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紀深爵,你真的好壞好壞噠


    “正的還是反的?”紀深爵眉頭微擰,嚴肅地問道。


    陸漫漫看著明晃晃的正麵,糾結了半天,聲若蚊蠅地說:“反麵……”


    “嗯?”紀深爵坐起來了一些,手伸向她,“我沒聽清,是什麽?”


    陸漫漫又糾結了會兒,這樣欺負一個看不見的人,真的好嗎?


    “正麵……我要延遲到九點半。”她心一橫,匆匆說道。


    “成交,來擊個掌。”紀深爵唇角緩緩彎起,淡聲說道,豎起了手掌渤。


    陸漫漫興高采烈地和他擊了掌,突然感覺上當了!


    燈怎麽會滅的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他,難道他有特異功能,能控製燈?


    怎麽迴事?


    紀深爵躺下去了,陸漫漫吹幹頭發,重新爬到他身邊躺下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她猶豫了一下,輕輕地捏住他的耳朵,小聲說:“紀深爵,我讓你在我麵前發脾氣,是因為我愛你。若是別人,我早就一拖鞋丟過去了,砸扁你的臭臉。因為你對我好,這麽多年來,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保護過我,給我的錢包裏悄悄地放錢,在大家麵前維護我,知道我喜歡吃什麽……但是你再把我從車裏趕下去,我就再也不上去了。”


    她一麵說,一麵曲指,作勢往他的額頭上敲。


    “釘,釘,這才是釘!釘你的腦門!壞死了,總欺負人。”


    他突然偏了偏頭,嚇得陸漫漫趕緊縮迴了手,直到他不動了,才慢慢撐起了身子,盯著他看,輕聲嘟囔,“有什麽了不起啊,我幹嗎要怕你?我是不想欺負瞎子,知道嗎?”


    房間裏的燈早就關了,淡柔的月光從半敞的窗戶一泄而入,輕紗一樣籠在粉色的圓床上。


    就像童話。


    八點鍾。


    紀深爵準時打開了門,許琥珀和劉哲在門口等著,他一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紀總,看上去精神很好啊。”劉哲幫他整了整領帶,笑嗬嗬地說道:“我看,隻有陸小姐有這樣的本事,讓你高興起來。”


    “是嗎。”紀深爵唇角揚了揚,打了個響指,“漫漫,九點半我要準時見到你。”


    陸漫漫咬著勺子,端著牛奶,盯著他的背影看。


    被他釘了一迴,拋了硬幣,就換了個九點半……怎麽越想越不對?


    電梯下去了,林惠挽著包出來,小聲說:“漫漫,你房間的燈的遙控器怎麽不見了?我想給遙控器配個皮套。”


    “什麽東西?”陸漫漫飛快地轉過頭看。


    “燈的遙控器,我記得是放在你的枕頭邊的。我剛翻了好一會兒,也沒找著,你們放在哪裏了?”林惠戴上口罩,疑惑地看向她。


    陸漫漫的腦海裏立刻閃出了紀深爵在她撲向硬幣的時候抓起遙控器的一幕……


    這麽說,他是故意的!在她出去查找原因的時候,已經知道了硬幣的正反!如果她昨晚把硬幣翻過來了呢?他會發飆嗎?


    這個討厭的家夥啊!


    陸漫漫的臉立刻就漲紅了,氣紅了!


    紀深爵他就是個裝可憐的大尾巴狼,不要眼睛都能狡滑成這樣,有眼睛還不得上天了?


    “乖乖,怎麽了?”林惠拍拍她的胳膊,小聲問道。


    “沒事。”陸漫漫搖頭,一仰頭,把牛奶喝光。


    冰箱裏塞得滿滿的,都是傅燁昨天搬來的,水果牛女乃酸女乃,塞得一點空隙也沒有。


    “這裏。”林惠用紙巾給她擦掉臉上沾上的女乃漬,小聲說:“喝這麽快幹什麽,還和小時候一樣。”


    陸漫漫抱了她一下,笑著說:“怕你和我搶啊。”


    林惠沒笑,眼眶紅了紅,戴好了墨鏡,啞聲說:“快去換衣服,我們出去吧了。昨天約好的律師沒見到,今天上午一定要見見。這位大律師平常不接離婚案子的,這次也是給傅燁的麵子,才肯替我打這場官司。”


    “傅燁為了你,請律師和他哥打官司啊?”陸漫漫驚訝地問道。


    “他真的很好,若不是我和他哥哥的關係,若他真的喜歡你,我會答應的。”林惠接過她手手裏的玻璃杯,催促道:“快去換衣服吧。”


    陸漫漫匆匆換了衣服出來,林惠正站在窗口,眺望遠方。


    “媽,走吧。”她快步過去,親昵地挽住了林惠的手臂。


    林惠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母女兩個一起出門了。


    小時候,是林惠牽著她的手,現在是林惠挽著她的手臂,陽光把母女兩個的影子融在一起,隨著她們的腳步歡快地跳動。


    錢大律師是黎水最有名的律師,專


    打經濟案子。此時剛九點,律師樓裏已經一片忙碌景象了。


    “不好意思,您和錢律師約的是昨天,他真的是擠出來的時間。今天他已經飛到哈爾濱去了,那邊的事挺急的。”前台接待連聲抱歉,滿臉無奈地看著母女二人。


    “那他大概什麽時候可以迴來?”林惠擰了擰眉,小聲問道。


    “起碼半個月呢。”接待一臉客套,替二人拉開了玻璃門,想請二人出去。


    陸漫漫眼尖,一看就看到了有扇玻璃門後探出一個腦袋,飛快地往這邊瞄了一眼,又縮了進去。那門上掛的牌子,上麵寫著錢坤二字。


    錢律師就在裏麵吧,不然誰會去他的辦公室裏躲著呢?


    陸漫漫有點明白了,可能是傅晉寶收到了風聲,過來打了招唿,不讓錢坤接這案子。


    “媽,走吧,去別的事務所。”陸漫漫拉了拉她,朝錢律師的辦公室使了個眼色。


    “那不是在嗎?”林惠往那邊一看,也看到了錢坤閃動的身影。


    “那個是助理。”接待身形一閃,趕緊攔住了母女二人的視線。


    這時大門打開,又進來了一男一女。


    傅晉寶和一個年輕女人,那女人小腹隆起,把粉藍的孕婦裙頂了起來。


    “你……”林惠頓時就氣到了,他居然帶著外室招搖過市。


    “大姐。”女人抿唇笑,往傅晉寶的身上靠了靠。


    “怎麽著,還真想分我的財產?你也不想想,你是從哪裏爬出來的?我好吃好喝供了你十年,你也撈足了,給你臉,你就捧著這點破臉滾遠一點。”傅晉寶冷冷地瞥她一眼,視線轉向陸漫漫,“這就是你女兒?哼,我說怎麽最近羅素的生意總被ot搶了,原來是你貼給了ot。你乖乖地簽字,我就不追究你出賣公司機密的法律責任。”


    “我什麽時候出賣公司機密了?這十年來,我照顧你們兄弟還照顧得不好嗎?”林惠忍氣吞聲地說道。


    “少提這事!你拉攏傅燁是什麽原因?”傅晉寶指著她的鼻尖,嘲笑道:“自己勾|不上,把女兒推過來,你要不要臉?她是什麽貨?陪一個瞎子睡的爛貨……”


    林惠上前去,啪地就是一耳光,像獅子一樣咆哮道:“我不許你罵我的女兒。”


    傅晉寶臉色頓變,猛地揮起了手。


    “你動手試試。”陸漫漫立刻抄起了一邊的椅子,怒斥道:“我今天就砸得你腦袋開花!砸完了,不就賠你點醫療費嗎?”


    傅晉寶被她給嚇了一大跳,連退了兩步。


    “怎麽了?”人群後響起了低斥聲,驚退了眾人。


    陸漫漫扭頭一看,看到了湛昱梵正分開人群進來。


    “漫漫。”湛昱梵楞了一下,視線轉向傅晉寶和林惠,“傅總,傅太太,你們怎麽打架打到我們律師所來了。”


    陸漫漫這才想起,湛昱梵給她的名片上麵好像是寫著這家律師樓的名字,他是合夥人之一。


    “這是我媽媽。”她小聲說道。


    “媽媽?”湛昱梵楞了一下。


    “湛律師,我想在這裏請一位律師,幫我打離婚官司。”林惠按下陸漫漫手裏的椅子,看著傅晉寶說道。


    “離婚官司?”湛昱梵的視線從陸漫漫的臉上挪到林惠的臉上,她已經取下了墨鏡和口罩,腫得看不清五官原本的樣子。


    “湛律師,拜托您接下來好嗎?您不接,隻怕沒人敢接我的這案子。”林惠往前走了兩大步,懇求道。


    錢坤都不接的案子,這律師樓裏隻怕隻有湛昱梵能接了。湛昱梵是數一數二的律師,他若接了,勝算很大!


    “湛律師!”傅晉寶急了,趕緊攔住了湛昱梵,大聲說:“我聘請您!您要多少錢都可以。”


    “這個,我現在一半身份是ot的顧問,漫漫是ot的人,我隻能給ot麵子了,請見諒。”湛昱梵笑吟吟地和他握手,環顧四周說:“同個事務所不可能打同一對夫妻的離婚官司,我給您介紹江東所的趙鴻儒律師,他非常有經驗,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傅晉寶收迴手,冷冷地笑道:“不用了!到時候法庭上見。林惠,我可有你的出|軌的證據,我看你怎麽打這場官司。”


    林惠寒著臉不出聲,慢慢地轉過了頭。


    那個女人挽住了傅晉寶的手臂,輕聲說:“晉寶,我們先走吧。”


    “你們這是重婚。”陸漫漫馬上拿起手機錄相,大聲說道:“這也是證據,這麽多人看到了。”


    傅晉寶馬上就甩開了那個女人的胳膊,重重地哼了一聲,大步出去了。


    陸漫漫轉頭看林惠,她一直在忍耐,眼淚在眼眶裏連連打轉,就快洶湧決堤了。


    “媽,別傷心。”陸漫漫扶住她,小聲安慰道。親眼見到傅晉寶這樣無情無義的嘴臉,她實在是懷疑林惠說的當年那個很好的傅晉寶是不是死了,眼前這個是冒充的!


    “傅太太,請


    到我辦公室坐一會我兒,我們談談案子,把委托合同簽下來。”湛昱梵背著雙手,微笑著說道:“感情不在,財產在,這是對女人最大的保障,也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林惠點了點頭,啞聲說:“湛律師,謝謝你。若不是你,別的大律師可能也不會接我的案子。傅晉寶這個人特別混,一定會搗亂的。”


    “嗬嗬,沒事,我皮厚,不怕傅總。”湛昱梵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請二人進來。


    陸漫漫環顧四周,辦公室裝得特別典雅,一麵牆上都是書,堆滿各種法律書籍。


    “請坐。”湛昱梵把車鑰匙放下,朗聲說道:“我這裏隻有咖啡,我平常不怎麽喝茶。如果不喜歡,就隻能委屈你們喝白水了。”


    “咖啡可以的。”林惠扶著陸漫漫的手坐下來,小聲說:“我和傅晉寶結婚的時候,他雖有錢,但是家業遠沒有這樣大,這十年來,他的事業是成倍地增長。您若是黎水長大的,就應該道當年隻有ot,沒有羅素。而現在羅素差不多已經可以與ot分庭抗禮,都是這十年裏做起來的。他的資產漲了二十倍不止。”


    “我知道。”湛昱梵親手把咖啡放到母女二人麵前,挨著陸漫漫坐下。


    林惠看了看他,繼續說道:“他不甘心分給我,我能明白。現在我改主意了,財產我可以不要,但我要他登報,公開給我賠禮道歉,告訴大家,這些事是他冤枉我……我不能讓漫漫有我這樣一個渾身汙水的媽,她以後還怎麽嫁人,婆家又怎麽能瞧得起她。”


    “媽,你不用考慮我……”陸漫漫連忙打斷她的話,小聲說道:“你要你該得的那一份就行了,我不會要你的錢。”


    “傻孩子,你不要錢,我也得給你備份嫁妝,你不是說你會和……”林惠拉住她的手,輕輕撫挲著,憐愛地看著她。


    陸漫漫怕她說出結婚的事,馬上打斷了她,“媽,誰能知道以後的事呢,先談你的事吧。”


    林惠苦笑,抬起紅通通的眼睛看湛昱梵,“湛律師,能不能麻煩你問一下,傅晉寶來這裏幹什麽?佐”


    “好,我去問問。”湛昱梵立刻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湛律師和你熟嗎?”林惠看著他出去了,小聲說道:“我怎麽見他的眼神一直停在你身上,好像很喜歡你。”


    “媽……他在ot當顧問,我們認識。”陸漫漫豎著手指,貼在她的嘴唇上,“你別在他麵前說哦,很尷尬的。”


    “追求你嗎?這個也不錯呢!大律師,一輩子不愁,而且年紀越大越能掙錢。他長得也不錯,文質彬彬,有型有範。”林惠小聲說道渤。


    “媽,你選給自己吧,我有紀深爵呢。”陸漫漫嘟嘴,嗔怪道。


    “這不是沒譜的事嗎?若沒譜,你別往裏麵跳了。媽媽有私房錢的,上迴給了你五十萬,還存了一些,給你買個店鋪也行,你找個好的。昨晚我在門外聽了會兒,他那麽兇你,你為什麽忍著呢?若以前是為錢,現在不用了。”林惠擔憂地說道。


    “媽,我不是為錢。”陸漫漫這話說得沒底氣,以前就是為了錢!三個月到了她有二十萬可拿。


    “真的愛他?”林惠歎氣,輕聲說:“論條件,他確實好,比湛律師和傅燁都好。人長得俊,霸氣,有男人味,確實是你們這樣的小姑娘喜歡的。但婚姻不是看條件,還是得有感情,他得愛你,疼你。你看看媽媽,現在的下場多不好。”


    “你們以前不也有愛情嗎?”陸漫漫反駁道。


    林惠楞了片刻,紅著眼睛點頭,“對啊,愛情也不可靠。還是你爸爸……你爸爸最好。若你爸爸沒走,我們三個人的小家一定很幸福。”


    陸漫漫的心也一揪,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輕聲說:“媽媽,別想了,我們往前看,以後我們兩個會過得很好的。”


    “嗯,往前看,”林惠靠在她的肩上,哽咽著說:“媽媽真的很高興,媽媽那麽冷漠地對你之後,你還能認我。”


    “傅太太,漫漫……”湛昱梵快步進來了,見到母女兩個靠在一起,眼睛都紅紅的,尷尬地說:“對不起,我應該敲門。”


    “沒事。”林惠連忙坐好,急切地問道:“他來幹什麽?”


    “他是來和那位女士簽生子協議的,若是男孩,他會付三百萬,若是女孩,就是一百萬。”湛昱梵坐下來,低聲說道。


    “真荒謬。”陸漫漫沒好氣地說道。


    “有錢了,想有繼承人也說得過去。”林惠沮喪地說道。


    “好了,我們把委托協議簽一下。他們有你前晚的視頻,這個有點棘手。”湛昱梵把文件打開,遞給林惠一支筆。


    林惠利落地簽好了,小聲說:“那是我被陷害了,陷害我的人是……”


    她看了一眼陸漫漫,停了下來。


    “不是紀深爵,我問過了。如果傅燁說的是真的,真不是傅晉寶,我估計就是這女人,她想上位。”陸漫漫想了想,輕聲說:“我看,可以從這個女人身上找突破口。”


    “行,我知道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湛昱梵在協議上簽了字,拿出印章,蓋了個紅紅的印。


    “湛律師,本來想請你一起吃午飯,但是實在是沒有心情。改天我再請你好嗎?”林惠主動向他伸出了手,輕聲說道。


    “沒問題,漫漫有我的手機號,我們隨時保持聯係。”湛昱梵鬆開她的手,看向陸漫漫,笑吟吟地說:“現在你不上班了,想見你一麵很難啊。”


    “不難。”陸漫漫很尷尬地別開了臉。


    “對了,提醒你一下,韓淩最近瘋了一樣,你若遇上他就避一下。”湛昱梵低聲說道。


    “他能拿我怎麽樣啊。”陸漫漫笑了笑,輕聲說道:“我有撐腰的人呢。”


    湛昱梵眉眼一揚,笑著點頭,“對,和媽媽團聚,是件大事。祝賀你們。”


    陸漫漫抿唇一笑,拉著林惠的往外走。有湛昱梵接這樁離婚官司,她感覺一定會贏。這也是一隻老狐狸呀,總不能砸自己招牌吧。


    “天氣這麽好,我們幹什麽去?”出了律師樓,陸漫漫轉頭看林惠,輕快地問道。


    “很想陪你逛逛,但你看我這臉,還有我的月退和腰還是很痛。”林惠無奈地說道。


    “那迴去休息吧。”陸漫漫連忙說道。


    “委屈你了,不然你去玩?”林惠撫撫她的小臉,輕聲問道。


    “不去了,我們迴家去,我隻能白天陪你,晚上要迴紀深爵那


    裏去,我昨天答應他了……你不會生氣吧?”陸漫漫眨了眨眼睛,又想到了紀深爵那隻狡滑的大狐狸。


    他怎麽就敢騙她的?


    上了車,她給紀深爵發了個短消息“你把燈的遙控器藏到哪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迴了兩個字,“扔了”。


    “紀深爵你太壞了,我晚上才不要迴來。”陸漫漫現在就想抓他兩爪子,狠狠出出氣。


    這一次,那頭迴得很快,兩句話,“想釘上了,還是想上課?”


    “紀深爵,你這個騙子。”陸漫漫臉一紅,飛快地關上手機,往兜裏一塞。


    林惠一直斜著眼睛看,直到這時才抬起眼睛,看著她問:“他也認真的?”


    “不知道。”陸漫漫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要少吃避孕藥,傷身……”林惠猶豫了半晌,輕聲說道。


    陸漫漫的臉更紅了,手掩著唇,嗡聲嗡氣地說:“知道。”


    “哎……都是我的錯。”林惠長長地歎息,幽幽地說道:“若我在你身邊,怎麽也不會讓你跳他的深潭裏去。紀深爵那個人,狠呐!”


    “媽,他不會對我狠的。”陸漫漫自信地說道。


    “但願吧。”林惠勉強笑了笑,握緊了她的手。


    家裏不必收拾,陸漫漫陪林惠聊了會兒,但林惠因為傅晉寶的事一直提不起興致,中午吃了飯,就去睡了。


    陸漫漫開始找事做,整理了手頭的客戶資料,把某寶小店打開看,又有幾筆訂單。因為她不發貨不迴留言,在旺上被買家罵慘了。她趕緊聯係了一下對方,退款的退款,還要貨的她趕緊發貨。


    她不嫌錢少,十塊二十她也賺,起碼賺兩個冰淇淋的錢,馬某人不也是一點一滴起家的嗎?


    app擱在一邊倒是可惜了,她集中精力繼續製作。門外漢做這個真是費神,不停地重來,而且隻能做最簡單的。


    反正是試驗,先看看效果。


    時間一晃就過了兩個多小時,林惠醒了,揉著酸痛腫脹的胳膊出來,看著縮在沙發一角的她問:“漫漫怎麽不睡會兒?”


    “哦,我做會兒事,不困。”陸漫漫是工作狂,一有工作,才不會犯困。這也是年輕的好處,精力旺盛,有戰鬥力。


    林惠走過來,在她身邊看了會兒,驚訝地問:“你在做app啊?”


    “對啊,我做個家庭保|健的,主要是夫妻|生活方麵的。我看過報道,好多夫妻出了問題,也不好意思去醫院,做這個應該前途吧。”陸漫漫小聲說道。


    “你自己都不懂,還夫、妻|生活呢。”林惠好笑地說道。


    陸漫漫臉一紅,哼道:“不是可以問,可以學,還能查……”


    林惠不笑了,小聲啐道:“小丫頭,你說實話,是不是隻有紀深爵他一個?”


    陸漫漫昨天和她說過韓淩的事,沒想到她不怎麽信。但是……還真的不是紀深爵一個,還有鷹哥啊……


    她小臉一沉,快速說道:“就是,就是隻有一個。”


    “傅燁對這個很懂,他馬上就來了。”林惠起身去煮茶,輕聲說:“他很喜歡喝茶的,我先煮好。”


    陸漫漫托著腮,盯著電腦發呆。她想,若傅燁和媽媽年紀差不多就好了,她倒不介意再來個繼父,隻要對媽媽好就行了。


    傅燁有這裏的房門密碼,直接開門進來,手一拋,把一支花丟給陸漫漫。


    “漫漫接著,我種的月季開了,送你一朵。”


    “謝謝。”陸漫漫把月季放進花瓶,走迴來一瞧,他正彎著腰看她的app,一邊看一邊笑。


    “走開。”陸漫漫的臉紅透了,趕緊過來抱起了電腦,用腳尖踢他,“不許看。”


    “不會吧,你是這方麵的專家?”傅燁繼續笑她。


    陸漫漫啐了他一口,跑迴了房間。


    “讓傅燁教你啊,你若真想做,7;150838099433546我給你投資。”林惠把茶放到傅燁麵前,大聲叫陸漫漫。


    陸漫漫臉紅透了,嚷嚷道:“不要他教。”


    “我教你技術,這方麵我的技術非常棒,你要不要試試。”傅燁繼續大聲笑。


    “傅燁,你別胡說,漫漫還是孩子。”林惠瞪了他一眼,小聲責備道。


    “孩子……大嫂,你把這孩子嫁我吧,給她下個命令,立即執行。”傅燁大大咧咧地說道。


    “呸你。”陸漫漫走出來,抄起拖鞋往他背上敲,“你真是討厭鬼,若不是我媽,我一定打死你。”


    “漫漫,你打死我,我也甘願。漫漫鞋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哈哈地大笑。


    陸漫漫沒轍了,你能和這個厚臉皮怎麽說?


    林惠攔開兩人,和他說起了官司的事。傅燁的臉色黑了黑,沉


    默了良久,低聲說:“大嫂,不是我不幫你,他和我也攤開談了。他是我哥,我也不能真的殺了他。而且我也覺得你們分開算了。至於家產的事,我不讓你吃虧。”


    “家產倒是其次,我要他道歉,我不連累漫漫。”她轉過頭,輕撫陸漫漫的小臉,傷心地說道:“這些年我什麽都沒給她,難道一團聚就給她一個破名聲嗎?我前些日子不和她相認,就是怕這些事。你哥哥犯起混來,你不是不知道,什麽都不顧的。”


    “知道了。”傅燁嚴肅地點頭,小聲說:“那邊的事我會處理,你安心養傷。”


    “傅燁太謝謝你了。”林惠感激地說道。


    “把漫漫嫁給我?”傅燁又恢複了嘻笑的表情。


    “把這個嫁你,快抱著。”陸漫漫把拖鞋塞給他。


    林惠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兩個人鬧,眼裏漸漸有了些笑意。傅燁真是個氣氛活躍專家,有他在,小房子裏一直熱鬧,他把母女兩個逗得合不|攏嘴。


    到了九點,陸漫漫還是不想迴去,但紀深爵那裏真不好伺候,等下他又衝過來了,摁著她釘一迴,她可沒臉在林惠麵前晃了。


    司機的八點半就到樓下了,一直等到十點,她磨磨蹭蹭地上了車。


    車開得快,到了雲凰的時候,剛剛十點一刻。


    陸漫漫推開門,隻見房間裏有好些人,丁家兄妹和劉哲都在這裏,許琥珀不見蹤影。陸漫漫倒是挺喜歡丁家兄妹的,很真實。許琥珀那樣跟頭母狼一樣的女人,她希望有多遠就離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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