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陳沫看到蕭子墨車裏麵看的時候,慌張的躲到了座位底下,祈禱著千萬別看到她。


    索性他停頓了一下什麽都沒看到就走了。


    她看他走向對麵的黑色卡宴驅車離開,她才敢坐直了身體。


    她這次迴來隻是想要看看家人,陪大家過個春節她就出去了,隻是沒有想到他也會在b市。


    他......是什麽時候迴來的。


    “陳沫!看什麽呢!帥哥啊?”好友楚翹翹上車就看到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個方向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卻又什麽都沒有。


    陳沫和楚翹翹是大學同學,畢業後陳沫算是進了娛樂圈做造型師,而楚翹翹則是聽了家裏人的話,做了一名老師,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這不學生放寒假了,她現在也是閑的發慌。


    “沒什麽,隻是看到了一個人很像是我的一個朋友,也就多看了幾眼。”陳沫避開這個問題,她怕再說下去,待會露餡兒。


    楚翹翹沒有再問追下去,扣上了安全帶啟動汽車。


    她邊看著前麵的路邊問旁邊的陳沫:“你說你坐了那麽久的飛機,要不要迴去休息一下?”


    陳沫剝開了一片口香糖放進嘴裏,順便也剝了一片給她,嘴裏喊著口香糖含糊不清的說道:“嗯,先迴家休息一兩天先再出來,不然迴到了b市不迴家我媽會打死我。”以她媽的那個暴脾氣,要是知道她都迴到這裏了不迴家而是先去玩,估計她會拿著個雞毛撣子出來找她。


    “怎麽?舍得迴來了?怎麽不浪跡天涯了?”楚翹翹嫌棄的掃了她一眼,真是沒誌氣,隨後又調侃她。


    “你在這兒,我不管去多遠都會迴來的。”陳沫一臉正經的迴答。


    “喲,這話說得,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的蕭二少爺我可就......”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沫嗬斥了。


    “楚翹翹!以後不要提這個人,我跟他沒關係。”早在當時她離開的時候就沒有關係了,現在沒有,將來也沒有。他走他的陽光道,她過她的獨木橋。


    “是是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知道是觸碰到了她的雷點,楚翹翹急忙討好道。


    陳沫想起剛才的那一眼,幾年不見,他似乎變得成熟穩重了,身上的氣質都變了,沒有了以前的輕浮。


    他剛才的那一眼,到現在她都無法忘懷,似乎已經看透了一切。


    “對了,你這次要待多久,過完年之後再出去嗎?”感覺到她有些心不在焉,楚翹翹猜到她應該是想起了蕭子墨了,也隻有她才能夠這麽容易的影響著她的情緒。


    “嗯,過完年之後再出去吧,我想去法國。”以前都是去法國旅行,現在是真的打算去那裏住個一兩年的。


    “那麽遠?”她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之前她在s市她就已經覺得很遠了,現在要到法國。


    “嗯,想去那裏待一段時間。”國內已經被她遊了一遍,這些年來她把國內都走過了一遍,她現在已經徹徹底底的愛上了旅行。


    從那時候起,她就有了一顆流浪的心。


    第一次跟著旅行團進山裏去的時候,她不禁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給我們創造了一個奇景,就像是上帝打翻了顏料盤,那裏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詩和遠方。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心和身體都在路上......


    因為沒有人能夠讓她停留下來,這幾年不是沒有碰到過那些優秀的男士,但是她發現,她還是喜歡一個人的詩和遠方。


    楚翹翹送她迴到家之後就離開了,兩人還約好了今晚去b市的小吃街大吃一頓。


    上大學時候的她們,每個周末都會跑到那裏吃吃喝喝,那時候的她們很瘋,但是卻很開心。


    蕭子墨已經到了溫家,現在正站在溫知夏房間的陽台上抽煙,心情似乎有些煩躁,一根接著一根,現在已經是第三根了。


    他還記得剛才的那輛白色奧迪,他最近總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快要等到陳沫迴來了,這幾天他每天晚上都夢到她,但每次都是以她的離開結尾,他都會被嚇出一身汗,然後驚醒。


    溫知夏看著他一支接著一支,但是卻又無能為力,隻能等他自己消化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子墨帶著一身煙味走了進來,即使風吹過,但身上還是有很濃的煙味。


    “怎麽了?”她開口關心的問道。休息了那麽多天,現在已經可以說話了,雖然還是有些微痛,但是已經無大礙。


    “我......感覺陳沫好像要迴來了,剛才經過一輛車前,我甚至以為她就在車裏麵,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蕭子墨苦笑著坐在沙發上,到底還是他想太多,她怎麽會在這裏呢。


    近在咫尺卻恍若天涯,這大概就是蕭子墨和陳沫之間的愛情。


    或許陳沫是真的迴來了,隻是她在躲著蕭子墨罷了,溫知夏這樣想著。


    她想開口安慰他,但卻又不知從何安慰,她皺著眉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或許她是真的迴來了。”過年了,再躲著他,她都應該會迴來的吧。


    蕭子墨頓了頓,沒有太大反應,迴來了又能怎麽樣,如果一個人有心躲著你,即使是在同一座城市也難相遇。


    他想她,迫切的想要見到她,這種念想就快要衝出牢籠。


    房間裏陷入了一片靜寂中,隻要江念玩玩具的聲音。


    良久,他才整理好思緒,起身走了出去,出門前就揮了揮手,什麽都沒說。


    他走後,溫知夏坐在床上,輕歎了口氣,直到此刻,她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的情路都有些坎坷,她哥哥和嫂子剛開始也是這樣,現在繞了那麽大一圈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又有了孩子,他們算是圓滿了。


    蕭子墨走後,溫知夏就接到了凱文的電話。


    “喂,凱文。”她啞這著嗓子接起電話。


    “你這聲音怎麽迴事?玩兒變聲?”凱文聽到她的聲音,故意調侃道。


    “我這是感冒了。”她可是重感冒啊,還昏迷了,這男人現在這樣調侃她會不會太不道德了。


    “感冒?怎麽會感冒?你的身體可是健康得跟頭牛一樣,居然會感冒。”他認識了她三四年了,她很少感冒生病之類的,基本是沒有。


    “前幾天著涼了,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凱文聽著她的嗓音就知道應該是病的挺重的,歎了口氣:“你怎麽都不告訴我。”


    溫知夏臉上揚起淡淡的笑意:“告訴你幹嘛,免得你擔心,現在已經沒事了。”


    旁邊的江念忽然跑過來問;“是凱文爹地嗎?”


    “是,你要跟他說話嗎?”溫知夏微微低垂下頭來看著他語氣溫柔的問。


    “嗯。”江念用力點了點頭,他想念凱文爹地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他要叫他快點來看他,還要帶上好吃的蛋糕。


    “好。”溫知夏跟凱文說聲就把手機遞給江念了,凱文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對念念的關愛從來都不比她少。


    江念接過電話就跑到了沙發上,似乎不想讓她聽到他們聊天的內容,曾經她問過他為什麽不讓她聽到,他說,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


    真是拿他無可奈何。


    b市,穆雲澤好不容易忙完這幾天的工作,靠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就聽到門外傳來紀晨曦的聲音。


    紀晨曦從一踏進這座大樓開始就一直微笑著跟員工們打招唿,但是端的卻是老板娘的架子,來這裏坐的也一直都是總裁的專屬電梯,仿佛她已經不是外人,而是穆太太一般。


    “阿澤,你在忙嗎?”人還沒見到就已經聽到了她嬌俏的聲音,這幾年她愈發的花心思在保養上麵,女人隻要過了三十,就會迅速地衰老下來,不管她再怎麽天生麗質,後天要是不保養,丟在大街上都沒人要她了。


    穆雲澤揉了揉有些發痛的眉頭:“剛忙完。”


    “知道你這段時間累壞了,今天我特意煲了點湯過來給你補補身體,忙了那麽多天,無論是誰都要吃不消的。”紀晨曦坐在穆雲澤旁邊,從保溫盒裏拿出餐具,還給他舀了一碗排骨湯出來。


    這些年來她也不是白混的,秘書部裏早就有了她自己的人,想要知道他的行程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知道他這幾天都在忙,她今天早早就起來煲湯了,為的就是現在。


    她希望他能夠看懂她的良苦用心。


    “你以後不用那麽辛苦,我要是想要吃什麽,我讓助理叫餐局可以了。”其實這些年她的心思他都看在眼裏,但又愧對於她,有些話始終不好直接說出口。


    他的心裏也隻有那個人的位置,不管讓他等多久,他都隻要她。


    紀晨曦聽到他這麽說,臉色沉了沉,頓時覺得委屈,如果是溫知夏那個女人,他大概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吧。


    他前幾天去了b市,她知道,而溫知夏也剛好在當天迴了b市,天下真的有那麽巧的事情嗎?


    她陪伴了他五年,真的抵不過區區一個溫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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