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身為你的秘書,分內工作是什麽?職責範圍?”


    唐品辰不得不問清楚,因為有的秘書空司其職,實則隻是陪上司“睡覺”,她還是小心為妙,免得誤人陷阱。


    “要情婦、女人,我會明說。”他孟熙颯是正人君子,從不搞見不得人的把戲,除了這次。


    “既然如此,你應該登報應征秘書,而不是找上我。”


    “找上你實屬情非得已。”


    唐品辰挑眉,不解。


    “幾天前,張秘書因為一場車禍受傷了,醫生囑咐她得調養一個月,以免日後留下病根。基於張秘書平時表現優異,身為上司的我不能泯滅良心不讓她休息,更不能乘機打發她走。但為了讓公司營運正常,所以……”


    “所以你找上我。”見孟熙颯點點頭,唐品辰則是一臉質疑。“我不相信你隻是為了這個原因而找上我。”


    因為他出現的時機太詭異、太不單純,教她無法不起疑。畢竟她曾經打了他、蹦了他,他不記恨似乎不合理。


    “隨你臆測,我無法限製你的思想,是不?”她很聰明,一語說中他的詭計,但他絕不承認。


    是的,之所以找上唐品辰暫代秘書一職隻是個幌子。事實上,他的秘書是出了意外沒錯,但是並沒有嚴重到必須休息一個月,是他強迫性地放她長假與夫婿度假去了。


    而他費盡心思的安排這一切,無非隻是想“上”唐品辰,讓她無法自拔地愛上他,然後再狠狠地甩了她,借以報複她蠻橫的潑辣舉動。


    “張秘書……都住在你那兒?”剛剛聽說她結婚了不是嗎?怎麽她老公不會吃醋?就這麽放心,還是其中另有隱情?


    “你放心,她並不住在我那兒。”知道唐品辰想歪了,孟熙颯朝她露齒一笑,笑容很是燦爛。


    很奇怪,聽到他這麽解釋,心頭一塊大石驀地卸下,反倒鬆了口氣。而他的笑容是那麽的燦爛,那麽的教人安心……


    難道,她真的有點喜歡上他、有點在乎他?


    不,不可能!


    她不婚的,既然不婚就不該牽涉愛情,遠寓所有情感,免得沾惹麻煩。


    “為什麽合約上特別載明,我得住進你家長達二個月?”話鋒一轉,唐品辰當下提出質疑,生怕這是時有耳聞的合約漏洞,有心設計她。


    “不這麽要求,你確信有把握能在短期內達成我的要求,成為我的得力助手?”


    朝夕相處是讓她愛上自己最快、最好的辦法。


    “我……”孤男寡女的,她很為難,也怕他伸出魔爪。


    見她猶豫不決,孟熙颯眉峰微挑,挑釁的問:“接不接?”


    有些人偏偏激不得,隻見她一臉不甘示弱地迴嘴:“接……接!當然接!”突然放大的聲音又變小了:“隻是,我想將住進你家的這條合約刪掉,及期限縮短成半個月……”  “那就免談。”刪掉和縮短,他可就沒搞頭了。


    紅唇噘,唐品辰忍不住的抗議:“喂!你怎麽這樣啦!”氣憤的神情像極了充滿氣的氣球,模樣很可愛、很天真。


    “我是雇主,有權決定是否任用你。”她的抗議聽在他耳裏,既不反駁也不動怒,隻是淡淡地陳述著不爭的事實。


    “你!”唐品辰忿忿地自他上衣口袋裏抽出金筆,率性而俐落地在合約書上落下秀氣的簽名,再將筆遞給他,“換你。”


    性格女一個!


    揚唇一笑,孟熙颯也在合約書上落下自己的名字。“合約簽成了,那麽……咱們是不是也該繼續未完成的……”話聲一落,頎長的身形已然傾身親近,黑眸躍上渴望。


    “慢、慢著!”唐品辰伸出雙手抵在他胸前,驚慌地阻止他親近,“我、我已經答應你的要求了,你理當遵守承諾。”


    該死的色胚,滿腦子隻想占她便宜?


    “我?”眨眨黑眸,孟熙颯一臉迷惑地反問:“我允諾你什麽?”


    “你說……說……”唐品辰語塞。


    是呀!他並沒有說什麽,隻是開口叫她簽了合約書,暫時鬆了她的戒備。


    孟熙颯揚眉,等著她說完。


    “小人!”瞪著他,唐品辰心有不甘地低咒著。


    “既然沒有,那就來吧!”話聲一落,動作迅速的他已然吻上微啟的紅唇,吞落她的抗議之詞。


    天旋地轉,思緒飛離,四片唇瓣緊緊纏綿,直到一陣如雷掌聲突然響起,這才驚醒正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兩人,愕然抬眸望向聲源處。


    是……是他?雷、雷爾律!


    望見來者之中,有一人竟是奕明黛的“前”男友,羞紅的小臉頓時一垮。


    完了、完了!她隻是依約來孟氏簽個合約,怎麽簽著簽著竟忘情地和雇主熱吻了起來?再者,這一幕若是讓口風不緊的雷爾律給傳至奕明黛耳中,那她肯定羞愧而死,無顏見人了。


    愈急,愈是理不好一身的淩亂,可惡!


    “來很久了?”孟熙颯不禁咬牙問道,隻見一臉羞愧的唐品辰在整好淩亂的衣服後,低垂著頭奪門而出。


    呃!


    “辰……”心下一慌,開口直想喚住唐品辰的孟熙颯,目光掃到立在辦公室的兩個討厭鬼,話聲瞬間哽在喉際。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向在女人堆裏如魚得水的孟熙颯從未對女人的去留如此在意、不舍,誰知唐品辰卻破了先例?


    而她……該死的!竟然棄他高張的欲望不顧,落跑了!


    再者,兩個不識相的討厭鬼硬杵在現場,教他怎麽也拉不下臉再開口留下她。挫敗之餘也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形同逃難似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不舍又不甘。


    該死的他們,出現得可真是時候!


    不想不氣,愈想愈氣。


    哪!看看他們,一個倚牆、一個靠著門板,那看戲的姿勢還真是優雅啊!不用多說,剛剛那一幕全落了他們的眼。


    而他,耳根子免不了要被幹擾一陣。


    果然,他心中才這麽想著,一向嘴不饒人的龍旭陽便開了金口。


    “曾幾何時,咱們孟少也淪落至對個弱質女人‘強人所難’?”


    “女人一貫的逢迎,久了也會沒趣,換個新鮮的玩法試試挺不錯的。”孟熙颯皮笑肉不笑地迴應著。


    “是嗎?”雷爾律嗤之一笑,壓根兒不信。


    明明就對人家有好感,死鴨子嘴硬!


    斂去一向的笑臉,身子慵懶地往後一靠,孟熙颯麵如寒霜地問:“兩位大駕光臨,有何貴事?”也許,他該考慮一下酌收點觀賞費!


    “聊天。”


    “隻是聊天?”黑眸倏地泛上一絲怒火,難以置信的再次確認著。


    兩個男人極有默契地點點頭,算是給他答案。


    孟熙颯火了!炮口當下對準他們,起身怒喝:“該死的你們不會改天再來,至少也該閃吧!”


    天知道,他們的興致大大的壞了他的“性致”!


    龍旭陽和霄爾律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望著他的下身……


    蓄勢待發喔!


    帶笑的眸光自下身緩緩地往上拉呀拉,定在一張怒容上,而後兩雙笑眸同時轉為同情,大大地歎了口氣。


    可想而知,欲火沒能滅成,反倒升起一把怒火,此時孟熙颯鬱卒的程度隻怕是無人能解的嘍。


    可憐啁!


    *  *  *


    奕明黛揉揉惺忪的眼,很不雅的打了個大嗬欠。


    “怎麽了,昨晚沒睡好?”依憐庭睨眼一問。


    “嗯。”


    “做惡夢啦?”唐品辰有點同情地問,而她口中的惡夢指的是雷爾律那負心漢。


    還好,她的“結婚夢”已不再出現,否則她鐵定瘋掉。


    說也奇怪,自孟氏簽完合約迴來後,她隱約覺得夢中的“他”和盂熙颯倒有幾分神似,一如他給她的感覺,詭譎而邪魅。


    不可能吧?


    一抹會心的笑容自奕明黛臉上一閃而逝,取麵代之的是不安。“不知道為什麽,近日總是夢見他,勾起傷心的往事,教我好生恐慌。”


    連續一個星期,她總是在午夜夢迴時看見他入夢來。


    “難道這夢境是在提醒你,他極有可能出現,再次走入你的世界?”依憐庭如是探問道。


    怪了!她們都會夢見另一半,怎麽唯獨她沒有?不過,沒有最好,反正她又不想結婚,隻要有錢陪她終老,她就心滿意足。


    “不可能!”奕明黛突然一陣低吼。“無論如何,我是絕不可能再接受他的。”


    “感情的事很難說喔。”依憐庭不以為然的提醒,“搞不好哪天他突然出現在你眼前,教你大吃一驚呢!”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奕明黛並沒有真正忘了雷爾律,否則不會在分手兩三年後還常常夢見他,提及他更是落寞不已。


    “難不難說還倒是其次,隻是要出現也早該在三年前就出現。總之,我是百分之百的支持黛兒遠離男人,讓自己過著輕鬆自在、又多彩多姿的生活。”


    唐品展保留了在孟氏集團遇上雷爾律之事,伸出右手握拳朝上,做個加油的動作勉勵好友。


    “謝謝你,品辰。”


    “咦?品辰,你不是得趕去孟氏集團陪同雇主參加宴會嗎?”依憐庭瞄了一眼白板上的行事曆,一臉訝異的看著嘴裏正哼著小曲兒的唐品辰竟然還“黏”在座位上。


    不是她愛發號施令,更不是她愛叨念,而是身為服務性質工作的她們必須做到以客為上,不得怠慢。否則砸掉了招牌,下一筆生意從何而來?


    “孟氏集團?對喔,你不說我都忘了呢!”唐品辰忙不迭的望了一眼牆上的時鍾,短針正無情的指著2,倏地惹來她哀號連連。


    天啊!離約定的時間竟然隻剩半小時?


    宛如待宰豬隻般的哀號聲,聽在兩人耳裏不禁會心一笑。


    沒辦法,唐品辰一向沒啥憂患意識,除非大難臨頭,就像現在,她就像隻無頭蒼蠅般地慌亂,一會兒飛這兒,一會兒飛那兒,好忙喔!


    “小姐,你是去當花瓶陪雇主參加宴會,帶那是啥東西啊?”看著唐品辰將手中那一灌不明物塞入小包包,奕明黛一臉匪夷所思。


    “防狼液。”唐品辰神情自若的說著,而後將包包往肩上一甩。


    防、防狼液!


    “你遇上色狼了?”依憐庭趨前一問,憂心的神情表露無遺。


    奕明黛扯著她的手,連珠炮似的說:“是啊,品辰,如果孟氏集團裏有色狼吃你豆腐,那這筆case咱們不接了,就算需付違約金我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錢財乃身外之物,再賺就有了,犯不著讓好友為了點小錢而忍氣吞聲。


    “哎呀,這隻是防身用的,你們不必為我擔心,更不用大驚小怪。”唐品辰神色怪異的揮了揮手,頭也不迴的說:“再不走,真要遲到啦。”


    “喂、喂,小心!”


    唐品辰飛也似的在事務所裏橫衝直撞,神情匆匆之際還差點撞翻幾個價值不菲的古董及花瓶,看得兩人膽戰心驚,不免失聲大叫。


    “品辰近來舉止的確是有點怪異,可又說不上來她是哪兒不對勁。”心思縝密的依憐庭道出心中的疑慮。


    “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她真的不太對勁耶。”奕明黛一臉深思,“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絕不是工作令她怪異。”


    “怎麽說?”


    “算算日子,咱們三個開業至今也將近三年了,一向粗線條的品辰可沒出過半點紕漏,交出了一張又一張的漂亮成績,所以我敢保證絕不是公事。”奕明黛邊說邊將那幾個差點報銷的花瓶及古董歸位。


    “這倒是,別看品辰一副少根筋似的,她做起事來卻是一點也不含糊,更從沒得罪過客戶,還為咱們事務所賺進不少錢呢!”依憐庭有同感的笑道,隨即將視線落在賬冊上,開始著手安排訂單方麵的行事表。


    奕明黛巧笑倩兮的諷問:“你不就愛錢嗎?”


    這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嗜錢如命。


    “難道你不愛嗎?”雙肩微微一聳,依憐庭狀似感慨的說:“世人皆為掙錢而流血流汗,不是有錢就萬能,但是沒錢則萬萬不能。”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奕明黛頻頻點頭狀似附和好友的“嗜錢論”,實則不然。


    *  *  *


    自事務所趕赴美容院整發和服飾精品店采買,盛裝打扮後的唐品辰風姿綽約來到會場,已屆七點。


    “啊!”


    一入會場,唐品辰遍尋不著孟熙颯,纖腰突然探來一雙大手,自身後將她給扯進懷裏,嚇得她失聲驚叫。


    “是我。”略帶低沉的嗓音緩緩的說道。


    “喂!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一轉身,怒目觸及笑眸,霎時唐品辰忘了自己還要罵些什


    五糧液股票走勢和k線圖分析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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