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隨著一聲清脆的撕裂聲響,那座襲來的“大山”應聲一分為二。


    一陣猩紅色的液體,瞬息間,當頭灑下。


    見事不對的江濤,連連朝後退去,手中的長刀不斷揮舞,將那飛濺而來的猩紅液體,盡數攔截在外。


    當他一連後退了數米距離之後,他才看清那襲來的大山是什麽。


    這一看,直令他氣得耳朵噴火,嘴巴冒煙。


    那襲來的“大山”,竟是自己麾下的士卒!


    此刻他那僅剩半截的屍身,就這麽被秦天隨意的單手拎著,破碎的內髒器官,混合著猩紅的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


    “好厲害的一刀,刀出無悔,一擊必殺啊!”


    看著那怒火中燒的江濤,秦天隨手扔掉手中的半截屍身,大大方方的站在他的身前,無比譏諷的稱讚道。


    “啊啊啊啊啊!我要你死啊!”


    看到終於出現的秦天,江濤再次爆吼出聲,手中大刀一揚,身形微微一晃,腳步前踏,就好似縮地成寸一般瞬間來到秦天跟前。


    刀光霍霍,淩厲狠絕!


    那恍若開天辟地般的一刀,直看的秦天瞳孔微縮。


    刀還未至,一道道淩厲勁風,便已刮得秦天肌膚生疼。


    “哈哈,那就跟你玩玩!”


    輕笑一聲之後,秦天從地上單腳挑起一把完好的軍伍戰刀,後發先至的迎上江濤那犀利的攻擊。


    轟隆!


    劇烈的金鐵交鋒之聲,就如寺廟的鍾聲一樣,在場中悠揚響徹。


    與秦天對劈一刀之後,江濤隻覺刀上猝然傳來一股澎湃巨力,直震的他手掌一麻,半邊身子都沒了知覺,險些握不住手中寶刀。


    “該死的賤民,他怎麽會這麽強!”


    江濤臉色微變,迅速抽身後退,目光無比警惕的注視著眼前那身軀不動不搖的秦天。


    他怎麽也沒想到,秦天這該死的賤民,不光行蹤詭異,竟然連實力,也是如此強勁。


    單純比拚力氣的話,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


    他這一刀,含怒之下,已經是發揮出了平時最大的水平。


    但秦天的反擊,竟然是後發而先至,硬生生地將他這一刀攔住了。


    而且,那刀光如雪,勢大力沉,直震的他氣血翻湧,渾身酸麻。


    讓他不得不趔趄退後數步,謹慎應對。


    可反觀秦天,別說是身形動搖了,就是連晃也不曾晃上一下。


    這樣巨大的差距,隻要想想就讓人心生絕望。


    微微後退兩步的江濤,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秦天,發現他並沒有絲毫趁勝追擊的意思,反而輕佻的衝他勾了勾手指,等待著他的進攻。


    這淺顯易懂的舉動,所表達的意思無疑是再明顯不過了。


    看到秦天這目中無人的舉動,江濤不由心中大恨。


    他當即展開沙場刀法,再次欺身而上。


    力大勢沉又如何?天生神力又怎樣?


    他這一生,殺戮無數,比他強的遇到過,比他力大的也遇到過,但這些敵人,最後還不是被他一一斬於刀下?


    他縱橫沙場十幾年,他無所畏懼!


    江濤此刻長刀在手,整個人如瘋如魔的衝向秦天,一手刀術施展開來,就猶如長江之水般滔滔不絕。


    殺氣衝霄之餘,卻是招招不離秦天周身要害。


    麵對這犀利的攻擊,秦天則是進退有據,應對有方。


    雖隻是縱砍橫削的來迴幾招,卻也是法度深嚴,攻防兼備。


    每當江濤的長刀襲來之時,他總能從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後發而先至的攔住江濤的攻擊,讓他根本占不到絲毫便宜。


    兩人長刀在手,鬥得無比激烈,這刀來招往的,可謂是招招淩厲,式式險惡。


    秦天僅僅跟師傅黃飛鴻學過幾日的刀法,在上麵耗費的心血不多,隻會幾套最基本的刀招。


    按理說,他對上江濤這種從沙場中成長起來的狠人,不出幾招,便會被他那連綿不絕的刀法,給壓製的喘不過氣來。


    但實際上,麵對江濤這不斷襲來的寒芒,秦天就恍若高山之石般屹立原地,巍峨不動,從容不迫的將手中長刀,舞得密集生風,輕鬆接下江濤的所有攻擊不說,還時不時使出淩厲反擊,將他隨手震退!


    “你就這點本事嗎?”


    看著那一套刀法用盡,又從頭施展一遍的江濤,秦天不由眉頭微皺的說道。


    對於提取了蜘蛛盅毛,在對外界感知上,完全可以跟化勁高手相媲美的他來說。


    江濤那如瘋如魔的霍霍刀光,雖如長江之水般滔滔不絕,但在秦天眼中,他的每一招,每一式,從開頭,到結束,包括其中的招式銜接,其中的力道變化,攻擊方位等等內容,都已被他一絲不漏的盡收眼底。


    憑借著nzt-48的強大功效,僅僅一遍之後,江濤這一門苦練數年的沙場刀法,便被他直接烙在了腦海深處。


    他之所以跟江濤交戰這麽久,完全是想從他這裏多汲取些刀道感悟罷了,但一套刀法,卻被他來來迴迴的施展,是生怕自己看不明白嘛?


    “小賊,不要太囂張了!”


    對於秦天的口出狂言,江濤雙目盡赤。


    手中刀光一頓之後,又是一套連綿不絕的刀法傾斜而出,將秦天那囂張的氣焰,再次壓製。


    與秦天交戰多次之後,他也已經發現了,每每當他施展出一套嶄新的刀法之時,總能將秦天壓的不得寸進,占盡了上風。


    但是當這套刀法用過一遍,再次施展之後,不管他這套刀法有多麽的精妙,刀勢有多麽的威猛,速度有多麽的快捷。


    隻要他劈出一刀,秦天手中的長刀,總能從各種角度,後發先至的迎上他的攻擊,直接將他的種種後續,給胎死腹中。


    這種料敵先機,後發先至的本事,直接讓江濤有種自己所有的盤算,所有的攻擊,都在對方預料之中的錯覺。


    剛開始,他還是心頭狐疑,但隨之而來的戰況,卻是讓他心生絕望。


    沙場刀法是這樣,鐵血刀法也是這樣。


    一次兩次的是巧合,但三四五次的?這還都是巧合?


    雙方此時已經交手了過百招,不管他怎麽努力,怎麽拚命,怎麽變幻招式,隻要用過一次的刀法,那統統被秦天洞悉了所有的奧秘。


    秦天就像是一道漩渦,初始的力量並不強大,但是,隨著交戰時間的延續,那漩渦就越來越深邃,越來越恐怖!


    江濤現在,甚至於對上秦天之時,都有著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了。


    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當中,完全失去了戰場的主動權!


    發現這一點之後,不禁讓江濤的心裏,猛然閃過一抹濃濃的驚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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