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章漫漫,咱們兩個的關係不一般


    鷹哥晃進來了,換了身純藍的襯衣,打了領帶!油頭更油了,身上多了古龍水的味道,濃到讓人想打噴嚏。


    他一雙陰鷙的三角眼朝陸漫漫一瞟,唇角咧到了耳根下,“唷,漫漫?你哥去送錢,怎麽一去不複返了?你怎麽跟傅總在一起?難道是被傅總為難你嗎?快來,哥保護你。”


    陸漫漫往傅燁的身後挪了兩步,大聲說道:“鷹哥請讓開,我們要出去。”


    “你去哪兒都行,傅總得和我們大哥談生意。”鷹哥笑眯眯地過來,踮了踮腳尖,伸長脖子看陸漫漫。


    “退開。”傅燁手指推住鷹哥的眉心,把他推得往後一仰。


    鷹哥也不生氣,揉著眉心,笑嘻嘻地看傅燁。


    “傅總,別這樣,我看著漫漫長大的,和漫漫她哥她姐都是好朋友。漫漫,你說是不是?咱關係就是不一般,對不對?”


    陸漫漫真怕聽他最後一句話……她和鷹哥的關係能有多不一般?雖然她覺得陸景宵的話有道理,但也不排除鷹哥知道她的性子,怕她鬧,所以後來才沒找過她。


    “漫漫,你看我的這是什麽眼神啊?你還記得以前那些事呢?我那是喜歡你,控製不住。我現在可不這樣了,我要追求你,那就是好好追求你。”鷹哥掐了掐翹下巴,咧嘴一笑,“漫漫,別迴黎水了,我給你在這裏買房子,買車,怎麽樣?屋”


    “你眼瞎了?輪得到你?”傅燁嗤笑一聲,又往他額上推了一把,“沒見著你麵前站的人是誰?去,外麵照鏡子去。”


    鷹哥這迴真生氣了。


    “傅總,怎麽著,以為這是黎水?”


    外麵的人聽到動靜,都走了進來。鷹哥為人橫,橫得無法無天。他曾進去蹲過三年,在裏麵結交了更多的亡命之徒,出來後更橫了。


    “陸漫漫,你快過來,我們要和傅總談事了。”鷹哥朝陸漫漫勾手指,陰惻惻地笑道。


    看樣子,今天傅燁不簽轉讓合同,這些人是不會讓傅燁走了。


    傅燁臉都氣綠了。他麵前站了三十個彪形大漢,個個滿臉橫肉,站在他麵前,就像三十尊銅人,估計是特地為了嚇唬他挑選出來的。


    “請坐。”鷹哥拍了拍手,在沙發上一坐,怪聲怪氣地笑,“聽說傅總在這裏還有茶山,你看,我們白山所有的茶樓我們都熟,您隻要一句話,我就讓這裏所有的茶樓全賣您的茶。”


    傅燁沉著臉,拉著陸漫漫坐下,拿著手機想聯絡人。


    兩個人的手機都沒信號,折騰半天,也沒能打出一個電|話。


    “一定有信號幹擾器。”陸漫漫小聲說道。


    “太猖狂了。”傅燁把手機塞迴口袋,擰緊了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僵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傅燁開始焦躁,不時地看手機。


    陸漫漫也有些心慌了,天一黑,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她鎮定了一下,拿起合同,一頁頁地看。


    “別看了,我不會簽的。”傅燁奪過合同,用力一拋。合同紙頁散開,紛紛揚揚地飄。


    鷹哥抿口茶,哼起了歌,“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哦嗬哦嗬,參北鬥啊,兩行黃鸝鳴翠柳啊……”


    他嗓子很好,還真有點像劉歡,就是這詞嗎,後麵亂七八糟的。


    “鷹哥,錯了。”站在旁邊的人提醒他。


    “哪錯了?那你給我唱。”鷹哥拿起茶杯就砸,骨瓷杯重重地砸到那人的嘴巴上,磕得那人牙都鬆了,血直冒,再不敢多嘴。


    這也是在嚇唬傅燁。


    傅燁還是冷笑,點了根煙,疊著月退看著鷹哥,“沒當過豬也吃過豬肉,唱成這樣,也虧得你有臉扔杯子。”


    鷹哥咧咧嘴,陰惻惻地看傅燁,“傅總,我們這些粗人,怎麽能和您比呢?您是天之驕子,抱著金磚出生的貴人。我們這些人,就是刀尖舔血的小貨色,圖的就是賺點小錢。您還是簽字吧,您又不差這麽點錢,去別處買地是一樣的。”


    陸漫漫走過去,把散開的合同一頁頁撿迴來,小聲說:“傅總簽吧。”


    “好!漫漫真是我的好妹子。”鷹哥用力拍手,眉開眼笑地說道。


    “你搞什麽。”傅燁冷著臉看她,猛地站了起來。


    “你簽唄,就是簽個字嘛。”陸漫漫抓起筆往他手裏塞,小聲說:“我想要這些錢,你簽字,把錢給我,反正你有的是錢。”


    她一麵說,一麵俯到傅燁的耳邊小聲問:“前麵的合同是你還是你哥簽的?”


    傅燁反應過來了。


    羅素的法|人是傅晉寶,傅燁隻是執行者,其它的合同都是用傅晉寶的章子蓋上的,所以傅燁簽字是無效的。出了這道門再說。


    “漫漫,我給你的錢給少了嗎?你怎麽幫著外人說話。”傅燁抬手拍她的腦袋,一臉不悅。


    “他和我哥是朋友,你要不簽,他們會為難我哥,你快簽吧。而且,你不覺得白山這地


    方一點都不親切嗎?我們還是走吧。”陸漫漫又找了個借口。


    鷹哥盯著傅燁落在陸漫漫頭頂的手,不滿地說:“傅總7;150838099433546,快把你的手拿下來,別碰我們漫漫。我們漫漫妹子,可不是你隨便碰的。”


    “滾遠點。”傅燁火冒三丈地抓起了筆,在合上重重地劃上了自己的名字,拖著陸漫漫就衝著攔著門口的男人吼,“讓開。”


    男人們看鷹哥。


    鷹哥捏著合同,眼睛盯著陸漫漫。


    “鷹哥,讓我出去,我害怕!我還要去接我哥呢。”陸漫漫一跺腳,忍著惡心向他撒了句嬌。


    “我送你去……”鷹哥匆匆掃了一眼傅燁簽下的名字,抬起屁|股,看向陸漫漫的雙眼直冒綠光。


    “我不讓你送,你讓他們閃開。”陸漫漫又跺腳,大聲說:“不然我真生氣了。”


    “我送你。”鷹哥帶著他一身刺鼻的香水味過來,想拉陸漫漫的手。


    “你買點好香水可以嗎?我要迴酒店去的,我行李還在那裏呢。我先接我哥,你把你這身臭衣服換了,早點迴來。”陸漫漫躲開他的手,厭惡地說道。


    “想把我支開啊?”鷹哥俯過來,盯著她的眼睛說:“漫漫妹子,在白山,可沒人支得開我。你哥還在這裏呢。”


    “你敢威脅我?快讓開。”陸漫漫擰眉,伸手推他。


    鷹哥飛快地伸手,想握住她細白的小手。


    陸漫漫敏捷地躲開了,拖著傅燁就走,“你快交合同去吧,交晚了我們就反悔了。”


    鷹哥停下腳步,嘻嘻地笑,“簽好的字怎麽後悔?”


    陸漫漫腳下生風,跑得更快了。


    “盯著他們,直到辦完手續,再放他們離開白山。”鷹哥迴到沙發邊,拿起了合同,在掌心裏拍了拍,得意洋洋地說道:“來了白山,就是我鷹哥掌心的小羊羔,我想清蒸想紅燒,那都得看我樂不樂意。陸漫漫,你就是我的小羊羔。”


    陸漫漫和傅燁從茶樓出來,天色已大黑,街邊的路燈亮了,淡淡的光投進車窗,落在傅燁鐵青的臉上。


    他發動車,戴上藍牙耳機,開始和助理聯係。


    他吩咐完了,轉頭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漫漫,我是氣糊塗了,你反應真快。”


    “你頭一迴遇上這些無賴,光顧著生氣去了。還有,若是你不能擺平這些人,真在這裏投資,後麵的進展也會很困難。”陸漫漫提醒他。


    “能有多困難,他們是天王老子?先迴黎水再說。”傅燁一腳油門踩下去,馬達發出震耳欲聾的動靜,像被惹急的豹子,疾衝上前。


    “他們跟著我們呢。”陸漫漫抓緊安全帶,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擔憂地說道。


    “讓他們跟。”傅燁冷著臉,油門踩得更緊了。


    陸漫漫胃裏開始翻騰了,這人到底是在開車,還是在開飛機。但她們必須快點走,趕在鷹哥他們反應過來之前離開白山。這些人不講|法,更不守法,和他們講不通道理,隻能通別的手段來應對。


    “沉默!迴去就會會他,看他到底有幾隻手。”傅燁扳了一下反光鏡,又開始和助理聯絡,安排工作。


    “我的東西還在酒店……我要我的行李,你把我放在路邊,我自己去拿。”陸漫漫的小行李箱裏有一身換洗衣服,還有她和爸爸媽媽的照片。是從劉健雄家裏找到的,唯一的一張三個人的合影,若落在鷹哥手裏,他肯定不願意給她。


    “我讓人去拿。”傅燁看了看時間,七點半。這時候直接迴黎水,半夜就能到了。


    “你的人能拿到嗎?”陸漫漫有些不信。傅燁的這派作風,和紀深爵截然不同,他更守規矩。


    “有什麽拿不到的,讓酒店的人進去拿就行了。”傅燁把耳機掛上耳朵,讓助理想辦法去拿行李。


    等他掛斷後,陸漫漫好奇地問:“你在國外留過學嗎?”


    “對。”傅燁點頭,唇角一揚,“怎麽了?”


    “嗯,國外學成迴來的,大都是你這樣的心態。理想化,不願意理會國內關係至上的這一套。但是,這就是現實啊,國內做什麽都要關係。”


    “怎麽著,那我也必須要走關係這條路?”傅燁笑笑,低聲說:“凡事都要有人去改變,如果大家一直隨波逐流,現狀永遠是現狀,想法永遠是想法。所以,總要有人去開始。我有個小圈子,我們是同樣的看法,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十年。屋”


    他的樣子很認真,看不到平常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影子。每個人都有兩張臉,一張給外人,一張給自己。但陸漫漫沒想到,傅燁真正的臉,如此嚴肅如此正氣。


    “傅先鋒,好!”她聳聳肩,抿唇一笑。她並沒有嘲諷的意思,但她知道,傅燁這樣子做,短時間內一定會碰得頭破血流的。


    “我當你是誇獎。”傅燁的手伸過來,往她的頭頂拍,“陸漫漫,過來跟我工作,我喜歡你的為人。”


    “我什麽為人,你才認識我幾天。”陸漫漫嘟囔,“再說了,我可不想看到你哥哥嫂子。”


    “嗬……我要是你,就和大嫂做妯娌,天天讓她心裏生堵。”傅燁低笑出聲,手還不離開陸漫漫的頭發。


    “喂,手拿迴去。”陸漫漫把他的手掀開,不滿地說道:“我就討厭你動手動腳。”


    後麵的車一開始還是不緊不慢地跟,這時突然就加速了,衝著他們直接喇叭。


    “糟了,他們弄明白了,來追咱們了。”陸漫漫扭頭看了一眼,焦急地說道。


    “別急。”傅燁笑笑,車猛地提速。


    又把車當飛機開了!


    陸漫漫的一顆心直往嗓子眼裏竄,滿背的冷汗不停地冒,每當傅燁超車的時候,她都死死閉上眼睛,不停地祈禱。


    “你別這樣,弄得我都緊張了。”傅燁無奈地說道。


    “是你別這樣,你這叫開車嗎……”陸漫漫眼睛睜開一條縫,往前看。


    前麵是收費站,馬上上高速,傅燁的車被堵在了車流中間,好在那些人也隻能卡在車流中間,而傅燁的車裝了etc,不用停車,等一下可以直接通過。


    車緩緩往前,傅燁已經做好了一衝十裏的準備。


    但是,攔在車前的欄杆卻沒有升起來,他放下車窗,惱火地往外看,“怎麽搞的,快打開。”


    後麵的車被人攔下了,鷹哥的人從三個方向跑了過來,把他的車團團圍住。


    有人好奇地往這邊張望,每輛車的速度都放慢了,收費站越來越堵,而傅燁絕不可能從前麵那些人的身上壓過去。


    “傅總,這是玩什麽?下車吧。”鷹哥過來了,曲著手指用力敲車窗。


    陸漫漫真是服了,鷹哥居然可以把他們堵在這裏。這迴逮迴去,可就沒那麽容易月兌身了。


    傅燁一手緊握著方向盤,一手拿手機,準備報警。


    突然,車子猛地一震,被抵得往後退了十幾米,又撞到了後麵的車上,嚇得陸漫漫臉都白了。


    二人飛快抬眸看,是前麵逆行來了一輛車,直接撞到了他們的車上,然後開始把他們往後抵。


    “該死的。”傅燁火了,發動油門,和他對著來。


    對麵是悍馬,動力足,剛剛一撞,已經讓他們的車頭保險杠掉了,再對著撞兩下,捷豹就落到了下風。


    這是陸漫漫在車上,不然傅燁非得發狠。


    他摁了摁陸漫漫的手,索性熄了火,等警察來處理。


    “嘀嘀……”前麵又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吸引了圍在車前的那些人的注意。


    鷹哥靠在他們的車門上,伸長脖子往前看。人群分開,前麵停的一輛黑色的布加迪。


    “好車啊。”鷹哥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盯著車看。


    陸漫漫的視線被擋著,看不清前麵的事,正緊張時,那些人都轉過了身。


    “是他們的老板來了嗎?”陸漫漫身子微微抬起,往前張望。


    “是的吧。”傅燁擰眉,擰動車鑰匙,準備尋機離開。


    鷹哥已經走到前麵去了,朝著布加迪吹口哨。


    車門推開了,下來一個戴眼鏡的文質彬彬的男人,衝他微笑著招手。


    鷹哥猶豫了一下,偏過腦袋,小聲說:“過去看看,什麽人。”


    小弟撒開月退就跑,到了那邊問清楚了,又跑迴來了。


    p“鷹哥,他說車裏的人是紀深爵,讓你閃遠一點,他要過去。”


    “誰啊?”鷹哥擰眉,黑著臉打小弟的腦袋瓜子,“敢這樣和我說話,找死呢。”


    “他說,讓你給大哥打電|話。”小弟捂著腦袋,小聲說道。


    鷹哥猶豫了一下,拿出了手機,接通之後,立刻大聲問:“戰哥,有個叫紀深爵的人,你認識嗎?”


    “他來了?他不是眼睛瞎了嗎?怎麽跑這裏來了。”那頭傳來了白山最狠的角色,羅戰的聲音。


    鷹哥聽出他這語氣裏飽含驚訝,朝布加迪看了一眼,拿著手機走遠了幾步,“那我們一讓開,傅燁可就跑了。”


    “隻有一條通道嗎?過去和他好好說,說我在辦事,請他稍侯,我晚點去見他。記住,恭敬一點,別給我惹事。”羅戰不耐煩地說道。


    嘖,羅戰這態度……鷹哥掛了電|話,不解地問:“到底是什麽人物?”


    “我聽我叔說過,紀深爵當初把戰哥摁在馬桶裏,一直到戰哥喝完了馬桶裏的水……”小弟一臉崇拜地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當時錄下來了,戰哥最怕這錄相傳出去。”


    羅戰多狠的人哪,居然被人摁到馬桶裏?鷹哥精神一振,擠出一臉笑容,抬步往布加迪前麵走。


    這時車邊的男子上了車,繼續往前開。


    “紀先生……”鷹哥彎著腰,朝窗子裏行禮,眼珠子直往裏麵瞟,想看清裏麵的人。


    “還不讓開,紀先生就會撞過去了。”司機放下車窗,盯著他說。


    “我可是悍馬……”鷹哥咧著嘴笑。


    司機扭頭看了一眼,猛地一打方向盤,往鷹哥的身上撞。


    鷹哥哪會料到布加迪撞的人是他?趕緊往一邊跑。布加迪就跟著他追,他跑到哪裏,布加迪就往哪裏撞。


    “媽的……”鷹哥被追得滿頭大汗,四周的人都看呆了。


    這時車終於停了,車門推開,緩緩踏出一隻黑色皮鞋。


    往上看,修長的月退出來了,黑色襯衣,黑色長褲。一雙黑瞳裏沉著寒星,盯人一眼,讓人心裏發怵。


    “紀、紀先生……”鷹哥結巴了一下。


    在紀深爵這樣的氣勢下,他這樣的小嘍嘍,就這麽大點勇氣。


    紀深爵抬手挽袖子,再一抬手。


    劉哲遞上了一根棒球棒。


    “很久沒碰過這個了。”紀深爵淡淡地說道。


    鷹哥冒冷汗,但又記得羅戰的話,不敢輕舉妄動。


    紀深爵拎著棒球棒慢步往前。


    劉哲跟在他身後,小聲指路。


    所有人都盯著他,看著他一步步走向鷹哥。


    “紀先生,這是幹什麽?我不是故意擋您的路,我在給戰哥辦事。”鷹哥抹汗,步步後退。


    “叫你讓,你就讓。”劉哲擰眉,低斥道:“紀先生就要走這條通道。”


    “讓,讓……”鷹哥一咬牙,扭頭用力揮手。


    悍馬車趕緊往後倒。


    傅燁的車緩緩開了出來。


    陸漫漫看到站在前麵的紀深爵,都忘了要唿吸了。


    她連連拍了傅燁幾下,急聲說:“讓我下去。”


    傅燁停下車,盯著紀深爵看,小聲問:“他怎麽會來?”


    “來接我。”陸漫漫推開車門,大步往紀深爵麵前跑。


    “陸小姐來了。”劉哲看著跑過來的陸漫漫,低聲說道。


    紀深爵垂下眸子,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紀深爵。”陸漫漫到了他麵前,激動地叫了他一聲。


    紀深爵把棒球棒遞迴劉哲,轉身就往車前走。


    陸漫漫一看他這樣子,懵了,不是來接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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