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平還想教訓杜牧幾句,那小子實在滑溜,已然落荒而逃,無奈的搖搖頭,負著雙手,朝院外走出。


    長老一走,下麵的人便輕鬆了很多。


    幹前王長二人盯著杜九堯和莫雲薇,目光明顯不善。


    “你們不會真的認為,我們會替他出頭吧?”


    杜九堯看著對方二人,笑著道:“這種事情,我自然不管的。不過,你們想要挑戰我的排名,我也不會拒絕。”杜九堯在外門排名第二,而幹前王長二人排名最高才是第四,他自然不懼。


    幹前王長同時瞥向離垢裏,見後者沒什麽表示,他們自然怯了。


    杜九堯朝外走去,經過離垢裏身邊,貼著他耳朵低笑道:“離師兄,各位首座的意思,你真的明白麽,小弟我可是糊塗的緊呢。”笑嗬嗬離開了大廳。


    小杜牧實力看上去不高,也就脫穀四五重天樣子,但他可不是一般的脫穀!如果這幾個家夥尋死,他也不介意在一旁做個看客。


    離垢裏摸不準諸位師尊的意思,但對於挑戰一事,他自然樂意看到。杜牧的敵人越多,他可拉攏之人自然越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至於杜牧的實力,他自然不會向在場之人透露,隻有他們越鬥越狠,越鬥越惡,自己身邊才會聚攏更多人。


    鬥吧鬥吧,鬥得越激烈,我外門第一的地位越穩固。


    離垢裏不信一個四五重天的廢物,敢同時對抗所有人,不說內門單說外門那道關,他就過不去。不過,就算對方想退讓,他也不準備罷手,沒有矛盾,他也得製作矛盾出來,隻要紛爭一起,和九組關聯之人想躲都不可能了。


    不錯,我承認你修技驚人,已經到了連我都不得不退讓的地步,不過,你若以為憑此就可以和我鬥,未免有些太天真了,你嫩得太多了。


    關於今日之決議,已經通過各種途徑傳播開。對於枯木掌座和六大首座的決定,所有人都迷惑不解,沒人會認為一個普通雜役有能力勝任宗務總管一職,如果事實成真,那對他們來說無異於羞辱,他們絕對不能接受,隻不過礙於掌座的威嚴,沒人敢跳出來反對,但是私底下群情洶湧,暗流湧動,所以南長老那個提議,得到了劍華宗全體弟子一致認同。除了唐火兒西門岫等有限幾個知情者以及和九組關聯極深的弟子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想來踩杜牧一腳,將他從宗務總管的位置上踹下去。


    這些人中,當屬四組來的最快。四組和九組的恩怨,那自然也不消多說了,洪百拳被格殺,沙懷遠被廢逐出門,四組之人對杜牧的怨恨已經滲到了骨頭裏。


    “杜牧,滾出來,讓我王長看看,你有什麽資格坐上總管之位。”


    “我幹前一並請教杜師弟高招,看你究竟有何過人之處,得蒙掌座如此垂青。”


    九組前院,王長、幹前直點杜牧之名,大聲叫囂著。


    他們本就是為羞辱九組而來,此時的聲音,自然不能小了,聲音一小,其他組的人又如何能聽得見。


    二人如此叫囂,不僅九組之人全被驚動,甚至連附近幾個組,都有人趕了過來。


    “兩位師兄,杜師弟真的不在這兒,他今日出去根本沒迴來過……”


    九組現今的組長名叫常豆,四重修為,是陳大根章二牛離開之後提上來的,也算得上半個老人了。不過,他這九組組長對上排名第四第五的幹前和王長,矮了不是一截半截。


    “哼哼,以為躲進修行閣,我就奈何不了他麽。”


    “走,咱們就去修行閣找他。”


    王長和幹前帶著一幫人,雄糾糾氣昂昂的朝修修閣殺去。


    “嗬嗬,扒著竿子去送死啊,真佩服你們的勇氣。”螳螂透過人群,望著前麵那夥沸反盈天的弟子,搖了搖頭。


    常豆見一夥人離去,悄悄吐了口氣,排名前四和前五,的確不是他這個九組組長惹得起的,見他們帶人往修修閣而去,不禁替杜牧擔心起來,對旁邊一位弟子耳語道:“你去陸師兄那裏跑一趟。”這位弟子,正是接待杜牧的那位。


    “我們怎麽辦,難道真要找上修行閣?”


    離開九組之後,幹前詢問王長,他們這個小團夥以離垢裏為尊,離垢裏不在的情況下王長就是拿主意的那個人。


    “修行閣禁鬥,咱們去了也沒用。留一隊人守九組,一有消息立刻通報,我們去大殿,不信堵不住他。”


    王長和幹前領著一隊人馬,奔向劍華宗偏殿,那是修修閣出入口,如果杜牧真正裏麵,這個出口就是他的必經之路。


    兩人率眾來到偏殿,安排好人手堵住入口出口,準備守株待兔。


    靜候兩個時辰,兔子沒守到,卻逮到一個和兔子關係很鐵的豪豬——九組前組長陸人遠,正從修行閣裏邁步走出。


    幹前雙眼一亮,知道陸人遠對杜牧非常照顧,親如兄長,說不定可以利用此人將那個滑不溜丟的家夥逼出來。是以,當見到陸人遠從裏麵出來之後,他馬上想到個自以為絕妙的主意。


    “姓陸的,站住。”


    “幹師兄,有何指教。”


    陸人遠駐足,看向攔住去路的幹前,眉頭不由得一挑。


    幹前用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對方,道:“杜牧在修行閣龜縮不出,隻好委屈一下陸師弟,借你把他引出來。”


    “我不明白幹師兄的意思。”陸人遠道。


    幹前嘿嘿笑道:“隻要把你打成重傷,那狡猾的小子自然就會出來。所以,要怪就怪那個廢物吧,誰讓你和他情同手足呢。”


    陸人遠聞言色變,以他現在脫穀六重天的修為,自然不可能是幹前這脫穀期七重的對手,怒道:“你就不怕門規製裁麽。”


    “門規我自然是怕的,不過,我現在是和你決鬥。”


    “我拒絕。”


    陸人遠拒絕的幹脆果決,不帶任何猶豫。


    “嘿嘿,那就由不得你了。”幹前長劍斜挑,刺向陸人遠雙肩,道:“決鬥開始了。”


    “嗤嗤!”


    長劍破空,一出手便將對方肩膀挑出兩個破洞。


    “混蛋,卑鄙。”


    陸人遠邊閃邊罵,幹前修為本就在他之上,說出劍就出劍,幾乎跟偷襲差不多,好在他反應迅疾,並未讓劍風真得刺中身體,隻是被挑破了衣衫,可惜修為全麵受製,根本不是對手,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九組弟子奉命來到陸人遠住處,見到樹下躺了一個人,血肉模糊的樣子似乎有點像陸師兄,大吃一驚,連忙跑上前去,把陸人遠扶著坐起,吃驚的道:“陸師兄,你怎麽受傷了?”


    陸人遠咳嗽出一口血,道:“讓人打得,咳……”


    就這麽一扶一坐簡單兩個動作,已經疼得他臉都發白,嘶了一聲,吸了口涼氣,“狗日的,下手真夠狠的,肋骨斷了三根,右手也廢了……”


    那名弟子結結巴巴的道:“師……師兄,誰敢對你下這麽重的手。”


    “不關你事,先扶我先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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