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2章趕緊拍,讓紀總高興高興


    這是這位唿風喚雨的大佬第二次被淹得像落水狗一樣,很慘。


    快艇在河中間就壞了,原地打圈,轉瘋地轉。他死死抓著船舷,瘋狂地大叫救命。


    岸邊上,劉哲握著望遠鏡,笑得肚子都要炸裂了。在他右邊支著燒烤攤,上麵的雞翅正烤得滋滋地冒油,香氣四溢。


    “劉總,烤好了。”助理把雞翅遞上來,笑著說:“看您笑成這樣,有這麽好笑嗎?”


    “你們不懂。等我老了,我要寫一本迴憶錄。書名就叫……我和大佬的那些事。”劉哲把望遠鏡湊到眼前,一手握著雞翅,咬了一大口。


    “怎麽會取這麽俗的名字?再說了,劉總,你這口味太不一般了,他這種老男人你也能看得上?還不得不說的故事呢,也怕你子子孫孫笑話你。”一群助理哄笑道逼。


    “你們這些臭小子,少拿我開玩笑。我幹大事的時候,你們還沒出生呢。”劉哲丟開望遠鏡,他坐到了火邊上,笑著說:“讓他再轉會兒,等他轉暈了以後再報警,讓水警過去撈他。盯緊點,千萬別整死整殘了,他沒力氣去收拾別人。”


    “知道。”


    幾名助理拿起望鏡,輪流“觀賞”河中間上演的“雜技”。


    快艇轉了幾十圈,終於停下來了。金發碧眼的老頭兒像根軟麵條一樣搭在船舷上,晃晃蕩蕩。


    助理打完了報警電|話,迴到烤架邊上啃雞翅。


    “這個人可能作夢也沒有想到,到了黎水,他會落到這般田地。我現在總算明白一句話了,落地鳳凰不如雞。管你在外麵有多威風,到了我們這裏,那就得低頭。”


    “嗬,你是雞?”劉哲掀掀眼皮子,嘲笑道。


    “我可不是。”助理趕緊否認。


    “話都不會說,他是什麽鳳凰?西方有鳳凰嗎?應該是野|雞到了黎水,被鳳凰給撲下來了。”劉哲教訓道。


    “嘖,劉總,我總算知道你憑啥能混這麽好了。”幾人圍著劉哲起哄。


    “說話是一門藝術,能哄得老板開心,這就是最大的本事。跑月退的事,這不是有你們嗎?都別羅嗦了,趕緊拍照,傳迴去讓紀總高興高興。”劉哲得意洋洋地笑道。


    幾個年輕人駕起了高倍照像機,借著黯淡星光,對著河中間哢嚓哢哢嚓地拍。


    遠遠的,有快艇和警笛聲傳過來了,幾人把烤架的火滅了,站在河邊啃雞翅,看水警把像死豬一樣的林梓龍拖過來,往碼頭的方向駛去。


    “走吧,好好睡一覺,明天有好戲看。”劉哲吐掉雞骨頭,拍了拍肚子,感歎道:“小子們,都學著點。紀總平常悶不作聲,看上去誰也不想理。他手狠著呢,這才是前奏,你們往後麵看。”


    助理發送完照片,咬著竹簽,小聲說:“劉總,咱們紀總是不是黑白通吃?”


    “傻子,黑的白的哪有分得這麽清的。當官的就一定奉公守法?混的人就一定殺人越貨?誰的心腸更好,隔著肚皮,誰能看得清。人活一世,求的是心安理得,問心無愧。我雖把活都派給你們去幹,但我沒少給你們少處,沒在紀總麵前少說你們的好話,對不對?我這就是問心無愧。”劉哲拍了拍他的肩,又拿了個雞翅膀咬。


    “買了三十個雞翅膀,咱們一起六個人,您老人家一個人吃了十七個,別說什麽心安理得了,您的這肚子受得住嗎?”助理擰著眉,一臉嫌棄地看著他說道。


    “十七個嗎?你數錯了吧。”劉哲瞪他一眼,慢吞吞地往車邊走,“收工,沒吃完的給我打包,我迴去吃。年輕人,就知道浪費。”


    “你……”大夥兒幾乎被他嚇暈了。這要弄個大胃王比賽,劉哲一定贏。


    許衡已經找了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發現安淩和林梓龍的蹤跡。


    “到底去哪裏了?”他撫了撫額頭,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許總,紀深爵和陸漫漫來了。”突然,助理推門進來,匆匆說道。


    “他們來幹什麽?”許衡驚訝地問道。


    “今天有個股東會啊,您忘了嗎?陸漫漫是股東之一,她應該出席的。”助理提醒道。


    “知道了,你去叫林總先去會議室。”許衡抹了把臉,啞聲說道:“我還有點事,今天就不參加了。”


    “不參加嗎?今天討論的是有關您的任命的事。”助理驚訝地問道。


    雲中國際和市府聯合成立的一個新的聯絡機|構,雲中國際要指派一人成為負責人。


    “行了,知道了。”許衡擺了擺手,煩躁地說道。


    林梓龍突然不見,這讓他隱隱不安。按理說,boss去哪裏一定會告訴他一聲。他擔心的是,boss落進了別人的手中,被人控製,做出對他不利的動作。


    除了這個可能,他還真不擔心boss會把他怎麽樣。這裏畢竟是黎水。bo


    ss身邊的幾名保鏢和他關係都極好,有風吹草動,一定會知會他。現在的情況上,這幾個保鏢昨晚全醉倒在了美人窩裏,現在還神智不清。


    這些情況太不正常了!


    “許衡,開會了。”林惠咚咚地敲門,瞪著他說道:“今天這場合,你還準備藏著?”


    “我要去找boss,你主持一下會議。他們想要什麽,你拖著就行了。”許衡掃她一眼,忍氣吞聲地說道。


    “嗬,我看你是想當縮頭烏龜了。”林惠抱起雙臂,尖刻地說道:“天天對我說,你多有辦法,你多有條理,實際上呢?現在他們打上|門來了,你卻要逃了。”


    “行了行了。”許衡忍無可忍,抓起了桌上的文件狠狠拍打了兩下,“你再羅嗦一句,我不客氣了。”


    林惠瞪了他一眼,快步往他麵前走。迴來快一個月了,許衡什麽事也不讓她作主,什麽事都不許她做,她憋了滿肚子氣,真想一巴掌把這個許衡扇迴意大利去。


    此時許衡的手機響了,他剛剛摁了接聽鍵,“叮咚……”一聲,電梯到了。外麵傳來了嘈雜的動靜。


    “是boss迴來了。”林惠聽到熟悉的聲音,趕緊往外走。


    “許衡!”林梓龍怒氣衝衝地衝進了辦公室,不等兩個人反應過來,已經繞過了辦公桌,揪住了許衡的衣領,把他從辦公桌後麵揪了出來,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混|蛋。”他一腳又一腳地往許衡的身上踢,怒斥道:“你這個混|蛋,你說,你到底是什麽人。”


    “boss……”許衡暗暗叫苦,縮著手腳,拚命護著腦袋。


    林惠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過了好幾分鍾才反應過來,心裏頭感覺到陣陣痛快,抱著雙臂幸災樂禍地看許衡挨打,就差沒揮著雙拳叫加油了。


    “你們這些黃|皮的豬。”林梓龍打完了許衡,轉身就是一耳光打向了林惠。


    林惠沒防備,這一巴掌把她徹底打懵了,腰撞到了辦公桌的一角上,痛得淒厲尖叫。


    “你姓朱,你是他的女人……”林梓龍又是腳踢向兩人,花白淩|亂的頭發隨著他的動作亂舞,眼珠子瞪得像是快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此時的他就像一頭暴怒的雄獅,想要把幾人生吞活剝。


    “該死的,你居然騙了我這麽多年。”林梓龍停下腳,捋了一把頭發,喘著粗|氣退開。


    幾個保鏢走上前來,拖起了許衡,往他膝蓋彎裏一踹,讓他跪到了林梓龍的麵前。


    “你這個黃|皮的豬,你說,你還騙了我什麽事。”


    許衡暗自叫苦,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看來這個越老越糊塗的老東西真的上了紀深爵的當!


    “boss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事情。您先冷靜冷靜,不要上了別人的當。”


    “上當?”林梓龍飛起一腳,踹上了許衡的下巴,把他給踢翻在地,“我是上了你的當,你把這個女人送到我身邊,你和她一起,把我哄到黎水來,就是想殺了我,密謀奪取我的一切。”


    “您誤會了,我是跟著您才認識夫人的啊!她怎麽會是我的人呢?我……我可以證明給您看……”許衡焦急地大嚷道。


    “證明,你怎麽證明?”


    許衡掙紮著爬起來,牙一咬,解開了皮帶,把褲|子往下一拽。


    許衡,居然沒有男人的那東西!


    醜陋的疤痕趴在原本生長著男人自尊的地方,打消掉他做為男人所有的驕傲。


    林梓龍怔了一會兒,彎下腰去查驗。


    這傷疤時間非常久了。


    “那一年在柬埔寨,我被流|彈傷到的。”許衡紅著眼眶,啞聲說道:“boss,您真的上當了,這都是紀深爵一手安排的好戲。我真的是跟著您才認識夫人的,根本談不上把她安排到您的身邊。我跟你這麽多年了,我是什麽人,您難道還不清楚嗎?您的那些對手和紀深爵聯手了,想趁您在這裏的機會,除掉您,除掉我。若您真的按他們所想,除掉了我,那他們就真的如願以償了。在黎水,您可真是孤立無援了。”


    林惠徹底清醒了,這時候她必須和許衡綁在一起,不然她誓必會被林梓龍丟棄。她計劃了這麽久的事,徹底破滅逼。


    林梓龍冷靜了一點,坐迴沙發上。


    “boss,我新得到的消息,那邊有兩個人最近和紀深爵聯係很緊密。您想想,我過來之後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向您說明過了,沒有一件事是瞞著您的。不管是配方的事,還是新渠道的事,我都盡心盡力。”許衡見他麵色鬆動,趕緊趁熱打鐵,想盡快說服他。


    “哼……”林梓龍點著一根雪茄,一雙冒火的眼睛在許衡和林惠中間來迴穿梭。看上去有些舉棋不定。


    許衡說的也是他擔心的事,他現在黎水,他的死對頭們很可能雇傭本地的殺手,突然從暗處冒出來,再捅他幾刀。他昨晚是僥幸逃月兌,若再來一次,他沒把握還能不能逃走。


    黎水這地方,他就想立刻馬上迅速離開!再也不想到這鬼地方來了!


    他揮了揮手,冷漠地說道:“我要結束這裏的事,你在這裏投了多少,馬上盤算清楚。”


    “可是……”林惠立刻就急了。


    “嗬,適合做中轉的地方太多了,越|南,印|度,都比這裏好。你們為什麽要選在這裏?真的沒有私心?”林梓龍冷笑道。


    許衡擰擰眉,沒出聲。


    林惠急得直冒汗,卻無計可施。


    雲中國際是這老東西給她投資的,他要收迴去,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時許衡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腦發出幾聲響聲。


    “我收一下郵件。”許衡扶著膝蓋往上站。


    “把電腦拿過來。”林梓龍朝保鏢遞眼色。他還未完全打消疑慮,這時候一心想要找到許衡的蛛絲螞跡,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保鏢摁下許衡,把電腦拿了過來。


    電腦上的聊天軟件也開著,郵件都是與工作有關係的,沒有什麽特殊之處。他看了一眼許衡,神情略略有些放鬆。這時電腦角落上的小頭像閃起來了。他迅速打開,一眼看過去,臉色大變。


    上麵的發的全是昨晚他在河中間打轉的圖片,聊天對話全是有關他的笑話。聊天的對象是許衡和他在意大利的死對頭。


    “該死!”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林梓龍再度暴怒了,舉起了電腦,重重地往許衡的頭上砸去……


    在場的人都清晰聽到了許衡頭骨破開的聲音。


    十分驚悚。


    許衡滿臉是血地倒了下去。


    林惠捂著嘴,縮在一邊連尖叫也不敢。


    “收拾幹淨,給我訂下午的機票。雲中國際的事務交給你去辦,一天之內給我賣掉。”林梓龍瞥了一眼林惠,接過手帕,擦了擦手,從林惠身上跨了過去。


    “一天?”林惠臉色青白,驚愕地問道。


    “不是交給你,別作夢了,你這個醜陋的爛女人。”林梓龍低頭看了她一眼,往她身上吐了一口唾沫,“現在從這裏給我滾出去。”


    他已經不願意去想林惠有沒有參與這件事,反正這兩個人見過了他在黎水最狼狽的時候,就是他最痛恨的人了。


    林惠渾身一抖,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她怕走慢一步,腦袋上也多一個大窟窿。


    林梓龍整理了一下西裝和領帶,疾步走向電梯。他必須馬上迴到自己的地盤上,把那些趁他他不在,企圖取代他的人一一消滅掉。


    至於黎水,見鬼去吧!他一輩子都不想來了。還有他喜歡的東方美人,統統見鬼去吧,東方的一切在他的心裏都已成為噩夢!


    還有雲中國際,見鬼見鬼見鬼去……他大聲咒罵著,坐上了車,用力拉上了車門。


    總裁辦公室裏,地上的血跡還林梓龍的律師簽好字,把文件交給了劉哲。


    劉哲捧著文件,快步下樓,直奔會議室。


    前來開會的人,從早上九點一直坐到了晚上九點半,坐得人都快要成化石了,中餐晚餐全是公司提供的快餐,沒有一個人離開過這個辦公室。


    直到剛


    剛,他們才得到了消息。雲中國際又換老板了,老板就是剛剛走進來,坐到了老板椅上的紀深爵。


    雲中國際短短兩月,兩度易主。這第二次還是如此匆匆地賣出來,可想而知這價錢會怎麽樣簡直低到離譜。


    股東們都傻眼了。


    讓他們更傻眼的是,買下雲中國際的人居然是紀深爵。他怎麽這麽能折騰?什麽事賺錢,他就幹什麽。這雲中國際和他的業務八竿子打不著邊際,他也買下來了。


    市府前來接洽的人也是一頭霧水,好不容易請來的意大利的財神爺,怎麽突然間就把公司轉給紀深爵,招唿也不打,一溜煙地跑了呢?


    陸漫漫百感交集,林惠那天來的時候,她的感受就和在座的所有人一樣。突然,並且手足無措。


    這才多久,紀深爵就把公司給弄迴來了!果然像他說的一樣,他想要的東西,那就是他的。“一切工作,照舊。不想留者,自便。想留下來的,努力。”紀深爵唇角勾了勾,掃了一眼眾人,站了起來。


    會議室裏又是一陣靜。


    過了會兒,眾人才鼓起了掌。反正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鼓掌,有人鼓掌,別人就跟著用力拍手,目送紀深爵和陸漫漫出去。


    “你……怎麽辦到的啊?”陸漫漫跟在紀深爵身後,實在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了,抱著他的手臂求答案。


    這麽大一家公司,經深爵四千八百萬就拿下了。她聽上去感覺就像天方夜譚。


    “你猜。”紀深爵微抬下巴,笑得有點兒高深莫測。


    “你把……他們殺了?不然怎麽一個都沒出現。”陸漫漫故意說道。


    “是的。”紀深爵一本正經地點頭。


    “不會吧?”陸漫漫掩唇,這倒不是演戲,而是紀深爵揮著球杆打人的狠勁實在讓她印象深刻,她覺得紀深爵真的做得出這種事!


    “真的。”紀深爵嚴肅地點頭。


    陸漫漫整個人都僵住了。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小聲說:“處理幹淨了吧?你手下那些人會不會處理?有個美劇,叫絕命毒師。還有一個美劇叫嗜血法醫,裏麵都演了怎麽處理好……”


    陸漫漫這時候有個念頭,就叫嫁雞隨隨,嫁狗隨狗。紀深爵他這麽殘忍,她也嫁了。讓她去舉|報他,讓他去坐牢……她辦不到。


    怎麽辦呢?


    看她愁容滿麵,一籌莫展的小模樣,紀深爵忍著笑意,握緊她的手說:“我沒看過,不如你去教教劉哲,處理幹淨。不要留下痕跡。不然小小深和小小淺,就得沒有爸爸了。”


    陸漫漫哪能聽不出他話裏的嘲笑,她咬咬唇,揮手就揍他。


    “你又捉弄我!”


    紀深爵爽朗地笑,捉住她亂揮的小手拖進懷裏。


    電梯這時候到了,夫妻二人往外看,隻見林惠披頭散發地站在外麵,正瞪著他們看。這是總裁辦公室的樓層,林惠還沒走。


    “我要拿我的東西。”林惠轉開血紅的眼睛,冷冷地說道。


    “怎麽辦事的,還不丟出去。”劉哲大步過來,喝斥道。


    幾名保安趕緊跑過來,推著林惠出去。


    “把東西還給她吧。”陸漫漫看著林惠狼狽不堪的樣子,小聲說道。


    “她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放在外麵呢。”劉哲笑著說道。


    陸漫漫收迴視線,直接進了辦公室。有人護著,不讓她受委屈,給她出頭的感覺,簡直美妙到爆炸。


    “紀深爵,你太好了。”她關好門,反手抱住了紀深爵的脖子。


    “我說過,你喜歡的東西,我一定給。”紀深爵唇角輕揚,慢吞吞地說道。


    “我還喜歡月亮呢,給不給?你能把月亮給我弄下來?”陸漫漫故意笑他。


    “弄啊,我先弄你……”紀深爵眯了眯眼睛,骨子裏的邪勁兒冒出來了。


    陸漫漫笑了會兒,手往他月匈膛上戳,“紀深爵,你就麽壞吧。”


    “喜歡?”紀深爵在她頭頂上揉,眉開眼笑地問。


    “哦,喜歡,喜歡……”陸漫漫抿唇輕笑。她算是捏住他的命門了,對他說喜歡,就像開啟了他的開心密碼。


    是啊,紀深爵什麽也不缺,他能從她這裏得到什麽呢?無非是簡單幹淨的愛情而已。那是他靈魂的依托。從網上那次邂逅開始,兩隻孤寂的靈魂就撞擊出了星火,溫暖了彼此逼。


    “紀深爵,你幹嗎這麽好呢……”陸漫漫喃喃地說道。


    “是挺好。”紀深爵越加得意了,鬆開她的手,闊步走到了落地窗前,伸開雙臂,雄糾糾氣昂昂地說:“不就是月亮嗎,我給你月亮。”


    陸漫漫好奇心頓起,飛快地跑到他身邊,想看他能出什麽絕招,把月亮給她弄下來。最不濟,他會厚顏無恥地說他自己是月亮吧?


    正等得激動緊張時,紀深爵脖子一伸,往窗子上嗬了口氣,長指在上麵畫了個圈兒。


    “快拿好,月亮。”他笑眯眯地把她的手掌往小圈上摁,“飛走了我可不管了。”


    嘖,紀深爵幼稚起來,也讓人無力招架啊!


    陸漫漫笑得肚子疼,趴在窗子上,往窗子上嗬氣。


    “你送我月亮,我送你一個銀河好了,看我多大方大氣大度。”她用手指在嗬出的霧汽上亂戳,戳出一長溜的斑點。


    “你怎麽不畫個黑洞?”紀深爵跟在她身後看,笑著問她。


    “黑洞要畫嗎,你就是黑洞。”陸漫漫又用力嗬了口氣,水汽在玻璃牆上泅出一團。


    “你敢這麽說自家先生。”紀深爵眯了眯眼睛,把她往玻璃牆上一摁。


    陸漫漫沒防備,被摁了個臉扁鼻子塌。


    “我照一下,穩住。”紀深爵一手摁穩她,一手拿手機,作勢要拍她現在的小豬樣兒。


    “滾……滾開……”陸漫漫笑得快岔氣了。


    紀深爵沉沉的身子壓過來,把她壓緊,和她一起笑。


    “呸,你還大總裁呢,你把口水弄我耳朵上了。”


    “耳朵上算什麽,我喂你吃你也得吃啊。”紀深爵用了點勁,把她轉過來,舌尖直接往她嘴裏送。


    他吻技能上天,愛|愛的技術也能上宇宙。7;150838099433546要錢要權要東西要陸漫漫,他想要真的會執行。床算什麽東西,他能把辦公桌沙發椅子統統變成戰場。隨心所欲這門功夫,在他這裏已經修煉至最高境界。


    陸漫漫的衣服飛到了牆角,鞋子踢到桌子底下,頭發亂得像鳥窩,除了喘,啥也作不了。


    哪像電視裏拍的那樣,吻過了愛過了口紅還好好的,眼神還迷離朦朧的,發型還好好的……她現在跟瘋婆子一樣,粉痕印在他大敞的領口,口紅已經跑到他的唇角去了,蔥白的手指往他的唇上一勾,抹上他的臉頰,紅豔豔的一道痕跡。


    “抹上這些東西,有鉛有汞你不懂?”紀深爵抹了一把臉,抱怨。


    “紀深爵,我都抹這麽多年了,你親幾迴?我中毒已深,你每天吃一支口紅才追得上我。還說是愛我呢,愛我就要同生共死啊。不過就是親一個嘴,你還抱怨。”陸漫漫不滿地絮叨,把頭發整理好,在地上撿衣服穿。


    紀深爵跟在她身後,越聽越好笑,看著她纖纖的腰,長長的月退,忍不住上前去狠擰了一把。


    陸漫漫跟炸了毛的貓似的尖叫,得他一間公司,他又掐又擰的,又折又彎的,真不劃算啊。更重要的是,他越來越狡滑,在家裏頭,隔著牆有媽有兒子有女兒,他不敢放肆,出了門,他給你加倍地整。


    誰受得了?


    她瞪了他一眼,腳步重重地往外衝。


    紀深爵去了洗手間,慢條斯理地洗手,整理衣服,再邁著長月退王一般地往外走。


    陸漫漫站在電梯口,看著鏡麵門裏如同瘋婆子一樣的自己,再看衣冠楚楚的他,恨得牙癢。


    但是,最好的愛情就是這樣,他可以成熟穩重像大樹高山闊海,也能像小孩一樣任性胡鬧。她給你看最美最好的臉,也給你看蓬頭垢麵淚痕滿臉的時刻。哪有那麽多應該不應該,對等不對等,公平不公平。


    聽陸漫漫說完昨天雲中一戰,羅笑的身子簡直快趴到她身上來了。


    “太帥了,太酷了,陸漫漫你問他身邊還有沒有這樣的男人?給我一個。”


    “我哥呢?”陸漫漫啐她。


    羅笑的臉立刻就灰了。


    “別提了,千不該萬不該,我不應該笑他……”羅笑頓了頓,聰明地把後麵的話吞迴


    去。若把陸景宵讀夜校的事說出來,隻怕陸景宵會剝了她的皮!


    “笑他什麽?”陸漫漫好奇地問。


    “笑他長得黑。”羅笑咧咧嘴,好奇地問:“那許衡和林惠不是氣炸了嗎,現在他們兩個跑哪裏去了呢?”


    “許衡不知道,林惠昨晚拿了行李,應該就在黎水什麽地方落了腳了。”陸漫漫輕歎了一聲,小聲說:“我其實挺不想這樣的,她養了我十年呢。在我小時候,她真的對我很好很好……我閉上眼睛,時刻都能想到她年輕的時候溫柔賢淑的模樣。怎麽就變成今天這樣了呢?”


    “那……我找到她,幫你送點錢去?”羅笑咬著勺子問她。


    陸漫漫發了一會兒怔,小聲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好,再想想吧。”


    羅笑點點頭,趴到桌上看坐在對麵的一對小家夥,大聲問他:“小小深,我長得漂亮嗎?”


    “還不錯……”小小深掀掀眼皮子,一慣的高傲清冷。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小小淺咬著小勺子,搖頭晃腦地念。


    “唷,不錯啊,小小淺會念詩了。”羅笑眼睛一亮,伸著勺子去戳她的小臉。


    小小淺眯著眼睛,小腦袋一點一點,“我還會很多詩呢……”


    突然她眼睛一亮,對著咖啡廳大門方向說:“來了一位大帥哥。”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一字一句地念:“河陽看花過,曾不問潘安。”


    “你這小東西,能上天了啊!這也行!”羅笑對小小淺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她可想破腦袋也記不起有這麽一句詩。


    “從小做好準備,不打無準備之戰。”小小淺眼兒彎彎,一雙細白的腿晃呀晃。


    “你不會準備長大了泡帥哥吧?”羅笑一臉震驚地問道:“你這報負挺遠大的呀。”


    “是呀,爸爸說了,他和哥哥養著我,我就管自己快樂。我喜歡看好看的男孩子,以後我要娶好多好多男孩子迴家。一個陪我看書,一個陪我搭積木,一個陪我遊泳,一個陪我吵哥哥……”小小淺抬了抬下巴,笑得更加快活了。


    小小深轉過頭,一本正經地說:“我會揍他的。”


    小小淺聳肩,抱住他的細胳膊說:“不要啦,我不吵哥哥啦。”


    “說得好像已經有這麽多男孩子了一樣……”羅笑徹底服了!


    說話間陸景宵已經到了幾人麵前,他有些拘束地看了一眼陸漫漫,生硬地去摸兩個小家夥的腦袋。


    “你們好。”


    “帥哥舅舅好,祝你生意興隆發大財,老婆多多兒子多。”小小淺拱著手,大聲向他道賀。


    陸景宵怔住了,不知道怎麽反應才對。


    “我教的。”羅笑托著腮,用腳尖去碰陸景宵的小月退。


    陸景宵板著臉,小聲訓斥道:“人家什麽人,你教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嘖,我倒是想教外語和鋼琴,人家也不學啊。”羅笑嘀咕道。


    陸景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瞪著羅笑不出聲。


    羅笑幹咳了幾聲,朝陸景宵舉起了雙手,可憐兮兮地說道:“我錯了,你別生氣。”


    “舅舅不要生氣,笑笑阿姨要哭了。男孩子不能讓女孩子哭哦。”小小淺跳下沙發,抱住了他的月退。


    陸景宵看著這漂亮的小娃娃,心髒一軟,忍不住把她抱了起來。


    昨天陸漫漫沒來,這讓他很失望。今天都沒力氣來這裏了,沒想到剛睡醒就聽說她帶著孩子過來了,這不,趕緊刮胡子換衣服,收拾得光鮮亮麗地衝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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