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既然敢搶她老公,那她就敢拱手相讓。


    她隱忍、大度、不吵不鬧、不上吊,就隻是想要離婚而已。


    真的有那麽難嗎?既然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放她走又為何不可?強扭的瓜不甜,難道他不懂?


    她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用各種方法去挽留和爭取一個男人,沒有意思,還不如離婚,各自安好,她很清楚她自己在做什麽。


    “在想什麽?”陳景雲點單完之後走過來看到溫知夏呆呆的望著窗外。


    “啊?沒有。”


    “我隻是在想,為什麽那麽多女人想要爬上穆雲澤的床,他......真的有那麽好嗎?”溫知夏認真的看著他說道,語氣很平淡,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就像是在陳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


    “你大概不知道,很多女人想著隻要能夠攀上穆雲澤就能夠少奮鬥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輩子,這完全是她們人生的轉折點,可以當一個富太,誰不想。”陳景雲緩聲道。


    “可是我不想啊。”或許其他女人都想要跟穆雲澤有一腿,唯獨她想要遠離他,因為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做不到,也給不了。


    ——


    穆雲澤此時正在酒吧裏買醉,空曠的包廂裏隻有他一個人,渾渾噩噩地喝了一瓶又一瓶。


    良久,包廂門被打開了,顏司明和李淨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而穆雲澤雙眼迷離的看著他們:“來喝酒。”拿了一瓶洋酒放在桌子上。


    “他這是什麽情況?大晚上的喊我們出來就是為了看他這幅鬼樣子?”李淨和顏司明對視了一眼說道。


    “待會再說,先別讓他和這麽多。”顏司明說著就上前把穆雲澤跟前擺放的酒瓶全部都掃到了地上。


    “服務員!上酒!”穆雲澤看到麵前的酒瓶全部都被顏司明掃到了地上,仰起頭瞥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就對門外大喊。


    “穆少,有什麽吩咐嗎?”服務員站在門外聽到包廂裏麵的聲音,戰戰兢兢的走進來問道,這位爺今晚心情似乎不佳,看樣子就是來買醉了,一定要好好伺候,別惹到他。


    “上酒!”穆雲澤陰沉著臉說道。


    “好的,穆少。”服務員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說說吧,怎麽迴事兒?”顏司明看到穆雲澤這幅樣子就知道今晚不讓他喝酒是不可能的了。


    “沒什麽好說的。”穆雲澤現在什麽都不想說,隻想喝酒,麻痹他的神經,隻要清醒著他的腦海裏就出現今天溫知夏說的那些話。


    “好了,不說了,我陪你喝酒。”李淨坐在穆雲澤身邊,豪氣的給自己倒了杯酒說道,他現在這是在舍命陪君子,今晚奉陪到底。


    三個人一直喝到十二點,穆雲澤現在已經醉得差不多了,再喝下去就不行了。


    突然,他搭著李淨的肩膀說道:“我們幾個兄弟裏麵就你小子是單身了。”


    “以後要是結婚了,可千萬別做對不起自己老婆的事,看看我們幾個的前車之鑒就知道了,真的,好好待人家。”穆雲澤低著頭、喃喃自語。


    說完就昏睡了過去。


    李淨和顏司明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穆雲澤,加之剛才聽到他說的那些話,就知道今晚是怎麽迴事了,應該是和溫知夏兩個人出了什麽問題。


    “算了,先把他搬到樓上去睡吧,明天醒來後再說吧。”顏司明和李淨抬著醉醺醺的穆雲澤上了酒吧樓上的酒店,開了間總統套房給他,把他直接丟床上就走了。


    迴到別墅裏的溫知夏累及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身累,心更累。


    第二天清晨,穆雲澤早早就醒了過來,頭痛欲裂,昨晚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已經記不清了,他隻知道他和顏司明和李淨一直喝一直喝,直到昏睡過去。


    撐起上半身,手掌拍了拍頭,看了眼牆上掛的始終,早上六點鍾,原來還那麽早。


    下床進衛生間洗了個冷水澡,徹底清醒過來了,身上再也沒有難聞的酒味,而是沐浴露的清香味。


    洗完澡之後整個人精神了許多,神清氣爽。


    他突然想起在家的溫知夏,昨晚睡得好不好,現在是不是還在睡覺。


    這麽想著的時候他已經穿好衣服,拿上了車鑰匙。


    溫知夏一整晚都沒有睡著,她知道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是絕對不允許她這麽任性的,可是她沒辦法,一趟到床上,腦海裏就是和穆雲澤的種種,不管她怎麽樣都忘不掉。


    她下樓喝了杯水,喝完之後想要迴房間繼續睡覺,一轉身就看到一道西裝革履的身影站在玄關。


    忽然她的鼻尖酸澀,眼底瞬間浮起了一層水霧。


    穆雲澤怎麽迴來那麽早?現在才六點半。


    今天這樣的狀態下,不適合談話,改天再說吧。


    溫知夏轉身正準備走的時候,穆雲澤忽然抬眸,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眸光裏混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意思。


    溫知夏倒吸了一口氣,想著既然撞見了就打個招唿吧,畢竟現在她想和平離婚,沒有必要鬧太僵。


    大廳裏隻有他們兩個人,溫知夏看到男人深邃的瞳仁緊緊盯著她。


    雖想著打聲招唿,可溫知夏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狠了狠心轉身上樓了。


    穆雲澤看著她轉身的背影,什麽都沒說,他剛才注意到她眼底的那一片烏青的黑眼圈,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溫知夏快步的走上樓,迅速的關上門,她能夠感覺到他剛才眼神裏的無奈。


    穆雲澤熟稔的開門走進房間,房間裏的遮光窗簾全部拉上,有些暗,他沒有開燈,隱約有些晨光從窗簾的縫隙當中落在溫知夏的臉上。


    穆雲澤就站在床邊細細的打量這眼前這張精致的側臉,眸光略微眯了一下。


    穆雲澤的目光略微有些惺忪,落在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上。


    附下腰身,輕吻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下一秒,溫知夏覺得耳朵上麵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是一股電流椅子透到了指尖。


    剛才從穆雲澤進來之後她就知道,隻是她佯裝睡著,沒想到穆雲澤會有這樣的舉動,喉嚨微微有些幹澀,輕輕的吞了吞口水。


    穆雲澤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溫知夏的顫栗,故意調笑她道:“我聽到你吞口水的聲音了。”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溫知夏似乎還能夠感覺到穆雲澤說話的時候嘴唇一動一動的掃著她的耳朵,酥酥癢癢的,卻還要佯裝睡著。


    聽到穆雲澤這麽一說,溫知夏雖然清醒著,臉色一片緋紅,卻不敢睜開眼睛看他。


    穆雲澤伸出手想要抱抱她,大掌剛落到她的腰腹部位置的時候,溫知夏下意識的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猛地推開了他。


    她從床上慌亂的起身,站在柔軟的地毯上急促的喘著粗氣,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舉動。


    穆雲澤想要抱抱她,卻被她下意識的推開,心裏很是不悅,溫知夏從他眼中明顯的看到了不悅。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的溫知夏:“怎麽?那麽不想讓我碰你?”語氣裏盡是不耐,這個女人居然敢推開他。


    “我,我......”溫知夏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麽,她看到穆雲澤眼底的怒氣,心裏咯噔一下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麽?不讓我碰,你要讓誰碰?陳景雲?”穆雲澤眼底的怒火越燒越旺,說話也是帶著一絲怒火,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


    溫知夏一直在心底裏安撫自己,她現在需時間稍微冷靜一下,她不想跟他繼續吵,否則雙方的關係會越來越僵,大家都難受。


    “我們彼此先靜靜。”溫知夏理智的提議。


    “冷靜?溫知夏,你為什麽不迴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現在隻讓陳景雲碰,你說!”她要是膽敢讓陳景雲碰她一根毫毛,他絕對會剁了他,哪隻手碰的就剁哪隻手,他的女人隻有他可以碰。


    “穆雲澤,你簡直不可理喻。”什麽事都要摻和上陳景雲,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神經病。


    這個時候溫知夏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溫知夏還沒來得及接,穆雲澤就看到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三個字:陳景雲。


    陳景雲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絕對不會陌生,因為這是他的情敵,他又怎麽會陌生,他的眼神略微眯了一下,快溫知夏一步的拿過手機,煩躁的掛斷了電話。


    “一大早的你的情郎就給你打電話了,是以為我不在家嗎?”穆雲澤的眸色深了幾分。


    “穆雲澤,你憑什麽掛我電話?你別以為每個人和你一樣那麽肮髒!”溫知夏很氣憤,穆雲澤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私自幫她掛斷了電話,這是她絕對無法忍受的。


    穆雲澤無視她的話,直接把她的手機關機扔到了一旁的床上。


    此時的溫知夏一直不停的在安慰自己一定要冷靜一點,她不斷告訴自己控製住自己的脾氣,不要和穆雲澤鬧得太僵,否則對她沒好處,如果穆雲澤真的不同意離婚,那她的未來就真的暗無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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