯口和迪沙說話,見他們過來,連忙轉身問好。


    “去控製住福利院那個老太婆,把我媽帶去醫院做檢查,我去幼兒園接孩子。”紀深爵上了電梯,神色冷竣地交待。


    如果和他想像中的一樣,那個老太婆,簡直就是惡魔!


    四十分鍾後,一家人在醫院聚集齊了。


    抽血化驗。


    “哎呀,我又沒有生病,我很健康,很強壯。”小小淺抱著手臂,不肯卷袖子,一雙大眼睛懼怕地看著護士手裏的針管。


    “每個人都要做檢查,親愛的。”陸漫漫拉著她的小手,強壓著緊張和不安的情緒,哄她配合。


    “膽小鬼哦,看我的。”小小深挽起袖子,主動伸給了護士。


    護士一針紮下去,小小深咧咧嘴,眼淚在眼睛裏直打轉。


    小小淺直接哭了。


    紀深爵二話不說,抱起小小淺,拉起她細小的手臂遞給護士:“馬上,快!”


    護士見他黑著臉,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趕緊摁住小小淺,一針紮進了她細小的血管裏。、


    小小淺哭得直抖,生氣地大叫,“爸爸大壞蛋啦,是怪獸啦。”


    紀深爵沒心情哄她,把她往陸漫漫懷裏一塞,催著護士們去做化驗。


    等待的時間太煎熬了。


    紀媽媽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但看他臉色這麽差,知道出了什麽問題。聽到他打電|話問劉哲福利院的事,她聯想到了自己煎的藥,心裏直打鼓,卻又不敢問。


    “跑了嗎?”陸漫漫看著紀深爵難看的臉色,小聲問道。


    “跑了。”紀深爵咬牙,額角青筋直跳。


    惡魔可不分年齡,也不分男女老少。惡就是惡,它根植於那些黑色的心髒裏,用毒血灌養出一朵朵奪命嗜魂的惡之花。


    湛媽媽就是!


    她蒼老,瘦弱,慈眉善目。給人的感覺很可憐,無依無靠。她還常常去給流浪流們送衣送食,喂流浪貓。


    稍有善念的人,都不會把這麽一個老太太和惡魔聯係起來。


    但是,她就是惡魔。


    “今天一大早就出去喂貓了,還沒迴去。我們去了她喂貓的那個公園,貓全死了,是被毒的。”劉哲義憤填膺地說道:“我問了這裏鍛煉身體的老人,說常有貓會被毒死。有小孩子看到是她幹的,但大人們都不信。因為她平常實在太慈詳了,所以都以為是她的食物變質了,不是有心的。再加上死幾隻流浪貓對這些人來說,簡直是再小不過的事情了,連談論的人都沒有。”


    “人跑哪裏去了,附近的監控裏有沒有拍到?”紀深爵追問道。


    “她早上上了一輛計程車,去了超市。沒拍到她出來。”劉哲急聲說道:“估計是化了妝走了。這老東西,太厲害了。你那裏的化驗結果出來沒有?”


    “還沒有,你繼續找她,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來。”紀深爵臉色鐵青地說道。


    紀媽媽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滿頭大汗,喃喃自語:“怎麽會這樣,那些藥都問過別的大夫,我也吃過……不會有問題的,不會的……”


    陸漫漫看了看她,沒出聲。


    她不知道說什麽好。紀媽媽是好心,但如果這些藥真的害了小小淺,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度量完全不覺得是紀媽媽的錯。


    還有紀深爵,明明知道那是湛昱梵的媽媽,怎麽還敢讓紀媽媽和她接觸,還敢把藥拿迴來給孩子們吃?


    是的,那些草藥都沒有問題,黃大夫也說沒有問題紀深爵確實讓人檢查過那草藥,但是這個湛媽媽到底是怎麽做到給草藥動手腳的?


    小小淺不哭了,和小小深跑去一邊玩小汽車。小朋友們的害怕來得快,走得也快。他們兩個活蹦亂跳的,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但願沒有問題!


    陸漫漫的心髒揪得厲害,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化驗結果出來了。”護士長拿著一疊化驗單出來,遞給紀深爵。


    紀深爵拿著化難單,飛快地翻。


    “我看看。”陸漫漫嗓子發緊,捏著化驗單一角拽向自己。


    紀家五個人,安婭沒事,她不喜歡中藥味。


    陸漫漫一碗藥常常喝一半倒一半,所以血液裏已經有了毒素,隻是還不到上癮的程度。


    幾個人裏麵,紀媽媽的癮最重,她為人固執,認定的事就要做。所以她喝的藥最多,越喝越想喝,已經離不開了逼。


    讓人奇怪的是,也是天天喝藥的小小淺居然一點事沒有,血液非常幹淨。


    “你每天喝藥了嗎?”陸漫漫蹲下去,問小小淺。


    小小淺仰著小臉,眨著眼睛不出聲。


    陸漫漫又看小小深,他埋著頭,也不出聲。


    “告訴媽媽,有沒有喝藥?”陸漫漫又問。


    “喝了……”小小淺弱弱地說道,但明顯是撒謊。


    “每天晚上,女乃女乃不是盯著你喝藥的嗎?你都沒有喝?藥去哪裏了?”陸漫漫奇怪地問道。


    “藥都澆你的花了,是哥哥倒掉的,你打哥哥的屁|屁好啦。”小小淺咧了咧嘴,尖叫著撒月退就跑,還和往常一樣,毫不客氣地出|賣了小小深。


    小小深把玩具一丟,怪叫著去打小小淺,“臭妹妹,我以後再也不幫你了,就讓你喝苦藥藥,讓你的嘴巴都麻掉。”


    每次喝藥,小小深都會找借口讓紀媽媽去看他,小小淺就趁機把藥倒進花盆裏,小手往碗裏抹一把,把殘留的藥汁抹到嘴巴上,欺騙紀媽媽。


    “快打哥哥的屁|屁呀,媽媽,我幫你打哥哥,你就不要打我啦。”


    小小淺繞著中間的等候區跑了一圈,突然跑迴去抱住了小小深,小巴掌往小小深的屁|股上拍。


    陸漫漫整個人一鬆,月退軟腳軟地坐到了椅子上,到現在為止她還在發抖,抑製不住地抖動。


    紀深爵抹了一把臉,也坐了下來。


    “幸好啊,幸好。”安婭搓著手祈禱。


    “媽呢?”陸漫漫突然看向右側,原本坐在那裏的紀媽媽不見了!


    “可能去衛生間了吧。”安婭抹汗,擺著手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毒藥呢。我聽樓下的張先生說,有五步蛇的毒,走五步就死了。還有斷腸散……太可怕了……中藥不行,不行的。”


    那個張先生六十多歲,才死了太太,夢想娶膚白月匈大的安婭,成天用他知道的“中國功夫”、“中國文化”忽悠安婭。


    放在平常,陸漫漫早就要笑死了,但是現在她笑不出來。這些東西可不是毒藥,小孩子抵抗力差,若上了癮,會讓她難受死。


    “你去衛生間看一下。”陸漫漫軟軟地揮了一下手,讓安婭去衛生間。


    過了會兒,安婭一臉古怪地迴來了。


    “夫人沒有在衛生間。”


    紀深爵揉了把臉,啞聲說:“找迴來。”


    紀媽媽上了車,準備去找湛媽媽。


    她憤怒得快爆炸了。


    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婆,她怎麽能害她,害孩子們呢?那老太婆戴著佛珠,每天念經,卻幹著如此惡魔的事!


    她拔通了湛媽媽的手機,居然奇跡般地打通了。


    “喂,你是不是給我們的草藥裏動了手腳?”她憤怒地問道。


    對麵靜了會兒,傳來了湛媽媽的笑聲。


    “哦,你們現在才發現啊?紀深爵不怎麽樣嘛。”


    “你怎麽這麽歹毒?”紀媽媽氣得快爆炸了,“我跟你說過,那是給我媳婦和孫女吃的,你怎麽能下毒手?”


    “我為什麽不能下毒手?我兒子就是被你兒子毀掉的。”湛媽媽的聲音陡然變得陰冷怨毒起來,“你這個蠢女人,就等著看你孫女在你麵前變成又癡又傻的殘廢吧。哈哈……”


    她大笑著,不停地嘲諷紀媽媽。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會抓到你的。”


    “我要登機了,你去哪裏抓我?嘖嘖,紀深爵那麽有本事,我看他這迴怎麽辦。”


    “你……惡毒……”紀媽媽熱血衝頭,又怒又悔,又氣又急,眼前一黑,暈倒在了方向盤上。


    汽車喇叭一個勁地響,驚得四周的人都看了過來。


    手機還沒掛斷,湛媽媽得意洋洋的聲音繼續響。


    “我會一個一個地收拾你們的,我會讓你們身敗名裂,你們等著瞧。”


    紀深爵拉開車門,拿起了紀媽媽的手機,聽著對方囂張的聲音,冷冷地說道:“那就看你有什麽本事,等著挨打吧。”


    對方楞了幾秒,匆匆掛斷了通話。


    “查通話地點,就打她。”紀深爵把手機遞給劉哲,一臉冷酷地說道。


    “好嘞,這死老太婆,老了也不安份,就讓她吃下一整碗的藥去。”劉哲義憤填膺地說道。


    陸漫漫把冰箱裏的草藥全扔了出去,把廚房的角角落落都消了遍毒。


    “哪有這麽誇張。”劉哲拿著消毒液跟在她身後,笑著說:“這要吃進去才會有用,沾在角落裏,頂多讓蚊子爽一爽。”


    “蚊子才不爽。”陸漫漫氣悶地說道。


    “對,蚊子才不爽。”紀媽媽也很氣悶,她額上碰出了一個大包,貼著創口貼,神情是又沮喪又憤怒。她拿著消毒液噴瓶,狠狠地摁了兩下,氣唿唿地說道:“別讓我抓到那個死老太婆,不然我會喂她吃一鍋藥水。死老太婆,差點害我的孫女。”


    “媽,你還得按時去接受治療。”陸漫漫看了她一眼,小聲說道。


    紀媽媽更生氣了,用力噴了幾下噴瓶,眼淚直往外湧,哽咽著說:“她天天念經,誰知道是個惡毒的人。菩薩怎麽不打兩道雷劈了她?”


    “伯母,你去打幾道雷,劈死她。”劉哲笑著說。


    “你怎麽還笑得出來?我現在……我現在上癮了也!別人會怎麽看我呀?還以為我去碰那些東西!”紀媽媽氣急敗壞地罵道,舉著噴瓶就衝著他噴。


    “這種藥,確實是挺缺德的。”劉哲躲了幾下,嘀咕道。


    陸漫漫沒敢接話。


    這種藥既然叫“樂哈哈”,肯定不止讓人想吸那麽簡單。裏麵有一種成份能刺激人的浴望,讓服|用的人很容易就產生清欲。越上|癮,這種浴望就越強烈,越想吃那種藥。漸漸的,碰了這種藥的人會骨瘦如柴,枯竭而死。


    這實在是一種很羞|恥,很不堪的一種死法。


    紀媽媽一把年紀了,覺得這簡直太羞恥了,讓她在兒子媳婦麵前抬不起頭來。


    “咦,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其實這是商機啊!”劉哲腦袋又伸進來,大聲說:“現在,全世界的醫生都沒辦法攻克這個難題。女人的性冷淡沒辦法通過藥物治療,多少家庭因為這事破裂了。想不到這個老太婆還挺有本事的嘛,居然能做出這樣的藥物來。我看,不如讓ot的化驗室把成份分析出來,做出針對的產品,你們ot就舉世揚名了。以後,ot就能成為女人的幸福天堂,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感謝你們,給你們送錦旗。”


    “滾、滾滾……劉哲,我今天非要教訓你不可。”紀媽媽的老臉羞得通紅,揮著擀麵杖去打劉哲。


    “伯母,我這是說正兒八經的商機,不信你問漫漫,是不是這道理。”劉哲抱頭就逃,大聲笑道:“再說了,伯母,您還沒太老,六十都沒有。你看國外的女人,五六十歲還能再找幸福,您也放開一點……再找個老伴,也四處瀟灑瀟灑去。”


    “你還敢說,我打掉你的牙。”紀媽媽暴跳如雷,一直追他到了電梯口,揮著擀麵杖往劉哲的腦袋上敲。


    “你真敲啊……這麽粗的……”劉哲一聲慘叫,眼暈金星,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活該!”紀媽媽把擀麵杖一丟,罵了一句。她又羞又氣,關上房門不再出來了。


    紀深爵讓人把劉哲抬進書房,等他醒了再談事。


    陸漫漫沒心情鬧,她得把家裏每個角落都清潔一遍。


    天色已黑,書房是最後一個消毒的地方了,她在外麵等了半個多小時,紀深爵才安排完工作。


    劉哲頂著頭上的大包走了。


    陸漫漫舉著消毒液噴瓶進了書房,往家具和地毯上噴。


    “你若真不放心,就搬家。或者換掉這些就好了。”紀深爵走到她身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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